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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冢，如果我也申请Servant化，可以么。」

　　已经给了相当程度的认真的不二在交换场地时如是问道。

　　手冢看了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你要小心，你的数值在下降而且对方的数值在上升。还有，你看出对方用了什么宝具么？」

　　不二无奈地摇摇头，后来他们知道如果Servant化了以后魔力会产生海市蜃楼，自己制造的世界有可能对攻击防御有所辅助，但也会帮助判断宝具到底是什么，像观月这种极少有的无背景变化的Servant化，在某种意义上也挺让人头疼的。

　　「现在也只能上了。」

　　不二拿起放在凳子上的拍，准备继续。

　　青学的天才和别人不太一样，你看见他危机了，只是因为他没认真起来。而现在这种真的危机了的情况非常少见。当然，不二也有个好的地方，那就是他不会轻言放弃。

　　虽然已经不很有用，不二还是用了会消失的发球，但打出去后就发现观月已经上网去接了，这让不二想起观月以前和他打的时候，为此写的剧本——过了这么久，观月为他写的剧本居然讽刺地成功了。

　　不二在这局中表现得比原来好，但是还是丢了一分，终于被观月反超，打成3-4,。这时，一直沉默着的手冢出声：

　　「不二，观月的宝具是『NTR』。」

　　「『NTR』？」

　　不二笑了。

　　「手冢你说得更详细一点啦，而且不要说简称，这会让我想到那个抢了别人情人的NTR的。」

　　他开着玩笑，青学的部长却反而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就是你想的那个NTR，观月的宝具是将对方加成的实力抢夺，或者说NTR到自己的数值上。」

　　不二的眼睛一下就睁开了。

　　他们的对话圣鲁道夫的两人当然听到了，赤泽什么表情不论，观月则是一脸冷漠。

　　「真有初的风格。」

　　不二笑得非常勉强。

　　「……能赢你就好了。」

　　对方冷淡地回答。

　　这个冷酷无情，只要胜利的观月使得不二想起了自己的弟弟裕太，又想起对方教自己弟弟使用会伤害身体的招式，甚至在这次比赛中还教唆裕太用那个招式！

　　原本只是有点好胜的不二，顿时因为愤怒而分外认真起来。

　　而在下一个观月的发球局，怒火中烧的不二扳回一局，打成4-4平。虽然数值被观月NTR了，但毕竟是自己的东西，天生球感好得能打出「心之瞳」的不二，即使数值低了仍旧强势，况且，即使观月有他的数值，也并不能完全将不二压着打。

　　不二的这种不放弃也使得观月十分不高兴起来：

　　「为什么你要这么执着胜利啊？！你就不能按照我的剧本走么！我……」

　　不二都被他气笑了：

　　「水野君，自说自话到此为止了哦。」

　　他气得连伪装都懒得做了，直接按着本性来，反正后果也无所谓了，本来他就不喜欢观月。

　　称呼的改变使得观月一愣，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不二，我问你。」

　　睁眼的不二看向观月，但对方没有与他对视的意思。

　　「你，真的喜欢我么。」

　　「怎么可能。」

　　不二即答，但这回补充说明得相当明白：

　　「用出这种手段的你，太让我恶心了。」

　　天才说完就要准备发球，乾呼叫了两声观月后无果，向赤泽露出求助的目光。

　　「喂观月。」

　　圣鲁道夫的Master试图引起他们经理人的注意，无果，最后只得同意继续比赛。

　　理所当然的，观月失了这个发球，在后一个发球之时他终于继续比赛，但是并不像之前的比赛给不二的压力那么大。网球比赛有时也讲究一个气势，现在不二的气势就远远压过观月，虽然方法似乎有点问题，但也谈不上卑鄙无耻——毕竟那是对方问起的。

　　「Game不二，5-4，交换场地。」

　　裁判忠实地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但此时观月仍是脸色不好，不知道是仍旧沉浸在不二之前的话里面，还是自己的宝具无法克制不二一个尚未Servant化的人，而受到极大的打击。

　　经过观月的时候，不二没什么表情，既没有轻蔑也没有愤怒，他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了，而且他也明白，只要观月调整不好自己的情绪，这局以后就结束了——对方调整不好的概率还非常高。

　　不二是这么认为的，但事与愿违。换好场地后，观月手上忽然出现了一本本子，好像就是之前用来打不二脑袋的那本。这时，手冢大惊，虽然面上不显，但高声提醒不二：

　　「不二，那是EX级别的宝具！」

　　EX级别！

　　不二不禁一个激灵，这可不是比A级别高一些的程度，那是「强得没有比较意义」的宝具！

　　早有这么厉害的宝具，为什么不拿出来？不二不解，是有什么限制条件吗？不过，作为一个网球热血青年的不二，因为对手又有新的招式可以突破，紧张感完全来自兴奋。

　　但观月出人意表的，用魔力将本子摊开到一页，然后在赤泽的惊呼下「刷」地撕下了几页纸，团成一团随手丢到看不见的地方去了。

　　「继续吧。」

　　观月手一挥将本子隐藏起来，并做好了发球的准备。

　　不二看了眼赤泽，觉得对方的吃惊并不是观月会动用很厉害招式的吃惊，反而像是观月做了多余的事情而吃惊，但这也无所谓，反正这局以后就结束了。

　　他本以为观月的攻击会更加凌厉，但相反的是，他反而觉得自己的回球变得轻松了，当下纳罕：难道观月使用的招式是让我在瞬间消耗巨大的体力，之后无法继续比赛？

　　这确实是观月可能有的招式，有了这样想法的不二，抛去之前的怒火，开始稳扎稳打，但打到赛末点时都没有任何异变发生。

　　虽说比赛要坚持到最后，但打到赛末点的不二确实有种解脱感。老实说，他其实还是不想和观月打的，即使之前极其反常地说了那些重话（明明以前他都只是「感谢」观月对裕太的照顾的），他还是对观月多少有点恻隐之心。

