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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恭越同人]恭心计 作者:白水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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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相爱相杀

  清朗的嗓音不高不低地响在青玉坛正殿之中,一桩桩一件件大小琐事调度得从容,低眉顺眼的弟子上了好几轮清茶,从日午到黄昏,方把最要紧的一些事了结了。
  好像这个人早早就得知了坛中巨细,私下里已全部思量好。
  陵越不声不响地坐在旁侧的椅子上,终于想明白一个问题。
  欧阳少恭离开青玉坛,即便是身边有个素锦能帮他传递消息,坛中的事却不能传过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想他对付雷严的计划万无一失,怎么可能少了在青玉坛的眼线。
  如此看来,那个元勿,便是个忠心耿耿的心腹了。
  可怜雷严自以为最信任的弟子反倒是藏得最深的那条反水的鱼,或者说,从一开始,那个人可能就算计好了让这得力的手下一步步向上爬,去接近、去讨好那位蒙在鼓里的雷坛主。
  却不知道他花了几年的时间。
  陵越瞟一眼元勿严肃恭谨的神情,愈发觉得可叹。
  笼络人心的本事,我这辈子再无可能见他人出你之右。
  垂着手的弟子鱼贯而出,这寂静之地,香气袅袅,难闻喧嚷人声。
  许是折腾得累了,欧阳少恭揉一揉额角道:“元勿,你也自行去休息,这些日辛苦你了——我答应你的事,后天便办了。”
  到底是年轻人,闻言脸上闪过喜色,但很快敛容低头道:“是。”
  那青白服装的弟子往外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道:“长老,您的房间我已命人收拾好,尹公子和陵少侠的客房也已备好,是否需要人领着过去?”
  “千觞的房间还是原来那个?”
  “正是,在酒窖附近。”
  欧阳少恭扫一眼酒鬼咧开来的大嘴巴,也微微笑开道:“千觞熟门熟路,自好过去,陵少侠与我同住,不用再往客房去了。”
  元勿一愣:“长老,这……”
  “陵少侠是贵客,何况我还有许多事要与他商讨,客房太远,来去不便。”
  那弟子是个极有眼色的人,当下也不再计较,点了点头道:“长老房间宽敞,是否添置一张床榻?”
  欧阳少恭内心哂笑,面上却应了一声:“自然。”
  陵越碍着尹千觞在场,冷飕飕地甩了他一眼,却不吭声。
  酒鬼心里惦记着酒窖里雷严藏的花酿,坐在两个人边上总感觉有锥子在扎屁股,挠了挠头呵呵笑道:“那,少恭,我也走啦?”
  “赶路劳累,千觞好生休息。”欧阳少恭颔首微笑,目送他走远了方敲一敲手边的青花瓷盏道,“我知道你不会介意。”
  陵越不答,反问了另外一事:“青玉坛坛主之位,你打算让元勿来继?”
  “有何不可?”
  杏衫青年撩衣起身,拉他起来朝正殿门外走,一路青石柱子浑厚庄严,他目不斜视,直到踏过那道高高的门槛,方放缓了步子。
  陵越偏头:“你不喜欢这个地方?”
  “每次被强迫回来都要在这里见雷严那张老脸,讨厌得很。”
  日暮,云气翻腾,站在高处朝下看去,如堕浮云之海。尹千觞倚在一棵高高的月桂树上举杯痛饮,香醇酒液滑入肺腑,像最甘美的慰藉。
  他在很多地方喝过酒——西北的城墙,南海的帆船,花满楼一杯旖旎千里红,水乡人家一碗温烫花雕酒……点点滴滴可醉人心,断人肠,勾人魂,引人殇。这红尘江湖,快意恩仇,对于初初入世的他来说是崭新的世界,没有半分熟悉感,却是充满了刺激和挑战,他像苦寻无路的旅者忽而掉入了桃源忘乡无法自拔,也就忘了自己原先可能要找的路。
  “你是我大哥。”
  “你就是我大哥!”
