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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花唐/藏策)光暗血火 作者:落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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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把那锄头留下。”
  哥哥眉头一皱,眼角极快的扫了一眼弟弟,苗疆青年的脸上露出森然的杀气,为首那人刚觉不对,他掌中用力,锄头柄顿时断裂,锋利的扇状铁块嗖的飞出,正正卡在那人喉头软骨间,那人一声喝问变作断续的几个气音,随即便倒了下去。
  这一下变故突起,周围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弟弟反手进药篓中抓住了什么,草药纷纷掉下来,他弃了药篓将刚刚拿在手中的东西托在右臂之上,看也不看左手拉动机关,一丛铁黑色的圆球从弩机口激射而出,在碰到人体时轰然炸裂,滚滚黑烟中聚在一堆的天一教弟子纷纷失去知觉。
  蛊师伽诺前脚刚踏出帐篷,后脚哥哥已经几个跃步到了他面前,修长之间夹着一管晶莹的碧玉箫,与他整个人格格不入,他将那箫如剑一般挥动,质地极脆的箫管竟激发出破空无形的内力气流,比之真正的刀锋有过之而无不及,锋利处甚至在削断伽诺胳膊之后,都未曾立刻见血。
  伽诺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便失了一条右臂,他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立刻便从蛊罐中掏出一把米粒状的小虫按在右臂断口处,同时翻掌一洒,几条极细小的绿色小蛇破空而出,直取哥哥面孔七窍而去,那青年面色变都不变,玉箫收入腕后,左手五指微弯,在风中轻巧一拦,指间便夹住了四条绿蛇,还有两条未被拦截,直冲双眼而去,他稍稍向后一仰,避过毒蛇的同时足尖在伽诺胸口连踩,蛊师手里的蝎子还没来得及出手便觉得气脉一滞,手势顿时失了准头,蝎子朝着哥哥左腰飞去,被他以两指捏住,随手一夹,力道用的极精妙,方才的小蛇和现在的蝎子连汁液都没爆出一滴便被甩落在地上。
  伽诺知道面前这貌不惊人的青年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人物,他倒也性子刚硬,拼着以腰腹受青年摧筋断骨力道的一指,将怀里一个烟火趁机点燃,随即向后倒去,哥哥料不及他带着传信烟花,迅速回头扫了一眼已经解决了战斗走过来的弟弟,声音从几个时辰前的醇厚粗糙变得低沉温和,怒气中尤见欣赏爱惜之意:
  “阿棘,这人交给你了。”
  唐棘拍了拍他肩膀,走到已经动弹不得的伽诺身边,卸了他下巴和左手关节,笑嘻嘻地问道:“我问你啊,五年前你是不是抓过几个小孩子?你们试蛊的村子剩下的那种。”
  伽诺哼了一声,闭眼理都不理。
  唐棘也不生气,他叹了口气,道:“知道你不会说,呐,外面第三个帐篷,前面坐着的那个是你女儿吧,我没杀她,别人我可是都杀了的,你要是说呢,我就留她一命,你要是不说,我也不好对不起其他那些被我杀了的人,只好送她跟你一起上路,怎么样?”
  伽诺眼中闪过极愤恨的光,开口道:“是,怎么样?”
  “他们现在在哪?”
  “那几个小孩都废了,早杀了。”
  “别撒谎,撒谎救不回你女儿的。说吧,到底在哪?”
  “哼,我说废了那就是废了,就算没杀,也拿去炼尸人了,我怎么会知道他们在哪?”
