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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舍(太极篇) 作者:夏灬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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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怎么会有人在意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只会看着那些光鲜亮丽的年轻女人,所有的赞美和鲜花都只会给那些身姿曼妙的漂亮女人,所有的男人,都只会像狗一样,盯着那些有钱有权有脸蛋有身材的女人,不停地摇着尾巴咽口水。
 没有人会在意自己。
 甚至连自己的丈夫也不会。
 拿着梳子的手微微僵滞了片刻,接着更加轻柔地继续梳理着。没关系,自己不是早就知道这一点了么。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就已经知道这一点了。
 所以明天,自己又要去工作了。
 保洁员的工作多好啊。在厕所里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听着那一对对狗男女是怎么商量着和他们的家庭摊牌。听着那些当初对结发妻子信誓旦旦的男人,如今是怎么对着那些女人说着一定会和妻子离婚的话语。
 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
 缓缓放下梳子,摸着自己已经爬满了皱纹的脸颊,她对着镜子无声地轻笑起来。眼角的鱼尾纹因为笑容变得更加明显,而披散在肩上的头发竟然随着她越来越剧烈的笑,猛地掉在了床上。
 还在笑着的女人颤抖着捡起落在床上的头发,死死地攥在了胸前。镜子里的女人面容衰败,光洁的头顶没有一丝头发,甚至连头皮,都像是曾经受过伤一样,惨不忍睹地褶皱在一起。
 “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
 轻轻叹了口气,女人摸着自己的脸颊,叹息般地轻声说道。
 “我不怪你。是我,原来已经这么老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蓦地在整间房子里响起,空气中浓郁的腐臭味道强烈得让人窒息。女人擦了擦眼角的液体戴好假发,转过头看着昏黄的灯光下,不知何时密密麻麻铺满了一地,像是千百条弯曲蠕动着的黑色小蛇一样的长发,缓缓笑了起来。
 明天,又要工作了。
吴邪醒过来的时候张起灵已经不在床上,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迷迷糊糊地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看着已经到了正午的时间,吴邪终于放弃了再睡个回笼觉的想法。
 昨晚回到寒舍已经半夜,又被张起灵饿狼上身一样的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吴邪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就像是刚刚跑完了三千米一样快要散架,连昨晚究竟梦到了什么都完全想不起来了。
 也不是完全想不起来,好像是梦到了那个保洁大婶吧。
 皱着眉头闭上眼睛试图回忆起那些零碎的片段,差点再睡过去的吴邪终于挣扎着让自己清醒起来。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好像只是梦到了那个大婶儿在梳头发。应该,就只是个梦。
 “老板你醒了没?醒了就出来吃饭啦。”门外传来的王盟说话声让吴邪突然有点不太适应,平时不都是张起灵来叫自己的么。
 “来了来了。”穿好衣服拉开门,吴邪看着站在门口的王盟,走到楼梯口往下看了看,空荡荡的大堂却不见张起灵的影子。“王盟,小——”
 “小哥他一大早就出门了。”一脸‘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的表情,王盟耸了耸肩说道,“好像是有事。他没和你说么?”
 “没啊,奇怪。”这个总是宅在家里的闷油瓶子竟然会一大清早瞒着自己出门?走下楼梯的吴邪越想越觉得奇怪。“他没和你说去哪儿?”
 “没。”摇了摇头,王盟一脸无辜。“就让我中午叫你下来吃饭。”
 坐在餐桌边看着对面空荡荡的位置,吴邪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太安稳。端着碗不时往窗外看看,可是那扇虚掩着的红色木门始终没被推开。
 “老板回神啦。”无可奈何地看着吴邪那一脸放心不下的样子,王盟都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了,“你现在简直就像个担心老公在外面找小三的怨妇啊。”
 “去去去,胡说。”这才回过头夹着菜,吴邪看着王盟那一脸窃笑的样子,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怎么不关注那个变态杀人案了,王侦探?”
 “正想和你说呢,老板,你不觉得死者生前都去过摄影店这一点很可疑么?那几个死者生前没有任何关联,去的摄影店也都不相同,可是为什么却都会被同样的手法杀害呢?这是不是可以推论出,其实凶手可能是混迹在摄影店的工作人员?而且死者全是小三,范围就可以缩小成被丈夫抛弃了的女性职员了!”王盟抽丝剥茧的分析着,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你还真把自己当侦探了啊。”虽然王盟分析的有道理,但是那样的死法,不会是人能做到的。更何况,自己已经梦见了其中两人的死亡,只是却没有看到那个鬼的真实样貌。
 “嘿嘿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王盟接着说道,“反正我觉得就是这样的。”
 “那你说说,一个女人,要有多大的力气和能耐,才能在另一个女人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完整地把她的头皮剥下来?”咽下口中的饭反驳着,吴邪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却突然渐渐凝滞。
 对啊,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大婶,是怎么把一米八二的自己从路边弄回她家的?而且一般情况下发现有人晕倒在路上,第一反应不该是打120么?
 “老板你怎么了?”发现吴邪脸色变得不太对劲,王盟疑惑地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老板?”
 眉头紧锁地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吴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第一天自己去外景场地给自己倒水的保洁大婶,自己离开摄影店之前看到的那个莫名熟悉的员工背影,还有昨晚梦见中那个死去的女生所说过的话,再加上刚刚王盟得出的结论——
 所有被吴邪曾经完全忽略的东西终于在此时全部拼凑完整,那天自己上了保姆车之后就和其他员工一起睡着了。醒来后手上拿着不知谁放过来的假发。而直到当时那个女人闹着离开,自己也再也没有见到那个保洁大婶。而昨晚那个大婶说,她家就在那条巷子附近。那条有一个死者的,巷子附近。
 可是自己亲眼看到了那个女生的死法,是被出现在连结在她自己头发上的,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东西活活吓死的。但那个大婶明明活得好好的啊。活人,难道也能做到这样灵异的事情?
“对了老板,小哥走的时候好像拿着什么东西。”猛然想起来张起灵离开的时候的样子,王盟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好像是你的相机?”
 “什么?”被王盟打断了思绪的吴邪变得更加一头雾水,张起灵拿着自己的相机出门干什么?放下碗急匆匆地冲上二楼,自己的相机好好地放在桌上。而不见的,是昨晚自己拿回来的那个长焦镜头。
 张起灵为什么要拿走那个镜头?难道那个镜头有什么问题?
 坐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吴邪在心里第N次埋怨着没有给张起灵买一个手机。平时总是觉得他不会出门,自己能联系到寒舍就够了。却未曾想到还会有今天这样的情况。
 不安像是浓雾般无孔不入的渗透入吴邪的骨骼和细胞之中,坐立不安地在卧室中来回踱着步子,吴邪实在是想不出来张起灵能去什么地方。死死咬着下唇回忆着昨晚两人的对话,盯着窗外的吴邪脑海中猛然划过了一个想法。
 张起灵。不会是去找那个大婶了吧?
 愣了三秒后抄起外套就想往外冲,可是房门却像是知道吴邪的想法一般,竟然兀自死死关上。一张贴在门后的道符缓缓现形,朱红色的符咒幽幽地泛着亮光。
 “靠!”狠狠地踹了门一脚,吴邪知道这是张起灵为了不让自己离开寒舍的道术。急躁地在原地转了两圈,虽然知道张起灵一定不会有危险,但吴邪就是放不下心。
 那个大婶是活人啊,张起灵要是一刀下去,那就不是驱鬼而是杀人了啊。好不容易让他学会吃饭,难道就要去吃牢饭么?!
 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冷静,坐在床上的吴邪来回揉捻着手腕上的红绳,目光却在落在自己身下的床单时,突然发了亮。
 没有结界能阻隔自己梦见。这样一想,倒还真是个了不起的本事。 
 
