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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天地洪炉+番外 作者:梦里说往昔/遍行天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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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欢喜冤家 江湖恩怨 阴差阳错 三教九流

 
胖子早已在车内坐了,双眼眨也不眨地瞪视着对面带着镣铐的张起灵。想来是骂得累了暂时歇歇,留着力气好到路上再骂。
 
吴邪一钻进车厢便看到这幅场景,一时间百感交集。这些时日他忙得脚不沾地,也怕引起别人怀疑,从未去探视过张起灵。此时甫一见面,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外面王盟扬声高喝,赶着马车缓缓向前。吴邪抬头看着那人与十年前别无二致的面孔,只说出半句:“小哥,好久不见……”便再没了词。
 
十载光阴梦旧颜,今朝戎马来相见。恒河沙数三千劫,难损心头一寸天。吴邪再见张起灵,是吉,是凶?这一段延续了十年的情感,是聚,是散?而在回往临安丁忧的路上,又将有怎样的磨难还在等着他们?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瓶邪仙侠)天地洪炉38
 
三十八、莫损心头一寸天
 
且说吴邪祖母见背,守制返乡丁忧,一路上由王盟驾车,胖子作陪,再加上个身披镣铐的张起灵,风尘仆仆向北而行。
 
胖子本是个最耐不住的性子,安静了不过半个时辰便觉无聊,想方设法要找出些话来。许是先前骂了个痛快,此时再对着张起灵脸色已好了不少,但听他问道:“张道长,好赖咱们三人也曾经同甘共苦过,如今小吴回乡奔丧,怕是要有好几年没法做官了。你若知道些什么内情,便是告诉了我们也不打紧。”
 
张起灵盯着他看了片刻,竟开口应道:“你想问什么?”
 
闻言不仅是吴邪,便是胖子也有些惊讶,两人都料不到他居然如此配合,便又问道:“如今升龙府叛军已溃,西南大局抵定;东夏贼寇被我们哥俩阻于太原城下,巡梭难进;吐蕃诸部为小种经略相公阻于横山之外,亦难成气候。不知那万奴王可还有什么后手?”
 
这一问几乎与审讯无异,吴邪心中不由得有些难受。他始终不愿将张起灵视为俘虏,但事实摆在眼前,就算暂时不能在朝为官,他们依然分属不同的阵营。
 
张起灵神色如常,淡淡说道:“我不知道。太原城久攻不下,我一听说你二人要主政西南便跟来了,还不曾回过东夏国。”
 
“什么?”胖子暴跳而起,上前一把揪住张起灵衣领,“那时攻打太原城的主帅是你?”
 
张起灵被他的蛮力带得往前一倾,但很快又稳住身形。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吴邪心念一动,顿时了然。怪道当日死守太原时,胖子能于万军阵中来去自如,除却他自身骁勇之外,作为主帅的张起灵不愿下死手杀他,恐怕才是主因。如此想来,日前他们前往敌境南下探查时,此人虽扮作张秃传递消息,却也始终不曾害他性命,甚至还在危急关头出手相救。这番苦心,倒也不枉十年前三人一场情谊了。只是两国交兵,烽烟四起,战局瞬息万变,他张起灵能护得了吴邪王胖子多久?而他吴邪又能护得了张起灵多久?
 
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吴邪示意胖子松手,上前为张起灵整了整衣领,说道:“你就不要想着东夏国了,中原才是你的家。”
 
张起灵不置可否,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闭上了眼睛再不言语。
 
一路无话,黄昏时分马车停在了长塘镇。
 
邕州大战方熄,此地虽不似吴邪来时那般荒凉,但也还没完全恢复人气。所幸此处驿站并不曾受到影响,吴邪一亮身份,便有驿吏为他们打扫出两间客房。
 
胖子回手一指张起灵:“小吴,这尊大佛是让胖爷来看管呢,还是你自己辛苦?”
 
