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结束即为开始。
以九霄环佩琴为凭,
而诞生的琴灵。
她,
从出现到消亡,
凄哀婉转。
她是他的代替品,
最后消亡于最信任的人。
可否怨恨,
同那少年一般,
虽有遗憾,
并无后悔?
__________
“我相信他,只因他创造了我。”
“我只是南宫挽蕶,不曾是别人。”
“少侠若不嫌弃,拿去便是。”
“只希望最后能同他一般,虽有遗憾,并无后悔。”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南宫挽蕶,百里屠苏,欧阳少恭 ┃ 配角:方兰生,襄铃,陵越,风晴雪,红玉,尹千殇 ┃ 其它:恭苏,古剑奇谭
☆、楔子、
楔子、
他从未想到会是如此结果,似是离了弦的箭矢偏离了原先预定的轨道。注定如此,本为天意。
然而只他一人,不曾信命。
染了朱砂的杏仁黄漾起刺目的鲜红涟漪,狭长凤眸半掩,敛去冰冷神光。
他终是不甘,如此结局。
佳人在侧,生气已失,仅存冰凉的红粉白骨。她,终是弃他而去。
她不曾懂,他的心愿。
脑海浮现过往片段,熟悉的玄色寸寸刺痛。
原来,唯一懂他的人也万劫不复了罢。
他阖眸,嘴角微扬。
一人,一琴,一剑,足矣。
焚寂的火焰舔着苍穹,仙岛蓬莱,终将化为灰烬。他的瞳孔之中映出灼灼的黑红色火焰,最后游离至身侧的古琴,忽而轻笑,喃喃。
“此番只能草率一回了。”
温和的鹅黄色光晕由掌间透出,包裹住断裂的琴弦,撕裂空间,映出一抹别样的绯色。
悭臾载着二人向西北而去,天空落雪,冰冷了苍穹,淡漠了岁月。
百里屠苏感到浓厚的倦意袭来,无尽的黑暗如潮水将他吞没。便已倦怠了,身子轻盈得像是要随风而去。
一切都结束了,他疲惫地阖上双眼。
“苏苏,不要闭上眼睛!”风晴雪紧紧握住他的手,仍无法保留那逐渐消失的余温。
“韩云溪……太子长琴……焚寂……百里屠苏……这一生不知作为谁而活……不过……不管是谁……到这一刻……虽有遗憾……并无后悔……”
七彩的光晕透体而出,飘渺轻盈,如若羽毛,再也抓不住。风晴雪掩面而泣,她知道,百里屠苏已经离去了,此世将再无他的痕迹。
即便化作荒魂,也不曾后悔。
她取出玉横,往日曾害人颇多的物器,此刻已归为纯净。她清楚地记得,婆婆说过的话。物器本无正邪之分,若运用得当,即使邪器也可救人。
然而,天空仿佛突兀地披上璀璨的红晕,似是无声的召唤,将半空中百里屠苏的灵魂席卷而去,连玉横也无法阻止。
风晴雪努力地想要抓住它,却再也触碰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一、
一、
平静的江都一如往日,哪怕失去了一些什么,也未曾影响江都人的正常生活。
背着长剑的少女一身广袖长裙,白衣翩然。她缓缓抬眸,见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大字,花满楼。
推门而入,不免屡次迎来诧异的目光。少女白衣,太过清冷,而非似是游玩之人,反而夺目。
“我是这里的管事,瑾娘。姑娘为何事而来”瑾娘方才给阿翔喂食,没想到有人来报楼中来了个白衣姑娘。心下回忆起往事,道兴许是来寻故友之人。一见便知,此人非同寻常。
白衣姑娘打量她一眼,抿唇,从袖中取出一块白帕。瑾娘接过,忽然愣住。
“姑娘可是为寻此人而来”
白衣姑娘微微颔首,似是有所犹豫,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乃我故友……”
瑾娘似是明白了什么,遣散了围观的女子,带她上楼入了房间。阖门,不由轻叹。
“不知姑娘名唤为何”
白衣姑娘也不拘束,敛着裙摆坐下来,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常人不曾拥有的优雅。在瑾娘双目注视之下,她沉默片刻,方才启唇道。
“我名南宫挽蕶,受人所托,来此寻百里少侠。”
“为何”瑾娘微顿,显露疑惑之色。
“救人。”南宫挽蕶言简意赅,一手扶着茶杯。
瑾娘见她为人正直,不似恶人,但也有所为难。她知其所指为百里屠苏,但三年前此人便已失去音信。后又托人来信,将阿宝交予自己抚养。想来是预言成真,难抵凶煞之命。但有关欧阳少恭一说,她自是难以置信的。如此温和的一人,怎与百姓口中的杀人无数的疯魔相吻合但当百里屠苏的噩耗传来,她便不得不信了。
南宫挽蕶垂眸,指尖擦过瓷器一角的温凉,心中不定。见久久不得回复,以为瑾娘不愿相助,正欲起身。
“南宫姑娘且慢,尚且由我为姑娘卜一挂如何”
南宫挽蕶侧目,轻轻点头。
“好。”
瑾娘很快便备齐占卜之物,信手拈来。南宫挽蕶坐于桌边,无声地望着她。卦符生了金芒,瑾娘神情专注,抬指投入一道灵力。然光华有异,途生变故。瑾娘朱唇淌血,目光涣散,扶住桌面不住咳嗽,苍白了面色。
没想到会遭到天堑,南宫挽蕶忙起身上前扶住她。瑾娘一手捂住胸口,踉跄摇手。
“我无事。”
血珠滚落,她目色苍凉地阖眼。明了一切,原来此番结局竟是如此,令人无法接受。