 “很好,就这样,非常好,再笑得更开一些。”
 搭建着梦幻背景的摄影棚里,摄影师正拿着相机不停地按动着快门。而在镜头的那边,一个穿着精美蓬蓬裙的靓丽女人,正戴着一头如海浪般大卷着的栗色长发,对着镜头不断地变换着造型,展示着她凹凸有致的曲线。
 空气中是浓郁的脂粉和香水气味,鼓风器嗡嗡地吹动着那女人的头发,散发出越发浓烈的发胶香味,以及一丝淡淡的,若有似无的腥臭气息。
 “现在还没到清扫的时候呢,出去出去。”
 造型师看着站在门口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保洁人员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最讨厌这些保洁了,总是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就进来顺些东西走。
 “嗯嗯,我马上就走。”
 看着那离开的背影,造型师这才转身继续看着那正在拍照的女人。这顶假发真是适合她。不过,这假发是店里的么?怎么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呢。下意识地转回身看着背后已经关上的门,造型师突然打了个哆嗦,好像有点冷啊。
 默不作声地看着那推着清洁车渐行渐远的背影,藏匿在门后的人微微皱起了眉头。手中的镜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淡淡的黑色雾气变成了一条犹如发丝一般的细线,悄无声息地连结在了那个蓝色背影的脑后。
 果然如此。
 冷冷地扬起嘴角,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再不见平日的淡漠或宠溺,只剩下斩草除根的狠戾。
 
