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号当铺同人)[第八号当铺]重生之薄契迷踪+番外 作者:清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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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迟念看着他那一副泰山崩于前而我自岿然睡着的样子哭笑不得,简直就是一个小睡神嘛!本来想说的话语也就慢慢的噎了下去,罢了,先等他睡醒了再说吧。
等符少爷终于睡饱了,太阳早就已经把屁股都给晒熟了!其实符清愁还真不是乐意自己醒的,实在是因为五脏庙需要祭一祭了,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好大一圈儿,睡不着。再覆去翻来的滚了更大一圈儿,还是睡不着。鼻翼煽动了两下,咦,怎么会有烤鸭的味道?符少爷整个五脏庙都在哀嚎,咽下一口唾沫,欢快的披着衣服下床觅食来了。
一到大厅,符清愁的眼睛简直都要看直了。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各色吃食,仿佛那桌上的东西便是鱼儿,他就是那专门钓鱼的钩子。苏迟念坐在桌边无聊的蹬着腿看一本不知道从这八号当铺那个角落搜罗出来的话本,听到脚步声后抬起眼来,看了符清愁一眼:“哟,符少爷起床啦?睡饱没啊?”
符清愁虽然心里早已火急火燎的了,但他依旧缓缓的迈着步子走了过去,在苏迟念对面坐了下来,矜持的答道:“还成,也就七八分饱吧。”
苏迟念:“得,那我还真不知道你睡饱了该得是什么样儿。那既然符少爷都起来了,我们可以用餐了吧?”
符清愁的矜持相没绷住多久就坚持不住了,五脏庙的爷爷奶奶们哀嚎得厉害,谁还顾得上他的矜持啊。在舌尖和烤鸭来了个亲密接触的那一瞬间,矜持这两个小妖精就彻底的抛下了他、结伴私奔去了。
吃饱喝足,苏迟念喝了会儿茶剔了会儿牙,慢条斯理却毋庸置疑的开口道:“今天我叫人给你另外收拾一间屋子,今天晚上你就卷着铺盖去你的新房睡吧,两个男人睡在一起成个什么样子……”
至于手被压麻腿被缠紧睡姿不好什么的还是不说了,免得伤人自尊。
苏迟念觉得自己很慈祥,整个人简直都笼罩着一层黄灿灿的圣洁光辉。
哪知符清愁根本不领情,双目一垂泫然欲泣,嘴角撇得像八字:“我不要,我要和你一起睡!”
苏迟念知道这小鬼惯会做戏装可怜,根本不理会他那可怜的小眼神,凉凉的开口道:“我这是宣布懂吗?我问你意见了吗,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符清愁还在坚持:“我要和你一起睡!”
苏迟念乐了:“你为啥一定要和我睡?”
小鬼低着头不说话了。
苏迟念心想,唉,还是算了,这小鬼刚刚失去了亲娘,晚上睡觉肯定害怕,就让他和自己睡也没什么,反正这张床够大。
就这样,苏迟念一时心软,就让这小鬼上了自己的床。哪知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这小鬼都已经长大了,久到这小鬼已经再也缩不进他的怀里了,这小鬼依旧还是每天晚上都和他一起睡着。只不过姿势从一开始的他抱着他变成了他被他抱着。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八号当铺的声音也渐渐的上了正轨,他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偶尔有客人来的时候便做做生意,没客人的时候便四处游荡,倒也轻松自在。
“这位梅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自称姓梅的男子名叫梅良新,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蜀锦长袍,玉制的扳指、玉佩一应俱全,一看便是价值不菲之物。可是脸上却是面色蜡黄,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梅良新在苏迟念对面坐下了,一双眼因为病痛尤显巨大,就跟牛眼睛似的,下巴也瘦削得像锥子。看他这个样子,活生生的就是一双牛眼睛长在了羊脸上。这位梅先生火急火燎的问苏迟念:“你就是八号当铺的老板?八号当铺真的什么都能做到?”
