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鸣佐/宁鹿]青鸟+番外 作者:陆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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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的“哗”“哗”两声,两把油纸伞接连落在水洼中,溅起一片半人高的水花。
“你们没资格和宇智波相提并论。”佐助振开草薙剑上的雨水,一根发丝滑到刃口处,悄无声息的断成了两截,“别逼我出手,我随时可以杀了你。”
“没有万全的准备,老夫怎么敢一个人面对写轮眼呢。”老人依然在微笑,“那可是连初代火影大人都不敢小觑、血继界限中至强的不祥瞳力啊。”
“何必强撑呢,你现在看东西应该都很吃力了吧。”老人的语气忽然转为关怀晚辈的真诚,带了十成十的惋惜,“已经两天了,中了老夫亲手设置的术式,居然能硬撑到现在才发作,真不愧是宇智波一族最后的血胤。”
佐助心中一凉,他极力掩饰的身体状况就这么被对方轻易看穿了。
“两天前那场针对大名的刺杀,其实是你给我设下的陷阱。”他盯着老人,以一种咀嚼生铁的力道咬出这句话。
“你早就查到我跟在鸣人身边,也预料到我会利用写轮眼的幻术令带头的人说出情报,于是你在他的身上设下术式,只要我以写轮眼的幻术侵入他的精神,术式就会反弹到我身上。”佐助说。
老人鼓起了掌。
“很完美的推论,跟事实真相完全符合。”老人说,“越是强大的忍术,施术者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譬如,第四代火影用来封印九尾妖狐的尸鬼封尽,就是牺牲灵魂来召唤死神,宇智波一族内部应该也流传着不少以写轮眼的光明为代价的强大禁术。老夫所擅长的,正好是封印类的咒印,以一个人的性命为献祭,足够封印写轮眼了。”
“可笑!”佐助踏前半步,草薙剑直指老人的眉间,“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杀了我?”
“恰恰相反,”老人说,“老夫不仅不愿意与写轮眼为敌,还想跟你合作。”
“合作?”
“替日向家杀了漩涡鸣人,老夫就为你解开咒印。”
“我杀不了他。”佐助冷淡地说,“你找错人了,就算是我的瞳力处于巅峰状态时,我也赢不了鸣人。”
“不,你可以的。”老人又笑,“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杀了漩涡鸣人的就是你,老夫深信这一点。因为他唯一不会防备的人就是你。”
佐助有一瞬间的错愕。
老人怀着胜券在握的笃定神情,继续说道:“如果你认为解开封印这个报偿不足以抵消杀死火影的辛劳,老夫可以附赠两个人的性命。水户炎门和转寝小春,这两个人的性命就是这笔交易的添头,如何?”
佐助沉默了很久。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他慢慢地说。
“一个人最讨厌的,自然是他的仇人。”老人说。
他有些不安,就在佐助沉默的时候,他身上似乎有些东西微妙的改变了。他忽然有种强烈的感觉,现在站在他对面的就像是另一个宇智波佐助,这种对未知事物的不确定感让他失去了掌控这场谈判的信心。
“自作聪明。”佐助轻蔑地笑笑。
他的右手忽然响起千鸟轰鸣般的“滋滋”声,在老人未曾察觉的瞬间他以人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结印。佐助再次挥出草薙剑,查克拉以电流的形态变化包裹刃身,极大地强化了刀锋的威力。
这一切发生在一个弹指的时间内,佐助飞速前行,纵刀劈斩,刀影在蓝色电光中如海潮般从四面八方涌向老人。
“为了自己的目的把他人性命像玩具一样作弄!只会藏在暗处鬼鬼祟祟玩弄阴谋的懦夫!我复仇的时候不需要借助其他力量,与你合作只会玷污宇智波的威名!真是令人作呕!你这种人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资格!”他在每一次挥刀的瞬间厉声啐出一个音。
“死吧!”
