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绮现代]麒麟与狐+番外 作者: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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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琦行:“……你干嘛?”
“说真的,我要走一个礼拜。”绮罗生揉揉眼睛,万分不舍道。
“嗯,然后呢?”意琦行明知故问逗他。
“那什么……”狐狸粉红着脸,咬唇强撑着道,“你说然后呢!”
“不好说呢,看你想要什么,”麒麟附身过来若即若离地在他脸颊唇边吐气,长长的睫毛不时蹭得对方微痒。
“想要吃你……如何?”狐狸舔舔嘴唇,两个人距离太近,以至于粉舌头刚刚吐出一小截就被对方含住,包裹在唇舌间缠绕不休。
过了好阵,衣衫凌乱,麒麟这才玩味的捏着他的下巴问:“真的想吃?”
狐狸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脸涨得红透了,连忙摇头。
“哦,”麒麟略微失望地应了声,把脑袋埋进香香的颈窝里亲吻,声音低沉浑浊,“可是我想吞掉你,想要你。”
想——完完全全的占有。
不知怎地,狐狸想起来那个“光明、黑暗”“爱与占有”的理论来,细长媚眼朦胧着点点星光,如暗夜中璀璨诱人的宝石色泽。
“意琦行,你很喜欢我吗?”手臂箍在雄健的后背上,像抱着巨大的动物般温暖安心。
虽然是句不折不扣的“废话”,意琦行也知道到了诉衷肠的关键时刻,认认真真回道:“很喜欢,非你不可。”
“要是我一直没反应过来、无法接受呢?”
意琦行顿了顿。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几乎笃定那将成为现实,成为他终身难以逾越的梦魇。
“为什么这样说?”声音有点苦涩。
绮罗生察觉到什么般紧紧搂住他,一叠柔声抚慰:“就是问问,心疼你。”
“唔……”大麒麟放心地松了口气,心道这个游戏真不好玩,虽然他的的确确真心在替自己着想,但自己那份苦思却并无后悔的成分,连一丝也无。
心里想着,手上也没空闲,不多时还想挣扎着说点什么的小狐狸,半抿半咬着两片嘴唇艰难隐忍,连哼也不敢再哼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夜归
西山湖距离JS市区高速近三个小时,与会的主办方亲自派车迎到“白衣来”的门口,意琦行又把瑞神派过来跟着他二人方便有个照应。等把两个人送走以后,心也空了大半。
好像这下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般。
而身旁的一留衣则是完全不同的心情,他欢天喜地劝慰:不用遭受大姐高压统治,自由呼吸的感觉太好!
意琦行想想也有道理,在朝天骄面前他连讲话都不自在,更不用提展现男性杀伐决断的魄力了。
大姐离家,只有幼弟一个人在国外,意琦行不放心又给意琦宇打电话。
那小子正睡得迷迷糊糊,爬起来激动地喊了声:哥!
意琦行暗道惭愧,他这些年略微避着大姐的锋芒,结果连自己弟弟也颇有疏忽。
“小宇,这一周多的时间自己注意安全,宵禁前记得回家。”意琦行叮嘱。
“嗷,”意琦宇从前就比较敬畏他,现在听到他的声音更是欢欣鼓舞,道,“我过年也回家看看吧,正好这学年的课程提前结束。”
“回家看谁?”意琦行不客气戳穿他。
“嘿嘿,”意琦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诚实回答,“我也想绮罗生哥哥了。”
绮罗生这几年跟他们姐弟俩同住,彼此早就情分更深,没想到此前回国考察一查竟然留着不回去了。有个人能陪陪大哥固然也是好事,但意琦宇想想又觉得羡慕,他这个年龄是多么渴望“行动自由”四个字啊!
“他也想着你呢。”意琦行微微笑道。
家和人心齐,乃世间最温馨所在。
跟一留衣分手后,意琦行又特意绕回了覃思楼看看,一桌一物都融入了两人日常生活的点滴般。
意琦行拿起办公桌的那盆“绒花”,细细的花丝蕴含着呕红的色彩,连泥土都经人细心调配过隐透着不寻常的暗红色。
他本想这只是绮罗生心思细腻的表现而已,又忽然发觉什么般,在这盆小小的花前多坐了会。
竟然不是绒花,微感诧异。
外观看起来有点像,但花开的形状和颜色略有区别。意琦行不是养花高手却会查资料,在电脑上翻查寻遍了也没能给眼前这株小东西定了正确称呼。
绮罗生为什么独独在自己办公桌上养了一株不知名的东西?这是寻常之物而已,还是为遮掩人耳目而故作的疏忽?
