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无坚不摧 作者:口羊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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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分舵几乎被一扫而光,门下弟子死的死,逃的逃,门主带领几个堂主和阿坤、云彩等人放弃总舵,躲进长白山之中,军队追不到他们,围困了两三个月,天气更为寒冷,供给难以跟上,只得班师回朝,皇帝料想他们几个草莽之人,没有了裘丞相做靠山,也难再起风浪,就把谋反一事做个了结,从此安心政事,不再过问。
吴邪得到消息后,心就一直悬着,听说军队撤去,就有意要北上去找猎刀残党,王盟劝阻不住,只得去告诉胖子,胖子说:“天真的心思我知道,如果小哥真的是叛徒,他宁可自己动手杀了小哥。这样吧,我陪他走一趟就完了。”
两人说去就去,很快收拾好行李,告别王盟等一班山贼,往北边出发。现在猎刀所在已经不是秘密,两人就直奔枯牢雪山而去,想先到总舵看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进山,一路晓行夜宿,走了足有两个月,到达枯牢山下时正是深冬严寒时节,吴邪是南人,实在有些受不了寒冷,裹得严严实实,幸好内力深厚,不至于冻伤,胖子虽有一身神膘,也抵挡不住刀子似的西北风,两人天擦黑时才找到枯牢山下的小镇,投宿在客栈里。
第二天吴邪才发现,镇上住的武林人士,倒有一大半是来找猎刀总舵的,而且各怀鬼胎,都道听途说了一些荒唐的传言,到枯牢山下来找猎刀藏起来的财宝和武功秘籍,所幸至今还没有人确切寻到总舵所在,反而有几个进山就再也没出来。
明摆着危险,传闻却愈演愈烈,不过几天功夫,客栈里就都住满了,吴邪和胖子也花高价买了些装备上过山,可这枯牢雪山茫茫数百里,后面还连着长白山脉,天气又不好,找猎刀总舵谈何容易?
半个月过去了,寒冬也即将结束,虽然一样冰天雪地,但来碰运气的武林人士却热情不减,客栈没有空房,民居也都住满,他们还不肯离去,就在镇外自己搭木屋,吴邪倒庆幸早来了一步,可眼下这情况,要寻到张起灵的下落希望渺茫,即便有人找到猎刀总舵,多半也是人去楼空。
这天吴邪上街采买食物,发现所有东西都贵了两三成,他跑遍整个镇也没找到便宜货,问那些商贩货郎,都说人太多了,吃的供应不上,吴邪没办法,只好认栽,掏出口袋来数数银两,所剩已经不多,身上虽有银票,在这边陲小镇又用不上,有心“借”一些来使,考虑到今后还要常住,也不敢下手。
他心里本来就挂念张起灵,再加上琐事烦扰,愁眉紧锁,也没有别的心思,拿了吃食就往回走,路过街口时,发现那里聚着一大帮武林人士,为首的站在一堆板条箱上,眉飞色舞,口沫横飞,声若洪钟,老远就能听见:
“……那猎刀门主,算是什么东西?我只使了一招霸王扛鼎,他就吓得屁滚尿流,爬在地下给老子磕头,老子一个窝心脚把他踹得老远,指着他问,逮,你个邪魔外道,见了沈大爷还不跪下,现在服了吧?”
人群一阵哄笑,催他快讲,这沈大爷更得了意,两掌一拍,接着说,“他被我踢翻两个跟斗,就爬过来抱着我的腿说,我狗眼看人低,没认出原来是仁义沈大侠,大侠饶命,你要多少银子都可以,只求饶我一命。怪我当时没看出这王八羔子将来会祸害武林,要不然当时也不会答应他。”
立刻有人问:“沈哥,那你要了他多少银子?”
沈大爷哈哈大笑,道:“老子要他银子做什么,我刚才不是说吗,他当时正和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在床上干那事,我就让他把他老婆给我,这猎刀门主,我呸,当场就把他老婆扒光了,让我随意享用。”
又是一场哄笑,下面人七嘴八舌的问:“那你这次要了没有啊?”
