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破茧 作者:青轩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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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
周颠和铁冠道人见门外竟是个洪水旗的弟子,也是微微一怔,周颠率先道:“你是谁麾下的?来这里作甚?”
宋青书心念电转,低头恭敬道:“弟子是王舵主手下的,舵主听说有人擅闯上山,故而派弟子前来一探虚实。”
王是大姓,五行旗人数众多,有个姓王的舵主并不稀奇。周颠二人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道:“切口是什么?”
“……”宋青书心中暗暗叫苦,他又怎知切口是什么?看来想要蒙混过关是不可能了,逼不得已只能使用风行丹——虽然带着陈一建一起回山谷麻烦众多,总好过就此丧命。陈一建死不足惜,他若没了身体,就只能指望那不靠谱的系统了!
正暗暗蓄力,刚被他定为“不靠谱”的系统忽然在他脑海中开口:“触发随机任务:探访旧友,任务完成奖励五百金,随机丹药一组,开启明教友好度支线。宿主是否接受?”
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情关心什么随机任务?!
怒气刚起,宋青书忽然想到一物,忙将神识探入包裹当中。那里早已过了冷却时间的“预言”道具正静静泛着幽光。他默念开启,道具上果然缓缓浮现出一行小字: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他死马当活马医将这十六个字念了出来,周颠二人闻言神色稍霁:“怎地想了这许久!”
宋青书悄悄松了口气,把头低得更甚:“弟子一时紧张,忘……忘记了……还请……还请……”
“行了行了!走罢!”周颠生平最不耐这种磨磨唧唧的说话方式,听他一句话半天也讲不全,便挥挥手叫他离开了。
宋青书不敢耽搁,向两人抱拳拱了拱手后急忙离开了此处。一边走一遍试着辨明方向,但很快就放弃了——对他来说,这里毕竟是个陌生的地方,他再怎么分辨也看不出差异,干脆便仗着身上的伪装绕到一处无人的地方,而后才打开任务面板查看刚刚接到的任务。
“探访旧友”任务描述很简单,让他探望两年不见的杨不悔,至于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倒是并未言明。这意味着他必须尽快在两天内找到坐忘峰。如今他这个身份倒是有些用处,打定主意后,宋青书才整理一下衣服,出去询问消息。
他先回到之前关着他的柴房,将先前被他扒了衣服的倒霉蛋五花大绑丢在原地,而后又拿出一颗易容丹给对方服下。这颗药十二个时辰内能让他变成自己的模样,可暂时蒙混过关,过了十二个时辰后,他逃脱的事情也该被发现了。宋青书打算在这十二个时辰内打听到自己需要的消息,然后尽快离开,以免节外生枝。
明教内部自有一套切口来核实对方的身份,不过通常都是用在紧要的消息上,宋青书打听的多是些常人都知晓的事情,他又是以闲谈的口吻提及,所以明教弟子们并未多做防范。有少数疑心的,之前那套切口也能蒙混过关,总算让他有惊无险打听到坐忘峰的位置,顺便还听了不少关于阳顶天和成昆的八卦——对于后者,宋青书从一开始的惊讶到逐渐麻木,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重生回来的这个世界,似乎有些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晚,爹亲玩消消乐玩的浑然枉我,于是我一直摸不到电脑ORZ
☆、第七十三章:失之仅须臾
耗费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走出光明顶范围内后,宋青书很是松了口气。他的三观在刚刚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冲击,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
明教教主阳顶天原来并未失踪许多年,仅仅八年而已;他也没有娶小师妹,而是和小师弟成昆在一起,虽然两人不分嫁娶,成昆却还是被明教上下暗地里叫做“教主夫人”;殷天正自立门户原因不明,与明教关系暧昧;金毛狮王倒是与前世轨迹相仿,但他师父并不是成昆,而是跟着一个叫做韩庆生的离开过,两人矛盾重重,所做一切都是为了逼出下落不明的韩庆生……
简直完全不对!