“命中注定……南宫姑娘当去天墉城。”她低低地道。风至枯叶,打着旋儿落下,徒增凄凉。
作者有话要说:
☆、二、
二、
听瑾娘一言,南宫挽蕶第二日便不再逗留,一心赶往天墉城而去。瑾娘似是有心,叫她带上阿宝同去。南宫挽蕶推拒不得,只得答应。
天墉之地,以步行并非短途,南宫挽蕶虽是循着指引而去的,但不免要途生变故。比如现在。
负琴少女穿过大街小巷,人多易注意到她。几日长途跋涉,终是到了琴川。她身心俱疲,便寻了见客栈落脚。
落座于桌边,取了琴细细擦拭。那是她最珍爱之物,也是那人留下的唯一念想。冰冷指尖不由自主地拨动琴弦,随着旋律径自奏了一曲沧海龙吟。她轻叹一声,只道非是那人出现便不会再弹奏此曲,可她仍是忍不住。
“随汝之愿,何患矣”
她缓缓摇首,缄默不言。
息得半日,梦中再现瑶山,忆起应龙之约,甚是心痛。也不知何时开始自己便太过在意于此了。
梦醒时分,她睁开双眼,眼底已是一片冰冷。视线下意识地落在门口,袖袍一挥,一阵剧烈的碰撞声伴随着重物倒地的杂音接踵而至。南宫挽蕶莲步轻移,循声而去。
地板上一蓝衣青年正抱腿呼痛,衣衫破损,摸样甚是狼狈。两扇红木秀门倒于两旁,也无太多损坏。
原是南宫挽蕶不愿出手伤人,但初醒时意识模糊,便下了重手,但也不算太坏。
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公子,这般不识礼数。南宫挽蕶蹙眉想道。
“瞧,那不是两年前与孙家千金成亲的方老爷么。”路人指指点点道。
“方老爷积善颇多,应是全乡尊敬的,今个儿怎地被人打了出来”
“许是方老爷偷瞧了那外乡姑娘,惹得人家恼火罢了。”
“此事怎可胡乱说方老爷钟情何人你们难道不知”
多是此类言语,见青年就地赖着不走 ,南宫挽蕶恍若未觉,转身就要回屋。
“姑娘且留步。”
南宫挽蕶知是何人,停下脚步但并未回身。拂袖,青丝微垂。一时寂静,只听得发间玉簪碰撞的清脆鸣响,她兀自俯身,将倒地的门安上,似乎全然无视了身后的青年男子。
“怎么,公子对小女子就如此感兴趣”
青年自地上从容爬起,面颊浮现淡淡的红晕,闻言慌张地连连摇头。本想解释一下,但见她疏离之色,便知其并无误会,便也作罢。
“我名方兰生。”牛头不对马嘴,倒也可笑。可惜此刻无人笑得出来。
南宫挽蕶突兀地回眸,方兰生方才见其面容,堪称冰山雪莲,清冷孤高,生人勿近。她堪堪扫过其他人,客栈很快就安静下来。即便喜作看客也不愿与人冲突以丢了自己的性命的,更何况是面对一位武艺高强、花容月貌的姑娘。
“公子不必如此,名字不过代号罢了。知道了又能如何”
方兰生哑然,一时失语。他本是来追查沧海龙吟之事的,毕竟那人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但未曾想到,同样的旋律,同样的意境,天下竟有第二人能做到。那个姑娘绝非是他。
回神之时,南宫挽蕶已不在原处,惟独泛白的樱花花瓣,悄无声息地零落于一席暮色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三、
三、
方兰生并未逗留,便回了方府。苦笑自己过于敏感,曾经一切的一切都令他变得优柔寡断,患得患失。百里屠苏死了,欧阳少恭死了,二姐死了,巽芳公主也死了,甚至襄铃也踏上归途。这些亲人挚友,终再无法得见了。
曾经的挚友,背叛了这个世界,带走了他最爱的亲人,他是否怨恨
答案是什么,他并不知晓。许是太过思念,他最终驻足之处,竟是那长久不曾到过的欧阳府门前。宽广的庭院自二姐离去之后再无人打扫,覆上浓重的尘埃。
于情于理,他都该恨他。但,他做不到。
微微颤抖的指尖触及古老的木门,发出嘎吱的声响来。踏足此处,心下再无悲无喜,唯有万千惆怅如无形的丝线将其紧紧缠绕。
抬眸,忽见一抹熟悉的素色,他心下诧异,却忍住了惊呼。他,早已非彼时那般活泼少年的模样了。方兰生低低一笑,岁月果然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
但少女远高于常人的感知还是让一切成了无用功。方兰生回身之时,几乎惊得说不出话来。南宫挽蕶挽了袖子,怀中抱着扫帚,面色冷凝地望着他。他毫不怀疑若是眼神可以杀人,他早已万劫不复。
“公子为何在这里”南宫挽蕶淡淡道。
“南宫姑娘误会,此乃我故人之所,我是为怀旧而来。”方兰生三年来长高了不少,无意中在身形娇小的南宫挽蕶身上投下阴影。
她忽然垂了眼睑,面露怀念之色。
“难道说此处故居亦是南宫姑娘旧友之所”方兰生忽然开了窍,小心翼翼地套话。他自知南宫挽蕶不简单,但无从下手也惹人头疼。此时天赐良机,他怎能放过
“并非,不过借景生情,有所感触罢了。”她言语平静,似乎无所波动,但方兰生却感到前者的悲切,以及,她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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