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吴老板你节操掉了 作者:鸦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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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顺着他的话颇为骄傲的说:“那当然。”
吴三省扭头看他。不得不说,吴家人的面貌都是生的比较好的,就算吴三省现在面色难看,但是突然扭头,隔空一瞥。他这人又是常年身居上位,不怒自威,年轻的时候脾气不好,典型的炸药包,一点就炸,如今上了年纪,便变得锋芒内敛。但他很少用这样的目光看别人,眼睛里的调笑与亲昵是无法掩盖的,倒给了别人一种恍惚的错觉,好像能被他这样凛冽的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
吴三省:“我给你看一个东西。”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旧照片。那依旧是吴邪的一张旧照,大概是五六岁的年纪,留着刺人手的寸头,却穿了一条粉红色的小裙子,手里还捏着跟狗尾巴草,靠在树杆上,咧着嘴,要哭不哭,忒逗。
吴邪心里草了一声,心说二叔三叔不愧是亲兄弟啊,就这么喜欢藏别人的黑历史,还放在钱包里,敢情是没事干就拿出来瞅两眼逗逗自己是吧?
“你妈给你拍的,你拍完就找我哭来了,我为了逗你,还给你买了两根冰棍呢。”
吴邪:“三叔……你这样翻出我的黑历史真的好吗?”吴三省不是一般的得寸进尺:“行了,你什么丑态我没见过,这算什么。你自己休息一会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吴邪随便点点头,吴三省弯腰把床边的垃圾桶袋子提起来准备带走了。
吴邪目送他出了病房门,中年男人了,风里来,雨里去,刀光剑影,明枪暗箭,打得都是没有硝烟的仗,吃的都是说不出来的亏,打掉牙齿赔了命的往肚子里咽,不小心被噎到了,呛出来血都是黑的。这些人,人间的铁男儿,难得的真血性,一把大刀闯天下,风风光光的背后满面沧桑,头发染了多少次,白光还是往外冒,潘子那样的铁汉没事干都要弓弓腰,也要哼哼疼。但是他三叔……
……都这样了,还是什么都不会告诉我啊……说的话,还是没有几句是真的。
门被吴三省带上,吴邪扭过头,床头柜上的花奄奄一息,吴邪手伸过去,随便拨弄了几下,就有好几片萎掉的花瓣掉下来。吴邪收回手,闻了一下,满手芬芳。
他三叔说的这些话大部分都是可信的,但是他隐瞒了太多没有说,都是一句话代过,语焉不详,欲盖弥彰。红盒子不见了,考古队的人也变得不对劲,失踪了以后又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三叔自己没事?战国帛书那种珍惜的东西,怎么也扯进来了?
吴邪没准备在这件事上纠结多久,因为他从最近开头,一直到现在,最想知道的东西,还是蛇眉铜鱼的用处是什么。可笑的事他用尽了方法,从别人嘴里套话,套出来的东西都是蛇眉铜鱼的来历,以及一个神秘的红盒子。
……其实那是失事飞机的黑盒子吧,只是染成了红色而已啊。大姨妈红什么的真的好吗?没事干为什么要把人家一个好好的盒子弄成那样,它的主人是要哭晕在厕所里哦。
吴邪短暂的笑了一下,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他从床头柜的下面艰难的摸出一盒烟,从里面抽出来一根,咬在嘴里,又从身上摸出来一个打火机,点燃烟,惬意的抽了一口。
他这时候还没有多大的烟瘾,抽烟的原因完全就是因为无聊。他三叔为老不尊,看到自己的大侄子抽烟了,非但不加以阻止,反倒拍了拍他的头,赞了一声好小子,然后递出自己的烟,说尝尝三叔的,够味够辣,这才是男人抽的烟。
吴邪在青烟缭绕中笑了一声,在他中二期的时候,为了吸引女孩子,他抽烟的姿势是专门练过的,细长的手指上加了一根白色的烟,送到浅色的嘴唇旁边吸了一口,姿态悠然,仪态万千。他的五官清秀,脸上线条流畅,浸润在青烟里,眉眼间不见了平常的没心没肺或者大大咧咧,有点类似于沧桑的情绪出现在他的眉眼间。
门在吴邪不注意的时候被人推开了。来人看见青烟后的吴邪,顿时气息一顿,目光变得非常幽深。他缓缓的,悄无声息的迈步,鞋子踩在白色的瓷砖上没有任何声响。他走到床边,慢慢的弯下腰,凑近吴邪。
吴邪也反应过来了,他脸上的笑容隐了下去,对于这个人的突然接近有些无措。但是他没动,或者说他在这种不应该出现在眼前这人眼里的眼神给惊住了,不是因为惊恐,因为在那一刻,他近乎是享受着这样特殊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啊。。。留言啊。。。留言在哪里?
