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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王爷赐子王妃+番外 作者:战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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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生子 美强

此人此事,寓以传说随风。
 
-全文完-
 
杏林王爷赐子王妃 番外 鬼药子段清堂弟左澐——惑生的故事
 
***媚惑众生非吾愿睡解千愁忘情缘***
 
※※※
 
那新帝不过黄口小儿,不足为惧。
 
父亲听见心腹来报,甫及位的明成帝,暗自调动颖都大寨一名副将进宫任御林军统领,将自己的暗卫之首按上那缺。那人问是否该在明成帝身旁安排更多眼线防范时,父亲依旧悠闲喝着当春一心二叶的金萱,挑眉不屑地如是道。
 
身为一人之下的丞相,父亲自信狂妄,结党营私,朝臣同父亲共事,应对皆诚惶诚恐,比面圣更如履薄冰。父亲的眼线心腹不仅遍及朝堂,就连皇帝身边最倚重的总管太监,亦收买多年,为父亲所用。区区一名副将被换何必大惊小怪,那颖都大寨的主将是手把手的世交雷氏族长之子,其手下文武职位几乎都是亲信,依当前新帝势力,如何能与自己为敌?
 
无异以卵击石。
 
可父亲忘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开成五年,明成帝羽翼已丰,攻其不备的调动颖都大寨七成兵马,围剿两大功臣左氏雷氏九族一千馀人,这时父亲与雷氏族长狼狈的发现,心腹已经变成明成帝的心腹,亲信已经变成明氏王朝的平乱功臣。
 
两氏家门被毁当下,他与穿同条裤子长大的雷喆结伴同攀黄山。
 
一回到山下村庄,一路伺候雷喆的雷家老仆坐立不安的等在村口的奉茶亭,一见面就星燎火急的要两人上马车逃命。性子特烈的雷喆听见家被抄了,家人悉数午门问斩,非要回京设法料理后事,老仆声泪俱下的跪求他别回去送死,他只顾从马车解下那两匹马,牵着其中一匹的缰绳问好友:
 
「左澐,跟不跟我回去?」
 
怎能不回去,左家恐怕也只剩下他了。
 
一路躲开官道,蓄胡易容,见有官兵设关卡就绕更偏僻更远的路,平时骑马仅需十来天的路程,两人足足花了近一个月才回到京城城门五里外。
 
「阿喆,我先去探吧,他们都以为我死了。」一路上只看见贴着悬赏雷喆的告示,在一个小城落脚时偶然听说,这次内乱平定的结果左氏俱已伏诛,仅逃了雷氏族长第五子雷喆,是以他猜想,一定是家里找人替他身份赴难了。
 
雷喆虽着急,却非有勇无谋的莽夫。
 
衣衫褴褛,仪容拉遢的乞丐没人想多看一眼,守城门的小兵还掩着鼻子要他滚快些。他想雷喆姨表兄长蜀王明石府邸四周定有重兵埋伏,便往地上滚了几滚,成了肮脏得只剩一双眼睛清亮的乞者,在天黑后才靠近蜀王府后门敲门。
 
来开门的是厨房里胖胖的佟大娘,她是雷喆奶娘的亲姊,本来在雷喆家帮佣,三年前嫁了蜀王府的某个护院做续弦。跟雷喆同年纪的左澐可是在她眼皮下长大的,化成灰都能认得,她一见来敲门的泥人那漂亮的清澈凤眼,眼眶立刻就红了,连忙一把抓他进门。
 
一番梳洗后,他见到了蜀王之母——
 
先帝封敕的敏妃雷氏。
 
他见不到蜀王,因为蜀王母亲以死相胁儿子,不可为了她娘家祸事涉险。
 
「老身与我儿此次能置身事外,要感恩圣上念及老身乃天家儿媳,我儿是圣上手足。你想救雷喆,只能去求刑部尚书了。」
 
求那人?岂非与虎谋皮!年前弘愿寺门外,陪母亲去参拜的他,被这刑部尚书一番调戏,幸好在拉拉扯扯时那人的妻子出现。他将这事告诉母亲,母亲虽受宠,仍只是偏房小妾,他也不过是个庶子,是以母亲要他切勿声张,但求息事宁人就好。
 
