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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长安+番外 作者:羽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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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这就奇了,传言一般不是无风起浪,可这说法怎么显得毫无依据?”
“乐兄,会是有人故意编了散播出来的么?”
“那他也得是为了得好处才能往外瞎编啊。然而到现在都没人拿出这份指令,遑论好处在什么地方。”
无异自言自语完,一脸苦相,“所有事都跟沈夜挂上勾,他若是活着还能揪他出来问个痛快,可惜人已经……”
他说半句停住。当时听闻沈夜与砺罂同归于尽多少让无异对这人的意见减轻了点,再说师父现在没什么大事,他不想抓着旧仇旧恨不放。不过蓦然提及,忽然记起谢衣还在自己身边,一下听见不知什么感想,立刻住了嘴。
谢衣倒没怪他,脸色也无异样,单纯蓦然想起那个他捡到的吊穗,犹豫一下还是把话压了回去。“师父?”无异小心地问,“你跟那个姓崔的情况如何?”
“……哦。”谢衣回过神来,“……其实无他,就是继续说服我站出来以及帮他们抵抗结界,其余的事没讲。我看那小子一腔热情就应付了几句,继续用伤还未好法力不足当借口拖着。以后大约会常来往,你们警惕些。”
“那敢情好,还能套套话。——呃,我得假扮西域人是吧。”
“对。”谢衣很果断,“如果他真的与沈家有牵涉便很可能被沈家利用。沈家不是什么坏人,他们说到底是为了烈山部,但有时太执着容易走火入魔……你看沈夜就明白了。”
“我会留心的。”无异说得热烈已渐渐忘了身上的伤。
三人又扯了一会,天渐擦黑。今天无异不能下厨只好嘴上遥控着夏夷则干,夏夷则又是个事事必精确衡量的,一到自由发挥处分量永远拿捏不准,做出来的菜味道谈不上好坏单纯是别具一格。唯独馋鸡还吃得挺高兴,看来天下之大事事会变,只有馋鸡不挑肉这个事永恒不改。
无异看着它心情就好,回过头来瞧着谢衣又是另一种好。到了晚上他伤得厉害睡的熟,依旧没注意半夜谢衣窸窸簌簌地穿衣起来,也不知道谢衣欲出门之前看见他被子盖得乱七八糟,回过神来帮他掖了,手指在他脸上停下许久。
“我马上回来,你可别醒,做个好梦。”谢衣施下术,见到魔气的影子,令他有些黯然。
一定会了结的,谢衣想,到时我便回来只做你一个人的师父,其余种种全当它过去了。
 
 
 
 
第10章 米缸子
被阳光刺痛了,无异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嘟囔了一声师父怎么没叫我,而后看见房门半敞屋里空无一人。馋鸡在外头唧唧唧地闹,听声音是饿瘪了肚子正在追着夏夷则讨吃的。夏夷则哪有对付馋鸡这种外干中强的猛禽经验,一恼闪身找无异来。“乐兄,你快把这只鸟领走,我可不管它了。”
无异见他狼狈地进卧房门,一手一支鲜嫩嫩的草茎手背上还沾着泥,心里奇怪,“你手上是啥,夷则?”
夏夷则十分尴尬,显得很冷淡地抬起手看了一眼,“哦这个,今天去市集溜达,半路碰见几棵草灵力浓郁,采下来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无异明白了,不再追问。把好容易泄了气的馋鸡捉过来放自己肩上。“师父呢?没在外面?”
“谢前辈一大早就走了。我见你迟迟不起过来叫你的时候你就一人在这屋子里睡,他没跟你说去哪么?”
“啊?他什么时候走的?”
“不甚清楚。我起的时候他好像已经不在房子里了。”
无异四下里看看,没有留言一类的东西,客厅或是厨房里也没有。他本能地觉得这事情不太对。与谢衣一同生活有日子了,谢衣从来没干过不打招呼一声不吭地跑出去很久不回来这种事。“怎么,乐兄当真不知情?”夏夷则跟着有些着急。
“确实没印象。”
无异搜寻起了记忆,蛛丝马迹一点点浮现出来。“这样说来,前夜隐约感觉师父睡着半截出去了一趟,昨天早上醒的时候师父还在,便当小事忘了。难道与今天这状况有关联?”
