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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 作者: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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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兄弟

过于详细的了解使他感到害怕, 内心才刚盘算着逃脱的法儿, 人却已被带到一个极狭隘的空间. 那地方大约占一千六百个平方厘米, 勉强足够一位成年人屈缩躺在其中. 阿曼被粗暴的掉了进去那个小间, 一跌一踫的还没赶得及爬起来以前, 尖锐的水管随即被强行刺入身体, 在肛门外流出长长的尾巴.
然后那激流争先地涌入窄小的肠道, 那水流是温温的, 可对于浑身冰冷的阿曼而言, 那却是被火炬直接插入的灼热. 烫伤的内壁急速的收, 把那金属制的水管喷口咬得死死不放, 随即又因那深入骨髓的热而微微颤抖.
丑陋的腹涨起来, 阿曼仰卧看着小山从嫩白的肌肤上隆起, 一如即张生产的妇人一样, 无论是就姿态, 或者是心理方面而言亦是同样. 他是一个男人, 而且是洛露家的男人, 教养并不允许他这样. 挣扎着四肢半把身子往上推, 阿曼的屁股才刚稍离湿滑的瓷砖, 那绞痛即随着腹部的冲激而来!
他知道自己会变成怎样, 于是枉恐的又把菊穴的肌肉紧缩, 可却无法制止那味道的洋溢. 痛苦使他卷曲身子弯在那小间内, 青白的脸贴着冷砖又尝到了流过来的粪臭. 腹涨如球, 阿曼用双手抚着肚子, 却使那便意越来越烈.
仆役们的笑脸打入眼帘, 深陷在迷蒙的神智以上. 众人在践踏他取乐, 可那个男人却不在现场, 这并不合乎常理.
他在哪里? 他在哪里?
若言应该要在场, 他应该要以嘲笑丑陋的自己为乐. 或者品尝红酒, 或者命令乐团演奏 ── 就像他以往一样 ── 享受着身下那人悲愤交加又无力抗行的可笑表情, 亦可以笑道出他先时在身下淫乱狂放的表现. 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游戏, 阿曼猜不透若言为何要选择缺席.
也许, 还有更精采的节目在后头?
光是想象, 那收紧的肌肉就不禁放松过来, 新发蛋白般的汁液缓缓流下. 快要不行了, 阿曼紧闭着双目, 可却令那感受更为分明有致. 充满的水在腹内荡来荡去, 才一个闪神, 那熏人的臭气瞬即毫无阻隔地排出体外.
他失禁了.
粪便液化的流向排水口, 阿曼在一旁看着, 那彷佛不是自己的躯干马上沾上一层啡黄. 因那片空间很小, 不消一刻, 那个整齐的四边形已经铺满恶俗的气息. 仆役们嫌恶的往他看去, 一边又持起阁在一旁的花洒冲刷着他脏乱的身体.
那水花才刚溅到身上, 阿曼即疯狂地用骨节分明的手抚擦着身体, 拚命的要把沾到每个细毛孔的污蔑挤出去. 可屁股上的浊流并没有休止, 方才冲去, 又再溢出, 使得阿曼的发上面上, 始终不缺一片浊黄.
这时阿曼已经深深了解到, 若言是残酷的. 假若现在他的身上还布满精液, 那很可能反而会使他好受一点. 正如一个乞丐不介怀他的脏乱, 那未褪去的羞辱亦能作出最好的掩护. 若言残酷的地方在于, 他使阿曼忘却羞耻的滋味, 而自以为已经得到净化. 好比把一个人从失望中救出, 然后在他充满渴求的时候推入絶望的谷底.
粉身碎骨的疼痛在阿曼的心里交结着, 现在他被清楚的告知了, 他那可笑的自尊和荣耀必不能为众神所加护. 他要活得比死人更无力, 比狗儿更卑微, 因为死人尚且有人怀挽, 狗儿亦能得着主人的疼爱. 这将是阿曼所不能奢求的美梦, 而他要比粪便更为人所轻视.
好不容易那丑恶的颜色才褪出小间, 芬芳的乳液又被倾倒下来. 那鼓涨的小腹收起, 回复了往日的平缓. 他在乳液的安慰下悄悄垂泪, 以免暴虐的加害者得到兴奋的泉源. 只能深醉于短暂的美景之中, 阿曼再也无力去为自己寻找什么慰寂的话.
他只能柔顺的躺在这里, 等待被抽出美丽的景致中, 而不敢作任何的反抗.
当然, 马上一道水流又再泻下, 把所有幻妙的泡沬冲蚀而去. 阿曼伸手去抓, 却只得着个虚无飘渺. 这时后方的菊穴一紧, 那尖细的喷嘴又被插了进来, 不争气的壁肉开趟欢迎着来客, 然后夹着不放, 惹得仆役们纷纷称奇.
「唉呀, 想不到以往替少爷玩弄过这么多人, 到头来还是属少爷最浪!」
散涣地听着淫笑的声音传来, 阿曼在一次又一次的灌肠中缓缓笑着, 也不知道周遭的脸孔到底算是人...还是鬼...