千鸟发动的瞬间,莹蓝色的光芒仿佛能照亮整个天空,然而它很快就如烟花般凋落了,沉如铁幕的夜空下,这块荒地恢复了死寂。
不远处连续不断地传来钝而闷的响声,佐助转头竭力辨认声音的来源,他看见半边天空的暗云都被火光染成了猩红色。
那是日向家的方向。
鸣人一脚踹开了花纹古朴的木雕拉门。憧憧火光印在他暗红色的御神袍上,几乎看不出颜色差别。
房间内,日向日足身着一身传统的黑色和服,面对正南方向跪坐,他像是没注意到鸣人的闯入,专心致志地埋头以素色生绢擦拭手中的短刀。
那显然是一柄名刃,随着他的每一次擦拭,寒光如一泓秋水般在房间内涨落。
鸣人被这副庄严肃穆的场景震住了,忽然间就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最后他挠挠后脑勺,像小时候每次恶作剧被人抓住一样,干笑了两声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啊日足大叔,踹坏了你家的门。”
“没关系,反正你的人还放火烧了我家的房子。”日向日足淡淡地说。他收起短刀,把刀鞘系回腰间。“火影大人请坐,不好意思,这次没什么东西可以招待你的了。”
鸣人盘腿坐在他对面,开门见山地说:“日足大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什么需要解释的,一个打了败仗的将军,已经用不着多说什么,只用记住失败的结果就行。”日向日足摇摇头,“这就是战场,从火影大人出现在木叶村的那一刻起我就输了。以暗杀方式剪除领头的叛逆者,再把一切都推到火灾的责任上,用最和平的方式抑制叛乱,还保住了日向家的声誉。一个叛乱的家族,能得到这样的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宁次说得没错,您是一个仁慈的首领。能拥有您这样的火影,是木叶的福气。”
“大叔你别这样说……”鸣人被从来不苟言笑的日向族长夸得不好意思起来。
“还有一件事,宇智波佐助是不是已经秘密加入了暗部?”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鸣人张大了嘴。
“快去救他,”日向日足说,“长老在他身上设下了封印写轮眼的术式,威力比‘笼中鸟’更为强大,咒印发作时,也许他会死。”
鸣人的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了,他来不及去细想这句话的前因后果,一下子就从地上弹了起来,但他在转身前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看见日向日足于收声的瞬间抽出那把短刀插入腹中,直至没柄。
他想起来了,那柄刀的形制叫“怀刃”,在武士道中只有一个用途,就是用来切腹的。日向日足居然选择用武士切腹的方式来结束自己身为忍者的生命。
“希望我的血能洗清日向家的罪。”他在鸣人冲上去扶住自己时低声说,“我的女儿花火还年幼,她是无辜的。”
鸣人用力点头。
日向日足虚弱地笑笑:“鸣人,你是一个好孩子。真的很可惜,即使不是雏田从小就喜欢你,我也很想听你叫我一声‘父亲大人’。”
“能否请你为我介错。”日向日足的声音开始变得微弱起来。
鸣人沉默地抽出那柄短刀。刀光划过日向日足颈部的瞬间,这个古板、严肃、为家族奉献了一生的忍者依然在微笑,似乎对这个人世已经没有任何遗憾。
鸣人放下日向日足的尸体,替他理了理衣襟。然后他跑出这个房间,几步跃到了屋顶上,俯瞰整个木叶。
他已经不需要使用仙人模式搜寻佐助的下落了,他看见那片曾经属于宇智波家族的土地上,一道莹蓝色的闪电自下而上拔起,像是要撕裂整片天空。
第 13 章
佐助捂着眼睛,踉跄几步才勉强站稳。
疼痛愈发剧烈,像是有无数根看不见的钢针在他脑中刺穿了神经末梢。刚才的战斗耗去了他太多的体力,咒印对他的束缚远超出他的想象,别说使用写轮眼的瞳力,连查克拉的控制都变得艰难,他只能冒险运用这种从武士那里复制来的被称为居合斩的刀法。这是种一击必杀的拔刀术,在刚才不过一弹指的瞬间,他完成了十三次完整的拔刀动作,每一套动作中又包含了九种技法的劈斩,纵横交错的刀影把目标绞成了无数碎片。
就算是在剑道中浸淫了三十年的居合大师看见他迅如闪电的刀法也要击掌叫好,而佐助只是微微低头,掬起一把雨水拍在自己眼睛上。
