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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花唐/藏策)光暗血火 作者:落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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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观澜坐在窗下,望着庭中枯黄草叶心情不好,说不清自己为何烦躁。叶栖云并不说话,神色之中也不见什么颓丧低沉之色,只是一脸漠然,缩在椅中垂着眼反复擦拭千叶长生,手指姿势稳定如初。两人一着黑衣一着金衣,却是云观澜还显出了几分生气,叶栖云整个人都如同灰烬一般,连余温都凉透了。
  那天策推门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么一个场景。他手指攥紧发白,又极快地松开,云观澜听见推门的声响回头来看,面上先是有些困惑,随即显出几分喜色,站起来唤了一声:“阿玖。”
  若是在以前叶栖云听到旁人唤白肃玖如此亲密,虽不至于醋了但也是要调侃几句的,如今他却只是放下轻剑缓缓起身,抬起枯涩的眼帘望了过来。
  那一眼之中的意味,竟可以用静寂来形容。
  白肃玖觉得叶栖云望过来这一眼像是烈火烧在了肋骨上一样,疼的发颤,他听见自己胸腔中如破裂风箱般的喘息,可是脸上却丝毫不动,像是用一根根针把表情固定在了脸上,撕都撕不开似的。
  然后叶栖云张了张唇,也唤道:“阿玖。”
  他轻声道:“我杀人啦。”那种轻柔地如同给临睡儿童讲故事一样的语气飘忽而细弱,他的手指在剑柄上病态的痉挛,脸上肌肉微微抽动着,可是还努力保持着平静的样子,云观澜皱起了眉,他是大夫最见不得病人糟践自己,可是瞧这气氛情态又如何插得下去话,他悄悄取出了针匣,却几步出了房门。
  白肃玖反复深吸了几口气,道:“七十七人。”
  这么一句普通的话却一下击溃了叶栖云最后的镇定,他脖颈处的动脉突突跳动起来,站立不住只得用轻剑撑地,一只手仓皇的捂住嘴,苍白的手指间迅速渗出了殷红甚于常人的血迹,他的声音带着血带着咳,甚至像带着内脏的碎片一样吐出,语句凌乱意思却明晰。
  “可笑我还曾认为裴溪迟是十恶不赦之人!可笑!我杀的无辜之人竟比他还多!可笑啊!阿玖,我不敢见你……不敢见你啊!”
  他惶然而激烈地大笑起来,或者说分不清是哭还是笑,已经过半变白的长发零散的搭在肩上剧烈的颤抖,白肃玖将指甲嵌进了掌心,几乎穿透了血肉碰到了骨骼。
  唯有如此才能让自己站在这里,而不是过去将已经崩溃的叶栖云抱进怀里,云观澜在外面听到他的语声,终究还是忍不住进来,带着不解和莫名其妙的愤怒瞪了一眼白肃玖,然后一手刀劈在叶栖云颈后,接住了他。
  白肃玖却在这时低低叹了一句:“那就……别再见了罢。”他猝然转身出门,却在转过屋角的一瞬间蹲下身子疼得几乎要翻滚,他这段时间在盟中奔走,心力消耗极大,今天又受了这么大的刺激,身子一下撑不住便昏了过去。
  云观澜给叶栖云施了针转出门来,一看白肃玖毫无生气地靠在屋角,几乎要惊呼出来,连忙将白肃玖抱进隔壁也施了针,一时痛极攻心的白肃玖醒的很快,却在醒来之后立刻便要走,云观澜再也忍不住,劈头盖脸的问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偏要这般刺激他!杀了人是错,可并非出于本意!盟中要杀他也就罢了,为何你竟要用这般手段!”
  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这般愤怒,按理说白肃玖与叶栖云决裂对他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人在脆弱伤心之下最是易于动摇,若缓缓图之白肃玖或者终有一天会移情别恋,但云观澜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满心只觉愤怒疑惑,竟对着往日最为仰赖恋慕之人动了真火。
  白肃玖沉默半晌起床取了枪,用一种几乎是平板的没有任何变化的口气道:“我要让他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37
 
  叶栖云感受到了他不寻常的僵硬,一边低声问:“小澜你怎么了?”一边抬头去看他的表情,手臂与背部皮肤接触让云观澜如同被烫伤了一般蹭的站了起来,几乎是厉声呵斥道:“不要叫我小澜或者阿澜!”
