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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面埋伏+番外 作者:三水君/是朕QAQ(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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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展皓拧着身子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些许稀奇的神色:“张大人的意思,是不想跟我说实话?”
  张知府强绷着膝盖,颤抖着身子嘴硬道:“展皓,本府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哦,这样……”展皓若有所思地挑挑眉毛,把眼神转向了一直压抑着兴奋的崇莲。崇莲眼睛一抬,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倏地露出了一个诡谲的阎王笑。张知府一看,登时被她这表情吓得惨叫一声,刚才还瘫软的身子不知从哪儿涌出来一股力气,居然挣扎着躲到了书架后面去。
  展皓冷笑一声,背着手又慢慢朝他那边踱去。张知府在书架后面看着他逐渐逼近,心里的恐惧无以复加:“展皓!”他战栗地抠着书架炸着嗓子大吼:“你不能动我的,我是苏州知府!杀人偿命,你,你会被砍头的!”
  “杀人偿命?呵,”展皓轻笑,眼神里一片沉寂,“好一句杀人偿命。张大人有没有想过,杀了你,展某偿命如何,不偿命又如何?”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书架对面。灯光之下,背光的脸模糊不清,却更显得诡谲难辨。张知府瞪着眼睛,在极度的惊恐之下,听见他冰凉的声音轻飘飘地传过来:
  “——反正,那都是你死了之后的事情了。”
  周身安静一片,炎热的夏夜里,连虫子都不叫一声,空气沉闷凝滞。寂静之中,张令已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剧烈鼓动的声音,以及牙齿碰撞的声音。书架对面,有一双眼睛在静静地盯着他。黑暗之中,琥珀的双眸幽幽发亮,不闪不动。
  血液在这眼神的凝视之下,几乎要开始凝固了。
  张令已咧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身子慢慢地软倒在了地上:“我说,我说……不要杀我,留我一条命,不要杀我……”
  展皓垂眼看着书架对面那一团蜷在地上不停呜咽颤抖的物体,脸上露出个淡淡的失望神情,转身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他凝着双眼,面无表情地从站在门口的那两人之间擦身而过,沉声道:“把他带走,再叫人来把这儿收拾了。崇莲,把你手里的东西收好,走了。”
    仇朗行怔怔地站着,有些疑惑地低头看向身边崇莲的手。她本来垂在身边的两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抬到了身前,指间拈着四根半臂长的牛毛针。针尖在灯光下闪着莹莹的光,显得分外森冷尖利。
  仇朗行瞪着眼睛,暗暗咽了一口唾沫。他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向崇莲,见这姑娘的脸已经臭得不成样子了,牙关也咬得紧紧的,下颌骨的轮廓都明显地绷了出来。这时候,已经走到院子门口的展皓沉声又催促一句:“崇莲!走了!”崇莲听了,这才烦躁地把牛毛针扭了扭,往头发里一缠,转身闷闷地冲了出去。
  仇朗行张口结舌地看着她的背影,一会儿望望书架那儿,一会儿又眼巴巴地看看院门。踌躇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打了个呼哨,将躲在暗处的手下人叫出来收拾残局,随后缩头缩脑地追着那两人跑了出去。
  
  第二天,一直到日上三竿了,枯叶才炸着头发混混沌沌地从床上爬起来。昨晚上他睡得可谓痛苦,因为下午睡得太晚,所以一直到后半夜他才感觉到些许困意。可是最近常州府好些天没下雨了,天气闷热得很,晚上也不消停。枯叶在床上躺着,就感觉那凉席跟火炕一样,更别提枕头边还有几只毛茸茸的团子。
  小角粘他,睡觉时候趾高气扬地窝在他的胸膛上,把枯叶给热得。好不容易运功凉下来了一会儿,刚有了点儿困意,结果就发现那几只猫咪全都粘了上来。一来二去,枯叶就恼了,抱着枕头爬到外面的凉榻上睡。可刚躺下,耳边就响起了蚊子的嗡嗡声。虽然有驱蚊的烟雾,但总是会有那么一两只蚊子躲过烟雾钻过来,一晚上咬了他四个包。