☆、烟
吴邪缓缓的说:“小哥,你要来跟吗?”
他从烟盒子里抽出一根烟,递给对方对方。
闷油瓶接过香烟,咬在嘴里,又重新凑近他,吴邪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两人的香烟头凑在一起,吴邪烟上的火光点燃了对方的烟。点燃以后闷油瓶没有立刻离开,反倒是继续保持那样的动作。
他们吐出的青烟纠缠融合在一起,吴邪隔着青烟看闷油瓶黑漆漆的眼睛。他一直都知道闷油瓶这个人性子恬淡,眼里古波不惊,却从来没有这么凑近了看过。现在凑近了仔仔细细的看,这才发现这人黑色的眼珠与白色的眼白组合在一起非常好看,眼睛水光粼粼,甚至还有些柔和这样的感觉在里面,倒不像乍一眼看上去那么冰冷刺骨,生人勿近了。
吴邪看着看着,目光就转到别处,到了别人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间含着一根烟。
吴邪想起不知道从哪里看到一句话,通过一些视觉上的暗示也能激发人的情丨欲,就例如拍口红广告的时候,美人们都是微张着红艳的嘴唇,有一根口红就竖在美人的嘴边,像是要插丨进去的样子。
——就像现在。
闷油瓶的手动了动,喉结上下滚动。
……草闷油瓶真的是个男人吗,怎么嘴唇看上去这么软。
吴邪不可抑止的伸出手想去摸一摸闷油瓶的脸,他当时没有时间想原因,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贴在了闷油瓶的脸上。
两人同时一僵。
闷油瓶的目光突然变得非常奇怪,吴邪也是。他笑了一下,刚想开口打个哈哈,烟就从他嘴里掉出来了。
闷油瓶直起腰,但又不着痕迹的靠近了他一小步。吴邪的烟掉在被子上,他急急忙忙捡起来也已经晚了,雪白的被子已经被烫了个黑色的洞。
“完了,到时候我妈问起来我要怎么说?”真的是美色误人,古人诚不欺我也!……等等,什么美色……闷油瓶吗。看什么玩笑,草,要是闷油瓶知道了估计会上去把他的手也捏成骨裂吧,就像那个倒霉的小偷一样=-=
闷油瓶的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他可能在心里想:吴邪你能不能不要在这时候说这种破坏气氛的话,明明按照刚才的节奏,这时候不应该是你非常尴尬的跟我道歉然后我假装生气的不理你,然后你可怜兮兮的说原谅我吧,我就顺势掐一掐你的脸原谅你吗?
但是就算闷油瓶真的在心里这么想,但是他也不会说出来,按照他这种据说八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性子,表现出来的顶多是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
……其实闷油瓶刚才你的手抖了一下,是因为你也想上去揉揉吴邪吧……
吴邪纠结了一下,也就当作其实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贴在闷油瓶脸上的手是谁的他也不知道,在想为什么闷油瓶的嘴唇看上去很软的人是谁他也不知道!
不过闷油瓶的嘴唇是挺软的……我亲过……
!!!等等,我是什么时候亲过的?我的手没有断掉吗?
……好像是上次的鬼屋探险吧……
吴邪摇了一下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收起来:“小哥,你坐吧。”
闷油瓶重新坐到他的床边,拿下嘴里的烟,掐灭它:“你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吴邪说:“下次注意。”
“学校那边今天下午会让一个人过来问当时的情况,不会出多大的问题的。”
吴邪:“我知道,上次来的时候胖子跟我交代过。那小子现在还跟着云彩身边刷存在感?”
