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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长安+番外 作者:羽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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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无异回过头,谢衣脸色沉了一会,“让他们进来吧,”他说,“反正有你在他们也不能怎样。”
无异虽对自己的术法没什么自信,不过要说不必控制力道,单纯不让这些人近谢衣的身他还有七分把握。门甫一打开,一看是三个人便一齐扑通扑通地在谢衣面前单膝跪下,为首的以凡人的观点是个青年男子面貌,抬起脸像是确认谢衣的面容。“真的是破军祭司大人!”他说,激动得头快贴着地板,“大人,现在我们只能靠您了啊!”
谢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慢慢讲。”他看着此人眼熟,但并未对自己那个废弃已久的称呼有过多反应。
无异像个保镖似的在一旁站着,青年瞧了他一眼,然后才开始解释。
“昨日傍晚这位公子去集市买些吃穿用度,不小心被属下看见了。属下许多年前曾在大人麾下做过祭司,想必大人离开太久已经没有印象,但自大人去下界后,属下没有一日不记得大人的灵力面貌。属下见这位公子身上隐约带着大人的术法屏障,虽然微弱,却一下便认了出来。请恕属下立刻跟踪了这位公子,见他消失于此间,方才又带了几个兄弟好一阵搜索,终于赶到这里。”
谢衣听他虽是不速之客,三言两语之间倒解释得也算清楚,于是点点头。“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你是故开阳祭司崔灵境的侄子逸然,受到牵连之后流落民间。你既认得我的术法,想必也看得出来现在我重伤在身。”
崔逸然见他识得自己,面庞上露出惊喜神色。“蒙大人不弃,属下不敢让大人以身犯险,只是目下大祭司、七杀祭司、廉贞祭司几位大人均已殒命,龙兵屿上宵小作孽,平日互相争权夺利也就罢了。如今大唐皇帝前来刁难,竟是无人有胆识计策能与之抗衡。属下罪人身份微贱,束手无策,今日得以与大人相见想必全是神农神上的意思。大人,烈山部人需要有人来带领大家,没人比您更加合适了。”
无异看不下去他们这样一进门便苦苦相逼,但他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好奇皇帝究竟刁难他们何事。谢衣也是同样想法。“先别急,大唐皇帝如何了?”
崔逸然稍稍抬起头来,“不知大人是否看见北方天空有结界正在形成,那是大唐皇帝惧怕我族人术法,从太华山上找了数名道人前来施法构造的。大人明白这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原来如此,无异一想那种规模的术法,是得太华山出来半个山的弟子才能有办法施术。若要对付龙兵屿和整个烈山部,天下能担纲此事的除了太华山也不作他想,倒是没听说夷则提及。
谢衣闭上眼睛思索一会,“我记得沈夜虽无子嗣,他家旁系却枝叶发达。烈山部历来由沧家与沈家领导,沧家已绝,沈家必曾留有一两个青年预备着沈夜发生不测时替他。你们与其指望我,不如去找他们。现在特殊时期,他们不会计较你的家族的。”
“大人的意思是要放下我们不管吗?”崔逸然万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瞪大了双眼。
“不是。”谢衣说,“只是我现在无法成为你们寄托希望的对象。当然,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打算去调查结界的事。”
无异抱着胳膊在旁边看着。在当晚崔逸然的突然造访里,谢衣显得十分疏远,这对无异倒是正好。无异知道谢衣爱他的族人胜过一切,他害怕谢衣身子还未养好又操心劳力,所以自打崔逸然开始下跪便始终担心。好在谢衣并没有因对方焦急而脑袋发热。
崔逸然无法,只是讲了一干劝说的话之后又退了出去,瞧他的模样定是打了主意隔日再来。无异这回牢牢锁好门闩不打算再放他们进门。谢衣怎么想他不管,他对流月城这些大小祭司始终是无法信任的。
他到谢衣床边坐下来,“师父,万一这些家伙说的是真的呢?”
谢衣叹息,“他们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那……师父是觉得他们来的蹊跷?”
