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绮现代]麒麟与狐+番外 作者: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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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戚氏集团也没闲着,效法炮制紧紧追随其后。
但有一点却是让戚老头万万没有料想到的——某位行业翘楚竟然回国加入御宇生物的阵营。
小律。
这个师弟的本领不用多介绍,单看看盛骅脸上笑出来的褶子就清楚了。而小律之所以愿意回来助阵也是心甘情愿,甚至没有让意琦行为难的开口一次。意琦行自然很高兴,他多年忙于管理而疏于学术,猛然间看到自己的团队合作日益默契高效,也忍不住丢下手头的琐碎事偶尔参与其中。
另一方面,那晚同醉之后的难友一留衣和绮罗生反而越走越近,整天两颗脑袋凑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在瞎研究什么。
一留衣绝口不提自己当初那些“馊点子”,例如“弯也得弯、不弯也得弯”、“辣椒粉熬汤”等等惊人理论,反而在绮罗生有意无意地探听下把意琦行那几年的花边新闻都抖落出来了。
真是满肚子学问也比不上八卦的乐趣~
绮罗生有信的,也有不尽然的,横竖都是听听而已并不往心里去。
一留衣则不无遗憾地说,以后又少了名聊姐姐们的“志同道合”之辈啊!
绮罗生乐了,说,其实跟从前一样,不喜欢女人不代表不会欣赏。
不一样,一留衣义正言辞纠正,没有肉/欲的爱虚空如朝露,如电光,如梦幻泡影,说到底都是自欺欺人的托辞。人性自私,爱的崇高正义中要掺杂“占有”“妒忌”“虐待”的邪恶欲望,这算光明与黑暗的完美交织,阿波罗与厄瑞波斯的深切交锋。
绮罗生嘴角略抽道,你这样把佛法名言跟“肉/欲”并列不算亵渎么?
一留衣故作讳莫如深,笑而不言。
某天难得回暖,碧空万里无云,天高辽阔令人振奋。
绮罗生约了他到公寓里聊天,临行前却不想多来了几个病号,耽误了时间。
一留衣也不介怀,在楼下花园里溜达,又是听风又是戏花也算自在。正演绎落拓人间的孤傲清冷戏码时,远远看见一个身材丰腴的女人侧着身子坐在一株茶梅下,两只交叠的脚踝嫩白如玉,熠熠闪光。
君子秉性、小人情怀融为一体的一留衣不免兴致勃勃多瞧了几眼,又往上面看,凸凹有致的熟女风范映衬在茶梅的娇艳下,别有妖冶风情。
看完尚觉不过瘾的一留衣壮着胆子凑近了搭讪。
“美女可需要帮忙?”
那个女人闻言扭头过来,两人对视第一眼后同时“咦”了声。
下一秒,一留衣腿肚子抽筋打颤,转身就想落荒而逃。
身后有个高傲又轻蔑的声音响起来:“小留,看见我就这种反应?”
一留衣擦擦额头瞬间冒出的汗水,转过来又是忙着堆笑又是忙着把人扶起来道:“姐,你怎么回来了,呀,小意也不提前说声。”
——提前知会声,打死自己也不往意家凑!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戏码:一留衣偶尔欺负绮罗生,意琦行偶尔欺负一留衣、袒护绮罗生,而朝天骄总能把他们三个往死里欺负!想想看幼年的绮罗生气得离家出走险些回不来,就知道这女人不能容人的手段!
这些年朝天骄在美国负责打理意家的生意,便是一留衣此生最大的慰藉。他向来自诩文人雅士,这女人便是土匪窝里横行出来的,怎么看都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且每每都能把自己克死!
