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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面埋伏+番外 作者:三水君/是朕QAQ(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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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智桓已经别无所求。大人能留给我这么多时间,让我了了执念,医治好毒瘾,最后能体面地死去,智桓已经感激不尽。现在,我只求一死以平民愤,也给那些被我害死的冤魂一个交代,大人也能了却一桩烦心事。”
  “你真的就不想……见一见什么人?”包拯微微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仿若循循善诱一般,想提醒他什么事情。林智桓跪在原地,怔怔地思索了半晌,好一会儿,包拯看见他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个颓然的笑容:“如果可以,我能不能见一见枯叶?”
  “你要见枯叶?”包拯有些意外地挑挑眉毛,同时心里也有些犹豫。展皓走的时候曾经叮嘱过,不能让林智桓靠近枯叶,但现在林智桓点名要见他,那……
  思量好半晌,包拯的双眼沉定威严地抬起来,音调沉沉地说:“好,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你跟我来。”
  
  医房的院子距离书房有些远,刚才小四子一个来回跑了好一会儿。包拯带着林智桓从廊子里慢慢走过,经过了花园,走过石桥,林智桓一直静静地跟在他身后,沉默不语。院子里阳光正好,秋高气爽,好些小丫鬟聚在一起聊天儿,绣花,见了包拯都欢快地打招呼,一派悠闲自在的模样。有时候林智桓会侧过头,看见小姑娘们光洁可爱的笑脸,她们眼里无忧无虑的盈盈笑意……心里止不住地泛起荒凉的感觉,身子也逐渐冰凉。
  走了不多时,包拯带着他在院门口停下,隔着一段距离遥遥指向院门另一边。林智桓站在廊子旁边,躲在柱子背后,有些克制地朝里面望。院子里面,本来被展昭和小四子臊到了房里去的枯叶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拽了出来,此时正板着一张脸被小家伙抱着揉来揉去。展昭闲闲地坐在一旁,伸手揪了朵白色的木芙蓉下来,小四子趁着枯叶不注意接过去,偷偷地把花儿别在了他耳朵上。
  从林智桓的角度,可以看见枯叶涨红的右半边脸,以及他脑后那一道有些狰狞的疤痕。他原来的一头长发已经被短寸取代,显得硬朗许多,但是衬着消瘦的面容,看上去也憔悴了不少。打闹之间,林智桓还能看见他不时地揉太阳穴,小四子也注意到,就问他是不是想休息了。枯叶抿着嘴角摇摇头,脸上一副不甘不愿的逞强模样。
  枯叶,岑别……那晚在自己面前,展皓唤这个人“小狐狸”。
  对于喜欢的解释,展皓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就是说,一开始,在对的时候,没有遇见对的人;后来,遇见对的人了,心境却不在状态;最后,时间人物都对了,所以就自然而然地喜欢上了。
  喜欢是强求不来的,也是难以预料的,人们永远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会藏在什么地方。他也许离自己千里远,但也可能曾无数次擦肩。有时候,自己爱上了却不自知;有时候,还没有了解,却已经深深沉溺……谁又能说清呢?
  即使互相都爱上了,爱情也会有不同的结局:有时候能天长地久,有时候却只能以伤痕告终。
  而到了那时,人们能做的事情,也就只有将心爱之人放下,让他走,也让自己有机会遇见下一个可能。
  看着枯叶笨拙的,窘迫的,在展昭和小四子的逗弄下显露出些许羞愤的眉眼,林智桓突然明白了展皓喜欢他的原因。不需要过多的理由,也不需要什么亮眼的优点,只因为是他——不管他以前怎样,不管他今后会变得怎样,只要是他,就都没有问题。
  这一刻,他才真正懂了展皓说的一些话的意思。自已之前的执念,之前的所作所为,不单是害人害己的,最重要的是……它们是一点儿意义都没有的。
    不顾一切地寻根究底,到头来,原来都是空。
  