虽然心里抗拒,他还是在蜀王母亲的掩护下,进了那披着人皮的禽兽府里。
 
「要老夫帮忙?容易。左公子委身老夫的话,老夫就找个死囚替雷喆,如何?」
 
不愿如何也要如何,他爱雷喆胜过自己的命,就算雷喆一直只当他是异姓兄弟。
 
所以,雷喆落网了,午门受刑当下,他还被按在那禽兽的床上求死不能。
 
后来,他千求万求蜀王府的总管,才得到一句含糊的话。
 
雷喆换身份了,被蜀王爷的武术师傅带走了,现在很平安。
 
知道雷喆平安的那天,他忍着后庭鲜少愈合的疼痛慢慢走离蜀王府后门,走进暮春寒峭的滂沱大雨里,扔掉手里的雨伞,无声的大哭。
 
太好了。
 
只要你平安。
 
我死而无憾。
 
就算是炎热的天气,淋了大半天的雨加上冷风助阵,铁打的身子也要锈垮,何况是还要穿着薄棉袄的季节。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病倒了。
 
倒下的第三天,他在火热干渴的地狱中听到模糊的声响,一个苍白惶恐的声音说——
 
大人饶命,不是我不救,是公子不想活啊。
 
是,他确实觉得毋需再忍耐,自己的心已经跟着雷喆,雷喆活着一天,他的心也跟着活着一天,这副臭皮囊他不想要了!
 
可那禽兽恨恨捏着他单薄的肩膀说,小澐儿,你若敢食言,你出殡那天,我会从冀州那个破镳局,把雷喆拖回来给你陪葬!
 
不要,不要,我会好的,大人。给我几天时间,好了后你要塞什么到我后庭,我都会乖乖忍耐不挣扎,求你别大声嚷嚷雷喆的去处,被有心人听了去密告就糟了!
 
他病得无法言语,但惊醒过来低声呜咽,那禽兽知道他听进去了,紧紧将他搂在怀里,很长时间都没有离开他的床头。有时力气来了,眼皮能微微撑开,就看见那禽兽忧心着急的望着他,手里不时往脸盆里捞起毛巾拧……
 
大病了整整一个月,那禽兽就住在他这里整整一个月,还三天两头告假不早朝的陪他睡到晌午,给他洗脸替他梳头,吃饭帮他挟菜,下午扶他绕着花园散步,临睡前给他擦身更衣,然后单纯的搂着他入睡……
 
小澐儿,知道我希罕你么?往后你好了,我不会再伤你,你永远跟着我可好?
 
好。
 
他爽快的答应了。你知道雷喆在哪里,我不敢说不好。
 
原以为这辈子会在那禽兽死后陪葬终了,上天却似乎嫌他只当一个人的禁娈不够脏。那禽兽脑卒中(注:现今的脑中风)一倒下,他就被京城里最大的男娼馆旋凤楼派人押走。
 
妈妈,你不用调教我,什么滋味我都尝过,只要不弄死我,油锅我也跳。
 
鸨妈妈嗯地一声,要他将衣裳全脱了,朝周身仔细掂着斤两,直说两百两确实不贵,你比女人还美。往后,你就叫惑生吧。
 
惑生。雌雄莫辨,迷惑众生,谁有钱,谁就能拥有的惑生。
 
没关系,叫什么名字都一样,他相信总有一天,雷喆会与他重逢,就算他白发苍苍,耳重齿摇,他的雷喆绝对能一眼认出他来。
 
为了重逢,他愿苟活。
 
威胁雷喆的人长睡不起了,那禽兽出殡那天,甫从某个权贵的堂会归楼的他,忍着被七八人捣弄一整晚的疲惫与数不清的伤口瘀青,一拐一拐的,特地跑到运河边目送。
 
怨恨也好,恩情也罢,大人走好了,希望我欠你的今生都已经偿还,不要再有丝毫牵扯。
 
突然背后受力,落水前他回头一看,推他的是旋凤楼对门的妓院头牌随身婢女,那头牌哈哈大笑。
 
你不总是四脚着地给人骑的吗?原来你的原形是条狗,一条落水狗!
 
