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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gnus仿佛感同身受的同情说：“至少，对他的打击会比较大，怎么说呢，就好像所有的努力都会因为血缘的关系而被人漠视，如果没有说开的话，心理伤害会更严重。”

　　对这一点Thor极为的认同：“是的，我的父亲，过于的严苛了，而我当初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结果本来并不算大事的，一点误会，越发不可收拾了。”

　　“误会吗？”Magnus叹息着。

　　Thor无法分辨Magnus的情绪，试探的问道：“你怎么看？”

　　Magnus勉强笑了下：“我觉得这世界疯了。”

　　Thor微微挑眉，然后笑了，道：“我当初被他揍的时候我也觉得这世界疯了，每个人都变得我不认识了。”

　　这话倒是让Magnus一愣。

　　Thor看着他，道：“我只是想不通，继承权会比多年来的感情更为重要，甚至他宁愿死，也不愿意低头。”

　　Magnus面色漠然下来，淡淡道：“或许，只是因为当时他觉得什么也没有，只想抓住这一个？”

　　Thor觉得万分讽刺，千年来的亲密相处，却还是不能被Loki完全信任，甚至在双方都最低沉的时候，暗地里与Jotunheim暗通款曲，哪怕只是做戏，那也是一种背叛，而现在却有人说那是因为只想抓住手里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仿佛看懂了Thor的意思，Magnus轻声说道：“你看，即使现在，你有父母，有朋友，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可是从头到尾，我就没听你说过他有这其中的任何一项。”

作者有话要说：　　嗯，本周内无更。

　　明天有检查，星期六跟星期天国考。这是本周内的最后一更了，就这样。

 

　　☆、第 16 章

 

　　

　　从捅刀子这种需要职业技能点满、心理素质超标的工作要求来看，Magnus显然在警局得到了很好的锻炼，并且在没有某人言传身教的情况下，狠戳重点，例无虚发。

　　需要说明的是，Loki能够每刀戳中要害是因为千百年来他们互相了解颇具默契，知道哪里才是彼此的弱点，但是Magnus完全属于无师自通。

　　对此Thor只能心里感叹：真的不愧是完全继承了Loki所有的孩子。

　　被自己的儿子给插了重重一刀的Thor相当的不好受，现在他完全不会怀疑，眼前这个装的乖巧可人的小家伙只是Jormungand披着的那层羊皮，即使沉睡下去他也会忍不住冒头出来。Jormungand对当年父母的决裂相当的敏感，他迫切的希望知道事实的真相，连带着他臆想出来的意识也对此关注不已。

　　又或者说，Jormungand是感受到了Loki的意识，在Loki遗留下来的意识中他感受到了Loki的不安、绝望，因此才渴望从Thor这边找出当年曾经发生的种种。

　　也就是说，Loki在临死之前也充满了不解。

　　想通了这一点Thor浑身都充满了难以形容的悲哀，这是Loki感情的投射，他面对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消散在宇宙间的那个人所残留的执念。

　　他们有着彼此最亲密最亲近的距离，却有着完全背道而驰的最遥远的思绪。他们彼此都认为自己才是正确的，对方都是最愚蠢最固执的那个。

　　他们彼此同化，相互影响。然后在需要彼此的时候互相给了对方致命一击。

　　Thor终于开口说道：“Magnus，你或许会认为是我毁了他。”

　　Magnus也并不否认：“是的，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Thor看着自己的孩子，那是他最熟悉的面容，那双绿眼睛曾经盛满了他的所有，甜蜜得仿佛快要溺死他，但如今却用陌生人最为淡定的眼神给这段关系下了定义。

　　他毁了他。

　　“你错了，Magnus。”Thor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宇宙间最虚无的回响，空洞而乏味，它们围绕着他，嘲笑着他，看他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也最为脆弱的生灵，他清醒得仿佛喝干了tony所有的伏特加，“不是我毁了他，而是他成就了我，twice。”