 
3
虚脱的被拉出小间, 步履躝跚的阿曼被带到一个四壁布满格子的房间 ── 最少在门关上的一刻前他看到的事实是这样 ── 现在他被关在一个久远的黑洞之中, 甚至没法传来回响.
他判定那是一个很大的空间, 可是始终不敢跨出脚步去确认. 此际阿曼把整个身子紧密的裹在宽厚柔软的毛巾内, 抖震着手脚, 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那毛巾是方才在最后一次灌肠完结后, 他从仆人们的手上抢夺过来的, 对方也没有跟他计教 ── 从这方面看来阿曼自以为是幸运的 ── 他们只是吃吃笑又把他抬起来掉进这个房间里.
这房间的造工极好,没有灯亦没有窗, 甚至连门隙亦被黑胶封得好好的, 以致没有一丝光线能透进这里面来. 阿曼用手摸索着地板, 却絶望的发现那表面光滑得分不出一些边界, 使他亦没法借着阶砖的大小判断这个地方的边际. 正如前面所说, 他不敢离开原地去确定这一点, 正因为这个房间是如此的漆黑死寂, 阿曼害怕一旦移动, 那他就永远没法确的门的位置.
至少, 他现在应该正待在门的附近吧?
为求安心, 于是阿曼又贪婪的伸手去抚摸脑海中门的位置. 可他的手却只够着一个个长方形的小格, 慌张地把手掌都贴在那平面上, 然而依旧只能有先前的触觉.
在哪里? 门在哪儿? 在哪儿?  怎么会摸不到?! 在哪儿? 到哪里去了? 他焦急的站了起来, 竭斯底力地呼喊着. 毛巾顺势从肩上滑下, 他连忙蹲下想要把它找回手中, 可却怎么也找不回来.
在黑暗中他彷佛掉进一个极怪异的空间, 浓厚的絶望坐落心头, 阿曼无力地抚着那浮凸的墙壁摊下, 一种沉睡已久的感情忽然袭人而来.
那感情在他年幼时是常有的. 在保母的呵哄下, 爬上柔软的床. 在那以前, 或者先把系着最得宠奴隶的皮带交给旁人, 或者把暖肚子的牛奶喝下, 然后随着众人的注视, 爬上那一张庞大得难以想象的床. 宽厚的被子盖下来, 在幸运的日子里他会于这时得着母亲的一个亲吻, 否则即在此结束光明的一天.
灯光随即熄灭, 仆从快速摸黑散去, 回荡着空气的房间就只剩他一人待着. 他明白只要肯哀求和喊叫, 那一切即会回复成白天的模样, 可他并不被允许这样做. 洛露家的男子都要坚强而无情, 套用他那严而可敬的父亲的话, 这就是他们优越于人的传统.
可他还是具有作为一个孩子最基本的任性和欲望, 曾经在无数次的挣扎下, 他会把正被拖走的奴隶唤回来, 然后抽起鞭子打得他们伤痕累累, 有时候甚至因此彻夜未眠. 从那些卑贱的人眼中, 阿曼可以感到自己是可怕的, 是强大的, 是高高在上的. 通过这反复的酷刑, 阿曼确实能体味到优越的快乐. 所以他以为, 儿时的那种恐怖难堪, 已经被他彻底了结得清溜溜了.
可原来, 他并没有.  
这时一个声音从房间的角落传来, 阿曼仔细的听着, 心情随即欢愉起来, 原来他并不是一个人待在这里. 于是他又尝试小声的向黑暗喊去:
「谁在哪儿?」
没有回应, 吞没掉声响的黑暗回头只给他一个冷笑. 他想也许是声音太小了, 于是壮起胆子又喊了一次.
「谁在哪儿?」
这声音比想象中沙哑.
可仍旧, 没有一个人类的回响传送过来. 阿曼倾耳仔细听着, 只道有一丝啲啲...啪啪的声响在鼓动着, 规律而细致地旋转. 他猜测, 那也许是上个世纪的产物 ── 时钟 ── 听说那个声音就是像现在这样的, 可那已经是非常稀有的玩儿了.
没有毛巾的保护, 一个赤条条的躯壳在缓缓发抖, 那里没有风, 可他却觉得冷气包围着四周不肯飘去, 想必连呵出的暖气都能化成白团. 在湿润的头发掩盖下, 他迷蒙的打量着远方那传来的规律, 一下一下的, 渐来渐近...
突然他发现, 那也许不是一个时钟, 而是一只在他认知以外的怪物! 在阿曼的想象里, 牠有一个肥壮的身躯, 而以细小的四肢支撑着, 在牠的足下都是一个个小小的空心圆, 每走一步就敲出啲啲的声响, 每撒一步又会传来啪啪的步音. 他这样的想着, 彷然间那规律的声音越发的促乱起来.
牠正在找他, 然后那血盆的大口会吞噬他一切所余的血肉, 牠是只极可怕的怪物, 怜悯和同情必不会从牠三十多双眼睛中流露.
必须要逃! 他只会是牠的食物. 必须要逃!  