“或许等等谢前辈就回来了。”夏夷则安慰他,“没准他觉得不是大事,才未与你说。”
他反倒提醒了无异,无异一凛,脸色沉下去。“对……他觉得不是大事,甚至有可能他计划着还能在我醒之前回来。——然后耽搁在什么地方了。夷则,你说会不会是这样?”
他看向夏夷则,对方无法否认,无异叹气,“罢了,干猜不是办法,我和馋鸡出去找找。”
他们几乎是猜得挺对。谢衣此刻不是不能立刻回去,他想着日上三竿无异再能睡也醒了,必定正四处着急地寻他。谢衣别的不敢说,自己徒弟那点说有不算有、说没不算没的心思还是知道的。
可惜偏巧他清晨顺着口诀一路追踪时撞见了冤家。本低头跟着追踪术走,却被截击了一个冷不防。“看来破军祭司大人亦觉得大祭司还活着。”一个冰块似的嗓音叫住他。
术法沿着痕迹能找到的最远也就在这里了,谢衣抬起头来前心念转了半圈。“阁下是?”他未见到人先开口,待到见了,又有七八分的谱。
面前的冰块倒是好形容,长了张沈夜的脸,多出几根毛刺的乱长发,说话语气又像瞳。对方交叉起手指自报家门。“鄙人沈川。”
就是有这种光靠名字便无需多说的自我介绍,看上去他就是沈家曾经留着给沈夜做备用品的那一位,从样貌说亦与无异的描述相符。谢衣明白了,抬手露出他拿着的吊穗。“那么,这东西莫非是沈大人故意叫谢某看见的?”
就跟没听见这问题似的,沈川不置可否,只是盯着谢衣看。“大人瞧上去气色不错,想必伤是大好了。”
既然对方打定了要照着他的游戏规则说话,谢衣无法,欠信息的是自己这边,只得回答。“托福,谢某捡回一条命。”
沈川点点头,“若大祭司看到大人一定也如鄙人一般欣慰。”
好在绕来绕去绕不出个沈夜,谢衣心中有所动摇,面上还尽量做了不露声色,“他果然活着?”
沈川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反问,“如果大祭司当真活着,大人您预备如何?”
“那要看他在做什么,又预备如何做。”
“假若什么都不做?”
“那便与没有一样了,谢某永远记他往日为师的恩情。”
沈川思忖了一会,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谢衣却并不希望到此为止。他有实力有资本,见终于轮到自己于是把话说得格外直了一些:“沈大人可是想取而代之?”
沈川喉咙里发出笑声。
“破军祭司大人,从古至今,做烈山部的大祭司哪里能得半分好处?这是沈家的义务和责任,不是沈家情愿。大祭司这位子是牢笼,做备用品本身便幸又不幸,假如有的选,鄙人情愿一生碰都不碰。”这话好像在他心中盘桓已久,终于找了个对象可以讲一般,讲完一脸释然。
“如此是谢某问得唐突,沈大人莫要见怪。”
“不必客气。反倒鄙人有一事一直想听破军祭司给个答案,你为流月城可算是费尽了心力,最终这样下场亦谈不上好坏,究竟为何?你爱他吗?”
“爱?”谢衣皱起眉头,“这样说未免太离谱了。”
“那如何讲?”