　　“是的，我们彼此熟知，了解对方的所有，我们生来互相磋磨，我们让彼此痛苦，让彼此挣扎，仅仅是因为我们都爱着彼此。我们彼此忠诚又相互背叛，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才无法妥协。他被权力迷惑了双眼，而我则失去了最重要的信任，他不相信我是真诚的爱着他，我不相信他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换句话来说，最先动念的是他，但真正把事情搞砸的是我。他了解我所有的弱点，朋友，爱人，家人，地球，他可以选择性的对其中任何一个下手，而他所有的弱点也就是我而已。每一次的相互攻击到最后都变成以他的受伤作为结束，然后进入下一个从未改变的死循环里面。我所拥有的，刚好就是他所失去的。他失去了我，也就是失去所有。而我失去他，也就仅仅只是失去而已。我分薄了太多他理所当然应该从我身上得到的，作为兄弟，我未曾注意到他的孤独，作为朋友，我未曾了解过他的一切，作为亲人，我未曾发现他的思绪，作为爱人，我未曾感应过他的感情。我是他亲手打磨出来的，他用他的毁灭成就了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雷神，我是他在这世界上最细心也最成功的纪念品。

　　我变成了另一个他，而他则是世界上另一个我。”

　　Magnus看着他，那里面同样盛满了复杂的情愫，从茫然变成了然。他温柔的看着Thor，就好像多年以前那个人站在王座之下的另一端，用同样期待而温暖的目光，看着Thor举起了米奥尼尔。

　　那里站着的是他的兄弟，是阿斯加德下一任的继承人，是他的爱人，亦是他的国王。

　　Magnus笑了起来，那是Thor同样熟悉的狡黠笑容。就好像有另外一个人终于透过Magnus的身体感知到了这一切，终年的怀疑与猜忌都随着岁月的老去而泯灭，徒留最后的那点思绪。

　　“我从来都不曾想过你。”

　　哦，当然，反正你从来都想不到我，能够理解。

　　“因为我从来不曾觉得你离开过。”

　　你确定？哦，也对，反正每次你都走在我前面。

　　“而你也从未曾死去。”

　　是啊，我是永远不死可以删档重来的邪神啊。

　　“当然下一次如果你要死一死的时候麻烦不要被我发现。”

　　那你得期待有下一次才可以，顺便下一次我可以先揍死你吗？

　　“收拾善后很麻烦的你知道吗？”

　　你终于了解我的痛苦了。

　　“我其实非常的恨你。”

　　噢，别自作多情了，说的好像我就不恨你一样。

　　“你把几个孩子都扔给我了。”

　　知道带孩子有多辛苦了吧。

　　“他们太能吃了，估计没两天你就能看见变成能量的我了。”

　　去哪儿见？我想到了某种不好的地方。

　　“不过还好他们没你小时候那么爱哭，不过你长大后也蛮喜欢哭的。”

　　能闭嘴吗？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能生孩子？”

　　除了喝酒打架你还知道什么？哦，对，你还知道上我。

　　“而且你生了两个怎么也不告诉我？”

　　告诉你做什么，听你傻乎乎的尖叫OMG我弟弟变成妹妹了？或者把你自己给揍一顿？再说我揍你的时候你最开始就别还手啊。

　　“从彩虹桥掉进宇宙漩涡是什么感受？”

　　原来你也有没干过的事情。

　　“你说冈尼尔的枪头是不是稍微锋利了一点？”

　　我只试过一次，没有比较的对象。不过还有下次的话尽量还是用米奥尼尔吧，那玩意你手感好一点，打起来顺手一点，我就不用自己戳自己了。

　　“Fenirr不大喜欢父亲，你当初说了什么？”

　　看来他还是听了我的话没敢吃掉Odin，乖孩子。

　　“上次我回阿斯加德了，我的床好睡吗？”

　　也就马马虎虎能躺躺，不过稍微冷清了点。

　　“看到你的披风我顺手就把闪电宫给砸了。”

