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吴老板你节操掉了 作者:鸦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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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有这东西不是他的所以他不着急的原因在里面。
吴邪跟闷油瓶重新坐下来吃饭,一边环顾四周。都是黑黝黝的大众脸,都是有深刻皱纹的脸,每一道周围都写满了生活的辛劳。他们或坐或站,都扇着扇子,用筷子夹起油腻腻的东西塞到嘴里,唾沫横飞,挥汗如雨,总是高温也挡不住对这顿饭的热情。
吴邪跟他们不熟,总觉得哪个都正常,都是放到人群里一抓一大把的人物。正常的太过了又觉得不正常——不是说物极必反吗?或者干脆哪个都不正常,要是整个屋子都是他们的人,那找回钱包里的鱼更加没门了。
大厅里的桌子是小圆桌,上面铺着粉红色方格、印着买呆小熊的塑料桌布。吴邪的左手边是个中年男人,他弓着背坐在椅子上,一条腿弯着也踩在椅子上。他的灰蓝色的短袖后背已经被汗浸湿了,贴在他突出的脊梁骨的背上。吴邪的右手边是个年轻人,很年轻,大概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样貌周正,对上吴邪的目光还对吴邪笑了一下。
吴邪的身后是个什么人他不好回头去看。
闷油瓶知道这一点,好在他坐在吴邪的旁边,能帮他一把:“黑色短袖,很瘦。看坐姿像是常年干重活出来的。”
那人端起酒杯昂头把酒咽了下去,然后像是被酒辣到一样,又像是很享受的“啊”的一声,顺便咂巴咂巴嘴。
闷油瓶看见他的右手虎口上又老茧:“虎口上有茧子,有可能是常年扛锄头,也有可能是拿枪。”
吴邪听了这话问他:“不是说拿枪的人手上最好没有老茧吗?”
闷油瓶低头喝了口水说:“不同的人要求不一样。”
吴邪心里知道现在不是说其他的时候,随便哦了一声。
吴邪左手边的男人随意扔了个花生米进嘴里,后边的人他看不到,右手边的小孩看上去挺拘束的,像是不太适应这种情况。他那一桌人男女老幼都有,像是一家人聚餐。
他的钱包是放在左边的,左边的男人看上去是个普通的农民汉子,如果为了钱偷他的钱包只是为了让家里人好过点的话,吴邪觉得让胖子把他骂一顿就好了。但是要是那伙人要求他们这么干的话,问题可就大发了。
吴邪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他喝的晕晕乎乎这一段时间,没有人走近过他,没有人出去。所有人都在兴高采烈的大口吃喝,气氛简直热烈到让现在心里拔凉拔凉的吴邪发指!
不过这也是个好消息,这说明可能钱包还在大堂里。
等等……谁说只有客人出去才算出去,一里里外外忙忙碌碌的老板娘就不是人了吗?谁说钱包一定会是在他喝的差不多的时候人家再下手,要是在一开始就动了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啊。先入为主的概念让吴邪压根就没想到这一点。
吴邪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闷油瓶,闷油瓶看向老板娘,很久很久,就到吴邪忍不住想不会是看上了吧闷油瓶口味挺独特的时候,闷油瓶放下手里的杯子,跟吴邪说:“我再去要一盘菜,你在这儿等一下胖子他们,别让他们在我回来之前把就喝完了。”
吴邪心里觉得好笑,闷油瓶这番话简直太接地气了,但也没说什么,示意你放心去吧,看看老板娘那里能不能做盘辣子鸡来。
闷油瓶走后,吴邪继续看,说不定老板娘是干净的呢?
那个孩子看见吴邪身边的人都走了,就他一个人在那边,凑过来:“你是过来旅游的吗?”吴邪笑道:“对,十一长假嘛,不出来逛逛太对不起自己了。”出来逛逛更对不起自己!那个孩子继续说:“你朋友干什么去了?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
吴邪心里警惕,但脸色没变:“那个胖子出去跟旁边的人单挑了,你也知道,就是那点事。还有个去给老板娘说要再加几盘菜。怎么,你也不是这儿人?”
