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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却不理他,只是自顾自的想把瓷瓶粘好,手上的鲜血直往下滴,将他的银袍都弄的脏兮兮的:“修好它,把它修好,只要能把瓷瓶修好......”
彦佑急躁的叹气,一把把润玉的身子扳正:“润玉!你怎么了?”
润玉愣愣地看着彦佑,眼泪突然从轮廓精致的脸上滚落:“我……我把,把平安符弄丢了……”
“什么?”
“平安符,我把平安符弄丢了……我把我的平安符,弄丢了……”
润玉一边说着一边推开彦佑,摇摇晃晃地起了身,整个人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却一时无力,从台阶上滚了下去,整个人躺在了空地上,呆呆地望着那满天星辰,喃喃道:“今夜……有参宿……”
润玉看过许多人撒谎,其中撒谎撒的最差的就是邝露,眼睛躲躲闪闪,说话磕磕绊绊,连傻子都能看出来她是在说谎。可今日,她的眼睛,她的神情告诉了他,她这一回没说假话,她是真的,再也不想见他了。
而他也的确,再也见不着她了。
魇兽不知何时踱了过来,轻轻蹭了蹭润玉,润玉怔怔的偏头看它,哑着声音问:“你今夜,可吃到了,邝露的梦?”
魇兽歪歪头,又垂下头,退了几步,沉默的坐了下来。
润玉转回头,继续呆望着夜空,天上繁星点点,月华如玉,一如她陪在他身边的那些夜晚。
景依旧,人不在,一瞬之间,物是人非。
润玉的眼睛酸的厉害,便伸出手臂横挡在眼睛上,一片漆黑里,有一盏提灯的光芒。他顺着那光跌跌撞撞地走过去,看到那身形高挑纤细的女子正提着提灯,她听到他的脚步声,转回身对着他笑,双眼弯弯,声音柔柔:“殿下无论去哪里,邝露都愿誓死相随。”
“好疼,好疼――”眼泪再也止不住,润玉揪打起自己的心口,恍惚间想起那年锦觅在旭凤逝后说自己心口疼,那时他有些难以理解又有些羡慕,而如今,他终于体会到这种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将他的胸口撕开,再将他的心狠狠剜去了一角。然后那痛便由心脏开始蔓延,直至全身上下、五脏肺腑,痛的他四肢抽搐,不能呼吸,连眼睛、手指、骨头都疼的像被一块块切开,再一点点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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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露,邝露,你在哪儿,你快过来!我好疼,浑身都在疼,你快来,快来——”润玉疼得将身体蜷缩起来,双手紧紧揪着胸口的衣服,连声喊着邝露的名字,然后他意识到,无论他再怎么喊,再怎么痛,她都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润玉直直吐出一口血来,仿佛将自己的心也吐了出去,整个人都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怔愣地望了地上的那一滩血迹许久,才用双手缓缓将自己环住,闭上了眼睛,无声地嚎哭了起来。
天雷大作,雨如倾盆。
原来有件事,我一直没有意识到,我不想,再也见不到你。
那是爱吗?
是爱吧。
邝露,原来,我爱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剧里的润玉对邝露其实还是不一样的,许多他暗地里决定的事情也只有邝露一个人知道,邝露杀仙的时候被锦觅察觉不对,润玉也没说邝露,后来邝露说旭凤会不会重生,邝露自己都慌了怕润玉生气骂她,润玉也没真生气,还挺无奈的叫她起来,一副你怕什么的样子。
所以,我觉得,如果以后天界真有许多人看不惯邝露,润玉也会护着她的。那是爱吗?在剧里、在现实里,可能不是,但在我的文里,那就是爱。
但是,光有爱是不够的,更何况是不被发觉的爱。
第8章 七
在邝露离开的第一百年,润玉领回了一个小妖。
那小妖有着乌黑的发丝和清澈的双眼,喜欢穿着一身白衣裳四处蹦蹦跳跳,然后把干净的白袍弄得脏兮兮的。
每次她穿着脏兮兮的白衣裳出现在润玉面前,润玉总会放下手中的书卷,微皱起眉打量她,然后轻叹一口气,告诉她,若是你娘亲看到这副样子,一定会狠狠的骂你。
“娘亲才不会狠狠的骂我呢。”脏兮兮的小妖肆无忌惮,“狐狸爷爷说了,我娘亲可温柔了,脾气可好了,就是靠着顶好的脾气才把爹爹你拿下的。”
“你别老跟着叔父他听这些乱七八糟的,”润玉把小妖拽到跟前,拿起一块帕子替她擦脸,“也别老跟着缘机仙子捉弄人间凡人,还有,也别老和彦佑呆一块儿,他不正经的。”
“谁不正经了?”彦佑扛着一个大包袱走了进来,无视了润玉的冷眼,冲着小妖亲密的招手:“来,小灯儿,看彦佑叔父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灯儿一看彦佑就兴奋地跑了过去:“彦佑叔父,你是从鲤叔父那里回来了吗?”
“是啊,”彦佑蹲下身子,揉了揉灯儿的小脑袋,“你鲤叔父的洞庭湖产了好多珊瑚,他拿最好的珊瑚给你打了一套首饰。呐,手镯,耳环,项链,头钗……”
灯儿接过那透亮的红珊瑚手镯,举到日光下仔细地看,满目喜意:“好漂亮啊!我要拿去给狐狸爷爷看,还要给娘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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