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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花唐/藏策)光暗血火 作者:落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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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对,很不对。
  同时他也觉得胸口心脉的剑气渐渐变得活跃,他隐约觉得这道剑气与自己修习的系出同源,除了更加清澈雄浑外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但他却不能令这道剑气听话,它经常游走在全身,不伤害他也不受他控制,像是有着自己的意识一样。
  然后是最后一个,也是最莫名其妙的症状。
  那些营地中的天策府弟子。
  身着红衣,张扬恣意的天策府弟子。
  叶栖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觉得天策弟子,好像生来就该是骑白马,着蓝甲,沉默而又温柔,像一只收敛了爪牙露出柔软肚腹的白狼那样才对。
  这些拍着桌子豪饮,红色的战甲如同簇簇火焰一般,眉眼之间意气飞扬地几乎到了嚣张地步的人,跟他以为的那种天策弟子完全不一样。
  这才不是天策府的人。
  但哪里有这样的人呢?他去问了那些人,但他们拍着他的肩膀笑得不能自制,说那样儿的天策啊,只有对面那些耗子里才有,可你是个恶人啊,耗子见了你怎么会露出温柔的表情呢?别看浩气盟一个个正气凛然,到了战场上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你小子做什么春梦,还敢肖想到天策头上?
  倒是有个与他一样,用一轻一重两把长剑的男人听到了,大笑着揽他肩膀道:“师弟啊,瞧上了对面哪个不成?你才来了这几天,动作太也快了些,不过倒也不是事儿,瞧上哪个,只管亲自去擒下来,师兄保证给你要到手。”
  叶栖云于是愣愣的点头,决定若是瞧见了那样的天策,一定带回来好好瞧一瞧,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一个。
  他怀着这样隐约期待的心情,望着赤马山渐渐露出地平线,大批浩气盟弟子潮水一样涌出,双方在南屏山腥咸的江风里排开战阵,叶栖云勒马站在千军万马的最前方,遥遥地望过去。
  阵营开战前,历来是要先开一场骂战,你骂我丧尽天良,我骂你道貌岸然,持续上一会儿,然后才好调动起战意喊杀着冲向对方。
  白肃玖的耳朵里鼓满了风,堵得他听不见自己身边战友的高声怒斥,他神经质地握紧了手里的缰绳,感觉到盔甲冷而沉重,在这深秋的风里,竟然让他觉得有些想蜷缩起来。
  身边的战友冲出去时白肃玖慢了一瞬,但他胯下里飞沙是万里挑一的名驹宝马,很快便又冲在最前面。两军的先锋营如两把锋利的尖刀同时刺出,那刀尖上的寒芒,在浩气盟是白肃玖,在恶人谷便是叶栖云。
  叶栖云原是弃用了千叶长生,但近来他杀心骤减,便又时常擎在手中,此时眼见距离浩气先锋不过四十余尺距离,他将长剑反握在左手,身形如一只展翅的鹤一般,在马背上轻轻一点便化作一道金色的闪电,直取当先那人而去。
  “叮——————!”
  只一个回合的交手,枪刃与剑锋短于一个刹那的碰撞,便让两柄兵刃上都激起了一簇幽蓝的火,在这熹微的晨光里给对方的脸孔镀上一层冰冷的光芒。
  这光与这人啊,俱都是划破迷障与白翳的利刃,藏剑弟子探近了去瞧他,瞳孔微微的放大,唇瓣翕动,竟是隔着这层兵戈织成的界限,冲白肃玖说了三个无声的字。
  天策一瞬间觉得窒息,他极力地向后仰去像是要避开对方带来的压迫,叶栖云的剑绞住了他的枪,为了不使自己受伤他松了手,叶栖云正要伸手去抓他脱手的兵刃时,他便又重新握住枪杆靠上的部分,借着巧劲要用枪身将叶栖云拍落在地。
  然而叶栖云的力气大得惊人,他不仅没有夺回自己的枪,反而被他忽的拦腰摔下了马,叶栖云扔了长剑双手揽着他的腰将他卡的动弹不得,与其说是摔,倒不如说是将他抱了下来。