  “包大人,行了,带我走吧……让我回去。”最后看一眼院子那边抱着小四子的枯叶,林智桓用力地睁着眼,憋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狼狈地转过了身子。包拯默不作声地看着他,随后拍一拍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回走。一路上,林智桓就像来时那样,没有说话。只是他再也没有余裕侧头看其他的事物,而只能垂着脸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怕一不注意就会崩溃。
  事实总是比想象中的更残忍。
  “人生在世,讲究的其实是一个顺应天意,顺势而为。不服人,不服天,最后抗争来的,只会是一个更加不如意的结果。这话不是说要人逆来顺受,而是既来之则安之,凡事莫强求,冥顽不灵更是害人害己……这道理,现在你懂了么?”
  包拯说着,脚步在一个院门处静静停下了。他转过身,伸手摸了摸林智桓的后脑勺,见他噙着泪点头,包拯便也淡淡地笑了起来:“没想到最后你竟是想见枯叶,之前我还以为你想见的会是另外一个人。”
  林智桓湿着眼睛,懵懵懂懂地抬起头来望他:“大人所说的……是谁?”
  包拯淡淡地笑笑,说:“年屿卿。”
  一瞬间,林智桓怔住了,眼神里露出茫然的情绪,像是才想起有这么个人。这记忆仿佛已经很久远了,一时间真的没有想起他来。见他眼中的神情逐渐从茫然变成怅然若失,又变成迷茫不安,包拯笃定地挑挑眉,大手一挥,道:“我带你去地牢见他,跟紧了。”
  
  “你被关着的这十几天,他一直在跟狱卒打听你的情况。狱卒不清楚,他就央人家去问展昭,去问公孙,最后把牢头弄得不厌其烦。前段时间我来见他,他还把罪全揽到自己身上,说你已经神志不清了,那些罪责不应该由你来承担。”包拯一边在昏暗的通道里走着,一边扭脸看身边的林智桓。他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只是眼里的泪水已经憋了回去,里面的情绪愈发模糊难辨。
  “你去见见他罢,说说话,道个别。下次再见,就不是这辈子了。”
  包拯在一个火把旁站住,让林智桓自己走进去。幽深的地道,两旁是空洞洞的牢房,不时有老鼠“吱吱”地低声叫着,窸窸窣窣到处爬。林智桓死死地睁着眼,咬着唇慢慢往前走。他不知道年屿卿在哪一间,就只知道在前面……多远的距离,不清楚。
  地牢里很安静,空气凝滞,一些地方甚至还有水珠滴下来。林智桓觉得他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合在他的脚步上。走过一间,又一间,都没有人。在经过了七八间空荡荡的牢房后,他终于看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远远地坐在三丈外的一个牢房里。
  一个人,一个穿着黑衣的人,背靠着牢房最外面的那一排柱子,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他知道那是年屿卿,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没有感觉到自己的靠近。牢房里一片寂静,空气混浊,林智桓就站在那儿,站在远远的地方,脚下像是生了根,再也迈不出步子。他看见年屿卿一动不动地坐着,垂着头,似乎在睡觉。突然,牢房顶上滴下来一滴水,“啪嗒”地砸进一小片水洼里。听见声音,年屿卿动了一下……林智桓看见他抬起头,转过身,无声地看着顶上的某个地方,一会儿,他把手掌伸了出来。
    一滴水珠落下来,砸在他的掌心里。是不是凉的,或者带着土腥气……林智桓不知道。他就只注意到年屿卿转过来的脸,那么瘦,那么青,下巴上长满密密的胡茬,根本没了以前那种霸道沉稳的气势。
  有什么东西,悄悄地哽住了他的喉咙。看着年屿卿青黑的眼圈,林智桓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又渐渐酸了起来,胸腔里那颗慢慢勃动的心脏像是一下子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似的,突然抽紧发疼。他忍不住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逐渐酸涩的鼻子还是不由自主地抽动了几下,发出了一声不小的气音。
  年屿卿在那边听见动静,狐疑地转过了脸。幽暗之中,他眯起眼,只看见一抹淡色的熟悉身影远远地站在走道那边,双手捂着嘴,身材瘦弱无比。
  “智桓?”他慢慢睁大眼,有些将信将疑地喊了一声。林智桓听见他的呼喊,身子忍不住剧烈地颤抖一下,心悸的感觉越发明显了。这一瞬间他有些害怕,有些无地自容……他站在那儿,连腿都要颤抖起来,心里恐惧到了极点。
  至于为什么害怕,他不知道。只是他看着年屿卿转向自己的脸,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地淌了下来。
  他落荒而逃了。
  “智桓,智桓!”见他跑走,年屿卿瞬间恍过神,双手紧紧地抓住牢房的柱子,大声地喊了起来。他眼里满是疑惑和不解,但更多的,是想要与心上人见面的迫切:“智桓,你别走!智桓!智桓——”
  智桓来了,他看起来似乎没事……他为什么要走?一声不响地就走了,一句话不说就……为什么不见自己?是包拯带他进来的么?
  满腔的疑问没有人解答,呼喊也得不到回应。他只能看着那抹影子在黑暗中越跑越远,最后隐没了踪迹。
  