孩子说他在外面长了十几年了,从来没回来过。他一脸难过:“简直太要命了,我除了我爸妈一个都不认识,聊又聊不起来,无聊的要死又不敢走。”
吴邪:“这倒是倒霉,不过这种感觉咱们不是常有吗?每次毕业再开学都有,放眼看过去一个认识的都没。”
孩子点头:“就是这儿的饭挺难吃的。听我奶奶说这儿饭的口味没有以前好吃。我觉得以前肯定也没什么好味道。”
吴邪一听饭的口味变了,心里就更加警惕了几分,他一面去套孩子的话,一面又怀疑这孩子也是个不干净的。没办法,这个时候他谁都不能放心。蛇眉铜鱼丢了要是真出了个什么事他怎么交代。
孩子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跟吴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大概是被他们两唧唧歪歪的烦了,吴邪身后的那个人站起来醒了下嗓子,然后蹬开椅子。他们那一桌的问他干嘛去,他嘿嘿一笑,说酒喝多了放水去。然后他们就有人大笑道你可要把水龙头管好啊,要是漏了就麻烦了。那人也不生气,说漏了的话让你给我洗裤子之类的话。
乡音太重,吴邪听得一知半解,但也猜出了个大概的意思。
潘子回来了,刚好是那桌人也准备散了的时候。吴邪看了一眼潘子身后,胖子跟云彩没跟在他后面。潘子先是跟吴邪摇头,吴邪也知道不太可能掉在那里,也就没抱多少希望,问他胖子他们去哪里了。
潘子说外面有个人吐了云彩一身,现在胖子正在找他算账。
吴邪眼皮一跳,直觉不对。
“是不是穿着黑色短袖的人?”
吴邪的语气太急,表情很狰狞,潘子点头。吴邪就知道坏事了,赶紧就往外冲。什么酒喝多了撒尿,根本就是等的时间久了现在去看看是不是出事了,什么小心水龙头,不要尿自己一身,根本就是小心点,这次对付的人还挺麻烦,什么让你帮我洗裤子,根本就是出了事一门来帮忙收拾烂摊子。
他刚准备跑,就有人伸腿把他绊了一下。
是他左边的那些人。走了一个,还剩四个人,知道这时候他们露馅了,干脆就不藏了直接出来。吴邪知道这几桌人里有那伙人,但没想到这么多。
吴邪蹲身往旁边一躲,闪过了要砸到他头上的啤酒瓶子,顺势捞起地上的那个,直接拍到那个人头上那个去了。
清脆的酒瓶碎裂声后是短暂的寂静。那人一头啤酒渣子,暗红色的血从他的头发了洇出来,然后顺着脸流下来。
那个孩子那一桌看见这一幕简直乱了套,没有经世的女孩惨叫一声,跟看到人就这样让吴邪拍死了一样。
那伙人反应过来,就冲吴邪他们冲过来。
吴邪哪给他们这个机会,在他们有反应之前,直接跨到桌子上面朝脸踹了过去,那些人是普通人,现在不过是被那伙人雇佣而已,什么时候受过这么重的击打,直接就倒了下去。踹到两个的吴邪也不耽误,跳下桌子就往门口跑。
哪有这么简单!
潘子一看吴邪的动作,就知道出了什么事,直接一瓶酒瓶就招呼到另个人头上去了,还是一声脆响。
吴邪知道这些人为了拿到钱会不择手段,但没想到会这么锲而不舍,堪称丧心病狂。
那个人吴邪赏个一瓶子的人也拿起另一个酒瓶隔空就朝吴邪贯了过去,另一个被他踹了一记面目全非脚的人翻身抓住吴邪的脚。
吴邪当时跑得正来劲呢,猛地让人抓住脚,一下没反应过来,就栽到了地上,虽然姿势丑了点,但也是因祸得福了吧,那个酒瓶他干脆利落的躲了过去,却砸向刚进门的另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撒娇求评论,求留言,么么哒~
☆、转变
吴邪栽在地上,他看不见进来的人的样子,只能看到对方的鞋。电光火石之间他第一个感觉就是很好笑,毕竟一个啤酒瓶子当面砸过来任谁也不好受。
没有听到啤酒瓶砸到人身上碎掉的声音。
吴邪一脚踹开抓着他脚的人的手,翻身就从地上爬起来。
从外面进来的人是闷油瓶,他抓住啤酒瓶,然后将酒瓶子砸到了刚才抓住吴邪脚的人的头上。
——闷油瓶似乎有这种恶趣味,砸人的时候只往人头上砸。也不怕那个酒瓶子当面砸过去当场废了那个人。
