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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英气的剑眉微微皱起:“有吗?那一定是因为我不习惯摸黑打理自己。”她掩饰性地用手指理了理鬓角的短发。
“你这样闷着自己……很蠢。”
伊蒂丝没想到口才甚佳的公正王挑来挑去,最后用了个蠢字形容自己。她没有回嘴,也没有讲出那些有关纳尼亚和自己命运的预言——说实话,连她自己都不愿相信消极的宿命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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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回复你了。”她突然道,“其实我都已经准备好找你了……抱歉让你等了这么多天。”
“虽然我对政治很不敏感,但我也没有那么天真。”她轻咬着嘴唇,“我们顶多黑灯瞎火、偷偷摸摸地谈谈,不可能有结果,不是么?”
“而且……据我所知,纳尼亚的这段历史里并不存在任何一位四王之外的皇族。”
埃德蒙以为她至多会因为目盲之事而看轻自己,却没想到她看得如此长远和现实——这一点也不像她平日表现在外的人格。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因为这同样也是困扰他的问题。
“我们为什么这么累啊……明明最大的恶战已经结束了。”他幽幽叹道,没了下文。
伊蒂丝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坐着,丝毫没有困意。过了一会儿,女孩突然大胆地伸出胳膊,顺利摸到青年的肩膀。
“我就及时行乐一晚上……一晚上,应该可以的吧。”她口中嘟囔着,整个人转过来,双臂环住埃德蒙的脖子。“见过光明的人,待在黑暗中的每分每秒都好难……”说着说着,她终于抑制不住自己,伏在他肩头放声抽噎起来。
第34章
第二天白天醒来的时候,伊蒂丝已经记不清自己昨夜在崩溃且微醺状态下都说了些什么。但无论如何,那绝对不是她的本意——自己是纳尼亚的战士,国王的分忧者,绝不该抛给他更多无法解决的问题。
公正王今天早晨又换了衬衫。时节已经到了暮春,很多火力旺盛的小伙子都换了短袖衬衫,埃德蒙也随大流套上了一件浅米色的麻制上衣。但其实,他明明昨天下午才换上新的白衬衣,只是它命途多舛,大半夜被伊蒂丝哭得乱七八糟。不过好在她失去视力并不能发现这件事,不然肯定又自责又羞愧。
伊蒂丝愿意向他流露出真实的情感,他还是很开心的。但他也同时为她感到心疼。昨天夜里,她并没有多谈失去眼睛有多么不便或痛苦,而是咬着牙说自己可以练习在黑暗中生活,甚至练剑。她所担心的,是另外几个问题——首先,从她个人角度,纳尼亚军队不可能给她继续留在情报局的特权,她即将成为一个没有价值、徒有一堆空虚功勋、不被凯尔帕拉维尔接受的废人;其次,从更大的角度看,她隐约流露出对纳尼亚未来命运的担忧。她所说的“一切并未结束”,似乎并非空口无凭。
晨间短会上,女孩双眼微肿,身形却仍如一位战士般笔直坚毅。她已经可以听声辩位,整齐地排列进士兵编队,散会时也无需露西她们的搀扶。她听见公正王和德里克大副交代值班事宜的声音,循声靠近他们,轻倚在栏杆上等待他们结束交谈。
“想和我说些什么?”埃德蒙很快结束谈话,关切地朝她走来。
“昨天晚上我说的胡话……别告诉任何人。”她的语气半含威胁。
“你并没发表什么可怕的言论,”公正王答,“反倒是我,说如果有人胆敢说你的闲话,就把他的舌头拔下来。”
“暴君。”伊蒂丝冷笑着评价道。
“我希望你昨天晚上也有这样的活力指责我……”埃德蒙说,“可你那个时候只会自说自话,脑袋根本不转,一句劝也听不进去。”
伊蒂丝眨了眨眼睛,双眸似乎不再像几天前那样茫然:“是我不对。”她坦然地说,“你也不要再纠结那些回到凯尔帕拉维尔之后的事情。我相信至尊王会给出最理性的安排,至于我们之间……就看命数,好聚好散,再见不难。”
埃德蒙四处张望了片刻,确定周围并没有其他人,摁住她肩膀道:“看来你把我昨天说过的话都忘了——只要你愿意,我回国就可以立刻把你搬到凯尔帕拉维尔前殿里来,等两个月后你成年时宣布订婚。让那些长舌妇念叨去吧,‘瞎子王后’,那又怎样?我怕的只是你不习惯那样的生活。”
“你昨天真这样说过?”伊蒂丝怀疑自己被红岛战役里克洛托的一剑柄敲傻了,竟然根本不记得这件事,“那您可真是醉得不轻。”
“我厌倦提心吊胆的生活了。”有位水手从他们身边经过,公正王条件反射般收手,轻咳了一声示意伊蒂丝。“我其实很羡慕你曾经的生活状态……我们本是一样的人。”
“那你应该很讨厌婚姻才对。”伊蒂丝压低声音道,“至少我讨厌。”
埃德蒙点头称是:“没错……但我怕如果我不这样做,纳尼亚护不住你。如果你还想留在凯尔帕拉维尔,卡乐门那边总有一天会发觉。没有什么比一个准王后的头衔更能堵住他们要求纳尼亚上交凶手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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