宋青书又想起之前在武当山时一个他不曾注意到的细节:太师父和父亲他们在提起明教时,并没像前世那样满口“魔教”,而师叔们接受殷素素也比他想象中干脆容易。当初他还道是因为太师父宠爱五师叔,父亲他们又兄弟情深,爱屋及乌,才对殷素素魔教的身份毫不提及。现在想来,他们的反应和前世父亲他们满口“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未免差的太远,武当弟子上下也无人对殷素素投以愤恨厌恶的神色,最多也只是好奇与疏离罢了。两世的差异那时就已初见端倪,只是他先入为主,一直都没注意。
可笑他之前还曾因为魔教一事与张无忌争执,若非后来见到彭和尚和丁敏君截然相反的举措,只怕仍会抱着根深蒂固的“诛魔”想法——这阳顶天果然非常人也,这一世仅仅晚失踪了十余年,竟能让江湖人士对明教改观如此之多!
综此种种,宋青书几乎可以确定,成昆和阳顶天之中至少有一个也是重生的,最大可能是成昆,因为他在这其中几乎完全被洗白,没有做过丝毫前世的恶事——但他真的如同听闻来的这么无辜么?
对此宋青书不能轻易下结论,上一世成昆以一人之力能将整个江湖搅得如此不得安宁,就算他重生回来,他也不信这人会如此安分守己。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金毛狮王能落得如此下场,他不信这人没在其中推波助澜过。
他甚至猜测,该不会委身于阳顶天乃是成昆的又一个计谋吧?他二人如今已经失踪八年不见踪影,与上辈子也算殊途同归,莫非真的是死在某处了?
不过这些就都是明教狗咬狗的事情了,与他无关,而且不管张无忌将来如何,是要回武当还是机缘巧合又做了明教教主,有这样一个背景也总算是能安生许多。他现在要做的不是在这里担忧旁人,而是尽快前往坐忘峰找到杨逍。
坐忘峰距离光明顶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宋青书不敢耽搁时间,离开此处后便展开轻功向着那边赶去。只是他错误估计了明教中人的警觉性,才走出没多远,就有人追了过来,隐约能听见空气中传来周颠的高喊声:“小贼莫跑!给我站住!”
糟!被发现了!
宋青书吃了一惊,不敢回头去看,只将身法展开到极致,向着前方狂奔。才跑了一阵,头上忽然一阵猎猎风声,只听一道尖细的声响传来:
“小贼跑得倒快!可惜比你蝠王爷爷差远了!”
青翼蝠王韦一笑!
宋青书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前世亲眼见过青翼蝠王的本事,更知晓这人当年在修练至阴至寒的「寒冰绵掌」时出差错,经脉中郁积了至寒阴毒,一用内力寒毒就会发作,要吸人血以免去全身血脉凝结成冰。上一世他曾听闻韦一笑抓住峨眉派一个名叫”静虚“的弟子吸干其鲜血,连武功卓绝的峨眉掌门灭绝师太都拿他没办法,倘若落在这人手中,他恐怕凶多吉少!
这般来去如电、似鬼似魅的身法,再厉害的高手也防他不了,宋青书当然也没指望能够从他眼皮子地下逃脱,他却也不甘心坐以待毙,思绪电转,高喊道:“来人可是青翼蝠王?”
“小贼有些见识!”韦一笑一声轻哼,宋青书顿时头皮发麻——只因对方这句话几乎是贴着他头皮说的,他甚至隐约有种对方的呼吸正喷在他后颈的错觉。宋青书强自压下惊惧,脚下不停,续道:
“在下闻言蝠王曾因练功走火入魔以至于出了岔子,若蝠王保在下一命,在下可医治好此疾,蝠王觉得如何?”
话音刚落,他耳边又传来一声轻嗤:“胡吹大气!就凭你?”