自小怕水的他不通水性,幼年盛暑,去雷喆家山中别业后头小湖,浪里白条的永远是雷喆,坐在岸上泡脚浸西瓜的永远是他。
 
为什么那时的永远也会变成过去?原来没有什么事,是可以永永远远的。
 
水漫鼻胸,他却觉得没想象的难受,乳首穿针吊梁都还比这个痛苦……
 
恍惚间,一双大手温柔的托起他,压他胸腹逼他呕吐,醒过来的他抽抽噎噎哭了起来,那双大手轻轻给他拭泪擦鼻。
 
雷喆。他奋起仅剩的力气,抱住渡气给他的人,喜不自胜。
 
他在心里喊,不敢叫出口,他不能前功尽弃,害雷喆再遇断头之险。
 
这位公子,你住哪?本王送你回去。
 
本王。本王?是了,是有个王爷自小就跟雷喆几分相像。
 
蜀王明石,当今明成帝同父异母的三弟。
 
强忍着失望,他开始对救他一命的蜀王献殷勤,知道明石喜欢听琴,他便投他所好的日夜苦练。
 
不是心上人无妨,他是雷喆的兄长啊,又是救命恩人,爱屋及乌本是当然。
 
何况蜀王爷长得让他一见解千愁啊……
 
明石似乎也很喜爱他,有空就来包下他整晚,但仅止要他弹弹琴,陪着说话解闷儿,不要他伺候上床。其实从小到大,总跟雷喆焦孟不离的他见过明石两三回,但左澐是个死了很久的人,所以就算明石几次都要认出他来,皱起眉苦苦思索两人在他落河前,就曾在哪儿见过,他都一惯四两拨千金的回答。
 
王爷啊,这似曾相识的路数该用在心仪的美人身上,怎么,想找小弟多加演练,往后用着时才能逼真么?
 
唉,你喔。
 
明石人如其名,虽然个性刚毅沉稳,很多时候反应却像石头做的脑般,硬得只能自以为是的直觉反弹。活了二十好几了,难道不知道,真真假假,不能光从表面判断?
 
所以,明石一直到为母为妻治丧,扶灵去封地守丧前夕,都跟他肌肤之亲了,还是想不出他是哪位故人。
 
惑生,本王应该是喜欢你了,给你赎身,陪本王同归封邑可好?
 
不好。
 
很久以前,他对让他害怕讨厌的人说好。
 
可是今天,他对让他如沐春风的人说不。
 
那时绝望,他无从选择。
 
而今念想,他无法放弃。
 
雷喆,雷喆,雷喆!可知我天天暮鼓晨钟,比那有口无心敲着木鱼的小沙弥还要虔诚的,将你的名反复在心底唱诵,只求得个偶遇的机缘?
 
想你,想你,想你!虽然我日日朝秦暮楚,像河岸无奈地奉迎着一波波生张熟魏的面孔,可我的心不在我胸膛里跳动,始终都牵挂在你身上!
 
***
 
苍天莫非有情,雷喆终于找上旋凤楼来,花了七千两给他赎了身。
 
佛陀难道无情,雷喆厉声骂他贱如粪土,爱慕虚荣果报沦落为娼。
 
报应,施雷喆说他要当惑生的报应,这世上没有雷喆,也没有左澐,惑生要叫施雷喆老爷,没他准许头都不能抬,衣袖不能沾,话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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