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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舍(太极篇) 作者:夏灬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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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这样,好痛,真的好痛。
 剧烈颤抖着的女生绝望地站在原地缓缓回过了头,脑后拉扯着的疼痛再次突兀的传来,而这次,女生也终于看清是什么在拽着自己的头发。
 自己被横拽着的头发后面,是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一样的身高,一样的形体,一样的面容。
 只不过,这个身体和这幅面容,全身上下都是一片死气沉沉的黑。仿佛是千丝万缕的头发凝结而成,正冷冷地和自己对视。
 而这人头上的头发,一头长在她自己的头上,另一头,却是自己被打横拽起的头发—— 
 
 眼前瞬间放大了数倍的黑色脸颊像是一张被烧毁的焦炭,细细密密相互交叠的纹路让人不寒而栗,黑洞洞的眼窝黑洞洞的嘴巴黑漆漆的皮肤,全身上下都带着浓郁的血腥味道。黑发凝结成的眼球死气沉沉地瞪视了片刻后,终于冷冷地咧开了嘴角。
 “这才是,结发。” 
 
TBC
甩文甩文。
拖延症真是害死人。。。
四 
 
 “小伙子?小伙子你没事吧?”
 耳边嗡嗡的声音让吴邪感觉脑袋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缓缓睁开眼睛,昏黄的光线并不刺眼,却依旧让吴邪下意识地闪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睛,吴邪看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你醒了?醒了就赶紧把这姜糖水喝了吧。”突然出现在嘴边的碗吓了吴邪一跳,转过头看着端着碗的大婶,吴邪总觉得她有点眼熟。
 “我这是在哪?”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吴邪打量着自己置身的这间狭小房间,不到三十平米的小屋子里除了些简单的摆设就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灯光的光线都昏暗地照不亮整间屋子。自己躺着的床算是这间屋子里唯一可以坐的地方,被子不厚,零零碎碎地打满了补丁。而床边的小柜子上,正放着自己的长焦镜头。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倒在我家边上的巷子口了。要不是我下班路过,你一晚上估计都得冻在那儿。第二天就你就上头条咯。”把热乎乎的碗塞进吴邪手里,大婶脸上满是担忧和责怪。
 “巷子?”手中滚烫的温度让吴邪有些僵滞的思维终于缓缓开始了运作,迷迷糊糊地记得自己刚刚似乎又梦见了什么。可是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在巷子口昏睡过去?难道自己梦见的能力又恢复到从前的水平了?
 这个大婶又是谁?为什么会把自己带到她家?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中年大婶,朴素的花布衣服,头发随意的绑成一个结,花白的鬓角在灯光下让她的脸显得更加苍老。怎么觉得,好像有点眼熟?
 “喝完了赶紧回家吧,你手机响了好几次了。”站在一边的大婶脸上满是促狭的笑意,“是女朋友担心你呢吧。”
 “啊!”这才反应过来现在估计已经是半夜,张起灵估计已经急疯了。吴邪一口灌下碗里有些微辣的姜糖水从床上蹿了起来,也顾不上去想这个大婶怎么这么眼熟耳熟,道了声谢拿起镜头就急匆匆地往外冲。
 “回去好好跟女朋友解释,别吵架了啊!”站在巷子口看着吴邪一路小跑的背影,大婶脸上是淡淡的笑容。
 “好!谢谢大婶!!”回头对夜色中的大婶挥了挥手,吴邪远远看着站在门边的身影,突然之间想起来这个大婶究竟是谁。这不就是那天出外景的时候,给自己倒了杯水的保洁大婶么。
 缓缓合上破旧的小木门,她轻轻摸着眼角沟壑纵横的皱纹,嘴边的笑意渐渐消失。小小的房间内还残留着姜糖水甜辣的气息,她慢慢走到床边坐下,缓缓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细细的东西,背着原本就昏暗的灯光举起了手。
 晦涩的光线中,一根栗色的卷发,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再次消失。 
 