念头如电光闪过。
第二天冷风便肆虐了。
骤变的天气放佛在预示着局势开始发生演变。
先是有人发现上个季节新感染PT病毒的三名病患惨死在街头,媒体舆论直指向极大生物公司的地下实验室,连JS大学这样名望较高的学府之地都未能幸免于难。为保险起见,整个行业圈的人出行都开始谨慎。
意琦行自然也得到消息,他一口气打完十几个电话后,心里猜到几分实情。
极有可能是御宇生物成功在即,戚老头决定孤注一掷拖着整个圈子下水陪葬。但这种真人肉体试验的模式也确实是从御宇生物公司的实验室照搬照学过去,个人差异倘若真被媒体尽数报道,也未必能得到大众的理解认可。
思索了几番,意琦行先是让小律停了工作,暂避开风头,毕竟他参与进来的时间最晚;又联合行业协会的人出具几分声明,暂时缓解舆论的愤怒。
一口气忙了几天后焦头烂额,身心俱疲。
到了第三天晚上,他匆匆结束某个报社的专访后回到公寓,窗外肆虐的狂风透着窗户边沿细微不可见的缝隙隐隐吹入进来,屋子里更是黑漆漆、空荡荡,那一刻真是困乏到了极点,也相思到了极点。
西山湖同时具备会议与度假双重功效,又特意屏蔽了外界所有电话网络信号,只用内部独立系统彼此沟通,因为这点很受需要私/密保护的企业组织者偏爱。意琦行知道这些消息不可能透露到绮罗生那里去,反而心安不少。
不然依他的脾气又该匆匆跑回来了吧。
这样想着,却也丝毫没有睡意,拧开一盏橙黄色的台灯捧着文件翻看到深夜。
门口处轻微的响动声后,意琦行朝大片黑暗的地方瞥过去一眼,跟着敏捷地站起身,手里拎根棒球棍朝玄关无声无息靠近过去。
似乎是转动锁眼,又像是什么金属工具跟门锁较劲,两分钟后门被推开,先灌进来一大股扑鼻刺骨的寒气。
“是你!”意琦行惊得恍如梦中,张开手臂将浑身凉气的人抱在怀里。
冰冷的小脸,冰冷的嘴唇,冰冷的双手,一寸寸、一分分,都用自己的那部分暖热乎过来。
天寒衣单,绮罗生差点以为要因为手指冻僵而打不开自己家门!
依偎着热乎乎的躯体上一阵后,这才艰难地喘口气道:“你不在覃思楼,我绕了好大圈找回家!”
“怎么回来了?”意琦行如获至宝将人横抱起来,塞进温热的被窝里,两人隔着被子说话。
“想你了呗,”紫眸眯出几分乖巧顺从,打量了下对方有些憔悴的神色,心疼道,“怎么才走了三天,就变成这样啦?”
意琦行摸摸新冒出来的胡子茬,蹭过来扎他的嫩脸:“我也想你,没你在,饭都吃不香。”
“小意嘴巴真甜,”绮罗生缩了缩脖子笑起来,身体彻底回暖后,原本冰冷的地方都有微微的刺痛感让人不太舒服,挣扎出被窝后又将对方压在身子下面,热烈的亲吻落下来,“没时间了……”他小声呢喃道,“还要赶回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意琦行更加满头雾水,由着他一通厮磨折腾后终于忍无可忍,却也不需要赘言多语了,身体的交汇便是最好的沟通……
怀里的人温柔似春水,每一个动作都极尽配合、贴心,,,,,,省两千字加,,,,,,
呓语、痴念、迷惘。
自黑暗深处觉醒而来的思绪重又回归至光明世界,耀眼的灯光刺痛廊回深远处模糊不清的飘逸身形。
身负长剑、发髻高耸、眉间含威不露。
心头涌上莫名翻涌的悸动与痛楚,放佛被人当胸戳银枪而过撕裂成碎片斑斑,沾染血色的枪缨漫天飞舞……
再次睁开润湿的紫眸,有足足一分钟的失神丢魂。
“怎么了?”指腹抿去眼角流落出的一滴晶莹,跟着温柔的亲吻落下。
绮罗生怔了怔,茫然回视,嗓音还带着略微的沙哑。
“……刚才看到你了。”
“嗯?”意琦行失笑,“我不是一直在这里?莫非看到我魂魄了?”
鬼神之说太无稽荒谬,也不过随口说说便罢。
绮罗生伸懒腰活动下困乏的身体,眨眼笑:“那就不是你,他长得不如你好。”
意琦行恼了:“在老子床上还敢想别人是吧!”说完凑过来咬他粉红嫩滑的脖颈,慌得绮罗生忙笑着避开了。
“不敢,真不敢,不过也别在这里留痕迹,小心被大姐看到。”
“这风急夜黑的还真要赶回去……”
看他急忙忙起来套衣服,找围巾,意琦行有点担忧道。
“不想大姐起疑心的话还是明早按时出现比较好,”绮罗生点点头,翻下床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腿脚软了软,登时扶着腰直皱眉。
意琦行也略有尴尬之意,又像是忍着笑意,过来扶了他一把。
戴好围巾又裹上厚厚的大衣、帽子,周身包裹得粽子般严严实实,只露出张玉白的小脸,眉目动人。
“我走了。”绮罗生把手插衣服兜里,严肃道。
意琦行:“……”
拎着粽子下楼后,道路中央停着辆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香槟色小车,想到这家伙为了回来见自己竟然一口气驱车数个小时还冻得冰块一样,意琦行心头再次涌上暖意。
同时兼有古怪之意。
像是——
“被孤王临幸的滋味如何?”
绮罗生挑着他的下巴笑眯眯道,“卿且在爱巢多忍耐几天,孤王不日即归。”
意琦行再次抱他:“真想跟你一起走,可惜现在事务繁多不能脱身,四天后我去西山湖接你们,等我。”
“小意,”绮罗生蹭回去,柔声问,“那一年,我被大姐气得离家出走六七天,你是不是也跟着离家出走找我?”
“什么?”见他没头脑冒出来句陈年旧事,意琦行怔住。
“你这个笨蛋啊,我离家出走的时候路线费用都是自己计划好的,连啥时候回家的日子都算好了。如果不是后来遇到那几个小流氓……但是你怎么就冒冒失失跟着我跑了?意家当年差点把整个城市掀翻了找人,原来因为你也丢了。”
这个人的好,从来都比他想象的更多一点。
意琦行笑:“你都知道了?”
“嗯。”绮罗生点点头,“大姐今天说漏嘴,我实在忍不住就跑回来看你,想着就看你一眼也好啊,看看你这个活生生的人还在,我到哪里都不会觉得孤单。”
原来是因为这个,意琦行心道,但他尚不知那刻的自己也同样需要看到他,同样的看一眼也好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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