苏迟念微笑着点头:“是的,八号当铺从不说假话。灵魂、四肢、光阴、亲情、友情、爱情……什么都能够典当,什么都能够换取。只要你付得起代价。”
那男子闻言双眼一亮,就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民稻草,急道:“大夫说我活不过一个月了,可我还不想死,我能用我所有的家产来交换吗?”
苏迟念摇头:“八号当铺不收俗世的金银财物。你只能用别的来换取,一般来说,想要活命都只能以命换命。”
那男子道:“什么意思?”
苏迟念:“就是说,你想要活命就必须要典当别人的性命。”
那姓梅的男子眼神黯淡了半晌,忽然又亮了起来:“那我用我儿子的命来换可不可以?”
苏迟念震惊了,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人、这人怎么能够、他怎么能够想得出来!他迟疑了半晌,这才答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想要你儿子给你多少年的寿命呢?”
那男子一听,喜不自胜,忙道:“全部可以吗?我那小儿子是我那不成器的小妾生的,他娘已经死啦,他一个人活在世上也难得很。反正我儿子多的是……”
苏迟念怒不可遏,几乎就要挥手把他送回去,可转念一想,送回去这笔生意不仅做不成,以后他还是回来的,不胜其烦,干脆一次性解决好了。当下冷冷道:“你小儿子聪明伶俐,以后必然会有大出息,甚至比你其他的儿子都还要有出息。他就这样死了,说不定你梅家的气数也就尽了。再者,你儿子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八号当铺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取人性命,必须得要你儿子的亲笔签名才行。这样吧,用你儿子的亲情来典当,你还可以再活五十年,如何?”
那男子目瞪口呆:“亲情?我小儿子的亲情这么值钱?”
苏迟念冷冷一笑:“当然。”
那男子哪有不同意的,当下喜不自胜的签完字走了。
符清愁端着盘子把那男子小儿子的亲情放好,奇怪的问:“爹,你为什么要给那人这么多年的寿命?他儿子的亲情当真值这个价吗?”
苏迟念不动声色的道:“他儿子的亲情自然不值这么多,我白送了他二十年。他这辈子会长命百岁,只可惜,其他儿子不争气的不争气,不孝顺的不孝顺,唯一一个既争气又孝顺的小儿子,却典当了亲情。等他老死的那一刻,他自然会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
符清愁小是小,但还是听明白了苏迟念的话,只是他不明白,这世上为什么有舍得让自己儿子去死的父亲?
莫说他不懂,就是苏迟念,也不明白。他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自私的人,为了自己竟然可以罔顾儿子的性命。那个不是其他人,正是留着自己血脉的亲生子啊。他不明白,若是他有了一个儿子,从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开始期待他的到来,等他出生了,每天抱着他,逗着他,喂他吃饭,给他穿衣。生怕他会饿着、冻着、摔着。他调皮了会气得自己忍不住跳脚。他听话的时候,柔软的大眼睛就这么看着你,你的心仿佛都要融化。他生病的时候你甚至在想,如果病痛能够转移到自己身上就好了。看着他一天天的长大,一个稚嫩的小生命就这么在自己的呵护下长成了茁壮的少年、青年,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怎么会有人舍得呢?
他摸着符清愁柔软的头发,迷茫的内心却因此而渐渐平静下来。
半响后,这才恶狠狠的道:“不是跟你说过不准叫我爹么!我这么年轻,小心被你叫老了。以后我还得娶老婆呢!”
符清愁很无辜:“怎么会娶不到老婆?你长得这么好看!”
苏迟念:“人家看着我带着一个拖油瓶,肯定就不愿意嫁给我啦!”
符清愁淡定的看了他一眼,安慰道:“没事啦,要真没人嫁给你我嫁给你好啦!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嘛,值得你这样!”
苏迟念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你给我闭嘴!”