  将近凌晨的时候,枯叶忍不住了,还是爬回了床上。小角感觉到他回来了,小身子蹭啊蹭,一会儿又趴到了他肩膀上去。枯叶被折腾得没脾气,伸手捏捏她的小耳朵,热着热着,也就睡着了。
  结果,早上起来,脖颈处的头发湿得像在水里泡过一样。小角早就爬了起来,站在床边看着他,见他睁开眼睛,就“喵呜”地扑到他身上,小脑袋还在他下巴那儿用力地蹭了一下。枯叶气恹恹地翻个白眼,抓着她的小身子扔到枕头上,自己郁闷地洗漱去。
  洗脸的时候,他恍惚想起季棠说今天那什么郑东要来。一直听说这个人的名字,似乎是钟叔手下的一把手,但一直没见过,唯一一次去钟叔家里也没有碰上。
  原来还听沅荷说这人平时不苟言笑的,枯叶一边用毛巾擦身一边想,应该比较好对付。他最习惯跟这种人相处了,彼此之间井水不犯河水,有什么事儿要做就说一声,没有过多的寒暄和牵扯,再干脆不过。
  不像那混蛋展皓,成日里黏黏糊糊地做一些多余的事,根本不知道意义在哪。其实说起来,以前展皓也是那副干净利落的性子,可没想到别后再见,他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
  毛巾在水盆里搓着搓着,心思散漫,双手慢慢地就停了下来。枯叶松弛了身子,双手按在水盆里,眼睛怔怔地盯着窗外不知道哪处。时间已近中午,阳光烈得很,烤得庭院里的树木和花草发出一股馥郁的干香。院子左边的那株荷花玉兰有几个花苞不知怎的,在烈日底下被烤成了焦黄色。猫咪们在草丛里打着滚,小鸳鸯懒洋洋地卧在树荫里,伸出一只爪子舔啊舔。
    这场景让他觉得平和,可又有些空落落……少了什么,应该还有个什么。
  少了什么?
  
  大堂里,一个黯色素衣的男人正靠在椅子里,对面坐着杏核吊梢眼的小丫头敏薇。两人之间的桌子上面爬着一只胖乎乎的小猫,白色的小身子,尾巴是黑色的,脑袋正中有一块黑色的圆斑。猫儿在桌上慢吞吞地转着圈圈,不时到男人手边叼一下袖口,或是抬头“喵”一声。
  “绣球长得挺快的么。”敏薇伸手点一点猫儿的脑袋,小嘴意味不明地撅了一下,眼睛里露出些许愉悦的神色。对面的男人抬起单眼皮的狭长眼睛看她一眼,声音沉沉地道:“那只母猫的宝宝全都被叼走了,现在只养它一个,自然长得大。”说完,他又喃喃地嘀咕一句什么,自言自语似的:“少爷他们也该回来了……”
  听见这话,敏薇嘴里不明不白地哼一声,站起来把小腰一拧,姿态翘翘地走了出去。在门口差点撞见正走进来的枯叶,不知怎的也连带着把他瞪了一眼。枯叶看着她两条长辫子一甩一甩地走远,心里只觉得莫名其妙。
  一会儿脸转回来,枯叶跟大堂里的那个男人互相对视上。对方静静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随即站起身,伸手虚虚地握了一个拳:“岑兄弟久仰,在下郑东。”
  枯叶僵着肩膀,也把手抬起来回了一个礼,想着是不是还应该说一句话?但是嘴里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郑东倒没怎么介意,侧身伸手往旁边一让,道:“先坐吧,少爷让我带你盯着林家那边,我先跟你说说现在的情况。”
  枯叶抿着嘴,沉默地走过去准备坐下,结果一声“喵呜”先把他的眼神给吸引了过去。枯叶瞪着桌上的绣球仔,有些惊讶地问:“这是那只鞭打绣球?”
  “嗯,是。”郑东伸手小心地将猫儿抓起来放到肩膀上,小绣球立刻乖乖地伸出爪子勾住他的衣服,软软地趴在上面,一副“好舒服我都不想动了”的模样。郑东摸着它说:“家里有一只外来的母猫,宝宝被黄鼠狼叼走了。怕她伤心,前段时间我就把绣球抱去了,想着能陪陪她。”
  “哦。”枯叶怔怔地看看郑东平淡沉然的眉眼,又看看他肩膀上那只肥肥的小猫咪,心里默默地觉得……有一点诡异的违和感,和挠心感。
  估计以前自己肩膀上顶着小鸳鸯的样子,也没比这好多少吧。枯叶想着,嘴角不悦地撇了撇,眼神里有些隐隐的烦闷。郑东在一旁,伸手从袖子里抽出一卷绢子,拿到桌上“哗”一下展开。枯叶闻声望去,看见是一张详细的地图,上面画着一小片山丘,一处大宅院,边儿上还有河流。
  “城北玉凉山。”盯着那座葫芦形基座的山,枯叶嘴里淡淡地吐出了它的名字。郑东定定地看他一眼,道:“对,旁边就是林府。这山是他家的祖产,山上还有别院,马清韵就是被关在山上的别院里。”
  说着,郑东将地图稍稍转了一个角度,指着山的另一面说:“这条河是浮水河,下游经过我们的布庄。玉凉山有一眼泉水从这边山脚汇入浮水,沿着泉水流下来的水道,边儿上有一条不大不小的路,入口隐蔽,张知府每次就是从这儿上山……”
  “等等,”枯叶拧眉打断他的话,眼神里带着疑惑,“怎么突然说到张知府?”
