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鸣佐/宁鹿]青鸟+番外 作者:陆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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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
“要从哪儿说起呢……如果我们回头看看一百年前的战国时期就会发现,那时忍者以族为据点集合在一起,族与族之间受雇于不同的国家,相互混战。直到初代火影以无与伦比的号召力把各个家族集合在一起创立了木叶,其他国家跟风效仿了一国一村的体制后,忍界才从混乱中稳定下来。”
佐助有些困惑。这段历史可谓人所共知,但他不理解鹿丸为什么突然对他说这些。
“不过仔细调查就会发现,从战国时期到木叶创立的初期,权力其实是分散在各个家族的手里的。在家族内部,族规的意志远远凌驾于木叶的法律之上,譬如日向家的宗家分家制度。初代火影与其说是掌握了全部的权力,不如说是依靠他自身的号召力在各族利益的平衡点上统一了对外力量。大族与大族之间以木叶长老会的形式相互制衡,在税收体系和军事体系上又争相把优秀的族人安插到关键岗位以争取权力。这就是当初木叶的实际情况。”
“但现在的情况并非如此。”佐助说。
“那是因为第二代火影做出了一个远远走在时代前端的举动,”鹿丸说,“他创立了忍者学校。”
“在家族传承的时代,只有父母是忍者的孩子才能得到正统忍者的训练,以此衍生出庞大如枝干的家族群体。平民出身的孩子想成为忍者的话只能依附于某一个家族,等他们成长为优秀的忍者时就必须为这个家族卖命,而且还不能进入家族的核心。其实这样也是有一定原因的,因为像血继界限这样的优秀忍术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血缘传承。”鹿丸继续解释,“但大部分具有忍者潜质的孩子就这么被埋没了,第二代火影创立忍者学校就是为了纠正这个现象,不过结果大概远远超出他的预期,随着一代又一代出生于平民阶层的忍者成长起来,当初集中在大族手里的权力被这些新生力量稀释了。”
“稀释?”佐助问。
“是啊,虽然像你和宁次这样拥有血继界限的世族后裔依然十分优秀,但精英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的忍者在你眼中很平庸,但他们人数众多。六十年前,木叶的忍者几乎都来源或听命于那几个大家族,初代火影想调动他们时只能通过长老会中的各族族长转达,而现在木叶有一套完整的军事体系,毕业于忍者学校的忍者是木叶培养出来的,而不是通过家族的道场成长起来。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佐助低声说,“他们不甘心手中权力的流逝,于是发动了叛乱。但为什么是日向家领头?”
“因为鸣人一直希望日向家取消宗分家的制度,给予分家子弟平等的待遇。”鹿丸说,“日向家的长老对他很不满,认为他试图动摇日向家的根基。事实上,三代火影时期高层就在试图慢慢削弱几大家族的势力,不过鸣人太急躁,也太明显了。”
佐助一声轻嗤,“算了吧,刚才那些话让他听上一遍脑子都要打结。什么权力斗争?他只是单纯地想帮助朋友而已。”
“不过日向家的长老显然不会这么想。”鹿丸摊手,“再加上雏田的事,让相对温和的日向日足也倒向了自己家族这边。”
“日向雏田?”佐助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回忆起那个腼腆女孩的模样,“她不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战死的吗?”
