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时之福(胤礽,弘时中心) 作者:凌封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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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笑容越来越夸张,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去笑,真心的笑。
每次笑都像是宣泄,规矩?!皇阿玛,将规矩看得比天大的你却对废太子有着背德之情,你早就将礼法践踏在脚下,凭什么要毁了我的情!
把风头无两的怡亲王一系一撸到底,谁让怡亲王诸子对弘时的冷然漠视!谁让皇阿玛下旨出继三哥时十三叔没有劝阻!中庸?不涉天子家事?还真是明哲保身的好手段啊!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中,欢迎捉虫~
☆、乾隆(下)
弘晰谋逆案,自己知道事有蹊跷,许是皇阿玛的安排,用意不过是打压宗室的权利,当然也是见着自己不待见理郡王,有人煽风点火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朕知道,为什么要为他辨清白?自己行事不周全,怨不得别人!
为政多年,臣公众人私下里说朕像皇阿玛一般,爱欲其生,恨欲其死。只是,谁又知道,当今的九五之尊只是像孩子一样在发泄着心中空落落的难受,再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填满自己却是一块的心,即使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皇帝就是要乾断独纲不是么?皇阿玛,朕可是将您的习惯学了十成十啊,您不满,那也是您的错!
那拉氏颜色是不错,只是,太过骄傲,根本没明白自身的身份,钦点的侧福晋又是如何,皇太后抬举又能如何?
无规矩不成方圆,墨守成规。
明明一样的意思,就不能换点心思,再不济也别用硬邦邦的声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堂堂皇后跟个包衣奴才较劲,不嫌掉价儿?
只是生的两个儿子都还不错,十二很是聪慧,就是长得不好,像理亲王;十三,长得真像三哥啊。不知怎么的,十二十三对自己很是疏远,自己也不想看到两个孩子亲亲热热一处的样子,总是想起曾经上书房的事。
罚了心疼,看着心堵得慌,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远着些吧。可是,又怕太过疏远了,让人欺负了他们,唉,远远近近的折腾着吧。
三哥的祭日,心中烦闷,赶走所有人,在养心殿暖阁喝酒,恍惚间看见那人笑的毫无阴霾,迎上去,却发现三哥是对着别人笑,与人携手远去,自己怎么都追不上……
那拉氏越来越像个合格的皇后,为母则强,故人诚不欺我。
秋狩,永琪一箭射了个女子,莫名的就成了自己的女儿。
永琪这个儿子是被自己养的傻了。
反正私生女已经有了,带去祭天就当带个物件好了。
身体发热一开始也没在意,病势却是急转直下,只觉得身子绵软无力,听到御医的声音,“……邪风入体……静养……”昏沉沉睡过去,眼前却是晃着混乱的画面,定下心细细看着,确是有些眼熟,看着孩童时懵懂的不解,少年时遭受的无情斥责,青年时被人无视奴大欺主,弘历并没有什么太大情绪波动,心酸是有点,更多的还是恨铁不成钢……
再醒来却是一陌生破败的屋子,浑身酸痛无力,张开眼,看到陈旧的家具,空荡荡的屋子只有自己一人,这是报应么?
原来永璋就是在这样的地方离世,虽说不是很亲近这个儿子,但在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儿子啊,只是恍惚间想起,三哥离世时的凄凉情景也是这般,自己紧赶慢赶最终也只是看到了那人熟睡般的安详,未来得及表明的心意,就那样无人可诉,只差一步,那时候三哥的手还是温热的,为什么就迟了那么片刻!
为此,自己也是迁怒小五很久,唉……
撑着身体坐起,一时的气势倒压过这些奴才,却没来得及离开,只记得将纯贵妃放到自己身边的人打发到六阿哥府上,弘历再次昏沉沉的睡去。
移了魂的弘历只是那样闭目躺着,有意识,身体却不能作出反应,门被轻轻推开,弘历顿时警惕起来,这些日子见多了奴大欺主的恶仆,弘历对所有人都是防备的紧。
进来的人,听脚步应该还是小孩子,两个?
一只小手搭上自己的脉门,不久,手背轻轻放进被子里,被角被掖严,低低的声音响起,听声音是,十二,十三?