吴邪笑道:“还是我来吧,此等小事哪敢劳驾胖爷。”
 
“那成,他要是想跑你就叫一声,让他再见识见识老子的‘控鹤手’。”胖子也不推辞,说着话又去拉扯王盟,“小兄弟,今儿晚上就咱哥俩作伴啦。”
 
王盟连道数声“不敢”,将车上的行李用品一一打点好,又跑去厨房为众人预备晚饭。
 
吴邪领着张起灵走进客房,让他在床上坐了,从一旁的木架上取了手巾用热水打湿,塞进他手里:“先擦擦脸。”
 
张起灵手腕一翻,出其不意地扣住他手掌,漆黑如墨的双眼看过来,一时间竟难以辨别其中究竟隐藏了多少种情绪:“这十年,你……过得可好?”
 
他若不问也还罢了,这一问却激得吴邪血往上涌,心头火起:“我若是过得好,你是否就要一生留在东夏国,再不踏足中原?”
 
张起灵眸光一闪,嘴角紧抿,竟难得地流露出些许茫然的表情。
 
吴邪闭了闭眼,将心中的怒火强压下去,夺过手巾擦拭他的双手,口中说道:“十年前你进了长白山上那座云顶天宫,我不晓得找了多少种办法想要救你。后来三叔被贬,二叔辞官,吴家虽已不在江湖,所结旧怨却不会随我家金盆洗手褪去,若无江湖势力,便只有在庙堂之上求取一席之地,方可保家族平安。我爹年纪大了,又是个名仕心性,小一辈中只我一人,自然是不能推却。一任官职事务繁多,身不由己,只能拜托小花代为找寻。我虽料到你或许早出了长白山,也想过日后难保战场相见,却不曾想再见面时,竟是这么个局面……”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猛地握住那人两只奇长的手指,抬起双眼看向张起灵,“那日在渝州城外,引我进入竹林的,是不是你?”
 
“是。”
 
“你师父处心积虑要抓我,你却千方百计要救我。若此事被万奴王知晓,你怕是再也无法在东夏国中立足了。”
 
“无妨。”
 
“如果我现在解开镣铐,你还会不会走?”
 
“会。”
 
斩钉截铁的一个字,彻底摧毁了吴邪仅存的一点幻想。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张起灵,眼中几乎就要喷出火来。然而那人却是一脸淡定坦然,仿佛只是回答了一个再平常没有的问题。他不在乎会被万奴王责罚,他不在乎日后与自己兵戎相见,他只是执着地想要回到东夏国,中原从来就不是他的家。
 
一刹那的功夫,吴邪凝气于掌心,恨不能就此一掌拍落,废了他的武功,挑断他的手足筋脉,将他日日夜夜绑在自己身边,或者干脆杀了他,断了自己延续十年的念想。可是忆起前情种种,这一掌却是无论如何也拍不下去。不断高涨的怒气与愈发沉重的悲伤一股脑儿涌上来,让他纠结地不知如何是好。
 
深吸一口气,吴邪惨然一笑,眼圈儿立刻红了,只听他语带哽咽地喃喃念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
 
这一句话没有说完,他忽地垂头靠上张起灵肩膀,一口紧紧咬住那人锁骨。他咬得很用力,锋利的牙齿隔着衣服撕扯着皮肉,很快就有鲜血渗了出来。
 
张起灵浑身一颤,却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只是缓缓抬起被缚的双手,将吴邪整个身体圈入怀中,手掌轻轻地上下抚摸着他的脊背,像是安抚,更像是劝慰。
 
耳边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蛰伏于心中十年的想念、这数个月来绷紧的心弦,在这一瞬间悉数爆发。吴邪觉得自己身心俱疲,没有办法抵挡不断冲击心防的情感大潮,只能任由复杂到极致的情绪化作点点珠泪,和着伤口处留出的鲜血,打湿了那人的衣衫。
 
他留不住这个人,整个中原都留不住这个人。就像张启山多年前的遭遇一样,张家的宿命早已和万奴王纠缠在一起,永生永世不得解脱。当年九门竭尽全力,十年前吴三省机关算尽,都没能剿灭这个魔头,如今一个小小的吴邪,又能怎么样呢?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人叩响了房门,只听王盟轻声问道:“少爷,饭好了。”
 