  骑兵冲锋虽然已经结束,但战场之上仍然有不少骑马作战的天策弟子,两人却谁也顾不上可能被活活踩死的危险,死死地盯住对方,这凝视在白肃玖是累得不想思考,也被他压得窒息,用眼神徒劳地表达反抗,在叶栖云却是如同被定身了一般,完全忘了自己还抱着一个敌人的腰,姿态暧昧的如同亲吻。
  “是你啊……”
  那个穿蓝衣,骑白马,温柔而沉默的天策弟子,是你啊。
  自己分明是记得这个人的,他来了之后,云观澜便走了。但以前他从不曾感到对他的熟悉是这样烙印在骨头里,像是少年时不经意时丢失的东西,长大后再想起却有着纤毫毕现刻骨铭心的记忆。
  我好像注定认识你。
  白肃玖望着叶栖云的脸,忽然漫无目的地想起他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叶栖云,只有在从前那些甜蜜而疲劳的夜晚的次日早上,叶栖云会哄着他半躺在他臂弯里吃点东西,彼时这张脸孔是白肃玖所能想象的,人世间极致的英俊与温柔。
  他其实比那时还要好看,挫折痛苦让他的眉眼带上风霜,但年轻的心性却让他显得鲜活又明媚,这样矛盾的气质调和成一种极为特别的俊美,白肃玖模糊地想着,若是能够再看到一次这张脸上显露出缱绻的温柔,那么无论是刀山火海还是幽冥地狱,自己便都是不怕的。
  他这么想着,极为自然,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地抬起了身子,借着战马扬起的尘灰的遮掩,亲吻了那两片干燥温暖的唇。
  这样的轻易,这样的熟悉。
  叶栖云并不明白亲吻的含义,他只觉得心脏与脑海俱都跳突地无法控制,那道不受控制的剑气疯了一般的从丹田向上游走,所到之处几乎带起经脉刀割一般的疼,他顾不上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而猛烈挣扎起来的白肃玖,运起了全身功力与之相抗,那道剑气顺着脊柱一路疯狂地向上窜动,根本无法阻止,也无法减慢它的速度,叶栖云猛地抖动起来,反而惊得白肃玖安静了。
  那道剑气终于窜入脑中,造成近乎是无法忍受的疼痛,它在他脑后自动收缩凝聚,为了银针封智而裂开过一次的颅骨禁不住这样的震荡,已经长入他血脉本应再也无法拔出的银针急速地抖动,叶栖云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他死去一般跪坐在原地,无视白肃玖心胆俱裂的呼唤,脑后剑气与银针的交锋持续的片刻,竟让他连出了两身冷汗。
  银针发出轻微的一声,本已埋入皮下的针尾露出些许,白肃玖张皇的反抱着他,将他的头颅抱在怀里,指尖插入他凌乱的发间时触到这带血的针尾,他并没想太多,也并不知道该想什么便条件反射地将它用力拔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49
 
  银针封智之法不同其他医术,在万花谷中也仅传杏林一脉嫡系弟子,且需经十年以上对心性和医技的细致考核,原因便是此法剥夺记忆封印神智,若以之为祸世间则天下大乱,且施治过程十分凶险,非医术极高者不可施为,万花自开宗立派以来医治病人不可计数,施用此法却寥寥无几,尚不足十指之数,且这些人中,从未有过银针入脑后再次取出的先例。
  云观澜在屋中来回踱步,五日来他被看得严密,连信也往外递不出一个,躁极反静,经过两天近乎昏懵无识后,忽然于千头万绪间找到一个线索。
  因着施用次数极少,万花谷杏林一脉的前辈自上古秘书中发现并改造此法后,并没获得多少关于银针封智后果的资料,这也是谷中对这奇术极为谨慎的原因,云观澜虽然不是第一次使用银针封智术,但之前两个病人在清醒后都未曾再回到万花谷,他便只能通过阅读前辈手记,认为失去记忆后病人将彻彻底底连性格亦被改造,除了肉身之外,便可以说是另外一个人。
  叶栖云早期症状倒也确实符合这个描述,他甚至连与白肃玖相恋都忘了,对杀人更是毫不在意,然而云观澜仔细回忆几个月中叶栖云的种种变化,却得出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结论。
  叶栖云在刚刚醒来的数日之间对身边一切充满好奇,也充满善意,而最吸引他好奇心的正是云观澜,他自然而然地依赖和喜爱云观澜,喜欢跟他亲近,喜欢与他身体接触,后来他变得想要去看外面的世界,他不得不三令五申不准他独自出门,被关在家里后叶栖云的脾气变得暴躁,再过了一段时日,他便开始从藏剑弟子口中,听到“阿玖”二字。