TBC
甩文啊甩文。
每次的结局都要爆字数。。。
其实这个大婶,真的不是坏人。
五  
 
这个世界上,光明和黑暗永远是同时存在的。 
 只可惜,太多的人只能看到那些光鲜亮丽的外表,却忽略了阴暗漆黑的内里。人是这样,建筑是这样,城市是这样,社会是这样。
 所以,才需要保洁的存在。
 
 轻轻叹了口气,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她从清洁车上拿下拖把,开始清扫着这家摄影店的卫生间。
 密闭的卫生间通风口像是出了问题,每个来上厕所的员工或者客人都只会掩着口鼻迅速解决问题,甚至都不看看他们把废弃的纸扔到了什么地方就匆匆忙忙地离开。原本就有些腥臭的卫生间变得愈发让人窒息,可是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提出修理。
 像是闻不到那些刺鼻的气味,她把那些乱扔了一地的纸全都扫进垃圾袋里,弯了许久的腰有些酸疼,在她抬起身的瞬间险些站不稳倒下去。扶着墙慢慢地顺着气,她脱下塑胶手套重重地捶打着已经疼得冒出冷汗的腰,苍老的脸上是极力忍耐着痛苦的表情。
 “里面还没打扫完么?我们要上厕所啊!”重重的敲门声和毫不客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年轻似乎已经成为了盛气凌人的资本。
 “快了快了。”戴好手套开始拖着地,腰已经疼得没办法弯下去。她死死地攥着拖把,听着门外的那两个女生叽叽喳喳地说着新闻八卦,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谁没有年轻过呢。可是难道因为你们年轻漂亮,就可以去肆意破坏别人的婚姻和家庭么。可是为什么你们的外表那么美丽,但心里却丑陋肮脏得连这厕所都不如呢。
 “算了算了,我们去外面上吧,反正里面的通风口也没修,臭的要死。”
 “嗯,那顺便再去买杯奶茶回来好了。”
 门外的声音渐行渐远,片刻后,走廊尽头的这间卫生间里,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拄着拖把靠在了冰凉的瓷砖上,她抬起头看着头顶惨白的白炽灯,不算明亮的光线似乎有些微微的发灰。映照着她帽子下露出的些许白发,更显得有些说不上的诡异。
 
 转过头看着镜子中自己苍老的脸,她缓缓取下帽子轻轻抚摸着那一头白发,像是丝毫不介意这里是恶臭刺鼻的厕所,从衣服夹层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绸缎袋子,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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