 抱着镜头在小巷子里一路狂奔着,稀稀拉拉的路灯让吴邪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楚。凛冽的冷风大口的灌进肺里,像是刀子一样刮得人生疼。
 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思维运转得比脚下的步子还要迅速,吴邪总觉得这条自己平时总会选择的小路今天的感觉有点不太一样。就好像,就好像自己五分钟之前就来过了这里了一般。
 巷弄两边的路灯和树木不停的往后退着,气喘吁吁的吴邪猛地刹住了脚步,在原地僵滞了几秒后,转头看着自己刚刚经过的那根电线杆。
 吴邪也说不上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去看这根电线杆,但潜意识却让他不由自主地又往后退了几步。
 贴满了小广告的电线和大街上的没有任何不同,隐藏在路灯照不到的阴影之中,只露出了一半的样子。
 原本身上因为跑步流的汗突然冷却了下来,冰冷黏腻地粘在吴邪后背上,好像它们本该就是冷汗。而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也毫无预警地窜了出来,似乎知道在电线杆背后的阴影之中,隐藏着什么东西。
 为什么会觉得这里这么熟悉。让自己毛骨悚然的熟悉。
 呼啸而来的风缓缓吹开了云朵,银色的月光不急不缓地照进这条小巷,像是为了让吴邪看的更清楚,不偏不倚地照在了电线杆上某张被撕了一半的小广告上。
 电线杆——
 
 拿着镜头的手渐渐颤抖起来,脑海中原本零碎的画面渐渐拼凑完整。死死地瞪着那一片黑暗,从那里传来的强烈窥伺感让吴邪又往后退了两步。冬夜的空气中满是凛冽的萧瑟,而一丝丝越发浓郁的腥臭气息,正随着夜风丝丝缕缕地弥漫开来。干枯的树叶在风中发出刷啦刷啦的声响,仿佛是什么重物在地面上被拖行一般。
 窸窸窣窣的声音仍在继续着,越来越清晰的感觉就像是真的有什么东西正从那电线杆后的黑暗中一步步走近。全身上下的所有细胞已经发出了最后的防卫警告,尖叫着提醒吴邪马上离开。
 昏暗的路灯像是为了配合此时诡谲的气氛,原本就不明亮的灯泡突然降低了亮度,连吴邪所在的区域都开始阴暗。死死咬住下唇屏声静气地听着静谧中越发清晰的声音,吴邪沉下气猛地转过身,却正对上一张惨白的脸。
 过于阴暗的光线让那张没有丝毫血色的脸更加阴森,僵硬的表情写满了痛苦和恐惧,而丝丝缕缕的血液正顺着那血肉模糊的头顶缓缓流下,殷红的血液在惨白的脸上横七竖八地蜿蜒着,像是一道道恐怖的裂痕。 
 “为什么——为什么——”
 小声抽噎着的女鬼目光呆滞地看着面前已经同样脸色惨白的吴邪,缓缓地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
 “我的头发呢——把你的头发给我好不好——”
 腥臭的腐尸气味随着她抬手的动作扑鼻而来,被呛得终于缓过神来的吴邪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却看见那女鬼已经在瞬间变得面目狰狞,十指大张着狠狠朝自己扑了过来。下意识地挡住眼睛,吴邪脑子里刚刚闪过那双漆黑的眸子时,却听见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啧。”
叹了口气的张起灵看着吴邪仍旧挡着眼睛的样子,平生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名为‘恨不得’的情绪,恨不得敲开吴邪的脑袋看看他到底把自己的叮嘱究竟放到哪里去了。要不是因为自己在他身上布下了结界,这次怎么能及时赶到。开始还在担心自己是不是保护过度,可是以吴邪现在这个情况看起来,自己再怎么保护也过度不了了。
 “小哥!”放下胳膊看着手拿黑金古刀站在自己面前的张起灵,吴邪总算是长长松了口气。恢复了亮度的路灯斜斜地照映着张起灵没有表情的脸,但吴邪看的出来,那波澜不惊的背后其实写满了波涛汹涌的担心。
 “跟我回家。”轻叹了口气,张起灵看着吴邪脸上那瞬间的安心表情,原本有些焦躁的心突然柔软了下来。伸手去拉吴邪,却在靠近他胸前的位置突然感觉到一阵恶意。低头看着吴邪挂在胸前的长焦镜头,张起灵慢慢皱起了眉头。
 “刚刚那个女鬼呢?你把她打散了?”紧握住张起灵的手,吴邪有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是闯了祸的孩子,然后被收拾了烂摊子的家长领回家。虽然是不恰当的比喻,可是从掌心中传来的幸福却如此切实。
 “吴邪,你去哪里了。”没回答吴邪的问题,张起灵拉着吴邪慢慢走着。
 “拿镜头啊。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在巷子口睡着了。还好被店里的保洁大婶看见了,不然明天早上你就要在新闻头条上看到我了。”没有说自己的梦见,吴邪轻轻捏了捏张起灵的手心。
 “大婶?”什么样的大婶能把一个在昏睡中的大男人搬进她自己的家?转头看着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吴邪,张起灵淡淡问道,“你梦见什么了。”
 “额——就是刚刚那个女鬼。我梦见她死亡的场景了。”老老实实地说了实话,吴邪耸了耸肩,“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把她怎么了?”
 “她本身魂魄不全。我没出手,你身上的结界就已经让她消散了。”言简意赅地说着,张起灵回想着刚刚那个女鬼的样貌。她缺少的那一魂一魄,应该就是她的头发。
 “诶?所以说‘被吓得魂飞魄散’这种话是真的咯?”联想起那个女生的死法,吴邪反问着。
 
