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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万千)借问人间为何来 作者:深山覺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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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天之骄子 阴差阳错 霹雳

  「长空!」千叶传奇见状,疾步上前,扶起长空昏倒的身躯,一探脉象。
  好险,尚无大碍。
  身后,秩序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伴着冷硬的语调:「你,认识他?」
  「此人交吾处理。」千叶背对他,径自扶起长空,将其只手环过自己的颈项,慢慢背离太峰。
  烨世兵权看了那离去的玄影一眼,下令道:「剩下的,全数带回!」
  ◇◇◆◇◇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遍地霜雪莹光,冷梅摇姿。
  自苦境合一之后,集境的气候便甚为不定,时序虽在,但不时兴来的冰雪像在提醒世道的无常,一如那日变故中的大雪,永远提醒自己那份责任。
  ……这一路颠沛流离,再过数日,便是一年将尽,有时他不免悠悠想知道,现在苦境的季节又是如何了?他都还没感受过。
  忧来无方,人莫之知。书上所云,他又明白一些了……
  睡梦中,是一股头痛欲裂的感觉,身上虽无具体疼痛,但四肢却好像被抽去了气力般,难以动弹。他无法施力,片刻后又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方又感到额外的知觉,冰冰凉凉的自掌心传来……
  长空睁起沉重的眼皮,窗外遍地的雪光透进,正刺激他的视觉,慢慢地,待适应好亮光,转过首,却看见床畔有一道模糊的身影正隔着月白色的纱帐,安静地轻握他的手,不知在望着什么。
  他可以感觉到,那专注的神情很安详、也很单纯,彷如正想着许多事情。
  「你醒了?」感应到投注的目光,千叶立刻将视线从长空那错综的掌纹移开,手,也极快松脱。
  「这是哪里?」记忆慢慢回流,长空望着顶上屋梁,声调不冷也不热。
  「是吾之居所。」像是早知道长空接下来会问什么,千叶已自动续道:「鸦魂他们也已醒来。」
  「能给吾一个解释吗?」半晌,长空方又开口。
  窗外,天穹洒落的风雪未停,苍茫雪粒击在窗棂上,轰轰地响着,让房内烛火照映的温暖显得特为渺小,连回荡在室内的声音分外的单薄和清冷……
  「很简单,集境的政权已经转移了。」千叶传奇利落地说明道:「如今雄王安在,更坐上圣帝之位,统领内务;对外,则由破军府掌握一切。而这其中的条件,就是要鸦魂等人加入破军府。」
  「他们答应了?」
  「集境不需要多余的内战。残宗既然可以结束颠沛流离的生活,如愿以偿获得政权,他们为何不答应?」千叶眉头微扬,似乎感到这是多余一问。
  这话听来半分真实,也半分荒谬,多年来的绸缪竟是这般收场,毁在他人策划下,长空持续呆望着上方,突然很能理解鸦魂的处境,言里,不知是讽刺,还是失望:「……你还是会这般掌握人心。」那声音十分干涩,也是自嘲:「是吾错了……想不到,到了集境,你仍能重起炉灶。」
  悄悄地,那藏在深处的两口游刃又开始旋舞,在他们两人之间。
  「掌握是为了减少牺牲。」千叶传奇听出那话中不满,望向床上动也不动的他:「你对吾无法谅解?」
  「你认为呢?」对他而言,这人口中的减少牺牲,只是自私的借口。
  千叶隐约猜着长空的心思,道:「别忘了,日盲族有今此灾劫,也是为了帮助你们所崇拜的素还真。反之,若非吾早在测出无妄之卦时迁离部分族民,日盲族早就灭了。」
  「妖世浮屠一事,吾并不怪你。」长空本是空洞的瞳眸突然煚煚生光,直视床畔的千叶,质问道:「我更想知道,烨世兵权找你合作之时,你想的第一件事情,是替族人报仇,还是先站稳你在集境的脚步?」
  千叶不解道:「没站稳脚步,就不用谈报仇。」
  长空撇过头去:「这是正确答案,但不是最好的答案。」
  一句话,如穿心之靶,千叶蓦地一怔:「你这句话是诛心之论。」
  长空没有回答,所有的念头已遽然成灰。他寻他,是为了日盲族,他以为,太阳之子是那残破的家的最后希望,但他万没想到……这人竟是背道而行,亲手将他微渺的渴望粉碎。
  再一次,他失望,也习惯了。他本来就掌握不住他,为何还要有不切实际的奢望?被同一个人伤害多次,那么,也不若第一次那般疼痛了。
  那头,长空的声音十分寡淡:「如果你要的是我的追随,身为日盲族一员,为族人带来光明的太阳之子,就是我们永远追随的脚步。我对你,会一直保持这份忠心。」
  千叶传奇凝视着他,默默听着这番言辞,不知为何心中有股抽紧的感觉……渐渐地,正往内中紧缩:「就像鸦魂对雄王一般?」
  「反正对你,没差别。」长空对上他的眼,像把游刃霍然刺入眼帘。
  那眸色一如从前,没有灵魂的冷漠和木然,千叶望着,心底有不愿承认的茫然和震颤……他从来不知道,那双眼到底望向哪里,又为何,从来不愿意在自己身上驻留?
