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绮现代]麒麟与狐+番外 作者: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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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琦行咬咬牙,笑得阴森回敬:“彼此彼此。”
“你也会消失?”绮罗生惊呼,心口处痛了又痛。他这么多年习惯安享对方的存在,蓦然突起的念头好像预言般真实活灵,让人吃痛不已。
意琦行忙握住他,放缓语气:“不会,我舍不得你。”
绮罗生放筷子,用另外那只手摸了摸胸口勉强笑:“真他/妈/的自讨苦吃。”
两人都觉得有些较真得无聊了,转过来认真替一留衣想法子。
过了会一留衣那边的女人突然离去了,两人对视一眼后,起身凑了过去。
一留衣吃了惊,脸上的表情五颜六色精彩极了。
“啧啧,喝酒都管饱啊。”绮罗生挨着他坐下来,看看空荡荡的桌子上仅有两杯红酒,一阵摇头。
意琦行喊来侍者重新端了菜上来,又给三个人都重新换上常喝的烈酒。
“你们想灌趴我啊?”一留衣勉强扯出丝笑意,简直比哭还难看。
“真趴了小意背你回去。”绮罗生笑眯眯道,端了杯子不由分说先合干了一小杯,又低头继续祭五脏庙。
意琦行心道,这家伙的胃口还真好。
“罢,看见你们俩心情好多。”一留衣嘴上说着,却还是提不起劲道,“刚才那位你们看见了吧,没事回来给我添堵来着。”
“怎么说?”意琦行问。
“以前我跟她合作过几篇文章,当时闹得厉害就没有发表,现在她提干正好需要,就来跟我商量是否能把著作权全部让给她,这样对她加分不少。说是商量,其实也就是知会一声吧,”一留衣苦笑道。
“你同意了?”绮罗生惊道。
一留衣点点头,道:“文章是死的,人是活的,能帮上忙发挥用武之地自然要帮。何况那文有一半也是她的心血。”
“话虽如此,不少学术圈的人可是宁掷千金也不愿割舍自己的心血之作,看不出来你这么通达。”绮罗生替他心疼道,“以后可别后悔。”
意琦行却听出另外的意思,问:“不会是拿这桩事要你还她人情吧?”
一留衣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这种事对方自然不会明说,但找上门来如此理直气壮,多少也占着因素。
绮罗生反应过来了,放了筷子说:“真是要紧的文章,就回绝好了,那件事我来想办法还她。”
“不,不,本来就是我自愿的,”一留衣见他误会了,忙道,“再说我跟她之间的情分,本来还来还去拎不清,稀里糊涂习惯。”
“哦,”绮罗生点点头,又道,“等着哪天我们给你物色个更好。”
一留衣这次真乐了,脑海中浮现出几个现成的人选,慢悠悠道:“说起来昨晚上你们俩跑了以后,戚月霜也没见得生气,真是又有模样又有人品啊!”
意琦行和绮罗生听见他话题转的陡,思索了下,没有冒着风险接下去。
“怎么就没眼光看上绮罗生呢……”
又来轻飘飘一句,憋得绮罗生忍不住问:“你胡说什么?”
“不都写在脸上?”一留衣嘿嘿了声,“你一来就打听东打听西的,见你走了人都意兴阑珊不少。她昨晚喝了不少还赶着出去打电话给意琦行说有话对你说,你们没通话?”