谢衣既不肯定也不否认。“我早已被从破军祭司位除名,不该因两三个人的愿望就站出来僭越身份。再说他们既然对结界束手无策,那么我们私自调查还是与他们一道想必都差不了许多。”
他停下来听了一会,确认其他人已经离开,“最重要的,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你身份敏感,若你贸然与这些人打交道,一旦暴露,势必受到利用成为他们与李唐谈判的棋子。我现在自身难保,更保护不了你。至少不能让这事发生。”谢衣说。
无异倒是万万没想到那么深,心下哗然,“师父,你总是想保护我,他们刚刚讲在我身上有你的术法屏障……”
谢衣苦笑,“那是怕你受小人欺负,想不到反而引狼入室,给你带来危险。”
“不是。”无异有些急,“我是说,维持那玩意不是消耗师父你的体力吗?我能自己保护自己,师父别为了这个耽误休息。”
“你也莫要跟我客气。”谢衣淡淡一扬眉毛,“这对我来说就跟你带包茶叶在身上一样,没什么负担。”
“真的?”
无异一脸将信将疑,谢衣点头,“真的。”
“又唬我。”那小子吊起眉梢,“师父现在隔着我碎个杯子试试?”
谢衣心虚,“好端端的杯子碎它干嘛?”
“不然我就把那结界强行撤了。不知道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知道了,就算是我也能估摸出怎么破了它。”
无异倔劲一上来谁也别想说动。谢衣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做。其实那屏障纵使简单也绝对不止一包茶叶,而隔过这半米碎个杯子……他毫无信心,只能念一句算一句地比划。
哗啦。
令他自己也全没想到的是,茶杯顷刻化了碎片,白闪闪地缀在木头桌面上。
谢衣一惊,再试,一片碎瓷渐成齑粉,这次连声音都没有。无异张大嘴。
谢衣盯了片刻,手腕又试着动动,拧起眉心。“无异,过来扶我一把。”他命令。
那小子迅速伸出手到他面前。试探着,谢衣抓住了那只手,手心还有点潮乎乎的薄汗。力量从大腿转移到脚后,腰再绵软,已经比傍晚强许多。无异按住他的腰,将他撑起来,仍然打着晃,谢衣花了片刻稳住脚跟。他还低着头,难以置信地发现许多天以来第一次眼睛离地板这么远——但他毕竟是站起来了。
谢衣抬头,左右看看,灯不在头顶,而是从下方映着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回到面前,无异眼中就如同点了小撮火焰,因为高兴笑得像盏灯笼,“师父,你好了!”
谢衣匀出点力气笑笑,离好还远,莫如说最初的喜悦过去也忍不住有些奇怪。但这都是片刻的事。他被无异的情绪感染,站一会又重新坐下。无异端热水过来,谢衣用毛巾蘸了拧干擦把脸,“还好,不至于再是个废人。”他笑自己,带着一脸透明水珠。
无异伸出手抹去那些水珠,习惯性地,谢衣在他手心里闭上眼。他们浑然都忘了现在谢衣可以自己做这些事。
 
 
 
 
第4章 馋鸡
把灯吹了,黑暗中无异摸回他自己那张木板床上去。谢衣叫住他。“无异,这些天你都睡哪?”
他睡得多醒得少,醒时无异也醒着,睡时无异还没睡。偶尔一两次见到那小子歇息也是在趴桌子,光用看的就不舒服。无异指指隔壁一个小房间,“我在里头架了张床。”
“那小屋湿冷,能睡踏实么?”谢衣又问。
无异总觉着有个地方合眼就成,当然跟定国公府没法比,不过他前阵子风餐露宿历练一道,也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他这模样让谢衣摇头。
这天无异跟一只兔子斗得狠了,一人追一兔上山下山跑了好几圈,本不理它就是,谁想那兔子生得奇怪,通体都是黄色的,叫无异一新鲜,咬牙非捉住它不可。这一争勇跑得气喘吁吁,待到抓到那玩意时,太阳已经行将落山。
无异瞪着手上的战利品半天。“我说跑着不像兔子,原来是你这家伙,馋鸡!”