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呢……一留衣哭丧着脸哀怨地想。
朝天骄的确是“事发突然”回国,她凭着地址找到意琦行的公寓楼时正想电话通知对方,谁知忽然小腹微痛,索性一屁股坐在草坪上休息阵,顺便美美呼吸着故乡的空气。
听着有人贼兮兮的搭讪腔时,正想竖了眼眉扫视回来,看见竟然是小时候常跟自己弟弟们凑一起的一留衣,多年不见人的五官轮廓也没有太大改变,当下心情不错。
“临时回来开会,说起来小留我们多年未见了啊,以前每次回国时你都忙得不可开交也遇不上,没想到今天这么有缘。”朝天骄搭着他的手臂站起来,生生比对方高半个脑袋的身高优势又压得一留衣呼吸艰难。
“可不是,姐你还是这么美腻。”一留衣拍马屁。
“嗯,你却老了不少。”朝天骄在他脸上瞥了眼,又不着痕迹地划过去。
一留衣牙根恨得痒痒,心道这是为情所伤为爱所困你懂么,估计你这凶巴巴的女人也不懂!
这么想着把刚才看见“妖冶美人”的心情冲散得荡然无存。
太熟悉的人果然没有美感——也不知道意琦行怎么就能数十年如一地对绮罗生那张脸保持浓厚兴趣。
等硬着头皮把气喘吁吁的大姐扶到楼上房间后,一留衣这才盯着对方隆起的小腹有些傻眼——
“您这是?”
“六个月了,”朝天骄轻拍着自己肚皮,犀利地眼神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对方。
一留衣被她瞧得不自在,恨不得立刻招呼回来绮罗生或者意琦行好让自己脱身,硬着头皮搭话:“哦,孩儿他爹呢?”
——之前并未听说过她结婚的事。
朝天骄笑笑,轻描淡写吐出两个字:
“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白菜
一留衣突然对她有了好感。
大致过程是从“恐惧多年”辗转到“觉得对方美丽并恐惧多年”,再辗转到“同病相怜并觉得对方美丽并恐惧如常”的复杂情绪,几经糅合之下反而生出种莫名的亲切感。
原来大姐也有被生活欺凌的时候,一个人大着肚子不远万里投奔亲兄弟,还是离异无人照顾的状态。
一留衣心头热眼眶红,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捏腿捶背。
朝天骄自然对这些举动微感诧异,却也乐得他尽心伺候。
于是等绮罗生进门的时候,眼前便是一留衣半蹲在沙发边给女王捏脚的诡异景象。
女王竟然还眯着眼睛满脸享受的样子,艳红色的指甲映衬着白瓷的肌肤,说不上的颓/靡风光。
绮罗生脸上微烫,咬牙问:“你们在干什么……”
一留衣被捉/奸般心虚地站起来,手足无措一通比划,以最清晰简洁的思路把事情经过交待清楚。
末了如释重负道:“你回来正好,姐的腿脚都肿了,交给你。”
绮罗生绷着脸走过来检查了下,点头道:“走路太久劳累所致,等我拿药敷了就无碍。”
说着面无表情回到自己房间拿药,又面无表情走出来将温热的药袋绑在朝天骄小腿肚上,再抬高了放置在椅子上。
直到此刻大姐耐心耗光光,抡枕头砸了过来。
“臭小子,你捉/奸呢!”
绮罗生忙赔笑抱住枕头,“咳”了声道:“不敢,这不是猛地看见误会……”
“误会什么?”朝天骄冷笑,“还不滚过来让老娘抱抱!这么久没见面你们一个二个都不懂人事了?”
