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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式糕点我吃过几种,广式点心有什么品种?”
“看您想要什么了,蟹黄灌汤饺、顺德伦教糕、潮州老婆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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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艺好么?”
“这话要不是庄主您问的,要是外头人说的,就是侮辱我们师傅了。”
“这么说,想必很好吃。”
“当然好吃!庄主您要是馋了,去厅里坐着,我们给您上。”
西门吹雪并不打算坐下来吃点心,他点点头道:“过两天,让他二人各做一斤各色点心,少放点糖油,给我打两个礼盒。不要早上出炉的,下午再做好。”
“得嘞!”陈师傅喊道,不过又犹豫道:“庄主,您这点心,到时候怕是没时间送出去吧。”
西门吹雪道:“苏式点心是给陆小凤的,花满楼习惯江南口味。”
“那您内广式点心还是送不出去啊。”
西门吹雪道:“广式点心也交给陆小凤,若是我败了,让他送出去。”
“哎庄主您怎么尽说这种话啊,赢的肯定是您啊!”
“若赢的是我。”西门吹雪突然惆怅起来,“便当作是季札挂剑吧。”
西门吹雪说完便拔步向后宅走去。
“庄主——”
探子一直没找到说话的空档,只好跟着西门吹雪一起走到后宅。
刚到寝室附近,两名干活的侍女走了过去。
一个侍女认真道:“庄主后天要用的衣服已经做好,今天给浆了,先让庄主试试,免得万一哪处不合适,影响他出招。”
另一个还有些娇憨:“这次做的可比庄主身上穿的那身还白。”
第一个侍女笑道:“要想俏,一身孝,自然是更白的好看。”
娇憨的侍女道:“本来这几天都一直在替庄主担心,可庄主这么讲究打扮,不像是去决斗,倒像是去相……”
转头发现走路完全没有声音的西门吹雪,后半截话生生卡住了。
“衣服浆好了送我房里。”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点头示意,擦身而过。
娇憨的小侍女吐了吐舌头。
探子只好继续跟着西门吹雪。
进了房间,西门吹雪开始擦剑,不光是剑刃,连剑鞘也无比仔细地开始清洁。
京师这个地方风大土大,晴天似香炉,雨天如酱缸,要不是皇上在此,真是鬼都不想来,秋季已算是难得的好时节了。西门吹雪用精细的白丝绒除去挂在剑鞘上的微尘,乌鞘发出幽幽的光。
探子只好侍立在旁。
过了许久,西门吹雪抬头,仿佛才看到他似的:“你刚才想说什么?”
探子简直想翻白眼说“没什么”,但终于还是正色道:“在下今天见到了白云城主。”
郊外的破庙,夜色已深,一灯如豆。秋风从残破的窗缝直接吹入屋里,油灯的火苗随之飘动。塞北的天气已经开始冷了。
叶孤城倚在这破庙里简易的硬板床上等陆小凤已经有一阵子了,此处被褥并不清洁,他断然不会用,只好冷得揣起了手。如果他推测的不错,收到那包所谓的“裹伤的”布带的话,陆小凤应该会来。
也算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吧,自从南王府一见,虽然陆小凤的性格和喜好和自己完全相反,他还是能判断出这个眉毛浓重、睫毛特长、连着胡子也浓密的四条眉毛陆小凤确实是个好汉子。他实在不忍反复欺骗陆小凤。但是他渡海而来,布局已至此,只能一条路走下去。片刻的恻隐之心,稍纵即逝。
不洁和寒冷,这都不是最令他难以忍受的,这屋里的气味才是他最难忍受的。
为了让陆小凤进来之后认为他真的像那条布带所展示的一样受了伤,而且伤口已经溃烂,以至于白天在春华楼必须用遍洒的□□花来掩饰那气味,现在他不得不在这屋中藏下真的腐肉。对于别人来说,腐肉的气味虽然难闻,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对他来说,几乎是噩梦了,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布局中他最抗拒的环节。甚至比杀死龟孙大爷、杀死公孙兰、杀死张英风更难。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思绪飘向九个月之前的南海,椰林、阳光、沙滩、海浪,还有快要过年的热烈气氛。
过往漫长的岁月里他隔绝了世人的感情和庸常的快乐,学会的只不过是杀人;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如此冒险行事,舍弃已有的名声、地位甚至可能是性命,能否真的达到他们的目的。
屋门还没有响,脚步也几乎没有声音,但他知道陆小凤已经来了。
☆、二、天容海色本澄清3
九个月前,南海。
海日初升,朝霞万里,浮云镀金,近海风平浪静,水上金光粼粼。
一艘吃水五尺的小型苍山船驶近飞仙岛,以船速而言,即便是从最近的陆上驶来,也得是连夜赶来的。
船很快地靠了码头。船上一行七人,都是惯走海上的,六个人不顾船身还在摇晃,就已经从船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第七个人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被大人抱下来。
不论去哪儿,驿站码头都是当地最乱的地方,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往来如织,走人卸货,秽物遍地,都是常有的事,通常船码头比驿站还乱。飞仙岛的码头却安静清洁,犹如庭院。或许它本就是白云城的庭院。海水舔舐着岸边,岛与海的界限便模糊了,仿佛连一望无际的茫茫沧海,也是它的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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