  他不知道自己心中隐约的恐慌是什么,但他知道决不能再跟叶栖云继续保持这种奇怪的关系,叶栖云对他种种亲近之举无非是因着银针封智而导致的性情突变,他自醒来那刻起身边便只有自己一个活人,正如幼鸟破壳便会追随身边第一个活物行动一般,实则并没有其余感情在。而自己……而自己……决不能因此便被蒙蔽了眼睛心神,否则必成大错。
  浩气盟也已经连发了四次信号联络他,盟中本就缺少大夫,何况是升到武林天骄这顶级阶等的大夫,无缘无故几个月不出现,盟中迟早会派人来寻。
  可是如今浩气盟的追缉令铺天盖地,若放任孩童一般心智的叶栖云独自行动,要不了三天就会被抓回浩气盟,到时候莫说自己良心过不去,恐怕也难见白肃玖。
  云观澜心思烦乱,忽略了身边藏剑弟子的举动,莫名其妙被吼了一嗓子的叶栖云眨了眨眼睛,凑上来一把抱住他,有力的臂膀像铁箍一样,他低声道:“别生气……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阿玖,都是我不好……”
  云观澜快给他气疯,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拼力气他自然无法与藏剑出身的叶栖云相比,只见他两指一并内力运到指尖,在叶栖云臂膀上重重点了两指,藏剑弟子顿时臂膀酸麻再也抬不起来,云观澜揉着额角看着他一脸委屈,心里只觉左右为难,只好先哄道:“我不生气,你好好呆着,我去做饭。”
  他心事重重的转进厨房,仔细回忆以前受过银针封智法的病人是何症状,只是他们都有亲友陪同,施针之后很快便离开了万花谷,书上也只记载过这种手法会令人性情大变,丧失极大一部分记忆,至于受针之人之后会如何则毫无记载,银针封智不可逆,云观澜不禁后悔起来,可是以叶栖云当时情况,若他不出手,他迟早会把自己的命送掉。现下这种情况,无论如何,好歹命算是保住了。
  他将一些菜蔬肉类扔进锅里胡乱的煮着,连盐也忘了放就端了出来,叶栖云皱了皱眉,苦着脸跟他说:“阿……观澜,这里面没盐……”
  云观澜正是一脑袋烦心事,哪有心情管这个,随手指了指厨房让他自己去。他本就不通厨艺,能把火升起来还是在这几个月刚刚学会的,叶栖云却忽然又绽开一个笑,温柔道:“阿玖做的东西,怎么都好吃。”
  这次云观澜是彻彻底底的听清了,他心里猛然便是一凉,觉得铅块似的直直坠下去,连忙问道:
  “阿玖是谁?”
  叶栖云颠颠倒倒地回答:“阿……阿澜是你……阿玖……”他似是极其糊涂,抓着头发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一样喃喃道:“阿玖……阿玖……不是……阿玖……走了!”
  忽然找到答案一般,他笑起来,狭长温润的眼睛里一片清明如水:
  “阿玖走了。”
  云观澜愣在原地,他没想过白肃玖的离开会对叶栖云造成如此大的致命影响,连封存记忆和心智的银针都无法阻挡,他已经不知道白肃玖是谁,甚至可能把他云观澜误认为成白肃玖,但他仍然记得阿玖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他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对旁人的依赖,是不是也是因为白肃玖的离去?如果自己此时跟他说要离开……他会怎么样?云观澜全身都是冷的,他直直看着那对清亮的眼睛,轻轻道:“栖云,我要走啦。”
  叶栖云的眸子转了过来,云观澜看见那本来剔透的眼眸迅速变成如白瓷一般僵硬,然后像是有极轻微的“啪”的一声,碎出无数道冰裂。云观澜的指甲在掌心掐出了血。
  糟糕!
  白肃玖曾说叶栖云不能见血,尤其是情绪不稳之时,极易进入嗜杀癫狂的失控情况,而他现在显然已经走在崩溃的边缘,云观澜摸到腰间捏住了银针,叶栖云武功虽在却没有章法,一举制服应有可能。
  然而叶栖云没有动,他眼眸中那道碎作千万道的光芒化作泪水顺着颊边流下,他掰开云观澜的手掌低声问道:“跟我在一起非常危险是不是?所以你要走?”
