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无坚不摧 作者:口羊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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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的时候,常听爷爷提起几位叔叔伯伯,他说大家虽然并非同胞所生,可都是过命的兄弟,从没有谁扔下谁独自逃命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就叫做江湖规矩,我从小听爷爷的话,自己出来闯荡江湖才知道,金好求,银好求,兄弟一个也难求,所以经常羡慕爷爷有这么多好兄弟,现在我的朋友为了我身陷囹圄,我没有别的本事,只能求前辈救他,您不答应的话,就砍了我吧!”吴邪梗着脖子,语气恳切,态度强硬。
老人手发起抖来,僵持片刻,突然“嘿”一声把刀仍在桌上,气得在天井里走来走去,最后停了下来问:“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吴邪老实回答。
“这是我们九门血流成河才守住的秘密!”老人怒发冲冠,说道,“好,你要我去救人,可我有个条件,这东西是借,不是送,三个月之内必须还给我。”
吴邪大喜过望,也无暇去想三个月之后怎么还给他了,当即一口应承:“是!”
“你不要答应得这么轻松。”老人说着,进屋去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丸猩红的药在手上:“我先把话说清楚,这钻心蜈蚣毒三个月之后准时发作,你不会死,但每到午时就剧痛难忍,一天痛过一天,到现在也没人能撑过十天,最后都受不了折磨自尽了,想要我的宝贝,你吞下它,我就借给你。”
吴邪看了一眼那毒丸,说:“这里是前辈的地盘,我武功也不如前辈,您何妨先把东西给我,反正我也逃不了。”
老人哼一声道:“小滑头!也好,不怕你会飞天遁地!如果我不关机关,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说着果然进屋,这次过了很久才拿出一个小盒子来交给吴邪:“拿去,这就是无字天书第一卷。”
无字天书?!又是无字天书!吴邪接过那小木盒,微一迟疑,就吞下老人的钻心蜈蚣毒,一抱拳,转身离开了。
流云派门人等到他出来就要走了盒子,吴邪再没机会见到自己拼上性命才求来的东西。又过了整整两天,他回到云无心山庄,虽然风尘仆仆,疲惫不堪,却什么也顾不上,只让云无心先把张起灵放出来,自己亲自去地牢看着,眼见他平安无事才终于放心。
张起灵先抓着吴邪探脉息,吴邪怕他觉察出不对,就挡开了,冷冷地说:“张堂主,我欠你的情已还清,从此咱们桥归桥,路归路,猎刀是我仇家,今日我虽技不如人,打不赢你,可是将来总有一天会叫你落在我手上!”
张起灵神色一黯,但瞬间就恢复平静,他也一拱手说:“保重。”转身离开,当即出山庄,飘然而去。
接下来三天吴邪仍留在山庄里等武林大会结束,张起灵这一次出门的任务本是拿到一步登天散,所以还要再回湖广一趟,他任务限期将至,虽不放心吴邪,却只能离开,但仍在汉中徘徊了一日才登船。
又是一个阴雨天,街头渡口的人少了很多,一切仿佛都安静下来,张起灵自小喜欢清静,这时候却多少感觉有些寥落,他交了银子登上客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喝茶。猎刀门人不允许喝酒,这样才可以随时保持清醒,他透过窗外层层雨帘看着山庄的方向,那里现在只有灰蒙蒙一片。
船很快开动,一个人走过来坐在他对面,伸手拿过茶壶就给自己斟了一杯,还说:“哑巴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张起灵知道是黑眼镜,理也不理,自顾自看窗外雨景。
“你和我能走到这一步,最重要的不是武功高,而是心肠狠,二三十个小孩里只挑一个,剩下的都死在咱们手上了。”黑眼镜喝了一口茶,还是笑眯眯地说,“我记得当时你那一组里有个……叫什么的来着,你也是一路护着他,最后你们俩只能活一个,他还不是拼命要杀了你?”
“……”张起灵回过头来喝茶,还是一言不发。
“哑巴,我说这些是提醒你,别看吴邪一副天真的样子,真把他逼急了,不会跟你客气的。你们俩早晚要有这一步,当断不断,只有吃亏。如果真为他好,你就应该像当年一样。”黑眼镜说着,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抹的动作,“再让他陷下去,落在门主手里,比死还痛苦,到时候你可就保不了他了。”
张起灵这次终于说了一句:“多管闲事。”
黑眼镜咧嘴一笑,道:“别客气,咱俩什么交情。”
张起灵拿他没有办法,只好不理,两人喝淡了一壶茶,船行出几里路去,雨也越下越大,加之又在河里,空气格外潮湿,几乎连火折子都点不着,黑眼镜装模作样地抽出一把小折扇来,也不管这是深秋季节,一边摇一边说:“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那是春天。”张起灵实在忍不住,还是吐槽了一句。
“呦,咱们猎刀可没开文化课,你敢情是跟吴小三爷聊星星月亮的时候听他讲的?”黑眼镜马上抓住机会调侃起来。
这句诗还真是吴邪念过,那时他俩趁着街上人少,又都打伞,身边没有外人,就偷偷牵住了手,往空荡荡的花园里走,当时还有些冷,张起灵仍记得吴邪手上的温度,他一边拉着自己往前逛,一边念了这句诗,还指给张起灵看地上一片新发出来的嫩草芽,自己像个孩子似的蹲下身去,又说了些什么,张起灵不答,他抬头来看,就被偷吻了一下额头。
当时雨如何,草色如何,张起灵印象里都有些模糊了,只有吴邪满脸惊讶惶惑转而变成害羞,又假意生气的神态,至今念念不忘。
他一出神,就不知道黑眼镜又说了什么,直到对方表示抗议:“听见没有,张爷,你脑子里想什么呢?”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黑眼镜又笑起来:“对了,你去找的那个老头给的符怎样了?”