醒着的灵魂将两人短短的只言片语听进,心底不知是什么滋味,小时……一个称呼,没有伪装的语气,无不说明他们的身份,眼睛酸涩异常,很想拉住离开的人,却只能忍着忍着,听着那人离开,想睁开眼看看那人的背影,却撑不开沉重的眼睑……门关上了,滚烫的液体滑过脸颊,原来自己还会流泪,原来三哥曾经离自己那么近。
听着高无庸收拾了那些刁奴,终于放了心,沉入睡眠。
再醒来,却是三日后,身子有了力气,睁开眼,一个太监上前,若是没记错,他叫刘忠,是粘杆处的人,看来占了那身子的应该是认识的人,昨天,十二、二伯提到了那几人,弘历嘴角轻牵,看来还没相认呐,任由刘忠服侍自己洗漱吃药,又一一说明了刚刚分配来的奴才。最后小心翼翼的说到,“皇上将那些不尽心的奴才连着家眷都拿下了,等着您处置。”同时奉上皇帝的手谕。
弘历接过,细细看着,微微一哂,原来是皇玛法,也是,若是旁的人,或许太子殿下现在就会拼个鱼死网破,嘴角勾起莫测的笑容,“给爷更衣,爷要进宫谢恩。”
理了理衣襟袖口,缓步走出屋子,没有看院子里跪了一地正瑟瑟发抖侍从。
站在府邸门口,我淡淡开口:“那些奴才,”我笑的温柔,“九族与披甲人为奴,遇赦不赦。”
清楚了养心殿离那人的身份,而三哥二伯无意与那几位相认,我会帮你们达成愿望,直到你们准备好。
进入养心殿,待看清殿内的其他人,忽然就明白了,这不是上天的眷顾,而是惩罚,惩罚自己曾经的无为,惩罚自己的无情,惩罚所有人的贪心与错待。
乖觉的跪下,承受着所有的斥责。
我不在乎,能再见到三哥,已经能让我心满意足。
小心的接近三哥,却发现弘晰大伯也来了,那四人在一处,很是和谐,温馨的氛围还是没有我的位子……
心中郁结,终于在怡亲王府失了分寸,索性,就闹大些,谁也别落下,谁也不要像圣人一样指指点点,果然,揭出的隐秘让所有人都心神不宁。
一个巴掌就是我的全部惩罚。
现在自己只是个郡王,不再是随心所欲的皇帝。必须时时谨记,毕竟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总是要帮着三哥达成所愿才好。
可是身子不争气,竟依稀察觉到了大限。再次从昏迷中醒来,看到守在身边的御医竟是高海真,心猛地跳了下,三哥,你还认我这个弟弟是么?
终于养好了身子,却在年宴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的死去,原来生命是如此脆弱,自己何时,为了什么变成那样冷血之人?
二伯确实很容易心软,难怪会让三哥全心相护,我很羡慕三哥终于寻到了他期待的情谊。
弘晰的受伤,让太子方寸大乱,那几人的身份大白,养心殿里,怒不择言之后,却是将曾经的种种彻底的做了了结,。
看着那四人携手平静离开,我知道这一世,周围这些人都将生活在一个梦魇,直到转世喝下孟婆汤来忘却两世的执念。
只是自己是不会喝下那能忘却一切的汤,怎么舍得忘记,即使心痛欲死,即使万劫不复,即使只能得你一分眼神,也不愿忘记。
当年海棠树下那无垢温柔的清隽笑颜我记了两世,不悔不怨,唯盼来生先到达你身边的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中,欢迎捉虫
☆、三十二章
胤禛看着胤祥的背影,想着胤祥这些天魂不守舍的原因,沉沉叹息:那时看到血滴子传来的消息,知道了弘历做的混账事,弘昌……到底是胤祥的嫡长子,弘皎也是被莫须有的罪名牵连了。十三这样子,是心疼儿子了。
胤禛有些迁怒于弘历,当年自己是谋划着以弘晰为引削弱庄亲王等人的权力,以助弘历统掌权力,却没想到会牵连到十三,自己上辈子终究是亏欠了十三太多,连他的后人都没有照拂得当……