闷油瓶摇头。
吴邪悚然:“胖子不是说云彩是他的真爱吗?这么快真爱就变蚊子血了?”闷油瓶很淡定的说:“他的存在感难道一直不是-5吗?”
吴邪一听这话,干巴巴的笑了一声:“大概吧。”
“也是,毕竟他是能挡到别人信号的人。”
吴邪的嘴角抽了一下,胖子要不是打不过你他肯定就冲上来揍你了,其实你不爱说话挺好的,毕竟这仇恨值拉的太多会死= =
“还有多久能拆石膏?”
吴邪压下心里的吐槽:“下个礼拜就行了,到时候我请大家吃饭吧,冲冲身上的晦气。实在是太倒霉了。”
闷油瓶本来想说上次你请我们吃饭,但是你的钱包就丢了。但是他没说,他觉得如果自己说出来这句话,吴邪在心里对他的定位就会变成“高冷&影帝&牛逼”直降为“不着调&缺心眼&逗逼”了。
卖蠢是有限度的,不然就会从幽默变成有病,闷油瓶在心里给自己点赞。
他们再聊了聊其他不着调的话,中途被吴妈妈的一个电话打断了,大致内容就是儿子,妈妈今天要去做头发,就不给你送饭了,你自己出去吃吧。吴邪在心里大喊:妈妈我的右手是打了石膏的,不能拿筷子,你酷爱回来!
但是吴妈妈已经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挂了电话。吴邪的嘴角抽了抽,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到饭店了,就说:“小哥,咱们出去吃饭吧。”
闷油瓶点头。
吴邪的手不好拿筷子,他又不想吃医院餐,就拽着闷油瓶到了一个有包厢的饭馆。
饭菜很好吃,但是吴邪吃的是满脸泪。他的左手非常不灵活,说出来有些难过跟掉分,就是前几天他吃饭,一直都是吴妈妈喂的。
现在嘛……难道让闷油瓶喂他吗?
草。吴邪看了一眼冷酷无情(=-=)的闷油瓶,表示别闹了。
但是,闷油瓶出乎意料的接受了吴妈妈的工作,他动作生疏,重点是有那份心,非常体贴的夹菜喂到吴邪口中。
吴邪看着闷油瓶一脸认真的样子,认为这件事也不是那么不能让人接受,他现在吃饭就吃的很好啊。
其实闷油瓶这个人就很不错啊。吴邪想。
包厢门让人推开,外面那个小服务员进来给他们倒茶,知道吴邪的右手有伤,所以对这个行为没有感到有多惊悚,只不过在倒了茶水后出去,还特意回头看了这一幕,感觉很温情。
这明明是纯洁的好朋(ji)友,她才没有想歪呢,但是你们这么大模大样的秀恩爱真的好吗?为什么不口对口喂,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围观了!
吃饭完,两人慢慢的走路回去。
吴邪走在路上,想了很久,但还是开口问了:“小哥,你知道陈家吗?”
闷油瓶说:“知道,怎么了?”
“我三叔告诉我,偷蛇眉铜鱼的人是陈家雇来的。关于陈家,你知道多少?”
闷油瓶扭头,深深的看着吴邪:“吴邪,我不会骗你的。”
吴邪不知道为什么,在闷油瓶这样的目光下,他突然觉得无所遁形,甚至对于自己出口问这样的问题有些惭愧,有些酸涩。
在蛇眉铜鱼这件事上,闷油瓶没能帮他多少,但跟胖子一样,都是信得过的朋友,没有对蛇眉铜鱼表示出任何垂涎的意味来。他本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的,但是他问了。
……但是就算他问了,在闷油瓶的注视下,会有的感情顶多是惭愧,而不是内心的酸涩。
吴邪有点难过,你或许不会骗我,但是,你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你们都是这样,明明把我拉进来了,却什么都不说。
吴邪:“那你知道什么,告诉我。”
闷油瓶:“你这人真奇怪,我为什么要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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