仁义大侠语带猥琐地说:“自然是却之不恭,你们不知道,那娘儿们……”底下尽是污言秽语,吴邪刚好经过,若是他三五年前的性子,这时候肯定要讥讽一阵,让那姓沈的下不来台,可当家久了,也沉稳收敛不少,只是腹诽,并不放在心上,径直往回走,结果那姓沈的却一拍大腿:“对了,我还没跟你们说过,猎刀门里面有个张堂主,这我也是会过的!”
吴邪脚步一停,就听人群中一个声音问:“听说姓张的长了一副好皮囊,迷倒不少小姑娘,沈哥你看如何?”
“嘿,依我说,男人就该长得粗陋些,这张堂主,啧啧,脸儿比小姑娘还白嫩些,要说相貌,倒是不少女人也比不上他!”沈大爷回答。
吴邪听着说法,倒好像有点影子,就远远地停了下来,听他继续说:“至于武功嘛,也就是平平,沈大爷几招下来,把他打得满地找牙,这张堂主当时就被我给打哭了,呦,你别说,哭得还挺好看,梨花儿什么雨的,我这个人呢,心软,怜香惜玉,我就说,行了,你别哭了,今儿晚上伺候沈大爷一夜,伺候得舒服了,我自然饶你。”
一群闲人又骚动起来,淫词秽句不绝于口,吴邪听他扯到张起灵头上,而且编排得如此不堪,强忍怒火,指甲几乎握进手心里,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惹事不能出头,以免节外生枝。
结果沈大爷却越说越高兴,越说越离谱:“……这一夜啊,张堂主被沈大爷雄风折服了,第二天我让他快滚,他还抱着我的腿不肯呢……”
话音未落,脖子上突然一凉,短刀已经到了鼻子底下,沈大爷慌忙往后退,腹部又着了一脚,板条箱上地方有限,他一脚踩空,仰面倒了下去,众人听他刚刚还夸夸其谈,转瞬间就稀里哗啦一阵响,夹杂着“哎呦”之声,定睛去看,板条箱上站着个身披白狐裘的青年,背对人群,压低了声音说:
“阁下自诩武功高强,三招两式就能打赢猎刀门主、堂主,如何被我这无名小卒一脚就踢下了台?”
那沈大爷扶着腰站起来,指着青年说:“你……你你你偷袭,不合武林规矩!”
这青年自然是吴邪,他头脑一热就出了手,这时也不多想了,冷笑道:“阁下刚才自言霸占人妻,原来很合武林规矩。”
“呸,那是邪教,人人得而诛之!”沈大爷马上回答。
“沈大侠口号喊得很顺嘛,我看你根本当不起仁义二字,且不说对付邪教能否以暴制暴,先说你夸口自己能战胜猎刀门主和堂主,就是吹牛不打草稿!”吴邪怒道。
“你又是什么东西,这么维护猎刀,难道你是猎刀余孽!”马上有人喊叫起来,一片哗然。
“住口!”吴邪一声清喝,用上了内力,顿时震住台下众人,一时鸦雀无声,他提刀转过身来,咬牙切齿道:“猎刀门跟我有血海深仇,之前数次交手,我对他们武功心知肚明,如果在场还有什么人跟猎刀周旋过三年多,交手数十次,鬼门关上走过好几遭的,不妨出来跟小爷对峙!”说着用力一扯衣领,露出当年阿坤刺在锁骨上的伤痕,叠着张启山那里受的新伤,狰狞可怖,冷风顿时倒灌进来,他也不管了。
这些武林人士自诩正义,其实聚在镇上只不过贪图财物,猎刀威名正盛的时候,他们都躲之不及,哪有人敢去出头?听吴邪这么一说,又看他面目清秀,身上却疤痕遍布,窃窃私语片刻,又都安静下来。
吴邪见没人敢应,冷笑道:“各位,猎刀门背后是朝廷中的叛党,整个武林前前后后跟他们纠缠了十几年,多少英雄豪杰前仆后继,何等艰难才将之除掉,这个姓沈的,口出狂言,把猎刀门说成这么一群窝囊废,大家想想,跟一群窝囊废打了十几年才勉强战胜,江湖武林算什么,天下英雄算什么,各位大侠又算什么!他这么说,到底是何居心!”
吴邪这一番话正气凌然,又暗暗抬举众人,大家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时又起哄道:“就是就是,老子还被猎刀一个小喽啰砍过呢!”“我说他武功没这么厉害,你们偏不信!”