他的虹膜灼热,像是要烧出血来。
“啪”的一声响,无数木屑纷纷扬扬散落在地上。
“老夫告诫过你,年轻的时候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有人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幽幽地叹息。
佐助迅速转身,本应被他斩杀的人正撑着伞,与他遥遥对视。
刚才他居然没识破对方的替身术。
“无法配合写轮眼时,即使是最完美的体术也会出现破绽。”老人摇头。“佐助君,你无法杀死老夫。封印快完成了,如果你现在答应老夫的条件,老夫可以稍微减轻施在你身上的咒印,让你不那么痛苦。”
佐助冷漠地笑笑,他失去焦距的瞳孔中满是嘲讽。
“你以为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吗?”他丢开草薙剑,扬手指着日向家的方向,“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吧,过了今夜,你引以为豪的家族大概就不复存在了。”
老人的脸上终于失去了镇定,“你们在做什么?”
“你以为我为什么突然回到这里?我是回来杀人的。”佐助简明扼要地回答,他一步步走向老人,“沉溺于昔日的荣光中,看不清未来的道路,不明白那些腐朽的东西就应该埋在泥土里。真是可悲的人,连一个十三岁的女孩都比你更能认清楚局势。”
“我再说一次,你这种人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他血红色的瞳孔里,三角手里剑叠合六芒星轨的诡异纹路飞速地旋转幻化,而他的查克拉在刹那间变得阴冷黑暗,不受控制地在经脉中急速流动。
那一瞬间,他身上杀机暴涨。
老人跌跌撞撞地后退,在他看见佐助身后的那个怪物时,他恍惚间觉得自己看见了死神本身。
这个夜晚仿佛陷入幻术中,永无止境般漫长。
鸣人在黑暗中急速奔跑,他耳边轰隆隆回荡着日向日足的话。
“也许他会死。”
死是什么意思?
人和人之间为什么要相遇呢?又为什么要相爱呢?一个小孩坐在秋千架上,等着一个人走过来牵着他的手说能遇见你真好啊,可是到最后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在夕阳下渐渐拉长,又渐渐黯落。
真是孤独啊。
那就是因为孤独吧。你走在夕阳下,遇见了另一个坐在河边发呆的孩子,就像是一块残缺的半圆遇到了另一块残缺的半圆。能相遇真好啊,因为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正好你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只有你们能相互慰藉,相互理解,能在寂静的夜晚里手牵着手看流星划过天际。
也许你会有很多朋友,很多伙伴,可是到最后他们都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人生,而你的人生里,只装得下那个和你同样孤独的孩子。他的人生是属于你的,你的人生是属于他的,于是你笑了起来,以为自己拥有了一份独一无二的羁绊。
但是现在有人说,他会死。
死是什么意思?是别离后的不再重逢,是从你的人生中硬生生挖去一部分的孤独。
什么才是真正的孤独,不是从未相遇,而是相遇了相爱了知道什么是“不孤独”之后,又永远的失去。
想想就令人绝望得要发疯。
“不要死,佐助。”鸣人在心里大声说。
他空白的思绪里只剩下一片难以言喻的焦急与担忧。
佐助精疲力尽的坐在地上。
一切都结束了,他强行运用最后残存的一点瞳力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召唤出须佐能乎,在这压倒性强大的忍术面前,对方的生命被抹去了,就像是抹去玻璃上的灰尘般轻而易举。但现在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以生命为代价的术式果然强大到足以封印写轮眼,那个老人没有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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