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扉斑/柱斑]精神创伤 作者:没有鱼的水煮鱼
Tags:火影 恩怨情仇
“今天的樱花格外美丽呢。”村民A赞道。
村民B说道:“大概是火影大人很高兴吧。”
两人一起望向樱花深处,今天的木叶上层也像春日祭一样在樱花树下聚餐,还有人带了小孩子。
日向家的小孩小时候总是特别可爱,大大的白色眼睛配上黑长直,又萌又软,火影大人捏着日向家正太的脸,爱不释手。
“火影大人早日婚配的话,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族长A趁机说道。
火影回头看身边的人:“你说呢?”
宇智波斑没有回答他。
他的表情并不是恼怒或者羞涩,虽然这两种表情都不太可能出现在此人脸上,不过确切地说,斑没有听见柱间的话。
他走神了。
离他不远的扉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会想到走神,而且自从斑和他出任务回来之后就经常是这样的状态。
扉间当然不认为斑的走神是为了自己,他猜想那或许是因为宇智波族。
从理智上想,没有人能让宇智波斑吃亏,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脑补出斑被宇智波族欺负的画面……一定是昏头了!扉间低头喝了一口酒,看见酒杯里有一瓣飘落的樱花。
娇嫩的粉色让他想起某些不该回忆的画面……停!
扉间大人一仰头把整杯酒喝完,眼不见为净。
话是这样说,扉间和斑作为火影的翅膀们不可能不见面,木叶村的群众纷纷表示火影的弟弟和夫人关系更差了,以前还是冷嘲热讽,现在干脆是不相往来。
扉间放下杯子,听见日向的小孩叫起来:“啊!我的脸!”
他抬起头,看见小正太跑到父亲的身后躲着,眼泪汪汪:“火影大人欺负人……”
日向族长笑着说:“火影大人喜欢你呢。”
族长B也笑着说:“现在的小孩子多幸福啊,我像他这么大都上战场了,他八岁了还在爸爸怀里撒娇。”
火影大人自豪地说道:“我就是为了建立孩子们能够幸福成长的村子!”
各族长一起鼓掌。
斑突然开口:“可是为了这个村子,牺牲了很多人。”
宇智波斑很少出席春日祭之类的群体活动,每次他出现也以沉默为多,似乎众人欢聚的场面会让他想起某个过世的亲人,但过去他并不会如此故意唱反调地反驳。
气氛立刻冷场了。
千手柱间回过头,他仍然是带着微笑的表情:“所以我们更要幸福啊,替他们的份一起。”
斑注视着他,“或许他们并不稀罕我们替代,他们只想活着。”
樱花停止了飞舞。
族长B打圆场:“过去的事就过去吧,现在木叶村多平静啊,孩子们幸福成长,忍者们也不用残忍地互相厮杀……”
“但是死去的亲人却无法享受这种平静,”斑尖锐地打断他的话,“我每次一想到这样就愤恨现在的生活!”
一时无人说话,日向家的孩子偷偷地抓住父亲的衣角。
“斑,你突然这么凶干嘛?”柱间突然笑了:“看,把小孩子都吓到了。”
族长C也劝道:“宇智波族长不要想得太极端,在场的每一族都有死去的亲人,或许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幸福地生活着。”
斑望向他:“另一个世界?”
“是啊,我们现在生活的世界之外肯定也有别的世界,就像您擅长的幻术一样,”族长C笑呵呵地胡扯着:“说不定您的幻术才是真的,这个世界才是假的。”
斑想了一下,“是吗?”
族长C笑着点头:“所以或许我们失去的亲人正在幸福地活着,和我们一样过着平静安稳的生活呢。”
他真是一个善解人意、懂得劝慰他人的人,扉间想道,也是人才!
现场的气氛顿时缓和不少,大家又都高高兴兴地畅谈起另一个世界:
“对啊,说不定我家哥哥在另一个世界也结婚了呢。”
“哈,搞不好还是和我家妹子。”
“那我们就是亲家了……”
扉间舒了口气,一场好好的聚会总算不至于搞砸,他看向斑,后者却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喂,这明显大家都开玩笑的话你不会当真了吧!
扉间心里咯噔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1 章
31
无月的沉静黑夜里,漫天的星光显得格外温柔耀眼。
它们一直存在,从始至终,它们每一颗都比太阳更明亮更光辉,只是它们太过遥远,遥远到你看见它时它可能已经不复存在。
扉间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会想到这样的问题,但现在的情况的确完全超乎于他的想象范围。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跳过了什么错过了什么,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幻术是不是在做白日梦。
他的臂膀之中睡着一个人的身体,他从背后搂住他,撩开他的长发,吻在他的后颈处。
暴露在薄凉空气中的赤裸身体明明应该感到冷,肌肤相亲之处却炙热地像要融化,他想他真的是火,危险、艳丽、灼伤一切,却让人迷恋地无法自拔。
身体的黏腻提醒着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但那激烈冲撞的感觉却仍然不真实。
为了确定,他收紧了怀抱,同时低声问道:“为什么。”
那人缓缓地回过头,扉间看见他浓长的眼睫下慢慢转动的写轮眼。
“为了斩断所有的因缘。”
他没有听清了他最后所说的话。
**
二代目火影揉了揉眼睛,他现在有点老花。
然后他低下头,重新看手中的文件,他一贯是个热爱工作严于律已的人,任何时候都不例外。
站在他面前的宇智波镜开口道:“火影大人,还有别的事吗?”