谢衣不情愿地笑笑,“此事细道实在麻烦。沈大人便精简着听罢:谢某从他那里学到的理想与信念并非是他本意,他也从未预见到自己会将谢某教成这个模样,但那些理想与信念在谢某心中却变成真的了。”
“他为了城主保护这一城,哪怕入歧路;谢某为了他做同样的事,又不愿走上魔道。结果谢某与他分道扬镳,却仍记得这一座城。”
沈川哑然,“说着虽短,可当真不精简。”
“抱歉,”谢衣弯起眼睛,“本如同前尘虚空一场谈不上好坏的梦,谢某只想确认他生死,确认过了便放下而已,此后再不想过问。”
他自己心中其实一向不大清明,他对沈夜是什么,反过来沈夜对他又是什么。后来谢衣见到无异便明白了,那小子能为了他不细究好坏虚实,只因为相信他的师父心里那杆秤与他相同;沈夜也能为了流月城走火入魔,只因为从对抗生出来的执着到终末成了不择手段。
谢衣不一样。他幼时既不被纵容也不被束缚,没有追逐过或挣脱过,所以不了解一门心思追逐或挣脱要消耗何等心力,他真的把心力给他人,给所有人,而非唯一的天边一颗星辰。
沈川显然更容易成为沈夜的理解者,因此话到他这里总要扭曲八分。“既已放下,何必确认?确认过了,又怎么放下?”他喃喃道。
谢衣一怔,复释然,“沈大人说的对,原是谢某愚钝。”
二人一来二去剑拔弩张地客气了一会,终于沈川一脸目的已经达到的样子转身欲走,这回成了谢衣拦他。“沈大人且慢。”
对方就像听不见他说的话似的,依旧步伐蹒跚向前。谢衣不能让他就这么擅自走了,抬起手绕几圈,几枚叶子飞成刀片冲着沈川背后飞去,迫使沈川不得不回过头来挡下。“大人还有旧想叙?”沈川又变回了一个冰块。
“叙旧还不敢。谢某只想问问,”他看向已织过三分的结界,语调森然,“——这结界恐怕并非与沈大人无关吧?”话说得客气,就更显得内容直接。
沈川唇边露出些讥讽,令他与沈夜异常相似:“大人有何想法,又待要如何做?”
谢衣摇头,“自然是阻止。我族人早已命途多舛,为何还要强加上这一遭?”
语毕,谢衣先行结了印。这并非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战斗,而且依照谢衣原先的性子也不喜欢主动挑起事端。但今日节奏被对方掌控久了令他不快,况且就这么令沈川走,不仅吊穗的线索断了,连结界的事亦要重新等待时机。谢衣还没慢性子求稳妥到那个程度,反正双方均无杀意,不如先打一场探探虚实。
沈川似乎对他还能不能打很有兴趣,抬起手臂在二人中间的半空中撞出火花,就算战书已定。他的术法与沈夜同宗,而谢衣是沈夜的徒弟,加之谢衣最近得了魔气将尽回光返照的力量,一时居然胜负难分。
表象如此,谢衣却渐渐觉出对方并未出全力,而自己少了偃甲自然也差上一大截,可是打着打着不妙的还是自己这方——沈川不是白白背了大祭司候补之名,看着散漫,实则威势阴冷,谢衣暗暗佩服。
他额头湿出了汗,而沈川毫无收手之意,战书是谢衣先下的,他存心报复,饶有兴致地想看究竟谁先耗尽。谢衣疲于应付亦找不出空隙逃跑,正是渐渐进入死局之处,伤过的身体根基不稳便越发凸显出来。
他正无法可解,忽然从山中凭空冲出一只大鸟,大鸟嘶鸣一声,白光夹着蓝光一道冲着沈川飞过来了。沈川一愣,收手侧仰堪堪避过,还未等站稳下一招已然来到。这回是大鸟上那个人形裹着怒气打来的,碧色泛金,一路上树杈子被削飞无数,如同木头撒的花一般纷纷扬扬下起了雪。
沈川张开甲胄硬挡,脸上还是被划开两道口子。真是刚猛,他暗叹。只见那人翻身从鸟背上下来挡在谢衣面前,一对少见的浅色虎眸瞪着他,在坠落的木花里像是早已见过百死的稳健。
沈川忍不住后退一步。他看着对方实力未见得比谢衣一半,却生生漫出恐惧,这恐惧远甚面对谢衣时。——可那是为何?这小子年纪轻轻,神色竟如同曾经扛过了生离死别?
他定定心神,想起崔逸然前日说过的话,抱臂站了而后话不沾地地开口。“哦,这位定是传闻中破军祭司大人收的那位西域爱徒。”
无异只瞪着他。谢衣方面不改色地调匀了气,抬手令无异退后。“劣徒冒犯了,还请沈大人不要见怪。”
“怎么能算冒犯,倒教鄙人长了见识。烈山部术法来源于神农之力,原先属木,金木又相克,他竟能融合二者,实在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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