馋鸡原也很不满地瞪着他,使劲挣扎着想要从无异指缝中逃走,无异偏不让它逃。“馋鸡,好哇,连主人我都不认识了。”他追究。那小鸟听见自己名字,忽然有些奇怪的神色,盯着无异的脸换了眼神。它伸出脖子这嗅嗅那嗅嗅,嗅完索性来了个大变脸。
“唧唧——”
就像又高兴又着急又疲倦似的,馋鸡吼完一嗓子之后不再扑腾了,开始蹭无异的手指。
“怎么,终于认出我来了?”无异一头雾水,往溪水里一看,自己披着鹿皮拿着弩箭匣子,头发也随便散着,活脱脱一个野生猎人,也不能怪馋鸡躲着跑。这小东西还挺能逃,可它要是想逃命为何不变成鲲鹏形态?太累了吗?
累的又何止馋鸡一个。无异带着当日的战利品——包括馋鸡——回家,也是一身的脱力。他瞧见谢衣正坐在门外面对房子琢磨,绿色光芒从谢衣指尖飘出来飞过去,削下不远处大树一块皮再回到他手上。“师父干嘛呢?”无异奇道。
谢衣捻了捻树皮好确认质地。“哦,我计划着等好些了改改这房子,住着舒服点。就是不知道还能住多久。”
无异想起来了,这是谢衣一大爱好——他总能从造房子改房子中找出乐趣来。无异的想法顺便也就跟着他回到了过去的现实里,山上的生活顷刻像个幻像。——真的能跟师父在这里一直生活就好了,但有那样的美事吗?谢衣说得对,不知道还能住多久。
龙兵屿无主,大唐明争暗斗……只要崔逸然之流再来上几趟,他们这段短暂假期就算完了。
想着想着,他看向北方的天际,绮丽的虹色正在淡淡扩大、逼入顶空,虽然缓慢但不容迟疑,照这个速度不出百天龙兵屿即会被全部包裹起来。馋鸡爬到无异肩膀上,一脸愤怒地盯着那个结界。“哦?你受到影响了?”无异问它,那小鸟埋起头憋红了脸,一副想要变身的模样,却直到最后也无变化。
无异恍然大悟,是结界的作用,限制了所有大型术法。他们所在的山头本已处于北方,自是首当其冲,难怪馋鸡变不成鲲鹏来。小鸟郁愤地叹气,一脸严肃,又在看见谢衣的同时原形毕露。“唧”地一声冲到了谢衣的肩膀上。
无异来不及提醒它,谢衣伤口不算全好,被它这么一撞便深深地皱了眉。“你是……你是馋鸡?”他认出这鸟了,换个肩膀给他停。
“唧唧!”馋鸡也跟那姓崔的一个德性,被谢衣认出来,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馋鸡,师父身上有伤,你别这么折腾。”无异责怪他两句,馋鸡愧疚地抹了抹脑门。“怪我,师父,我把它扔家里了,想不到这家伙自己飞来。馋鸡,家里有什么事么?”
馋鸡傲慢地伸出藏在肚子底下的脚爪,无异这才看见它脚上绑着信筒。“不早说。”无异懊恼,展平了信,却是傅清姣一阵唠叨,既问谢衣的伤,也叫他有空回家看看。这还真不太像她的作风,毕竟偃甲鸟家里也有一只,还可以传音。或许娘亲只是找个由头把馋鸡送来吧。
无异无可奈何,塞给那只鸟一块兔肉。馋鸡吃完自己找地方睡觉去了,肥嘟嘟黄澄澄的,山水之间好不快活。
谢衣左肩隐隐作痛,刚站了一会又坐下。无异走过来解开他衣服露出肩膀,还好,只红了一片渐渐换成瘀青,下面刚长上的外伤没裂开。无异等着淤血凝了,拿药酒躲开创口有限地揉了两下。谢衣放心他做,也不看,一时那小子的呼吸拂在自己耳后,连带着心跳声也明确。“这只馋鸡还真是没轻没重。”他听无异抱怨。
“罢了,它是见着你高兴。”
“见着我高兴?明明是见着师父高兴,吃里扒外。”仿佛又一想自己的这话说的不对,“呃,师父不能算是外。”
谢衣莞尔,“我几时不能算是外?”
听他这么问无异不干了,“师父,你要还拿自己当外,那我就不知道还能怎么让师父更里了。难道要我把师父娶回家供着,教别人称呼时冠上我的姓?那也得师父乐意啊。”
谢衣此时有了力气,右手弹他脑门,“我看馋鸡没轻没重是跟主人学的,这就摆着一个现成的说话没轻没重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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