 “吴邪。”停下了脚步,张起灵按住吴邪的肩膀定定地看着他。
 “小哥怎么了?快回家啊,我好冷。”低着头的吴邪不去看他,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话。
 猛地把吴邪搂入怀中,张起灵只觉得心里有些微微的疼。温柔地摸着吴邪的头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吴邪,别怕。”
 “我没有怕鬼。”把头埋在张起灵的肩膀上,淡淡的柠檬香让空气中的萧瑟都褪去了不少。沉默了片刻,吴邪才开口道,“我只是怕见不到你最后一面。”
 “不会。”斩钉截铁地说着,张起灵更加用力地抱着怀里的人。“黑瞎子说过,我们有十年。他不会看错。”
 “哪还有十年,今年马上就过去了。是只剩下八年了啊。”一直压抑着颤抖终究还是从声音中泄露出来,吴邪紧紧攥着张起灵的衣角,不知道要怎么说心里的酸涩。明明只有这么短的时间了。可是为什么自己的生活仍旧被鬼怪充斥。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平平静静地过着小日子。为什么自己还是个梦见。为什么那些鬼会找上自己。什么既来之则安之,都是自欺欺人的假话啊。就算自己不怕鬼不怕死,可是,可是会怕再也见不到张起灵。
 “是还有八年。”揉了揉吴邪的脑袋,张起灵明白吴邪内心其实从未真正放下。毕竟两年前的那些经历,算是让吴邪深恶痛绝了。
 “嗯。”用力点了点头,吴邪正想再往张起灵怀里缩缩,却被胸口的镜头狠狠硌了一下。“啊,我的镜头!”心疼地拉起镜头在灯光下仔细检查着,吴邪一脸小奸商的财迷表情。
 有些好笑地看着吴邪的样子,张起灵一言不发地凝视着路灯下被阵阵黑色雾气包裹着的镜头,嘴角的笑意,渐渐冰冷。尽管自己依旧对于这样的闲事没什么兴趣,可是为了避免再次把吴邪卷入其中,看样子还是该主动了。
 没有拖延的必要。速战速决吧。 
 
 不到三十平米的狭小房间内,昏黄的光线只够照亮那张满是补丁的小小木床。坐在床上的女人背对着门,正对着放在床上的小桌子慢慢地梳理着头发。
 已经花白的头发似乎在很久之前就做了卷,只是没有好好打理过一样,所有的卷都变得散乱不齐。拿着梳子的女人揪着发梢,一点点地梳理着,像是一点也不在意那些本就乱了的卷被自己梳得更直。
 蓝色的工作服整齐得叠放在床脚,口罩和帽子放在最上面。这大概是自己唯一一套没有补丁的衣服了。幸好现在保洁员的衣服都差不多。穿着这一身的自己不管去哪里,都没有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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