　　居然忘记收拾干净了，除了干架你还会做什么？不过闪电宫不是已经毁了大半了吗？

　　“你是个蠢货。”

　　跟你相比，就智商而言我从来都充满了优越感。

　　“我爱你。”那是彼此双方都未曾说出过口的话语。

　　……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要不要求个评论呢？

 

　　☆、第 17 章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乱七八糟搅风搅雨的事情发生。

　　稍微有点不那么令人安稳的消息就是Magnus开始了急速的消瘦，如同一场没有底限的减肥。这是Hela开始快速成长的标志，她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着Magnus的生命力，并逐渐发展壮大，虽然就载体而言看不出她的成长，但是在Jarvis无所不在的扫描之下，一切都清晰可见。Magnus吃的依旧很多，金苹果跟Thor的血并不能完整的提供Hela成长的需要。这样下去并不会有一个太好的结果。

　　对此Thor很平静。

　　Tony跟Bruce则心急如焚，他们不得不怀疑Thor跟Jormungand的对话并不是安抚Jormungand的谎言，而是成为了真正的现实。

　　Jormungand没想过要活下去，Thor则同样如此。似乎也明白自己的打算不会让所有人都接受，Jormungand从来未曾出现过。一切都好像是还未遇到他们之前，Magnus也是如此的瘦弱，如此的虚弱。

　　现在是该Tony与Bruce大显身手的时刻。这俩人整天呆在实验室里，尝试如何分离灵魂，尝试如何提供巨大的能量，尝试如何才能保住几个人的命。

　　Magnus自己去伦敦警察局办理了交接手续，Sleipnir跟Fenirr未能同行，在家里发了好大的火，Tony遗憾的再次收到了维修所需的大笔账单，这不禁让他考虑是否干脆卖掉这套房子更好？

　　某一天，暴躁的Tony扯着Thor问了一个问题：“我很奇怪一点，为什么Loki能够一直维持阿斯嘉德神族的样子？这是他变形者的天赋？”

　　Thor合上了莎士比亚的诗集，这是他最近的爱好：“变形者是很稀有的天赋，但是这并不是Loki能够维持阿斯嘉德神族面貌的原因。”

　　Tony满心不解：“不是？”

　　“理论上来说变形者能够变幻出任何模样，只要力量足够就可以一直维持下去。但是Loki并不是天生的变形者，他是在我父亲的帮助下才能变成阿斯嘉德神族的样子。”提到Loki的某些天赋Thor总是能滔滔不绝，虽然可能内容并不是太过于美好，“听母亲提起过，Loki出生后依旧维持的是霜巨人的蓝色身体，我的父亲当初打着所谓‘和平’主意的时候，为了让Loki变成一个能够被所有人接受的阿斯嘉德人的时候，在他体内注入了一股生命力量，属于我父亲的能量，只要我父亲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他就可以一直保持着阿斯嘉德人的样子。”

　　Bruce听得有趣，这样的神话秘闻太少见了：“但是，你上次不是说过，同样的能量只能在父与子之间流转？Loki能接受Odin的能量？”

　　细思恐极啊！霜巨人跟阿斯嘉德打了那么多年，总不会有点特别特殊的理由吧？神族在肉体关系上面简直是太没有节操了！

　　Thor也有点尴尬，不过他是这样解释的：“不不不，不一样。就神话而言所有霜巨人都拥有巨人的血统，他们都有一个同样的祖先，而我的祖父就是一个巨人。理论上来说我父亲的能量是能够使用在霜巨人身上的。但即便如此，这也毁了Loki的身体。霜巨人能够跟阿斯嘉德对上这么多年，又是生活在如此贫瘠的星球，某些方面来说他们的肉体素质其实更为优异。而两股能量的冲撞导致的结果就是Loki在肉搏上面完全的没有天赋，无法与正常的霜巨人或者阿斯嘉德人相比，但额外的好处就是发生了变异，过于充足的能量毁坏了他的身体，但是让他在魔法上面有了惊人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