“哎!”绮罗生乖巧地应了声,凑过来跟她紧紧抱了下。
一留衣也往前凑了一步,被狐眼蹬得又后退回去,假装扭头看窗外的风景。
原来朝天骄回国的消息只通知了绮罗生一人,只是时间临时变动提前了两天而已。绮罗生还没来得及告诉意琦行,自然也没准备好怎么交待自己跟意琦行的现状。
怎么开口,说你亲弟弟和你弟弟好上了么。
都是一锅里吃饭一起长大的,这种事情还是慎重开口为妙。
到了晚上众人济济一堂,意琦行暗地里悄悄看了绮罗生一眼,两人便知道彼此都想到一处去了。
“白衣来”设的接风盛宴,到场的都是最亲近的人,氛围说不出的融洽。
朝天骄久未回国也颇为感慨,席间还夸赞了小留长大成熟不少,贴心。
说得一留衣当场红了厚脸,忙道不敢、不敢。
上座的位置自然是芸姨和大姐朝天骄,意琦行和绮罗生分坐在她二人两侧,只一留衣坐在对面抬头看过去就是朝天骄水汪汪一双眼睛。
跟意琦行同样的蓝眸子,却少了严肃的味道,多了玩世不恭的意思。
这位大姐是要朝什么方向修炼下去啊——一留衣觉得自己心肝儿都被她看得颤悠了。
后来的后来,这厮一口咬定当年是被朝天骄“色诱”沦陷入魔掌的,绮罗生笑得如九月飞霜般冰寒,道你怎么不说自己桃花眼四处撒网“色胆包天以下犯上”呢!
一留衣便得意起来,又暗叹为此得罪了意琦行,好像又真的不划算。
意琦行那时整整三个月没理他,走路撞见都恨不得绕着避开。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绮罗生抱怨连天:“小意不会是吃醋了吧?”
一句话像投在二人之间的炸弹般,将人唬得愣住,慢慢的便开始将这件事淡而化之,不再重提。
再说宴席间,意琦行小心翼翼地问:“回来多久?”
朝天骄很满意自家弟弟的恭谨态度,道:“我要去西山湖参加一周的会议,顺道先回家看看,这几天就让小绮陪我吧。”
在美国生活时绮罗生跟她亲近了不少,当下忙点头应了。
又聊到肚子里的宝宝,朝天骄大咧咧表示没有妨碍,有小绮这个名震纽约港的巫医在身旁,什么都不用担心。
这时意琦行和一留衣才深深互视一眼,暗道好白菜回国后连只想拱的猪都没有……
咦,比喻好像太粗俗了点。
饭后几个人在“白衣来”暂时住下,其他人还好,独独意琦行和绮罗生被迫分开两个房间,中间还隔着长长的走廊,怎么在床上翻腾都觉得十分无趣。
绮罗生一咕噜翻身起来打开电脑,还是登了那个小号进聊天区。
里面的两个人已经海扯上了,多是一留衣满口不离的谈论朝天骄,说她真是越来越有风韵如何如何。
意琦行略有些恼意了,他还不自知。
绮罗生开口忙岔开话题道:“小意,你公司的事情进展如何?”
意琦行道:“已经进展到最后一步,政/府给的期限在三个月后,那时恰恰也是病毒最后的蛰伏期。”
根据以往的判定,倘若来年春天还未搞定这个棘手的问题,后果将不堪设想。
绮罗生也觉得心头笼上层“末世”的阴影般,又想想今晚的众人正常生活的场景,只道人生无常。
“有什么需求吗?”他们的专业颇有异曲同工的地方,是以意琦行也不对他隐瞒。
意琦行道:“缺一味关键解毒剂,对了,盛骅说调配地方法已经尝试够多,说不定这种解毒剂可以从天然植物中提取。”
绮罗生道:“这个我也许能帮忙,改天去跟盛博士聊聊。”
两人聊完正经事,一留衣都困得打瞌睡了,提议玩会棋牌再睡。
意琦行嘲讽:“下楼搓麻将如何?”
一留衣来精神:“麻将也是棋牌中的精华,不要小看了这个国粹,不过咱们三缺一不好办啊……”
绮罗生:“不对,你们二缺二。”
意琦行:“一缺三。”
“切!!!”一留衣鄙弃加暴跳如雷。
最终三个人被折腾得更少了睡意,爬起来拎着钓鱼竿摸黑到附近公园池塘里垂钓了大半宿。
困乏交加摸黑滚回家,一留衣终于安分地回房睡觉。
倦意浓浓打瞌睡的绮罗生直接被意琦行抱着送回床上,谁知身子板一挨着床铺,这人立刻又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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