阿曼半爬半拖的撒离原本待着的地方, 直到他以为够远了, 才敢停下来急喘着气. 这时他已离原本划定是门的地方极远了, 可那不安感始终在恐惧以前败阵下来. 阿曼尽量的把不听使唤的手脚紧缩, 冰冷的皮肤贴成一块待着.
他感到那兽正在黑暗的彼方凝视过来, 身上的冷汗不觉亦缓缓冒出. 他不敢动, 怕是那微小的声音都能刺激到那兽, 而导至自身的消亡.
僵定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 他感到又累又饿, 空腹的生涩感令人痛苦又陌生. 就在这时, 他彷佛从黑暗中看到那兽微微的瞄向他一眼, 又瞬即穿过那厚重的墙而去, 结束那恼人的对持. 他感到安心了. 神智松懈下来, 马上就陷入昏睡状态.
良久,
他像是经已死掉了.
可活人应有的欲望却煎熬着他.
阿曼饿了,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饥渴苦楚. 他扭动着身子去承受众多的暖流抽动, 像虾子在大海中舞动般曲折着. 这时他的腿不知碰到了什么, 扑通的一声传来, 他发现什么黏腻的已沾满了一脚.
他回身盘了一圈, 巴掌紧贴在地板摸索, 那细液顺着地面的倾斜流入指鏠间, 发出好嗅的味道. 这时阿曼把头低下去, 像狗一般垂舌去踫那稀巴的液体.  
牛奶! 他在心中惊叹着, 又再低下头去吸吮残余的奶味, 到最后把那十指间的细鏠都通通吮过一遍才罢休.
美好的味道在唇齿间过去. 阿曼已经忘掉了先时是如何蔑视这个污脏的身子, 现在他正曲起腿来想着要如何才能把那沾在脚的都给品尝掉. 突然他感到怪物又回来了, 于是连忙把身旁的盛牛奶的器皿拨出, 又献上一个妩媚的笑.
他彷佛看到那怪物迟疑着, 然后轻轻的尝过一下, 又低头喝起来的动态. 阿曼感到满足了, 此刻他经已安全, 并与怪物逹成理性的交易.
那使人骄傲的优良血统以乎发挥了良好的作用.
然后不知过了多少天, 他就这样和若隐若现的怪物相处着, 有时牠甚至一整天都会陪在自己身边. 他们不再是敌人, 而是相依的伙伴. 当牠在的时候, 阿曼经常都会想起小时候他很疼爱的一只沙猪 ── 后来牠被父亲宰掉来吃了 ── 相当的使人怀念. 于是他胆战心惊地尝试去抚摸牠, 那皮裘上长着圈圈的毛, 那感觉是柔软的, 却又带有粗糙的矛盾. 他很想继续下去, 可是又怕那兽生气, 也只好就此作罢.
反正眼下, 还有更加迫切的问题需要解决.
那就是便溺的场所.
其实多日以来, 阿曼也没有被允许进食固体的食物, 加上先时彻底的洁净, 现在他只余下小便的需要. 那本来是很简单的问题, 但在这个密封的空间里, 一切就变得复杂起来.
他没有喝过清净的水, 只是靠着那种稀薄的液体过活, 所以他的尿液变得非常混浊, 刺鼻的酸臭充斥在整个房间. 虽然稍为远离睡处方便, 但他也时常感到无法忍受, 而通过大声的叫嚣及敲打地板宣泄愤怒. 兽经常会在这时恰当的安慰他, 软软的身体靠过来, 使人感到和暖又舒服.
因此, 阿曼吃的越来越少, 而剩下来给那兽的份量却逐渐增多.
他开始和那兽说话, 尽管牠并不理睬, 可他却越说越起劲, 快乐的笑容经常在脸上浮现, 那是任何一个时期都未曾有过的景况. 阿曼整个人轻飘飘的, 感觉亢奋又舒畅. 他很满意现在的境况, 即使整天待在臭气熏天又不见天日的密室里, 他也感到非常的愉快.
有时候他也会跟兽提起若言. 若言是他最后一个贴身奴隶, 留着一头黑发, 有着他不喜欢的亚裔血统, 以及高瘦结实的身材. 若言总是很冷淡, 无论在以前还是现在, 他也是一贯的冷冷看着自己. 因为阿曼不喜欢他, 很少会把他留在身边, 偶然只会利用一下他聪明的脑袋, 玩着各种羞辱的游戏.
若言比阿曼年长一点, 在阿曼继承家业以前, 他经常的待在父亲身边, 以后就变成了阿曼的「忠实」的奴仆. 平心而论, 若言也算个英挺的男子, 可昔日他就怎么也提不起兴趣去喜欢若言, 或者说欣赏若言的美. 也许, 那是因为他心里暗暗认为, 若言和父亲有那几分相像吧?
于是他总是冷落他...
是这样吧...
.........
从便溺中过份入神的妄想回来, 他突然办不清方向, 似乎四周都被倒转过来一样. 他拚命的往某一边奔驰, 踫到了墙壁蹲下一摸, 却再也找不到兽往常喜欢坐的位置, 就连水盘和食器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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