宋青书被他身如鬼魅般如影随形的跟着,只觉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悄悄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道:“小子的医术或许不如蝶谷医仙胡青牛,但至少曾师承于他——”
“你是胡青牛的弟子?”韦一笑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可闻及显而易见的质疑。宋青书微一语塞:真要追究起来,他当然不是胡青牛的弟子,但是他的医术大半都是通过张无忌转述胡青牛的手札经验学来,这么说倒也不算欺瞒,当下点点头。
才点了两下,他忽觉肩上一麻,竟被人以极快的速度点了穴道,下一刻身体腾空而起,宋青书只觉劲风扑面,周围树木飞快后退,竟是被韦一笑拎着飞速前进。
过了片刻,韦一笑才停住脚步,抬手将他丢在地上。宋青书只觉眼前天旋地转,下一刻面前陡然凑过来一张洞庭橘皮般的老脸,脸颊十分瘦削,尖嘴猴腮,观之竟真如同吸血蝙蝠般恐怖:
“你说你是胡青牛的弟子,可有证据?若真是,你便也算我神教弟子,又为何偷偷潜上光明顶?”
宋青书初时被他的长相震了震,但随即作为医者,轻易便看出韦一笑面色青紫,唇色惨白,和张无忌曾经如出一辙,分明也是寒毒缠身的模样。他悄悄松了口气,道:“家师已然仙逝,无法为我作证,但几年前曾去蝴蝶谷求医的弟子应当曾见过我。”
韦一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片刻后站直身体翘起嘴角露出尖牙:“那又如何?就算你是胡青牛的弟子,就凭你鬼鬼祟祟的举动,我杀你量别人也不会说三道四!”顿了一顿,又道,“而且胡青牛也治不了我这寒毒,你又凭什么说能治好?莫非你自认青出于蓝,医术比你师父还好?”
“在下自然比不得蝶谷医仙。”宋青书说着嘴角一翘,“但小子知晓九阳功。”
闻言青翼蝠王的面色微微一变,显然动容:“你知道九阳功?”他有些急躁的上前两步,“你怎么会九阳功?”当年韦一笑练功走火入魔时,胡青牛就曾说过,他这种情况非九阳功不能治疗。然而当今世上拥有九阳功的只有武当、峨眉和少林三派掌门,他就算自忖轻功无敌,也没把握从这三个武林泰斗手里弄到九阳功。
然而如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鬼竟说他有九阳功,怎能让韦一笑不为知惊讶和心动?他一把揪住宋青书的衣襟,干瘦的手臂竟然硬生生将他拎了起来:“拿出来!”
宋青书目光向下,瞥了眼韦一笑的手臂:“蝠王若是能承诺保住我的性命,我便将九阳功拿出来,如何?”
韦一笑听他还在跟自己谈条件,不怒反笑:“你小子倒有胆!既然知道蝠王是因何受伤,应当也知晓我每次动了内力都要吸血罢!倘若你再不说,等下寒毒发作,休怪我直接吸干你全身鲜血来治病!”
“蝠王当真舍得?”宋青书凛然不惧,他已经看出韦一笑动心了,自己的命至少暂时能保住。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罢!
韦一笑确实不舍得,他盯着宋青书看了片刻,才将他放下:“若是被我发现你出言欺骗,当心我立刻将你吸成人干!现在把九阳功给我!”
宋青书道:“九阳功博大精深,需得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而且一旦运功不得被打扰……”
“这个容易!”韦一笑说着又将他拎了起来,居然又向着光明顶赶去。宋青书见状心里暗暗叫苦:刚从那里逃出来,竟又要回去了。但他不敢再对此有所异议,好不容易说服韦一笑,他若是再诸多要求,难保这家伙发起狂来会不会又对他不利。
“蝠王这是要去哪儿?”
两人路才走了一半,宋青书忽然听见另一道淡漠的声音,韦一笑骤然停了下来,骂道:“阴魂不散的杨逍!”语气有些烦躁不安,还带着明显的怒意。
宋青书听见“杨逍”二字,双眼一亮,抬头望去,只见前方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个身着白色粗布长袍的中年男子,约莫四十岁上下年纪,相貌俊雅,只是双眉略向下垂,嘴边露出几条深深皱纹,不免略带衰老凄苦之相。
他就站在那里不言不动,神色漠然,似乎心驰远处,正在想什么事情,又仿佛对一切都不感兴趣,透着几分疏离与萧索。正是几年前与宋青书等人有过一面之缘的光明左使杨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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