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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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叶晚夏的阳光热辣辣的, 柏油几乎都被晒得融化了。

　　东之钿使劲拽着我的手腕, 而美琴二话没说往我面前一挡，一副保护者的架势, 对东之钿道：“——有什么话当着我的面，在这里说。”

　　我一直不太理解, 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小看我的战斗力。我虽然个子瘦, 但战斗力真的不弱。如果我和东之钿真刀实枪的干起来我未必会输给她, 但是美琴似乎很享受这种当保护者的感觉, 我想了想也就不再纠结这点, 由她去了。

　　东之钿漠然道：“我找漩涡奇奈有事，只是说说话而已。”

　　我疑道：“只能和我私下谈？”

　　东之钿说：“对，我要离开木叶了，但走前我一定要和你把事情说明白，说清楚。”

　　我看了看美琴, 示意她我没有问题，美琴妥协道：“我可以不听, 在一边看着就好。”

　　可能是我四年前找美琴树洞东之钿种种恶行时怨念太强的缘故，美琴总觉得东之钿十恶不赦——虽然我至今算不上喜欢东之钿这个人, 但诚实地说东之钿做的事虽然不地道, 却终究不算十分过分。

　　美琴自己走到远处的树下靠着，我就和东之钿找了个靠墙的荫凉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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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之钿在荫凉里沉默着, 用复杂而难过的眼光看了我很久，在我被看得发毛的时候她终于张开了嘴，颤抖着发问：“——漩涡奇奈, 你是九尾人柱力吧？”

　　我差点吓出病，下意识的就想把手扯出来，挣扎道：“我——”

　　她眼里翻涌着说不出的不甘和痛苦，把我的手使劲拉着，执着道：“我没有见过九尾，但是知道村里无论何时都应该有一个封印九尾的人柱力。我早该想到是你的，你来木叶的时机那么凑巧——你来后不久上一任人柱力水户大人就去世了，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层。”

　　我难堪地大喊：“放手——！”

　　东之钿没有松，反而用上了几乎能把我手腕捏断的力气。

　　东之钿绝望地看向我：“……你为什么要来木叶？”

　　“漩涡奇奈，我一直在想——你如果没有来木叶的话我会这么难看吗？”东之钿颤抖道，“我认识水门君那年六岁，水门君也六岁。我小时候胆子小不爱说话，水门君和我不太熟，可我真的是——我真的是喜欢他的。他那么耀眼，几乎是我所有的少女梦。”

　　东之钿使劲拽着我的手腕，固执地看着我：“你一出现，你转校来的那一天，水门君目光就在跟着你转，甚至事事都在考虑你漩涡奇奈——我记得你从他那里收到过一张金色的忍者卡吧？他那时候也在攒，但是他发现了你也在攒卡，马上二话没说就把它送给你了。”

　　“我特别的不甘心。”她情绪似乎终于平静了一些，“我一直都是，我觉得我对他的心意人尽皆知，你漩涡奇奈不够强，小时候还有点胖，又从来不肯表现得对他不一样，凭什么他就对你这么另眼相看呢？我对你可不止是做过把你关在外面这种坏事，我小时候还跟水门君说过不少你的坏话。”

　　我：“……”

　　我心情十分复杂，刚想问问她你说过什么，东之钿就举手打断了我：“——你想问你有什么缺点是吧？那我就告诉你，你还不是缺点一大把，在床上吃薯片，晚上刷完牙还在啃糖，有一次抱着个梅子糖小糖罐施舍一样分给我两块，回头抱着罐子孵蛋一样窝床上。你生活习惯真的很烂你知道吗？”

　　我：“……”

　　我绝望的想我小时候真的这么丢脸吗，挣扎道：“我——”

　　东之钿又一次打断了我，冷漠道：“但是我每次跟水门君一提他就笑，还想老让我多说点。”

　　我终于被逗笑了。

　　东之钿稍微松了松手，态度缓和了些，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她说：“——至于你是九尾人柱力的事情，我没有打算说出去，要想说的话我早就说了。我那天在病室里见到你那种姿态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告诉了水门君，我说你好像身体里有个怪物。我当时可能抱着破釜沉舟的想法吧，最好能把水门君吓得对你知难而退。”

　　东之钿：“……但是他没有。”

　　“他跑出去找你了。”

　　东之钿突然像被拔去了所有的刺一样，平静地对我叙述道：“然后我终于意识到——我的所有挣扎都是徒劳的，你喜欢他，他同样喜欢你，这样的关系里到底有我的什么位置？”

　　“所以我就去申请了一个长期外勤。”东之钿从包里摸出一张任务单，“这是外勤办刚刚交给我的单子，我要去国境了，少说也要待个几年。漩涡奇奈，你和水门君是交往了对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答了一句：“嗯。”

　　“……我真的很喜欢他。”东之钿嗓音变得喑哑，她把任务单塞回包里。

　　“可是我没有办法。”她难过地说，“……我只能放他走。”

　　我不知道说什么。

　　“我不应该说这么多的。”东之钿松开我的手腕，声音粗哑，憋着眼泪道。“我该走了，屁滚尿流的退出。你们千万别让我觉得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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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到医院，夏季的傍晚风清澈而柔软，美琴给我带了一点饭团子。我坐在门口的花坛边缘，一边偷懒一边等水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