“她一直喜欢鸣人,你不知道吗?”鹿丸的表情略微有些奇怪。
佐助摇头,虽然是从忍者毕业的同期,彼此也算认识,但他一贯独来独往,除七班之外的人别说分神留意,连话都极少说。
“看样子那件事鸣人也没跟你说过……为什么感觉我像个喜欢八卦的女人一样……”鹿丸小声抱怨,“算了算了,别告诉鸣人是我说的啊。鸣人成为火影后,日向日足当众表露过把雏田嫁给他的意图。”
佐助的反应却出乎鹿丸意料。他面无表情地听着,像是差点成为日向家女婿的那个人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很好的策略。”他最后说。
“你说什么?”鹿丸怀疑自己听错了。
“联姻是个很好的策略,双赢。婚姻这层纽带可以保障日向家的利益,而通过日向家族的支持,火影也能稳固自身地位。”佐助淡淡的说,“他能成为火影,最大原因是他在第四次全面战争中的表现十分出色,外加风影和雷影的支持。但是在木叶内部,可不是光靠喊口号就能坐稳火影这个位置的。”
“事后我也是这么跟鸣人分析的,”鹿丸说,“不过当时他只考虑了三秒钟,哦不,应该说他用了三秒钟的时间发呆,然后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佐助英挺的眉峰稍微放松了些。
“然后雏田就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战死了,我和牙他们还花了点时间安慰红老师,她很喜欢雏田这个学生。”鹿丸说,“日向日足大概觉得,如果鸣人没拒绝婚事,雏田就没机会执行那个危险的任务吧。”
“真是有趣的逻辑。”佐助评价。
“人都是这样的。当他们失去至亲的人时,巨大的痛楚会促使他们寻找一个缺口来发泄仇恨,对象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一群人。通过转移仇恨的方法让自己稍微轻松一点,这是一种心理暗示。”鹿丸看着佐助,放缓了语速,“这种情绪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佐助猛然抬头。
他的额角青筋暴起,血红色的瞳孔里流淌出□裸的杀机。
第 8 章
奈良鹿丸很小的时候,喜欢跟着他的父亲去森林里看鹿。
森林里总是很安静,大片大片的浓荫在头顶翻滚,地上光斑晃动,像是有人撒下了一把金子。偶尔有松鼠在落叶里刨着松子,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他的父亲总是对他说,看见危险的生物也不要害怕,只要你不去侵犯它们的领域,它们也不会来伤害你。
比如蜷居在巢穴里的蛇,它们总是把自己的身体紧紧的盘起来,那是因为他们把自己最柔软的腹部隐藏在鳞片的层层包裹之下,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如果你不去管它们,它们也不会来惹你,但若是你不小心捅到蛇的要害,往往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它在暴怒中现出毒牙,咬上你的血管。
鹿丸就觉得自己现在就踩到了蛇的七寸,那双眼睛里瞬间涌出绝大的怒意和威压,把他钉死在原地,动弹不得。对方随时会拔刀杀了他,他毫不怀疑。
良久,佐助眼中的杀意才一点点消散下去,他合上眼睑,再次睁眼时瞳色已经恢复成正常的幽黑。鹿丸松了松衣领,他的背上全是冷汗。
“不要胡乱议论你不了解的事,”佐助的声线冷得像是结了冰,簌簌地掉着屑,“我会忍不住杀人的。”
他转身就走,鹿丸在他身后喊:“那聊点熟悉的事情怎么样,比如雏田的事。”
“我对她不感兴趣。”佐助冰冷地回绝。
但他依然停下了脚步,从鹿丸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微微低头盯着自己正前方的一小块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次跟我说过,他这个妹妹内向、害羞、胆小,忍术和体术都不是很优秀,虽然作为日向家的继承人被培养起来,但在实战中还比不上小她五岁的妹妹。日向日足一度想过放弃她,也从来没表现出对这个女儿的过多关怀,可是为什么他会对雏田的死表现得如此强烈愤怒呢,我想不通。”
“后来红老师对我说了一句话我就明白了,”鹿丸悠悠地说,“她说,‘世界上怎么会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呢?’”