胤祥坐在座位上,身后的视线让他心中甚是煎熬,他不知道怎样回应,若是旁的事情,不用四哥开口,自己就先行揭过了,可是那些被自己疏忽的儿女,他是怎么也说不出“无妨”二字。他心底是有微微的埋怨的,身为帝王势必要平衡诸方势力,当年四哥对自己确实是恩宠太过,怨不得新帝拿怡亲王一系作筏子,而且,自己的儿女现在好歹都还活着,不是么?胤祥低下头,翻着书页,暗自嘲讽。
弘晰垂着眼跟在弘时身后走进熟悉的地方,恪守规矩向纪晓岚行了拜师礼。
安然落座,弘晰抬眼看着被乾隆改换的上书房,一怔之后,却是心情大好,这城里总是有个地方没有沉郁的曾经。待得纪晓岚特意站到他身边查看他习书的程度,弘晰这才觉得之前的辛苦是值得的,想自己三岁就被胤禔压着双手练字,一手两种字体;习武更是选了偏向刚烈的,从这些小事是决不会猜到自己曾经的身份。
好容易熬过这一天的课业,四人先是去了翊坤宫,闲话一番,回到阿哥所。
胤礽的书房阳光正好,四人进了屋,或躺,或坐,皆寻找了自己喜欢的位子。
弘晰瞧着林遥送上的茶是自己喜欢的温度,不由得赞了林遥一句。
林遥垂首谢过,同李翔将茶水点心在炕桌上摆好,就带着人自觉退下,一人去守门口,一人去看着院子。
胤礽半躺在榻上,阖上眼,这些天愈发的冷了,今天又纵马跑得有些疯,进了屋子就有些懒懒的不想动弹。胤禔挤到榻上,将人按在自己腿上,手覆上他的额头。胤礽别扭着要撑着身子,胤禔单手按住人,轻斥道:“老实些吧,等下泡个药浴,再病了,我们都会担心。”
弘晰起身站到胤礽面前,按了胤礽手腕片刻,转身又将缩在炕上的弘时的手腕拉过,无视了弘时满眼的乞求,走到桌旁写下两张方子,叫了人去弄药。
胤禔和弘晰压着人泡过药浴,又满头大汗的将那两人埋在锦被中,抬起头,对视间都看到了对方的无奈,不由得笑了。胤禔推了弘晰一下,“你先洗。”
胤礽同胤禔的寝室相连的墙壁上有扇似真还假的门——胤禔先斩后奏的结果,当然胤礽同弘时的房间也是相通的,只有四人方才知道那门的开启机关。
看着弘晰转过屏风,胤禔微微笑了下:弘晰很久没有这般情绪外露了,快乐些才是个孩子啊。
微风袭来,胤禔下意识的跳开,反手一格,触手柔软?定睛细看,原来是一件棉袍。
胤禔抬头看看又缩到被子里背对着他的人,幸福慢慢的从心底透到眼里,又爬上嘴角。
弘时看着缩在被子里的二伯,裹紧身上的薄被,往床里缩了缩,心中默念:我没看见二伯偷偷看大伯,没看见二伯将自己的夹衣向大伯丢过去,没看见二伯脸红的像虾子,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弘晰脸颊还带着薄红,回到内室就看见胤禔抱着件眼熟的衣裳笑的温柔似水,蓦地打个冷战:这样的大伯好奇怪~
努力地想着刚才那件衣裳为什么那么眼熟,弘晰坐在床边解去外衣,爬上床,看到缩在床里迷迷糊糊的弘时,还有……缩在被子里致力于憋死自己的阿玛,瞬间想通了前因后果,弘晰凑到胤礽耳边,有些哀怨的轻声唤道:“阿玛……”
胤礽抬起头:脸更红了,真是糗死了!伸手勾了下弘晰的鼻子。
弘晰皱了下鼻子,拉过另一床薄被卷在身上。犹豫一瞬,弘晰还是蹭到胤礽弘时中间,假装没看见胤礽又红了几分的脸色。
胤禔挑开帐子,就看见三个人蚕蛹似得迷糊着,差点笑出声。不过,他赞赏的看了眼弘晰:很乖嘛。
胤禔搬了个小桌到床上,又将茶水摆上。忙活完了,却见那三人已然快睡过去了,胤禔眯了眯眼,探身将三人从被子拖出来,两个杯子轻轻磕在弘晰弘时面前,只斟了一杯茶拿在手上搂过胤礽哄着他喝下。
胤礽就着手里杯子斟了八分满的茶塞在胤禔的手里,顺势将人推开。胤禔意味深长的一笑,笑着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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