  这件事,他绝无做错。若没如此做,他无法绝对保住他们,为何聆月不明白、长空也不能明白?
  于自己,不这么做,终身残禁无日囚;于聆月或是长空,不这么做,只恐今朝难以相见。他若不求自保,还能保下他们吗?
  为何久别后的真正重逢会是这般情景?又为何总是这般重复上演?为何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在他眼中永远都是错的?
  「你……」千叶放弃了追问,摇曳的荧烛照在他白皙脸容上,有种落寞的阴影,「我也有话想问你,那日在无日囚的兵卫是你?」
  「是又如何?」
  「那你……」那纤长的眼睫正在微微翕颤,「你放任他们算计吾?」
  「你今日之举,不正是对他们最大的打击?」长空注视着他,也不想多为自己辩解:「反正到最后,你还是赢了。」
  「事情并非如此!」相对的视线彷如可激出了火花,千叶调过头去。
  「那又是如何?」
  「……为什么你们都不能冷静?」听着长空疏离的声息,千叶骤然长身而立,突然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见他面色闪过一丝怒气,身形有微不可察的颤抖,连回答也是跳脱的:「你可明白,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至少你们不会白白牺牲!」他不解、他不解……不管是长空,或是聆月,为何都是如此?
  是了,他感到有些可笑,如今局势一切完美,他却有口难言。这局是由他一手摆布而起,现今的情况,都是最小的牺牲,但是,他却是幕后黑手,也是帮助获利者的一方,他顺势用自己的立场换取他们的性命安全,这本来就是他所求的,他还能向长空辩解什么?
  看了难得波动的千叶一眼,长空终于有所动静,慢慢地撑起半身,坐于床沿,沉声道:「吾只是感觉又被利用了一次而已。」
  「这就是你的认为?」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慢慢裂开、裂开……
  长空默然,环顾室内,终问出心中最想问的问题:「现在苦集已经合一,我们哪时候能回去?」
  无论如何,太阳之子在哪,他就追随在哪,而他心中最向往的,还是那已残破的家,因为那边,有他最后的守候和承诺。
  讵料,千叶只是端凝着他的身影:「吾已经为你安排好居所。」
  「什么?」长空闻言,猛然抬起不愿置信的眼光:「你到底又有何计划?」
  千叶身影稍侧,将目光移离了长空身上,淡声道:「吾与烨世兵权立下协议,吾必须帮助他。」
  清冷的声落,就像划过心弦的涟漪,平静,却尖锐不堪。
  「你……要助他对外侵略?」长空抖瑟问道。
  千叶传奇缓缓地摇首,却没有作声。
  即使他擅长运筹帷幄,但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也非是自己能完全掌控的。至少,他现在给不了确定答案。
  「很好……」连番打击足已使人麻痹,这一次,长空已放弃了挣扎,他紧闭上眼,彷佛连透露心事都显得难为,嘶哑道:「……为什么,你选择的方向总是如此?为什么,你选择的作法,总是让吾不能理解?」
  「长空,」千叶迎上那压抑的脸容:「你知晓吗?有时候是命运决定方向,非是人决定方向。」
  压迫的气氛在两人间窒塞,再完美的乔装,也有掩饰不了的脆弱。千叶心中,亦隐隐怀着从未感受过的彷徨,现在若与烨世兵权为敌,只有不智,而在这陌生地方,他必须靠自己打下一切基础,好为以后打算。这一切种种,若非意外,他何必如此?