张起灵一惊,盘马并非猎刀门人,是自己偶然认识的,黑眼镜怎么会知道他?!难道里面有问题?他马上反问:“你说什么?”
黑眼镜翘起二郎腿道:“看把你紧张的,实话说吧,我一路跟着你们俩,吴小三爷那个病死鬼朋友是我找的,盘马老爹跟我的交情不比你浅,一听说这事,他就答应帮忙。”
张起灵心中警钟大作,立刻问:“帮忙?!”
“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引你带吴小三爷过去,给他作了个小法术,会让人产生幻觉——”黑眼镜不紧不慢地说。
张起灵登时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刀就要走,被黑眼镜一把按住:“你现在回去已经晚了!”
今日加更OVO更完之后阿呆要整理一下我的思路,下部大概会慢一点推出,下星期一定会更,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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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再不答话,刀鞘也不要了,顺势抽出长刀就是一招,黑眼镜不得已后退两步,船舱里早乱了套,众人大呼小叫,挤着往外跑,张起灵回过头来一跃出了窗子,使一招登萍渡水,从江心几下借力跳到岸上,抢一匹马扔下银子就往回跑,黑眼镜早追上来,也抢一匹马,两人一前一后纵马沿河岸追去。
跑不了多远就是大片竹林,黑眼镜提气一跃,弃马直扑张起灵,张起灵用力一夹马肚子,坐骑往前快跑两步,黑眼镜就扑了空,可他立刻拔刀一挥,剑气割伤马腿,张起灵只得跳了下来,黑眼镜早跃到他前面挡住去路,两人身上都湿透了,他却还笑嘻嘻地说:“你不舍得杀吴邪,早晚被他害死,作为朋友,我非替你除掉他不可。”
“滚开!”张起灵怒喝一声,挥刀就扑了上去。
如今猎刀门中除了从不露面的门主和几大长老,常在外走动的就数这两人武功最高,张起灵急着救人,招式更加狠辣,黑眼镜一心杀吴邪,要把他挡在这里,也用上全力,竹叶被剑气裹卷,无风自动,哗啦啦掉了一地,两人斗过几招,张起灵催动内力时,突然觉得丹田刀割似的疼,勉强挡开黑眼镜,顿时嘴角流出鲜血,脚步踉跄,连忙倚住竹子,才没有倒下。
黑眼镜也不再上前,只是绕着他两尺之外慢慢走动,嘴里说:“这是寻常毒药,不会让你怎么样,过了今晚自己就解,可你六个时辰之内都不能运真气,乖乖躺下吧。”
张起灵根本不理他,试着动一动手,只觉得经脉凝结了一样四处受制,手臂无力,几乎握不住刀,雨越下越大,他真气不行,浑身都冰冷了,黑眼镜笑道:“你也太没戒心,这么明显的毒都看不出来。”
张起灵又试着运气硬冲穴道,结果是一阵剧痛,他从小在刀剑中打滚,寻常疼痛早习惯了,这时候却疼得半跪在地上,差点瘫倒,前几日硬运真气压制体热本就受了内伤,这时伤上加伤,四肢百骸都没有半点力气,只能眼看着黑眼镜走过来,蹲在自己面前,脸上还是那副欠揍的笑容:“哥哥是为了你好,乖乖跟我走吧。”
说着他就动手来扶张起灵,张起灵无力反抗,只能让他扶着,黑眼镜转身要离开,身子却突然一凉,他马上意识到不好,瞬间把张起灵推了出去,但穴道已经被封,当即摔倒在地,张起灵点穴虽用了巧劲,却已经是他这时的极限了,被黑眼镜一推,应声仰面倒地,身上顿时被雨水浸透,半天,才撑持着爬起来,黑眼镜更惨,只能坐在地上说:“算你狠!这儿离无心山庄有十几里地,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赶回去?就算能赶回去,凭你也救不了吴邪!”
张起灵还是置若罔闻,摇摇晃晃走到黑眼镜抢来的马旁边,艰难地爬上马背,却几乎连坐直身子抖缰绳的力气都没有,他咬紧牙关顶了一下马腹,马儿便往前小跑起来,扔下黑眼镜仍在大喊:“死心吧!就算保得了他一时,也保不了一辈子!!”
武林大会结束,云无意得任盟主,付青等人灰溜溜地走了,吴邪也急着回吴家去,只怕自己不在,胖子和王盟不能服众,当天就要离开,他孤身而来,也就孤身而去,自己打一把折伞,先回客栈去退房,出门时却撞见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吴邪看到张起灵浑身湿透,站在客栈门口,一愣就板起脸说:“我已经说了,咱们各走各的,你还来干什么?”
张起灵一言不发,湿透的黑发遮住了眼睛,吴邪见他神色奇怪,就说:“让开。”
突然之间,他觉得肩膀一凉,低头去看,上次为张起灵挡枪刚刚愈合的伤口被一把长刀穿过,刀柄就握在眼前那人的手里。
吴邪觉得足有半盏茶功夫,自己都在发愣,他简直没有办法理解眼前的事情,直到长刀被齤干脆利落地拔了出去,鲜血喷溅,手里的包裹不自觉落地,而张起灵又一刀砍在他肩上,吴邪才总算反应过来。
他,是来杀我的。
想到这里,吴邪猛然抬头,眼前这人明明就是张起灵,脸上的神情却无比陌生,那种冰冷凛冽的杀气,就跟他以前面对任何敌人同样无情。
快逃!!!
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张起灵挡在门口,吴邪只能捂着伤口转身往客栈里逃,他走得踉踉跄跄,带翻了桌椅板凳,鲜血不断从指缝里流出来,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惊叫,他爬到楼梯上转头一看,只觉得心跳都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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