  仓皇地逃回属于自己的牢笼,林智桓立刻软倒在床边,双腿跪在了泥地上。他用力地咬住牙关,将自己泪湿的脸埋进被窝里,无声地嚎哭着。没有用了,再也挽回不了了,所有的一切他都没有做对,所有的事情他都没有看清,而最后又醒悟得太晚……太晚了,但是又不够晚……
  为什么不让他在疯魔中死去?为什么不让他执迷不悟到底?当他看清自己感情的真相,盘亘在心中的情绪,已经远远不止后悔这一种了。
  
  谁都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地方碰见喜欢的人。有时候喜欢上了,却又不自知。
  很多时候,感情无法天长地久,而只能以伤痕告终。
  他就是这样。
 
 ·第三十八章·
  
  中秋过了之后,江南的秋天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到了。
  前两日狄德庆在常州府设的宴,本来钟叔说帮展皓推掉,但实在是没有什么合适的借口。展皓刚回来的那一天,好些百姓都是看见了的,但这半个月来又一直没见着人影,人们说以前展老板可是经常能看见在街上晃悠的呢。这期间好些人想上门拜访,商量一些事宜,也都被回绝了,说少爷不见人。
  于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流言就渐渐地传开了,说展家少当家染上重病快死了,或者是被人报复破了相。甚至有的还说他在外面的妓馆染上了脏病,脸上出了癣子,所以没脸见人。钟叔在府里听见这些不切实际的猜测,心里又烦又气,但又想不出什么办法。彼时展皓正经历第二次毒发,被聂蹊带到后山另一边的湖泊里泡着以减轻症状。苦了钟叔两头担心,那叫一个火烧火燎,没几天嘴里就长了一圈儿的泡。
  晚上时候,聂蹊把展皓背了回来,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本来以为展皓已经被毒发的高热给折磨得没有意识了,可聂蹊刚想走,他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声音细若蚊哼地道:“聂先生,明天,你替我跟钟叔一起去狄老板那儿吧。不用说什么旁的,把他的请求推掉就是,很简单的。”
  “求我办事儿,好歹给个动听一点的称呼嘛。”聂蹊听了,慢慢走到床边,双手环胸,脸上露出一个好整以暇的笑。展皓躺在床上,也迷迷糊糊地给他笑了个,道:“难不成你想听我叫你爹啊?”
  “是啊,”聂蹊闲闲地说着,伸手帮他掖了掖被子,“就看展老板给不给面子了。”
  “亲爹发话,我哪敢不给面子……”本来还想说什么,展皓眉头突然一紧,忍不住轻轻咳起嗽来。刚开始只是浅浅地咳,但一会儿就压抑不住了,发展成了剧烈的呛咳。聂蹊见这势头不对,立刻伸手作钳,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喉咙。展皓青白着脸色,瞬间停了呼吸,但咳嗽也因此止住。扼了好一会儿,聂蹊掐着“止咳”和“不憋死”这两个微妙的点,慢慢松开了手。展皓紧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又慢慢睁开来。
  “好了,明天我跟着钟先生去,你好好躺在床上别起来。”聂蹊允了自己儿子的请求,第二天就真的跟着钟云德去了。这下以假乱真,那些个谣言瞬间就被击破了。只不过狄德庆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以前展皓总爱拿他跟钟云德的往事膈应他,但是这一次……啧,怎么感觉这小子宽容了不少呢?
  穿着自己儿子衣服的聂蹊自然不清楚眼前人的腹诽,他就只是得体地喝着茶,一边微笑一边跟狄德庆虚与委蛇。钟叔僵立一旁,紧张得心都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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