沈大爷气坏了,走到台前来,手舞足蹈地说:“安静,都给我安静!”用手指着吴邪放狠话说:“你小子拆台,给我等着!”
“等到什么时候?小爷没空,你如果觉得冤枉,现在我就站在这台上,你偷袭也好,用暗器也好,什么都行,十招能把我逼退下去,就算我说的是假,我当场给你赔礼道歉,如何?”吴邪冷笑问。
沈大爷眼睛一转,看他年纪轻轻,刚才是偷袭得手,而且箱顶实在狭小,就没把吴邪放在眼里,说道:“这不行,你还要扣头认错!”
吴邪这时艺高人胆大,也不讨价还价,微笑道:“请了,沈大侠。”
沈大爷绕着箱子走了一圈,说:“好,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话没说完,指尖银光一闪,早有东西扑向吴邪面门,吴邪侧身一躲就躲过了这发梭子镖,结果沈大爷嗖嗖又是两镖,认准他躲无可躲的时候发了出去,吴邪抬手用短刀拨开了,沈大爷说声:“好!”看准他招式发出,回手不及,满把银镖全发了出去,犹如漫天花雨,台下顿时一阵吸气声,有人在叫:“小心!”
吴邪有心耍帅,左手从袖子里摸出一把扇子,灌注内力往前一扇,顿时狂风呼啸,梭子镖未近身就全部掉落在地,一阵叮当脆响,这时看客更多了,见台上的人丰神俊朗,也有女孩子围过来,尖叫道:“公子,扇子扔过来!扇子扔过来!”
吴邪是世家子弟出身,不比江湖草莽,性情本就温润随和,又带一段风流潇洒,自小就受到父母教育,对女子要谦和容让,既然有人求扇,他也就伸手把扇子朝那个方向扔了过去,顿时被一群姑娘抢着,叽叽喳喳笑闹起来。
沈大爷更气得满脸酱色,见暗器行不通,就拔出腰刀刷刷抢攻,结果都被吴邪轻描淡写地挡了回来,顿时台下掌声雷动,片刻过后众人齐声喊:“七招、八招、九招了!九招了!!”
沈大爷倒急中生智,眼看吴邪稳如泰山,岿然不动,突然抓起墙边靠着的一根棍子,朝他脚下的板条箱横扫过去,眼看箱子就要被打得粉碎,大家一片惊呼,还有的叫:“这算什么,胜之不武!”
吴邪早料到他要有这一招狗急跳墙,轻轻一跃,竟然用内力粘住了脚下沉重的板条箱,跟着抬起三寸,正好沈大爷的棍子打过来,吴邪使一招千斤坠,连带箱子压了下来,把他的棍子压在正中央。
这一下,棍子就像焊在了里面,不管沈大爷怎么使劲,都拔不动也抽不出,吴邪伸脚踩住他肩膀一个用力,就把他踢了出去,长棍兀自摆动,嗡嗡作响,众人喝彩鼓掌不绝,沈大爷恨了一声,转身要走,却被大家拦住,都说:“你刚才跟少侠打赌,说输了要磕头认错,怎么这就要走?”
沈大爷还嘴硬说:“是他输了磕头,又不是我!”
众人顿时都不干了:“两个人打赌就是要赌得一样,不然我难道能用一块砖头赌了沈大侠的屋子去?何况你年纪也大了,成名几十年,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要赖一个后生晚辈?”
沈大爷被说得哑口无言,要走又推不动,最后只好涨红了脸,回头来对吴邪磕了个头,在一阵哄笑声中拨开人群走了,吴邪拱手谢过大家,跳下身来要离开,却被众人围住,大喊大叫说个不停,有的对他竖大拇指,有的硬要拉他去喝一杯。吴邪只得连声说:“不敢不敢,过奖过奖”。
好容易应付完一批,女孩子们又冲上来,片刻间就把吴邪身上配的扇坠玉玦都解下来拿走了,又在他怀里塞满许多玩意,一个人伸手扯出吴邪脖上的链子,他连忙拉住,软言央求道:“姑娘手下留情,这是我心上人所赠,如今他已不在,求你留给我做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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