  他的手指触到了云观澜的伤口,带血指尖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然而他没有任何异动,连呼吸都没有快一分。云观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眉头越皱越紧,反手按在他心脉之上传入一道内力,那道封印剑气还在微弱的回应,蛊虫却无声无息了。
  云观澜难以置信,与其余万花弟子不同,他与温韵是嫡亲的师姐弟,又久在浩气盟黑龙沼营地,对蛊毒一样研究极深,也是因为破解南疆数种刁钻蛊毒之功突破了顶级战阶,对于蛊毒的眼光绝非一般人可比。叶栖云所中与血蛊极其相似的柳枝蛊乃是所谓终身蛊,意即一旦种上,除非蛊虫意外死亡,连施蛊之人都不能拔除。
  他立刻将叶栖云拉起来按在床上,藏剑弟子大惊,刚准备说什么便被他厉声喝道:“别说话!”
  叶栖云立刻噤了声,云观澜取了银针,利落扒开他胸口衣服看准心脉便扎了下去,叶栖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也不敢说话,只见万花弟子脸上浮现出一种极为不可思议的表情,随手将他衣服扯好坐到一边,似是忽然入了定一样,再也不说话了。
  叶栖云虽然心智受损,却也知道此刻决不能打扰云观澜。万花弟子眉头紧锁,像是有什么东西始终想不明白,直直从黄昏坐到了半夜,终究不敢擅断,取了纸笔匆匆写好一封书信,放入机关木鸟之中放了出去。
  那封信是寄给白肃玖的,云观澜怕浩气盟会截获信件,特意用了需要秘钥的机关鸟,这鸟飞行速度极快,但饶是如此云观澜依旧做好了等待十数日的准备,谁知回信到的出奇的快,不过区区三日便到了。云观澜皱着眉将信拆开一看,锁起的眉头更紧了几分。
  裴溪迟师兄……
  裴溪迟折笔出谷之时云观澜只有十七岁,分属不同支脉往来并不太多,但裴溪迟尚在万花谷时是出了名的脾气温和本领高强,师弟师妹之中倾慕者极众,云观澜也曾在一年一度的弟子试炼中见识过他卓绝风姿,虽说并不多么熟稔,但总有一分仰慕之情在。
  后来裴溪迟在众多门派面前破门离谷,一时后辈弟子中掀起轩然大波,云观澜十八岁加入浩气盟时仍然争论不休,云观澜自己对裴溪迟屠寨之事亦不知该抱何态度,只是师父孙药王和大师兄裴元皆保持沉默,他也就不再去想了。
  时隔多年再见到裴溪迟三字,竟然与叶栖云所中柳枝蛊有关,云观澜百思不得其解,想到白肃玖绝不可能害叶栖云与自己,便也只好先依从他的指引。
  然而越往南便越深入浩气盟势力范围,云观澜想了许久,忽然想起师姐温韵曾传信杏林一脉上下所有弟子,她如今正在五毒追查某件与天一教蛊毒有关之事,当下便修书与温韵,请她代为联络裴溪迟。
  裴溪迟和唐棘此刻已到天一教核心部分的外围。
  唐棘所做□□极为精良,不仅能透出表情,甚至连汗水泪水也能渗出。两人潜入天一教前裴溪迟拿着那薄薄一片面具凑到唐棘耳边说了什么,半晌眨了眨眼睛低声道:
  “脸红……看不出来。”
  唐棘怒道:“我唐家堡擅长机关之术,不擅长仙法!”然而话出了口才醒悟过来,裴溪迟跟他在一处久了,那种木愣愣的呆板逐渐褪去,有时也会小小作弄于他,但绝不过火,一旦看他有不高兴的苗头便立刻低头承认错误,让唐棘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随他去了。
  此时他伸手揭下了唐棘脸上面具,见那人确实颊边泛红,不禁低低叹了一声,在唐棘脸上稍稍亲吻,哑声道:“若是在里面出了岔子……别管我。”
  唐棘脸上似有似无的红顿时褪去,皱眉道:“胡说什么!”他立眉怒目却藏不住担心,裴溪迟摇了摇头,道:“我对他们有利用价值,他们不会怎么样我,你走了,还能来救我。”
  “你若是被抓住了……被抓住了……”裴溪迟的声音哽住了,他不知道若是唐棘失陷,他还能不能保持清醒,还能不能理智的反击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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