吴邪现在可管不了这么多。他先问闷油瓶钱包找到了吗。闷油瓶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他的钱包。吴邪先道了谢,接过来打开钱包,蛇眉铜鱼还安稳的躺在钱包里。
吴邪松了口气,好好把钱包揣到怀里,扭头对打得正开心的潘子说:“行了,别打了,钱包找到了。”
潘子停了手,还意犹未尽地往那人身上踹了一脚:“草,下次再接这种活,也不怕有命赚没命花。滚蛋吧。”
这儿已经是乱七八糟一片了,那个小孩的那桌人缩在角落里,一个个脸上表情非常精彩。吴邪看向刚才还跟他聊的热火朝天的小孩,那孩子动作明显的往后缩了缩。孩子年纪不大,家教颇严,十五六岁的大小伙子了,没打过架,没抽过烟,唯一有喝酒的机会还是在新年的年夜饭上才能喝上一些低度的啤酒,现在这种血腥的、毫不掩饰、简单粗暴的、杀伤力极强的场面让他心惊胆颤。
见吴邪的眼睛看过来,那桌的男人都挺着腰出来护着一家老小。吴邪他们没心思跟这些人打架,潘子挥挥手:“你们先在这儿呆着,我们收拾完东西你们再走,都把手机什么的放下,安生点。我们不想闹出别的事来,大家和气生财。”
他扭头对吴邪:“小三爷,你没事吧。”
吴邪:“我没事,小哥你去把胖子他们叫过来。潘子你看着他们,我去收拾东西。妈的这种地方没法呆了,那些人还真是什么脸都不要,草。”
吴邪虽然生气,但好歹蛇眉铜鱼保住了,这是最大的收获了。
反正离收假还早,吴邪跟闷油瓶他们道了别,气势汹汹地杀到他三叔那里去了。
吴三省早都听到潘子带给他的消息了,大概也觉得不好说,干脆直接玩失踪,吴邪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他都没反应,吴邪心里冷笑,老狐狸这是准备当老王八。再打的时候吴三省的手机就关机了。
吴邪在他三叔那里讨不到好处,没办法,他三叔身边亲近的人他就认识一个潘子,潘子把嘴闭的紧紧的,吴邪问不出什么,还有几个是盘口的头,这些人里面鱼龙混杂,没几个好鸟,蛇眉铜鱼这种事潘子都不知道多少,看样子是属于非常机密的那种,一不小心捅出去了估计要惹出不少事,所以他也不好去问。
吴邪略烦躁的回家,吴妈妈看到儿子早回来了非常开心,以“儿子旅游开不开心”这种问题为开头,以“儿子妈妈看你最近都瘦了我给你做得好的让你补补”为结束语。
这不是打电话,吴邪不能躲,只能压着性子听他妈絮絮叨叨了半天。
吴妈妈开开心心给儿子做饭去了,吴邪跟着她进了厨房,问她:“妈,你知不知道我三叔去了哪里?”
吴妈妈:“老三去了哪里我哪知道,怎么了,你找他有事?”
吴邪:“能有什么事啊,我这不挺久没见他了吗,怪想的。”
吴妈妈回头看了儿子一眼:“行了,你想说什么你妈我能不知道吗?你去问问你二叔,他可能知道吧。”
吴邪哎了一声,心里准备明天去他二叔店里一趟。吴妈妈又说:“阿邪,妈妈不管你要干什么,但是你要记住,妈妈就你一个儿子,吴家就你一根独苗,不管出了什么事,你先把自己护好。你现在到x市上学去了,我不能天天盯着你了,你可要把皮绷紧点,要是让我知道你干出什么事来,我可得抽你。”
吴邪笑道:“得嘞,你就放心吧,你儿子我这么乖,能干什么事?”
吴妈妈意味不明的低头笑了一下,她低头专心切菜,顺便把儿子轰出厨房。
吴邪不知道他妈心里在想什么,他坐到沙发上,随手拿着他爹看的报纸,翻了一下,又放下来。他爹出去不知道干嘛去了,吴邪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他到家了,你在哪呢?他爹语焉不详的哼哼几声,说自己马上就回去,还有兔崽子你出去这么久这是第一个主动打过来的报平安电话。吴邪哈哈一笑,就把电话挂了。
接着就是另一个号码打进来,“胖子”在屏幕上蹦跶得欢脱。吴邪躺到沙发上:“胖子,打过电话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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