“世界上怎么会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呢?”佐助低声重复了这句话。
他的心里微微一动,像是有颗石子投入平静无波的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记忆深处无数的碎片翻腾起来——男人和少年在走廊上擦肩而过,一言不发;女人素白的手指沾着药膏,触感微凉;男人的背影像一座山,挡住了他所有的视线,孩子绞着手指,局促不安地等着男人说出那句话。
那句话是什么呢,为什么想不起来。
他用力按住额头,头真疼啊,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那个七岁的孩子又活过来了,他站在水面之下安静地看着自己,眼神清澈。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佐助转身。
“随便聊聊而已。”鹿丸说,“佐助,其实在学校的时候我就不太喜欢你,偏偏我当上中忍后第一个任务就是追你回木叶。那次任务中我的队员差点全军覆没,连卡卡西先生也没能把你带回来。你在大蛇丸那里生活了三年,我们谁都不知道你离开木叶的这些年做了什么。你杀死八尾人柱力的消息传来,五大国立刻把你的通缉等级提高为S级,井野那家伙哭得要把木叶都给淹了。如果说之前我们还抱有一丝侥幸认定你是我们的同伴,但那段时间我们都放弃了。”
佐助似笑非笑,眼神里全是冷意:“秋后算账?”
鹿丸自顾自说了下去,“当时我们商量好要齐心协力杀死你,把木叶的损失降到最低,连小樱也是这么打算的。可是鸣人只说了一句话,他说我们谁都不准和你交手,他与你约定好了,能和你战斗的只有他。”
佐助微微一愣。
“鸣人从来没和你说过这件事吧。”鹿丸说,“当时我怀疑他在包庇你,现在看来他的确是在包庇你。”
“一个包庇S级叛忍的人,你们还由着他胡闹。”佐助眼底里流过一丝嘲讽的锐光,“真是够无能的。”
“没办法啊,他是木叶的英雄。”鹿丸说,“有的人能当火影,是因为他的父兄是火影;有的人能当火影,是因为他是最强的存在;有的人能当火影,是因为他的头脑好。而鸣人之所以能成为火影,只是因为所有的人都相信他。”
“而他相信你。”他直视佐助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佐助冷漠地与他对视,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佐助,我不知道你家那件事对你的影响有多大,我也不知道鸣人是怎么劝说你回到木叶的,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我更加没资格评论,我只是相信鸣人。”鹿丸语气郑重,“以前从来没跟你一起出过任务,希望这次合作愉快。”
佐助没有回答他。他扣上面具结了个火遁的印,火焰自下而上迅速烧遍他全身,他消失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女孩拉开房门。
老而朽的木框门在滑动时发出刺耳的声音,惊起了停在枝头的鸟儿。屋内是传统的和氏布置,榻榻米旁的矮几上,半支荷花斜斜插在素净的瓷瓶里,花已经枯了,花瓣干萎,似乎轻轻一碰就会化作齑粉。
依然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少女的居室,或者说,曾经是。地板上、矮几上、壁橱拉门上,无一处不被灰尘所厚厚覆盖。这个居室依然保留着它的主人离开时的模样,它静静地留在时间的缝隙中,等待着下一缕春风的吹拂。
“你的姐姐不会回来了。”中年人走到女孩身后。
“她死了,我知道。”女孩的声音漠然而不带一丝情感,像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沉溺于逝者带来的悲痛中是懦夫的行为,我已经忘记她长什么模样了。”
“两年了,”中年人说,“如果连你和我都忘记了她的存在,那她在这个世界上还留下了什么痕迹呢?我曾经拥有过一个女儿,她没什么用,但她毕竟是我的女儿,很认真,很听话,很努力,可是到最后她就这么离开我了,想想就觉得真是不甘心。”
“从来不曾把关怀和爱说出口,只会在永远失去一个人之后才懂得忏悔。父亲大人,你快要变成我讨厌的那种虚伪的人了。”女孩转身,和中年人擦肩而过。
“那你来这里又是做什么的呢?”中年人低头打量这个房间,一束月光从窗户中斜斜投射进来,清冷的光束中,灰尘翻腾。
“我是来找宁次哥哥的,”女孩说,“以前每次找不到他,就知道他又跑来这里,自言自语的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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