符清愁偏偏不闭嘴,学着那些来春满楼买欢的大爷,声音不正经的调笑:“美人儿,给爷笑一个?”
苏迟念额上青筋暴跳:“滚!”
符清愁不仅不滚,反而凑得更近:“美人儿,你生气啦?好吧,你不让我叫你爹我就不叫啦!那你说我以后是叫你美人儿呢还是大叔呢?你自己选吧!”
苏迟念头痛不已,简直奔溃。“我能一个都不选么?”
符清愁:“那行,我就叫你念念吧!”
苏迟念直接给气晕了过去。
小屁孩儿的年纪虽说不大,可学些话来简直能气死人。苏迟念觉得,很有必要把这小子送进学堂里去好好管教管教。至于其他的,听说符绾绾弹得一手好琵琶,她虽然死了,但苏迟念觉得,还是要让小孩儿把他娘亲的绝技学好才是。
这不就近就有一个大乐师么,近水楼台的,改天就直接把死小鬼送去,免得他整天在家叽里呱啦胡说八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符清愁:美人儿,求包养求暖床!
苏迟念:......滚!
符清愁(暗暗地):哼,反正早晚有一天你会是我的人!
☆、苏锦娘(8)
芊芊琴行,苏迟念被苏锦娘拒绝了。
苏迟念说明来意,苏锦娘叹了口气,无奈道:“苏公子请回吧,不是我不近人情,只是我夫君他,他实在是……”这样说着,那眼圈儿竟然就这样红了。
苏迟念觉得奇怪得很,他好像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吧?不过就是说了请楚穆当小鬼的老师么,至于这样么。
苏锦娘抹了抹泪,强笑道:“让公子见笑了,等我家公子好些了再说罢。”
苏迟念大惊:“楚老板生病了?前几日我来的时候不是都还好好的么,怎么……”
苏锦娘叹道:“倒不是真的生病,只是夫君他……他对某些东西执念很深,我是怎么也劝不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怕他会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苏迟念了然的点点头,心道这就是所谓的恋物癖吧?恋物癖恋童癖恋尸癖什么的,反正和癖相关的,不是疯子就是傻缺,都诡异恐怖得很。
既然楚穆都已经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可自拔了,苏迟念也不好再坚持。正准备告辞之时,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大堂正中央的一支白色的笛子,顿时觉得很不错,合了眼缘,顺道就把这笛子也买回家了。
这笛子通体纯白,上面雕刻着细致繁复的花纹,很是精美。苏迟念真心觉得这楚公子的手艺不错,若是以后他那琴行倒闭了,他还可以凭借雕刻这门手艺谋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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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娘眼圈儿微微红着,推开了小屋的大门,“穆哥,那天那个苏公子又来了,说是想请你去教养那孩子的琵琶……”
楚穆双眼已经熬得通红,他已经三天不曾离开过这间房间,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他欣喜得很,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教小孩子弹琵琶。“锦娘,你帮我告诉苏公子,我暂时还不想收弟子。”
苏锦娘叹道:“我已经帮你回绝啦,苏公子已经回去了。”
楚穆没会话,半晌,欣喜道:“锦娘你看,终于成了!”
苏锦娘一眼看去,就见他手中拿着的,不就是他这几日废寝忘食做出来的琵琶?
她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楚穆这下应该满足了罢,以后再也不必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哪知楚穆脸上的笑容还未退散开去,拨弦的手却是一凝,笑容一僵,喃喃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苏锦娘吓了一跳,刚刚还好好儿的,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劲吗?”
楚穆随手一扔,几天废寝忘食的辛苦就这样付之一空,竟是没半分不舍,好似手中拿着的,不过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玩意。“根本不对,还是一件死物!跟以往做出来的没半分不同!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不住的去抓自己的头发,双目因为这几天的熬夜而显得通红:“不是说要年轻女子的……难道,”他双目骤然一亮,“难道……我知道了!锦娘,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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