　　毕竟，他看的出观月是真的喜欢他。

　　人的精神一放松就会做出人意料的事情，不二也不例外，他稍微放松，就打出了燕回闪，但此次出来的与其说是燕子，不如说是凤凰。

　　在场所有人，都看见呼啸而出的凤凰冲向观月，顿时网球场上一片火海。

　　所有人都吓愣了。

　　等他们回神的时候，赤泽想去救观月，无奈火势太大，他根本进不去。

　　不二站在火的外面，看着那个真的相信自己喜欢他的人用魔法将自己的手机弄过来，编辑了邮件发出去，对方抬头，看见不二复杂的脸。

　　「我不会再爱你了。」

　　观月笑了，用唇语这么说。

　　然后转身，消失在业火之中。

　　在很久以后，久得他们这些人都已经平安回到了自己的世界。有这么一天，青学的不二对圣鲁道夫的观月告白了。

　　本来该是很奇怪的事情，但是大家不知道为什么都觉得很理所当然。

　　「小初会答应我的，呐？」

　　不二笑着，告白后还亲吻了一下观月的唇。

　　周围一阵「烧！」「不对这是男男，省了资源还是别烧了吧。」「说什么呢那是我们家经理人！」

　　的议论。

　　而另一位当事人则是在不二高高兴兴走了以后，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喂观月，你不会真的要答应吧。」

　　赤泽无奈地问道。

　　观月从恍惚中回神，对着赤泽露出一个很友善的笑容：

　　「怎么可能呢。」

　　「他只是在骗我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红莲业火03

 

　　当然，那些都是后话，现在圣杯战争尚未结束。之前乾提供了不二与观月战的情报，作为交换，柳也提供了他所有的亚久津与甲斐战的情报。

　　「也就是说，Servant状态一旦开启，就无法叫停是么。」

　　乾听了柳的叙述后，这么问他。

　　「不知道，因为不是我本人亲自看的，所以无法下定论，不过。」

　　「不过？」

　　柳站起身去摆弄他的网球包，并拿出他的球拍：

　　「行不行，我们自己来确认一下就好了。」

　　立海大的参谋能看出乾并不很想打这场比赛，他也和对方差不多，但是这场比赛又不得不打。

　　观月初的死告诉他们一个事实，那就是情报在这场圣杯战争中重要过头了。观月知道Servant状态的存在就能将他们压着打，而若是他没有死得这么壮观，这场战争也会因为一部分人知道Servant状态的存在，另一部分一无所知而走向别的分歧。

　　几乎是同时，他们决定立刻拔除最厉害的情报人员，哪怕那个人，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是的，反正对方是敌人，总是要打倒的，与其让同伴受到伤害，不如自己尽早结果了对方。

　　他们就这样，可悲地不谋而合。

　　「说起来，莲二虽然是Master，但是却不是Master呢。」

　　事已至此，乾也放下最后一点的迷惘，起身去做准备。

　　柳手顿了一下，无奈道：

　　「都说别这么叫我了。」

　　也许是乾的玩笑缓和了气氛，两人开始打的时候倒不很悲壮。

　　立海大的选手出战时，一般他们的Master幸村精市并不会跟随，不知道是出于公平性还是别的考虑，这次乾也没找上手冢一起来，既然Master没到，那么裁判就更不会有，完全是两人自己计分。

　　乾和柳的比赛没有那么剑拔弩张，反而像是两个好友周末一块儿打一场休闲的网球，期间乾还像聊天一样地在问：

　　「莲二是什么职阶呢。」

　　柳面带笑容，不是不想说的意思：

　　「你可以推断一下？」

　　「是么，我认为莲二是Lancer的概率是90%」

　　「嗯……该说你是猜对了还是猜错了呢。」

　　柳回击了乾一个球以后，有点烦恼地说。

　　乾听他这么说脚步卡了一下眼镜就往下滑：

　　「这难道还能对一半错一半？」

　　参谋微笑着摇摇头：

　　「贞治肯定能看出来我最适合的职阶是Lancer，但是因为各种原因我没选Lancer，所以算贞治对了一半吧。」

　　幸村在当时帮他看的时候就一直在说他不当Lancer可惜了，但柳还是出于多方考虑选择了现在这个职阶。

　　「贞治，我是Caster。」

　　「Caster？！」

　　乾一惊，差点没接中球。

　　「那个不是一个很弱的职阶么，莲二你没理由选它啊。」

　　柳露出一个苦笑：

　　「这就是所谓的事与愿违吧，不过贞治不用手下留情。」

　　他不说乾也不会这么做，因为对方是老友，他会给他足够的尊重。两人打到3-3的时候，柳再次出声提醒：

　　「贞治，都说了你不用手下留情了。」

　　乾无奈，他不好说他已经相当尽力了。

　　「……是么，你已经尽力了。」

　　闭着眼睛的柳心眼却敞亮，乾不必回答他，参谋就已经明白对方要说什么。

　　「那等会，你要怎么对付我的Servant状态呢。」

　　作为一个搞数据的人，比起夸下海口，实话实说反而更接近本能一点。柳在预言要使用Servant状态以后，便在发球时就打出了这个状态。

　　之前轻松的氛围消失不见，柳的背景没有变得胡里花俏，而是一片漆黑。但他面前出现了一个围棋的棋盘，手边也出现了棋子。

　　「想要获胜的心态，对于立海大的部员来说简直像是呼吸一样，之前因为不知道条件，所以就差临门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