    “少爷没告诉你么?”郑东挑一挑眉毛,也有些不解:“张知府跟马清韵有染,而且看那架势,估计不止一天两天了,林智桓似乎也默许他们这样。这信儿我早就给了少爷,你记挂着方秋的身世,我以为他会跟你说。”
  “这是什么意思?”枯叶听了,眉头拧得越发地紧,眼神里也不再单纯的只有疑惑:“方秋的身世,和那个张知府有关么?!”
  郑东看出他情绪的躁动,心里觉得奇怪,但马上就沉定了下来:“岑兄弟,你别急,这还不是定论。现在我们只是怀疑方秋是张知府的孩子,林智桓利用他们这见不得人的关系,估计要挟张知府帮他做了什么事。事情还在查呢,方秋是个好孩子,张知府应该生不出这么好的儿子。”
  听了他的宽慰,枯叶心里的烦躁这才平复了一些。但是他依旧沉着脸,眼神里的情绪压抑得很严重似的,牙关也是隐隐咬着。郑东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眼,随即避开这个话题,转而给他说起林府周围的情况。
  “林府最近的守卫很严,我看到了有影门的人,但似乎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玉凉山腰上有一大片大麻和罂粟,还有些石蒜,如果你要和我一起去监视林府的动向的话,最好小心一些,那地方不要靠近。还有,最近天气比较闷热,林府里的一种怪烟不怎么飘得起来。前段时间刚下了雨那会儿,洪娘手下有人不小心吸入了那种烟,送回来之后迷瞪了好久。少爷说那是罂粟烟,这种东西,你有没有碰见过?”
  枯叶沉沉地抬起双眼,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见过,以前还着过那东西的道。”
  郑东听了,沉凝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就盯着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道:“昨天晚上,方秋哭着要娘亲,看守的人烦了,就给他吸了点儿罂粟烟。”
  这话一出来,枯叶立刻瞪大了眼,露出来的半张脸上满是怒容,眉眼之间的煞气挡都挡不住。他的手紧握在椅子的扶手上,嘴里咬牙切齿许久,终究是没忍住,站起身压着嗓子低吼起来:“那你们怎么不把他救出来,那东西是小孩子能沾的么!”
  “少爷的指示是按兵不动,”郑东镇定地看着发火的枯叶,眼神依旧沉凝,“少爷要你今晚跟着我去林府盯着他们。昨天你刚回,林智桓紧跟着也回了。他们用计把你诓回来,现在还用方秋刺激你,你就不想想,这是为什么?”
  枯叶瞪着眼听着他的话,好一会儿,汹涌的情绪才勉强平复了一些。他深深地吸着气,懊恼地垂下眼,闷闷的又坐进椅子里。郑东见他坐下了,眼神就也放松了些许。他伸手安抚一下刚才被吓着的小绣球,低声道:“岑兄弟,你不要心急,方秋不会有事的。少爷他聪明决断,自有考量,你只要相信他就好了。”
  枯叶垂着头,双眼紧紧地瞪着脚下平整的大理石地面。郑东的话让他想起昨天展皓离开他身边时说的那句话,他记得展皓那双沉凝无波的眼,深处隐隐放出温润又坚定的亮光,就在那么近的地方,宽大的手掌攥着他的手腕,直直地看着他。
  展皓盯着自己,用他沉定的,微微发凉的声音说,岑别,相信我。
  
  与此同时的苏州府展宅——
    时间正是上午巳时一刻,展家偏院的地下室里,正传出断断续续的哭嚎和求饶声。
  展皓站在偏院的枫树下,双手交缠在胸前,脸上平平淡淡的没有表情。仇朗行刚吃完早点,打着呵欠走过来。昨天半夜里下了场小雨,所以现在空气难得有一点儿澄澈。树荫之间一阵小风吹过,仇朗行心不在焉的,看见展皓捆得松松垮垮的头发被吹起来了一些,平静无波的脸被遮挡住了,整个人显得越发难以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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