吴邪直起身站了起来,胡乱抹去脸上泪痕,也不去看张起灵的表情,默默地走过去开了门。
 
王盟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两碗米饭并几样小菜,虽说不算丰盛,却也是荤素齐全,想来途中一切从简,也是为难他了。看到吴邪通红的眼圈,王盟显然有些发怔,但他跟随吴邪多年,懂得进退分寸,便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笑道:“多年不做饭了,过去和厨子学的手艺也不知荒废了没有,少爷请将就吃点,等到了临安再给您做好的。”
 
吴邪接过托盘,勉强笑了一笑:“辛苦你了,王大爷那边呢?”
 
“早送过去了,估摸着这会儿都该吃完了。”
 
吴邪点点头,又道:“这里没事了,你去歇息吧,明日一早出发。”
 
王盟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刻就走,而是面带难色,吞吞吐吐地不知想说些什么。
 
吴邪奇道:“怎么?”
 
“这……”王盟搓了搓手,突然凑到他耳边说道,“王大爷说,等会儿让您单独去他房里一趟,像是有话要对您说。”
 
吴邪心中明了,十有八九又是与张起灵有关,口中只道:“知道了,稍后你过来吧。”
 
说罢他便关上门,走到桌旁将饭菜放好,把一双筷子递给张起灵。那副手铐极有韧性,用力拉扯即可分开双手,虽说距离有限,却不影响吃饭。两人沉默地嚼着饭菜,相对无言。
 
吃过了饭,王盟便来换班。吴邪对他交代了几句,出门去找王胖子。
 
胖子不晓得从哪里弄来了一壶烧酒,正怡然自得地坐在屋里自斟自饮,一见吴邪进来就请他坐下,又添了一个杯子。
 
“小吴,凭咱俩的交情胖爷就不拐弯抹角了,只问你一句话,那张道长你打算怎么处置?”
 
虽然已有准备,但甫一听到这话吴邪心中仍是一沉。他踌躇了半晌,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说道:“我不知道。”
 
胖子点了点头,又给他斟了满杯:“你的心思我明白,他虽是敌将,却对你有数次救命之恩,十年前又有过那样的交情,换了胖爷我也不好为难他。只是此时战局未休,我看他对那万奴王也是忠诚得紧,脱被他走了去,不啻是纵虎归山。再说当日救他上船,一干兵将亲眼所见,若他不再为贼尚能敷衍,一旦此人再入敌营,被人识得那可是要多少条人命才能填满的大祸。”
 
这些话便是他不说,吴邪心里也有数。将张起灵带回临安本就是权宜之计,倘若那人肯乖乖地安分一些,他自有办法护其平安周全,然而经过方才一番交谈,这条路显然是走不通了。心烦意乱之余,吴邪更是倍感伤怀。他们终究还是免不了要走到这一步,十年前纵然立场不明,他们仍能把酒言欢,十年后纵然他还愿舍身相救,却只能落得个壁垒分明。从此以后,张起灵不再是他生死与共的朋友,不再是他心心念念牵挂的意中人,只能是他的阶下囚。
 
那些策马江湖快意恩仇的日子,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一杯接着一杯,那一壶烧酒倒有大半都进了吴邪的肚子。他本就不是胖子那样的海量,更兼心绪郁结难以纾解,不一会儿就喝了个满脸通红。
 
胖子实在看不过去,劈手夺了酒壶,厉声道:“大丈夫顶天立地,行事但求仰俯无愧。你和张道长之间过去的恩情乃是私交,如今你是国朝重臣,一举一动皆牵连数以万计的中原子民。你是个读书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等道理应当比我更清楚,此间事体要如何处置,想必也不用我一个大老粗来教你。他当初就决定站在那一边,以他心思缜密的性格,如今种种定也是有所考量,必然不会对你心怀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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