  “我大哥叫风广陌,是幽都最厉害的巫咸。”
  “大哥是很好的人,会陪我玩,会给我外面的故事。”
  ……
  泪水混着酒液从长了些许胡茬的唇边滑下来,少女容颜柔嫩美好如三月柳,恍惚间真能看到她纯真无欺天真烂漫的孩童模样。
  幻觉吗?
  多年前他在青玉坛与欧阳少恭探讨过记忆法门,那人说人的记忆像空气中倏忽飞跃的光点,在回忆的时候可以一把抓住,但是有的记忆会被刻意地埋入地下,当你想要去找寻时,便找不到了,但即便如此,这些记忆依然存在,如果哪一天,那地下的封印松动了,记忆破土而出,就会让人想起那过去的秘密。
  “少恭,这个封印要这么解开呢?”
  穿着白衣的年轻公子摇了摇头:“也许,要看机缘吧。”
  那时他嘴角挂着一点极淡的笑,笑容神秘而悠远,像是穿过流水似的光阴,想起来很久以前的事。
  他身边只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仆,他来自江南琴川,可他的过去成谜。
  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抛却前尘的剑客打马过了长安,窥探过金阙一角,朱楼一隅,却探不到那个人流淌于丝弦上的锦瑟年华。
  尹千觞总是把欧阳少恭的过去想得很美好很玄妙,因为在他眼里,一位能奏出高山流水之音的翩翩公子他的生命应该是繁复精致的,似乎是那种游冶章台、分花拂柳,一曲惊鸿之仪,跌在锦绣堆里像玉山倾倒,走过断桥边像前世转来的魂,可是酒鬼后来发觉自己的脑袋可能是太天真。
  他找到他,说要夺焚寂。
  他亲自上了昆仑,他在外接应。
  他教他应付质问的说辞。
  ……
  好像那个人像位技巧娴熟的木偶师,每一根线都掌控得恰到好处,一幕幕戏逐次展开,水到渠成。
  简直是完美。
  头疼得有些厉害,果然强迫回想过去还是这么疼痛,尹千觞敲打着后脑勺纵身落地,歪歪斜斜地在石子小路上走,也不知要向何处去。
  偌大的青玉坛兜兜转转眨眼到了后山,尹千觞酒醒了些,揉揉眼睛瞪眼看去,几个青玉坛弟子把守在一个洞口外,还有几个提着饭盒猫腰进去,没多会儿功夫便出来了。
  尹千觞认得,这是青玉坛的监牢。
  坛中大乱,此处关的,莫非是……
  “尹公子。”一位相熟的弟子眼尖瞧见了他,笑嘻嘻地过来招呼。
  尹千觞嘿嘿一笑:“不小心逛这儿来了,怎么,现在坛中还有犯事儿的人?”
  那弟子口舌活泼,“嗐”了一声道:“不就是雷严的部众么,始皇陵出事,那些家伙趁乱起事,元勿师兄带人镇压了好久方才消停,依长老的意思先关在这里再慢慢劝导。”
  是吗?
  欧阳少恭不是个对青玉坛弟子有多少好感的人。
  眼下门派内归顺的弟子甚多,并不缺少,哪里还要天长日久地供在这里好言好语地劝服。
  心里有些悬,酒鬼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少恭没对他们做什么吧?”
  那弟子一愣,目光一时有些躲闪,转而又落落大方笑道:“长老那样温和的人,能要做什么,还交代过三餐及时送过来,免得他们饿肚子哩!”
  “哦,哦,那就好,”尹千觞也跟着笑起来,“少恭有时确有些顽皮,看来是我想多了,要是饭菜里加了巴豆,牢里的马桶怕是不够用啊!”
  “尹公子还是这么会说笑!”
