心生试探,又起招攻向晟苍,紫色与五彩灵风随身形而动,黑白繁服丝毫不妨碍他们的招式,过了五十多招双方相互牵制,你我皆不能动弹。
二人使力均想脱身,又要克制对方,好不容易一起松了钳制,斩荒一回身扫了妖力袭中晟苍,晟苍嘴角又溢下血丝,捂住胸口。
晟苍很快平复了喘息,“你对为兄下手倒是颇重……”
万年了,斩荒第一次看见风姿飒然,仙气凌绝的兄长如此狼狈,“你的修为……”
“我的修为……”晟苍眉间露出薄怒,“你做的那些事,以为天道不知吗?你逆天破坏了三界五处平衡得来的至宝就为了压制大阵诛魔雷落下,我若不替你领罚,你今日还有命来伤我?”
竟是如此……
但到底就是他一开始就亏欠他的,自己不需心有愧疚!
“你既知我为的就是白滢,可你一样算计了两层阵法,要置她于死地!”
晟苍严肃道:“因为我是天帝,谁入了魔,都不能放过,何况我已经给了白滢五百年,这难道还不够吗?”
一提起身份,斩荒就愤愤不平,“对,你是高居九霄的天帝,而我们就是下溅的泥尘,你做了什么事,算计了什么人,都一句‘我是天帝’便是三界至理,我们无论做对做错,直的歪的都由九重天来评判而定!”又冷嗤一声:“五百年便是天大的恩赐了吗?我要的是白滢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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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任性,你以为当天帝就真的万般能耐在手吗?若真是如此,当初你身负贪狼,我何须筹谋万年才去了,天道当头,谁都不能逾矩!”晟苍一展云袖,负手在后。
斩荒怒指晟苍:“莫要和我提从前之事!你是谋划去我的贪狼,可你是怎么谋划的?你本就是要在金山寺把杀破狼三星都齐齐灭了,我早已料到自己那一战活不成,才把命格给了出去!”
想到弟弟擅自剥了命格出去,晟苍就蹙眉:“你我一脉相连,我宁可舍下为苍生付出过的许宣和法海,想要三星都从此消失三界,可从来没想过要你的命,也从未弃过你……”
“几百年了,你的说辞又更加惺假。你若顾念一丝手足之情,即使做不到以往的相惜相护,也不该贬我下凡,毁我一生,自恃天地至尊,从未尊重过我,自以为是给我谋划出路,说什么雨露君恩!我需要这么样的怜悯吗?最可恨的是你之后对我又算计重重,你的棋局布得这么大,最后把我逼死,你还说你从未想过要我的命,从未弃我!”
晟苍的怒气渐渐趋盛,一步一步逼向斩荒,“我如何逼死你?你如此自负自傲,事情到了那一步,是你自己这脾性逼死了你自己。且我做了这么多到底为的是什么?当任天帝,非我一人之力可推,你身负贪狼,也非我一人之力可除,都是命!假如当初我负贪狼,你任天帝,在天道的监督下,九重天重重严规下,万般重任在肩,而我又在你的对立面,你可会弃了我?”
见斩荒不答,晟苍淡笑。“如今我为天帝,你负贪狼,不管是父母遗命还是血脉之情,我从未弃过你,更没有真想过要你的命,我拿一生与天道交换,谋划万年,你就真的以为我权利熏心,把我想象得重重不堪,竟将为兄弃了万年……”
斩荒恍然忆起年少的几千年时光,如何相惜相护的情景一瞬一瞬闪过,更想起哥哥那日对自己的满眼不舍之意,许下的誓言。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不离不弃。
再看眼前此人,华发金丝白袍,一丝妖气都没有,正气凛然,除了一模一样的脸,哪里还有往日的熟悉?
“你如今还怪我把你想错了,怨我把你弃了,如果是你被这么不甘不平折磨万年,正欲反击一回时被自己最亲近之人算计,碎了元神,苦苦蛰伏千年,等到他想起你该活了,就把聚魂灯寄放昆仑,假他人之手你才有机会重返三界,这样的算计,这样的恩舍,你还能对他有同胞之情吗!我生死多少回,这是你作为我兄长该对待我的吗!还说你没逼我?你不要将什么都往那虚无缥缈的天道上推!”
往昔九重天,上到天帝,下至四帝与杀破二星、潇湘仙子等人,从把他贬下凡间,一统北荒,再诱他出兵平定四海之战,受毁诺之辱,散尽元神,一直到他自爆灵珠,再到明火种等等算计,斩荒为人自负,筹谋反击无数,心中却苦不堪言。
说完又出掌用妖力攻击晟苍,晟苍扬袖接招,二人只对峙了一刻便都口角流血,一个猛劲灵力炸开一片,黑白两个身影纷纷翻滚倒地。
待二人捂着伤处起身,方见各自的麒麟玉佩都脱身落在地面上,磕碰在一起。
晟苍看那一对承载着双生之情的玉佩,万年了,不禁眼眶微热。“从小你就桀骜不驯,我与你恰恰相反,你不信天道也无妨,可那时你冲撞了九重天,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如今斤斤计较我的算计,那你自己的呢?你说你生死多少回,那你可又知你元神被打碎时,我全身有多痛,你在金山寺自爆灵珠,我又再历一次,接着白滢无奈身死,你也任性而为,竟要彻底自灭!皆因我两万多年从未生死过,你没尝试到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所以你如此愤恨,以为我对你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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