  纵使早就对银针封智能够改变性格一说抱有怀疑,但发现叶栖云其实是重新经历了一次浓缩到数月之间的心智成长过程之后,云观澜还是震惊得无法置信。
  那对生命异乎寻常的漠视,原因之一是少年常见的,属于无知的残忍,原因之二便是这过于短暂迅速的成熟过程使他扭曲错位,心智跟不上认知增长的速度,而他又处在那样一个危机四伏随时都有可能有杀身之祸的环境,换言之,若非浩气盟发下追杀令将这血火硬生生推到叶栖云面前,以他原本形成的性格,这种冷酷残忍本应随着心智成熟而转瞬即逝。
  云观澜苦笑着叹息了一声,他抱着胳膊缓缓靠坐在书架边上,觉得自己既蒙昧又荒唐,空负了一个人中龙凤的名头,却放任自己走入这样尴尬的境地。
  原来你还记得阿玖,并不是因为我银针封智法未曾学到家,而是这个名字早已刻进你的骨髓化进你的血液,你若不再是叶栖云便也罢了,你一日是叶栖云,一日便会记得白肃玖。
  你找回了自己的时候,便也注定会找回他。
  找回他的时候,我也就可以抽身退步,解脱枷锁。
  五日禁闭过后,云观澜步出居所收到的第一封战报便是南屏山战役敌方先锋叶栖云于战场之上旧伤突发,被白肃玖所擒,赖此战机浩气盟险胜。
  云观澜不需去思考那旧伤是什么,他只是随手折起战报放在一边,伸到腰间摸了摸那管从箱子底里找出来,已经数年不曾用过的判官笔,又低声问了亲卫盟主现在何处,便并不犹疑地朝正气厅走去。
  谢渊见了他却也并没问什么,只是递给他一封公函,是万花谷中寄来,道这一批在浩气盟历练的弟子已到年限,可择日启程回谷,若有想继续效力于浩气盟者,也可留任。
  云观澜沉默地读完了公函,再次摸了摸那管判官笔,低声道:“盟主请屏退左右,弟子有一言相求。”
  浩气盟与恶人谷不同,战俘绝不可能由私人看管,一律都关押在狱中,因着叶栖云是恶人谷的前锋地位不同,便单独关了一间。
  白肃玖进来“提审”他时,他还未醒,万蛊血已在混战中丢失,千叶长生则收在战利品中堆在库房里。藏剑弟子被平放在草褥之上,呼吸轻而细,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然而几日前还笼罩在眉间的那股天真鲜明的煞气全然不见,反而显露出一丝端凝而温和,像他从前时候一般的气韵,叫人无端便想起“藏剑西湖,君子如风”这句话来。
  白肃玖不知该觉得满足还是惊恐。
  他拔出银针后才意识到这是银针封智所用的器物,也忽然想起云观澜跟他说过银针封智不可逆,金铁入脑凶险之极,往后最好连大的磕碰也尽量避免,以防不可知的后遗症。
  那一刻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害怕,只是紧紧地抱着叶栖云的头,喉咙中嗬嗬作响似是要呼唤他的名字却一个字也无法清晰地说出,他似乎在幻觉中察觉叶栖云的身体在抽搐,在变冷,在显露出无法避免的死亡的征兆,于是他仓皇地僵硬住了,不知道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关节像石膏一样无法弯曲,肌肉一块一块一缕一缕地抽紧锁死,以至于亲卫来想将两人分开时不得不费尽力气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
  也幸亏如此,他被以为是在对方疏忽时拼尽全力组织了反击,虽然并没能杀死叶栖云,但至少限制了他的行动,他的混沌无明和僵硬失措也被认为是内功运岔走火入魔所致,并没引起盟中怀疑。
  云观澜从正气厅出来后便疾驰至俘虏监牢,还没进去便看到了白肃玖的枪放在入口,盟中规矩不准人带兵刃进入监牢,他迟疑了一会儿,从腰间拔出判官笔,放在了长枪旁边。
  “诶?云大夫?您不用的。”守卫弟子讶道。
  云观澜摇了摇头并不回答便走了进去,守卫只听到他模糊地说了几个字,却也听不清楚,他耸了耸肩没当回事,自去站岗不提。
  白肃玖正隔着牢门凝视着叶栖云,他一清醒便听说叶栖云被俘,虽然昏迷但性命无碍,当即便挣扎着出了军医帐篷,幸好还及时想起自己身份,编了个提审的借口。
  两人沉默地互相望了一眼,白肃玖并没看出云观澜的任何异样,云观澜却从他的神情上读出了关于叶栖云的一切,他找来牢头打开了牢门,从白肃玖身边走过去,站在了叶栖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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