  “哈……”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八
 
  第一个晚上。
  第二个晚上。
  第三个晚上。
  第……
  陵越觉得自己的忍耐快要到极限了。
  说实话天墉城的大师兄并不排斥与人相拥入眠,以前有年幼的师弟初上昆仑,思念家乡亲人夜间啼哭不寐,他常常会携了一只枕头去将孩子揽在怀里一下下拍打着入睡,虽然眼下情势完全反过来了,也没有太大的不同。不过——抱了便抱了,说话的时候对着耳朵吹气算怎么回事?
  耳内纤细敏感的绒毛在热气的吹拂下轻颤着,整个耳廓迅速变得通红,像一块薄而透明的血玉。温暖的怀抱里有淡淡药香,夏日清晨,微有凉意,两个人挤在一起并不嫌热,反而很是舒适。
  但是其中一个人几乎要动手去拔剑了。
  “欧阳少恭!”
  “嗯?”低沉的嗓音温柔绵长,腰间的手紧了紧,热乎乎的胸膛又贴近了几分。
  真是够了。
  “滚回你自己的床上去!”
  饶是再怎么谦逊有礼、温良恭俭,在流氓面前,还是当不成君子。
  欧阳少恭笑了:“天冷,这儿暖和。”
  “……”
  门外不合时宜地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欧阳少恭皱了下眉,扬声道:“谁?”
  来人是好几天不见的元勿。
  刚上任的青玉坛主不同以往,年纪到底是轻了些,某些时候在丹芷长老面前依然是那个毕恭毕敬的小弟子。
  但是这几天事务繁忙,他该是在忙着分内之事,怎么一早便上了门?
  新坛主装作没看到侧榻上凌乱的被褥以及主卧上冷冷清清的枕席,端正坐好开口道:“长老,我有一事相求。”
  “嗯?”桃花眼眸里有了一丝波动,欧阳少恭微笑道,“你说。”
  “小阳村村民纷纷得了怪病,这是前不久的事了,弟子派了人去查探,至今找不出疾病根源,故而不得不请长老前去一看。”
  病症颇诡异,也不施以皮肉之苦,发病的情况只得一点——做恶梦。
  只要是睡着了便会噩梦缠身,那么就不能睡,合上了眼便是地狱,长久地缺乏睡眠导致晨昏不分,阴阳失调,人体一天天见衰下去,眼窝熬出了深黑的圈,像两个定死的符咒。这整个小阳村的人,一个个躺在家中床上,有挣扎着起来到外头打水做事的,看在外人眼里便同游魂一般,瘆人得很。
  “那地方附近村里的人现在都绕着走了。”元勿皱着眉道,“传言是妖邪作祟,可是弟子看过了,并无妖魅之气。”
  欧阳少恭一手搭在扶椅上,一手支着下颌,微微眯了眼道:“确实有点意思。”
  坐在边上的人却变了变神色:“小阳村……可是陵川的家乡?”
  只着了一件白色中衣的人动作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当日他正式拜入天墉城门下,新认识的师兄里头便有一个叫陵川的面露欣喜地上前执手叙旧,他四方游历时路过那个村子,村民得了传染疫病,是他布医施药救起来的,那面目单纯干净的年轻人一个劲地道谢,此后也对他颇为照顾。
  “是了,”欧阳少恭颔首道,“没想到那里又出了事,陵越,你最好往天墉城传个信,叫他回来一趟。”
  陵越闻言摇摇头:“天墉城戒律森严,弟子一年也不得回家一次,现在陵川的父母还不知情况如何,就这样召他下山恐怕不妥,我先随你去小阳村看看,若二老可无大碍,此事知会他一声便罢。”
  欧阳少花抬手拈起一颗花生米:“也好。只是掌门师兄下山如此之久,居然没人说过不妥。”
  “你没听见罢了。”陵越笑笑,抬手从衣架上取了件袍子给他,“走吧,不要耽搁。”
  说到底还是十分在意的。
  一座不大的山村,若是少了人的耕织狩猎活动,便也寂静得与别处山林没什么不同了。
  井上的辘轳垂了根长长的绳子到下面,最低端系着打水的木桶,桶里倒是盛了满满的水,却没有被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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