“……”绮罗生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轮到意琦行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有些像吃味,又有些像失落,或者什么都不像。
末了,慢悠悠哼了声:“早知道就该接了。”
“接个大头鬼!”绮罗生讪讪道,“你们别乱传言坏了人家姑娘的清誉,再说我都不喜欢女人了……”
“噗嗤——”一留衣把嘴里的酒全喷了出来,惊得嘴巴合不拢,指着身边的人连连道,“你你你,你不会……”
说完又调了个脑袋看意琦行,意琦行难得脸上微微红了,点点头。
“我勒个去!瞒我很爽是吗?不仗义!不仗义!”一留衣惊叫不迭。
“咳,这不是才……几个小时而已,”意琦行想了想,真的不到一天的时间,恍如梦般,“我跟小绮也没打算对你隐瞒。”
“也没想到这么快坦白……”绮罗生不自在极了,手足无措地端了杯子自己喝了几大口。
“哈哈,放心吧,在我心里你们俩早就是一对,不会有太大差别!”一留衣高高兴兴地也痛饮了几杯。
几个人本就关系亲密,对一留衣而言,现在的状况也确实没有太大的分别。
又喝了阵,绮罗生的酒虫被彻底勾引出来,拉着一留衣划拳行酒令,完全忘了人家是个失意人的身份。
最终依旧是老场景重现,仅剩的清醒者意琦行先把绮罗生送回覃思楼,又返回来扛着一留衣上楼。
一留衣趴在床头吐得眼泪都出来了。
意琦行拎了把椅子在旁边坐着,等他吐够了就换干净的脸盆过来让他洗把脸。
还是不够清醒,泪液顺着眼角汩汩流出,落在枕头上湿了一片。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一坐一躺很长很长时间,长到一留衣以为屋里都没人了,睁开眼睛看时,意琦行正盯着他。
“这种时候你非得看到底么?”一留衣想伸手擦掉脸上痒痒的泪渍,心里又盘算了下,比起“哭泣的男人”来说“伸手抹眼泪的男人”似乎更可耻,便忍着泪珠一路滑到下巴上,湿腻腻地相当不爽。
“感觉你没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意琦行把毛巾递给他。
一留衣捂在脸上揉了揉,冰凉又舒适。
爬起来之后缓了又缓,这才说:“上次是没见到面,电话里沟通怎么都还能克制。今天见面她就说自己已经又结婚了,小孩两岁。说完就哭了……”一留衣“呵呵”了声说,“是她哭,我看着。当时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我曾经珍爱的女人哭成这样?这个王八蛋到底干了什么事让她伤心,可是看了半天吧,这种念头也并没有十分强烈,我就知道自己也一早死了心。连我都不再珍爱她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她也就是一时情绪失控而已,用她自己的话说扭头回家还得抱着小孩过日子。”一留衣苦笑,“我仅仅是充当了次她人生的看客而已,说不定明天起床她就后悔自己袒露真情实感。”
“也好,总之是跟你没什么关系了。”意琦行过来拍拍他,又笑,“以后你结婚,多生几个小孩。”
“这算比什么?”一留衣嗤了声,倒头摆摆手,“睡觉,翻篇了要好好睡觉。”
意琦行替他关了灯,又到了隔壁看绮罗生,这家伙也不太好受,皱着眉趴在床头似睡非睡。
看见是他进来,嘴角先挂了抹笑容,伸手招呼他。意琦行以为他想坐起身来,抱着他的后背扶了起来,没想到绮罗生勾着他脖子紧紧得不放手。两人跌落到一处,带着酒味的亲吻也不嫌够。
“一天了,小意,”绮罗生咬他的上唇,冰凉的手指顺着眉头梳理划过。
“唔,一天。”意琦行本来心里就翻腾着一留衣的话,此刻更是动容地恨不得将人抱在怀里揉碎了,心里狠狠想道:一天怎么够,要一辈子才算开端啊……
作者有话要说:
☆、钓狐
意琦行自第二天起床就宣布自己入赘覃思楼,“霸占”了绮罗生隔壁最大那间卧室。