  唐棘看了一眼裴溪迟,万花弟子易容过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唐棘做的易容堪称举世无双,他知道这不是因为易容挡住了他的脸,而是裴溪迟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血蛊虽说没彻底夺了他的神智,终究还是有所影响的,裴溪迟杀伐之心重过旁人,唐棘这些日子来颇为担心。
  他便转回头问伽诺:“炼尸人要多久?他们什么时候被认为是废了的?”他一边说,一边看到裴溪迟大踏步出去,拎着一个女蛊师回来,放到地面的动作倒还不算粗鲁,那女子昏迷不醒,但胸口仍在微微起伏,伽诺看见顿时软了语气:
  “这谁知道,尸蛊那么少,兴许还没轮到他们。”
  裴溪迟点了点头,唐棘又看了一眼伽诺,似在掂量什么,站起身来低低道:“其实不杀他对我们更有好处。我们可以给这女人下个定时发作的毒,谅他也不敢不听话。”
  万花弟子却没有立刻回答,他性情本来温和,唯独对关于蛊师之事极其偏执,凡是遇到无不下重手杀之,但他也知道唐棘说的有道理,可心中一股极怒之气徘徊不去,让他很难出口同意。
  唐棘知道他在想什么,低低道:“将来自有他还命的时候,阿迟。”他目光坚定温柔,唤了一句之后顿了顿,才道:“我也不想看见你杀心太重。”
  裴溪迟忽然一顿,并不是因为生了唐棘的气,而是猛然发现自己确实是越来越走入邪道之上了,从前孤身一人时可以不在意,可如今既有了阿棘,又怎么能随意轻贱自己?他这么一想反觉愧疚,默默点了点头。
  唐棘轻松道:“那就选月半中天好了。”他从药篓中找出一个小瓶字来,捏开女子下颌逼她咽了下去,对伽诺道:“这毒药半个月发作一次,倒也不折磨人,只要过了半月,立时气绝而死,大家都是江湖人,该怎么做不用我说吧?”
  伽诺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喂下毒药,几乎咬碎了牙,却不敢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
  唐棘又道:“解药我自有办法送来,你也别耍什么花招,这药不算毒的,吃六次解药自解,你若是惹急了我,我再找出些真正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药,吃亏的是你。”
  “如今你要杀我父女也容易,我有这把柄落在你手里,说这许多作甚!”
  唐棘听了也不啰嗦,倒觉得这还是个爽快人,可又转念一想伽诺手下死过多少无辜百姓,又有多少人被炼为毒尸,方才消去的那一点痛恨之意顿时上涌,哼了一声,牵过裴溪迟的手便出了帐篷。                    
作者有话要说:  
 
  ☆、35
 
  小飞虫振翅飞过了几十里地,速度十分之快,最终轻轻落于一根洁白的手指上,手指的主人是一个年轻女人,打着哈欠将小虫扔进一个罐子中,罐子放大了虫子的声音,诡异的声音传了出来,有脚步声,有风声,有树叶摩擦声,最清晰的是两个人的对话。
  “弟,小心毒虫。”
  “我知道。咱们这去投奔伽诺大人,带些什么见面礼才好?”
  “听说伽诺大人招人的时候不那么严的,只要年纪差不多就行,咱俩应该没问题。”
  女蛊师听了听,两人脚步虚浮,不是习武人士,对话也很普通,没觉出什么异常来,随手将虫子从罐子里放出来,貌似普通的小虫盘旋几圈,力竭而死。她看都没看,找了棵大树靠着睡着了。
  这是苗疆蛊术中的一支,说是蛊术倒更像是训虫术,经过特殊方法培养的回声虫会在有人声响起时记录下来,它们独特的发声器官能够模仿声音,被广泛用来防备敌人和刺探情报。唐棘是杀手中的翘楚,收集情报的能力更堪称一流,虽说天一教现在还是在暗中悄悄发展,但远见卓识如娜琦长老早已意识到了乌蒙贵的不寻常动作,像伽诺这般天一教的外围人物,资料十分翔实。
  这也是唐棘和裴溪迟绕过回声虫盘查一举制服伽诺的原因,但女蛊师随即便被惊醒,守望弟子急匆匆奔过来,指着空中一道十分明显的烟花痕迹惊道:“雅兰师姐!是伽诺长老的求救信号!”
  雅兰一翻身从地上坐起,也不废话,从蛊罐中掏出几只翅膀极大的小虫,手掌一翻,弟子十分识相的奔去取来一个小小的银质蛊罐,上面的标签写着伽诺二字,雅兰打开蛊罐,从里面取出小小一条绿色灵蛇,掰开蛇口让那小蛇咬在自己指尖,放下小蛇拿起大翅虫,将方才流入自己血液的毒液逼出让那虫子的触须沾了沾,随即放飞了小虫。
  此时裴溪迟和唐棘正按着伽诺的说法朝关押着那几个孩子的方向走去。
  裴溪迟越走越是沉默,唐棘知道他心中忐忑,也不敢多说话,只默默地伸过手去与他掌心相扣,用稳定的手势和温热的体温表达支持和关心,裴溪迟摩挲着他手指上的茧子,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你这里受过伤?”