千手扉间抬起头,火影的座位对面有两个座位,他的宇智波族学生坐在当初斑常坐的位置上,正恭敬地望着自己。
他们一点也不像。
扉间放下文件,手指交叠放在办公桌上:“有一件事,你的年度述职报告我看过了。”
“老师您是说我写的提议吗,”宇智波镜认真地说:“我写您天天加班不爱惜身体是我的心里话,不是阿谀奉承。”
扉间看着年轻的宇智波的黑发黑瞳,他沉默了一会,“下次写点实际的东西。”然后他想起自己刚才忘记自称老夫了。
一点都不是矫情,他真的老了啊,宇智波斑已经离开木叶二十多年了,哥哥的孙女都会打酱油了。
只是千手族驻颜有术,他又工作起来精力充沛态度严肃,也的确容易让他人忘记他的年龄,但是自己的身体骗不过自己。
他连记忆力都开始衰退,过去很多重要的事都在渐渐地遗忘。
包括斑的样子。
**
那时发生了什么,他一点也不记得了。
纵然竭尽所能,也想不起那天晚上到底有过怎样的经历。
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很长很奇怪的梦,但梦里有什么,却也不记得,似乎有什么事急着要去做,有什么话急着要对某个人说。
他急急地出门,千手家的门口有清洁工在扫地,见到他就行礼:“扉间大人,早上好。”
“嗯。”扉间点了点头,往外走,想想又回头:“早上有人从这里出去吗?”
“火影大人一早就出去了。”清洁工问道:“有事吗?”
“没事。”扉间并不是想问兄长的去处,他在乎的是另一个问题,“没有其他人吗?”
“啊?”清洁工反而糊涂了:“还有谁啊?这房子不就住了火影大人和扉间大人两个人吗?”
也对,梦里的事怎么能当真,何况连梦境都不清楚。
扉间走出去,到街上,早市已经开了,两边的店铺正在开展,一乐拉面店飘出早餐的新鲜香气。
扉间觉得反常的饿。
他不怎么喜欢吃拉面,那一天却一口气吃了三大碗。
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吃不出来,但是不吃的话就好像身体里有什么一直空荡荡飘忽不定。
必须找一些东西来填满。
比如用食物,比如用工作。
他吃完拉面,到了办公室,十点多的时候又出去逛了一圈。
心中焦躁不安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内心,连工作都无法平息。
他一路走着,不知不觉走了很远,越过半个村子到了宇智波族门口。
“你们族长在吗?”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宇智波摇头:“不知道。”
他又找了一个宇智波:“你们族长在哪?”
宇智波耸肩:“谁知道。”
他又找了一个宇智波:“你们族长去哪里了?”
宇智波摊手:“天知道。”
扉间没有再问下去,他只是一个外人尚且感受得到宇智波的冷漠,何况那人正是他们的族长并且切切实实地和他们一起生活。
他能猜想他受到了怎样的孤立。
扉间没有找到斑,他决定去一趟火影办公室。
他的兄长也不在。
扉间在火影办公室坐了一会,烦闷的心情并没有缓解,他起身走出门外。
在走廊上他遇到了正回来的初代目火影。
千手柱间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坦率的人,此刻他的表情很古怪。
千手扉间和这个兄长相处了三十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他并不是生气,或者烦闷,并不是忧伤,或者困扰。
扉间走过去:“你怎么了?”
初代目火影从弟弟身边擦身而过,“斑走了。”
“什么意思?!”扉间回过头,在兄长的身后叫道。
火影停下脚步,他没有回头,声音听起来干涩麻木,“他不会回来了。”
什么意思?
千手扉间没有听明白。
他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
他的兄长花了很长的时间解释给他听,斑带他去了他家神社,看一块看不懂的石板,说了一堆像咒语一样的文字,然后告诉他,他将否定一切。
“虽然我也不明白,”初代目火影深长地叹息着,“但是,他将走上一条和我们不同的道路。”
斑的确不会回来了。
那个明知道幻术里有他却不揭穿,明知道他偷亲他却不嘲笑,被强吻而没有反抗的宇智波斑,再也不会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2 章
32
事实上没过多长时间,宇智波斑回来了。
他来摧毁他过去的梦想,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初代目火影即将迎战,千手扉间想不到自己有不去的理由,一决胜负也好,探明究竟也好,总要见一面才能将一切清楚明白。
“不行,我一个人前去就行。”千手柱间摁住了弟弟的肩:“你必须留在村子里。”
扉间简直忍不住要发火:“你也嫌我碍手碍脚吗!”
“你要保护村子,”柱间不在意他的恶劣口吻,他停顿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如果我死了,你就是二代目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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