  闻言,长空仅默默地起身而立,内心无形的游刃正飞疾地旋闪。
  他怎会不明白、他怎会不明白?正是因为明白,他无法真正离去、无法背弃他,但此刻他无法面对,只能恍恍然的,任步履迈向了门前、任内心的震颤在刺激自己。
  「那你知晓吗?……吾从未有一刻,是这么希望与你选择的方向相反。」言罢,那身影带着满心的自嘲和失望启门离去,就像那日在无日囚离开他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曾经,鸦魂曾在林中点住他的穴道,阻止他去营救太阳之子,那一刻的身不由己让他自责万分;而今,他却没想到,同样是身不由己,他却这么希望离开他的身边……
  阴错阳差的错过,往往是一切错误命运的□□。
  「长空……」望向那身影,千叶扬声轻唤,毫无挽留的余地。
  一颗心,宛如那重重落上的掩门声,沉下去、沉下去,一片死寂。
  再一次,他赢了这盘棋;却也再一次,输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  「忧来无方,人莫之知」语出曹丕《善哉行》,意为:忧愁的到来没有来由,没有人知道它怎么来的。
  每次更新都好多字数啊~~~Orz
 
  ☆、章八:火焚莲焰(上)
 
  午后的廊外上,漫雪飘飞,昨夜的夺权惊变似乎毫不影响天地运转,天,一样茫茫地,而掌握生杀大权的人,依然如是。
  一道魁伟的身影正踏步行走。
  现今局势,夺权已定,紫微宫正式成为傀儡,其余院殿、残宗纳为麾下,弑道侯负责情报收集,而他,欲专注战场,唯剩一人可为他策划——在被姑且称之无名府的府内,安身于此的玄影犹正举棋盘算着棋路,案边炉火传来厚重的草药香,寂寞而张扬。
  这场雪,直至午后却有越下越猛的趋势,千叶传奇望了窗外雪色一眼,思量片晌,光滑的黑子再进一子,这一落定,刚好卡在白阵的厄口中间,形成预备突围之势。
  然而,白子之外,还有层层包围的守阵,突破了这一关,还有下一关。
  千叶手中的棋子也因此踌躇。
  正在沉思当下,一阵微微的麻刺感正自筋络内理传来,令千叶稍有不济,遂端起那炉上沸腾的黑沉沉药汁,拧着眉心一饮而尽。
  那药汁苦涩不堪,纵往日不喜,他还是强逼自己饮尽。这药,已是寻遍集境后最猛烈的药方了,尽管仅能压抑旧患,却已使自己双脚能够勉强站起,哪怕是害药,对他而言,仍是利药。
  佛业双身之仇还未报、日盲族还等着他复兴……若自己不迅速重新站起,这些计划俱为枉然。
  饮罢苦药,支手撑颐,继续细思眼前的布局。
  现今夺权的计划已经顺利达成,但往后的方向,却分外棘手。他本欲寻得长空后便回日盲族再做打算,却料意外被困无日囚。如今自己形同被对方软禁,功体也难恢复如初,若贸然离开,只怕越不过破军府的天罗地网,不宜轻举妄动。再者,他尚想报仇,依现况,他只能藉助破军府的力量谋策,照他这段时日判断,破军府的势力深不可测,若可真正进一步利用,并非坏事;因此,无论自己是走或留,都是即为关键的一步。
  与破军府之间,不可太近,也不可太远,依赖过多,便走不了;反抗过了,则无容身之所,中间的选择,委实难定。
  往日,他布局起手无回,甚少有如此多不确定因素在干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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