  唐棘眨了眨眼,屈伸了一下右手中指第二指节,答道:“已经好了,看,没事了。”唐门所用劲弩威力极大,相应对指力和腕力的要求也就极高,唐门弟子几乎个个都是满手是伤,裴溪迟看着他竟微微叹了口气,道:
  “哪里好了?根本没有治好。”他揉捏着那里与正常人不太一样的肌肉,忖度了一会儿:“等再见到温师妹,让她帮你重新接一下骨。”
  唐棘点了点头,知道这等小伤在万花弟子眼中不费吹灰之力,也就不推辞,何况毕竟是手上的重要关节,能治好当然是最好的。裴溪迟不再说话,只是下意识的将他受过伤的那节手指握在柔软的掌心里,唐棘走了几步忽然道:
  “阿迟你不是不通医术么?怎么知道我手指受过伤?”
  裴溪迟点头道:“不通医理,但是会治小伤。”他没再往下说,但唐棘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瞬间只觉心疼,野兽受伤尚且知道寻找草药,何况裴溪迟慧极之人,他自从折笔叛谷以来不知受过多少伤,自然对治外伤轻车熟路,唐棘也曾亲眼见过他对待自己身体那满不在乎的粗暴态度,可到了自己这里不过是手指关节折断的一点小伤,他却说要让温韵来治,唐棘感受着从温热掌心传来的仿佛是按摩一样的轻柔力道,心里除了酸涩心疼外唯有浓稠欢喜。
  我视如珍宝之人亦视我如珍宝,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幸运的事。
  正是朝阳初升,树影荫翳间透出交错的光柱,将裴溪迟墨发黑衣镀上一层清透而华贵的金边,阳光像是某种浓郁的辉金色液体,从长而密的睫毛上缓缓流过,顺着高挺的鼻梁和边缘柔和的唇往下,将下颌冒出的一点点淡青色胡茬也包裹在其中,往日使他显得阴郁而黯然的阴影现在却仅仅使得他五官更显深邃,唐棘侧头看他,正巧碰到他也侧头看过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四下里寂静无声,唯有散逸的尘舞为虫鸣做配。
  此时的巴陵桃花已谢,油菜花田亦是一片荒芜,叶栖云双眼空洞地从车窗望出去,像是不认识这里了一样。
  但其实巴陵县是他刻在骨髓里就算忘了自己姓名也忘不了的地方啊。他与白肃玖在这里定情,在铺天盖地的桃花和油菜花的穹庐中他借着酒劲按倒了白肃玖,他犹记得那些刚刚及膝高的嫩黄色花朵如地毯一般,有些碾碎了将皮肤印的发黄,记得那些飘散在空中的,剪碎云霞一样的花瓣在肢体纠缠翻滚中裹进了两人汗湿的头发里,甚至还记得被遗忘在一边的酒壶中因着飘进了桃花而味道清苦的酒,和白肃玖唇舌间同样的味道。
  花落总会再开,一年一度,巴陵县总会再撑起粉色的天幕铺开金色的绒毯,但离去之人可还有再回来的时候么?
  还会回来么?
  我很想去问,可我不敢。
  叶栖云将枯槁的长发用发带随便扎了一下搭在肩头,他形容太过憔悴,金色的织锦只衬出一片阴惨惨的死气,云观澜在熬药,浩气盟对叶栖云的通缉已经铺到了长江以南所有地区,他们不能住客栈,只能在城镇附近的树林中躲着,云观澜这两天对他的态度好了一些,大约是也看出叶栖云本性并非嗜杀好杀之人,他问过万花弟子为何要停留在巴陵,这里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惨痛的回忆,但云观澜皱着眉不肯说,只让他等,说是等十日再说。
  万花弟子自己也不知是堵着哪一口气,以他立场,于公,他是浩气盟新一代弟子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十四阶的腰牌挂在身上,跟一个被盟中通缉追杀的杀人犯躲在一起怎么也说不过去,于私,他对白肃玖早生好感,跟叶栖云是十成十的情敌,不趁他落魄落井下石就算是品德高尚了,他咬着牙给白肃玖寄去了那么一封措辞激烈的信,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甚至他也不知道白肃玖是不是吃准了自己迈不过良心的这个坎,对叶栖云只会比对别人更尽心才拜托自己这件麻烦事的,但既然已经点了头,也只能走到底了。
  又过两日,巴陵县外的官道尽头,出现了一个红袍银甲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36
 
  那人银枪闪烁盔甲雪亮,□□骏马亦是体壮膘肥,面容却稀松平常,到了镇上勒马翻身,买了些马草喂给那白马寄在马厩中,一转眼的功夫便展开身法自几间屋子细小的缝隙中穿过,瞬息间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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