不仅如此,他的行为做派也开始透着某种昭然若揭的心思,绮罗生把那称为“诱”。从衣着到举止,似近非近的距离总在有一下没一下撩拨绮罗生的心。
比如这人大清早冲凉完,会半裸着上身在自己面前晃悠一阵;等自己红着眼睛爬起来,对方又一派斯文穿好了衣服,连衣领的扣子都一丝不苟完整合严。又比如傍晚他下班回来,看到有病人在侧的绮罗生时,也会远远隔空弯着眼睛露出笑意,没等绮罗生回应便留下抹背影又转身上楼;到了晚上睡觉时就更可恨,点到为止的温存完居然“老老实实”回自己房间睡大觉去了。
绮罗生咬了咬牙心想,自己总不能厚着脸皮跟过去吧。
又想为什么不呢,大家都是男人,谁主动一点不都一样。但是潜意识里又觉得自己享受惯了被动,真真懒得操心费心。在床上翻滚了三个晚上,两个晚上都睡不踏实。
这天终于熬到周末,医馆照旧歇业,意琦行这学期的课也教授完毕,闲在屋里敲论文。
小狐狸搅动着一杯咖啡在他对面端坐,目光从对方俊朗的脸庞到健硕的身材来回逡巡了个遍。他一边看一边脑海里禁不住懊恼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他的诸多优点呢。那时似乎也认为小意长得很帅,却没有想亲手摸一摸的冲动;也认为小意的身材很棒,却没有……
脸红了红,脑袋里似乎不由自主地开始想歪。
绮罗生当然知道意琦行一直在等他,床/笫之间某些秘而不宣于口的事情,他其实熟稔于心,在国外那些年主动、被动他都接受到了足够信息。但怎么个实践法,心里退堂鼓敲得震天。
冲动也是瘾症,想得多了便要引人癫狂。
不知怎么得,绮罗生就坐到了意琦行身旁,伸长胳膊去探意琦行另一侧的那株移栽过来的玉簪花,花开灿烂,枝头繁荣。
意琦行感应到他的动作,顺势靠在沙发背上,后脑上垫在他手臂上枕着。
仍旧在敲打键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而已。
绮罗生轻轻“嘿”了声,凑过来在他脸颊上咬了口,等到对方几分惊讶几分笑意地眼神递过来时,咧咧嘴角背过脸去。
这时候意琦行无论如何不能忽视他的存在了——也差不多忍耐到了极限。
丢开电脑翻身将人牢牢压住。
“绮罗生,”唤了声后热乎乎的亲吻落在唇瓣上。
“唔,干嘛,”狐眼微眯勾出丝媚态,细软的声音落在意琦行心坎上,简直要将人周身焚化了般。
等等,这家伙是在“勾引”自己?
意琦行不怎么确定地将两人分开距离,果然对方不耐烦起来,腰部轻轻扭动了几下。
——再次省千字加,唉——
睡梦中再次醒过来时,窗外天已经黑透了。
身旁的人还窝在自己怀里呼吸均匀,睡梦酣甜。意琦行抿了抿他鬓角的头发——汗湿又变干后有点发硬,不由得又凑过来亲了又亲。
好像拥有的太晚,需要弥补的太多太多。
这几日的朝夕相处更像是一场迷乱的落花梦,惊扰了数十年平静无波的心情,眼神追随之处尽是他的身影。与往常独自一人的苦思不同,一笑一怒都能得到对方出人意料的热情回应,凡事种种,感觉美妙到太不真实。
意琦行在偶尔空闲时也会望着他的俊脸回忆起那晚梦中的白衣人,白发飞舞、紫眸灵动、绮罗双耳妖媚,回视他的眼神中道不尽相思与深情。说不定上辈子绮罗生喜欢我更多一点,这辈子我来还他。
胡思乱想完,又倍觉自己无趣地摇摇头。
又这样恩爱自如的度过几日二人甜蜜世界后,一个不速之客的突然出现带来小小的纷扰。
事情要从意琦行回公司处理事务开始,以盛骅带头的实验团队历经艰难后终于将PT病毒的机制研究得七七八八,加上国/际/舆/论一致要求各大实验机构开诚布公,作为与市/政有友好合作关系的御宇生物,自然也在各种信息潮涡中汲取了不少营养能量——研究进展一日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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