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霹雳][意绮/最绮]一切无碍+番外 作者: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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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缺的,闭嘴!”旁边一个瘦子立刻用筷子夹他的嘴,看来真有不少糗事被大家伙取笑惯了的。
中间打岔一过,就把之前的问题忽略而过,绮罗生暗暗松了口气,却觉得桌子对面有一道视线若有若无在自己脸上扫视,等抬头的时候,那道视线又自然地飘落到其他地方。
朋友相聚,酒是必不可少,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只苦了绮罗生一人,胃才好些勉强喝了一杯,险些又要当场吐。
“来来来,这位小兄弟的酒我担了,你们别看人家斯文就欺负!”有个穿红连衣裙的浓妆姑娘站起来,颇为仗义地端走绮罗生的酒,一仰而尽。
“好样的!好样的!”上官圆缺和浑千手立刻咋咋呼呼起来,嚷着要拼酒。
“花千树,不愧是花姑娘,头发辫儿、眼镜片儿,千杯不醉最有范儿!”
“滚擦,花姑娘是我的!”最光阴也来劲儿,摇头晃脑咧着嘴大声嘻笑不断。
喝了一阵,有个斯斯文文的男人站起身。
“各位,我得先回家了。”
“老黄你又提前退场!还是你家宝贝儿子催?”
“麦喊错了,老黄在这里!”最光阴大力拍拍闷声啃骨头的黄羽客,险些把他嘴里的肉渣拍出来。
“别黄昏,你儿子的电话?”
“嗯,明年学校组织冬令营,要给他收拾收拾行李。”那男人道了声对不住,敬了杯酒,离去了。
花千树感慨:“男人还是得当了爹以后才有味道,知道疼老婆、疼孩子,像你们这一个个毛头小子下半身都没解决完,天天饥得狼一样,能懂个什么情趣!”
忽地热辣辣一句,唬得几个大男人不敢接话,怕开口太黄爆了露骨,可不回两句又显得没有男人气概,正憋屈着,另外一个男人慢悠悠说:“咱们这群人里面,也就别黄昏结婚了吧!”
绮罗生这时才瞧清楚他的脸,瞬间眼睛亮了又亮,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这个男人,真好看。
要说五官俊俏的,绮罗生也见过不少,不说他自己,就是那个人也雕塑一般的英挺五官;这个男人却是好看得十分不同:浓密纤长的睫毛耷蒙着遮掩了半张脸,唇微厚,嘴角上翘,英气中透着股柔媚,两种风格和平共存。
“还真是,小最要不是被那丫头踹了,估计也差不多该结婚。”
黄羽客忙里偷闲,从骨头堆里抬头道。
真是会接话,最光阴寒透一张脸,拎着酒瓶狞笑着朝他走了过去。
足足折腾到快凌晨,酒场才散了。
开车的顺载走几个人,又一波拼着打车走,黄羽客好酒量,竟然跨上自行车稳稳当当迎风而去。
临走前告诉绮罗生件事,学校毕业课题都挂在网站上,叫他好生挑选下。
至于其他的人打听他的事,绮罗生问你怎么说的。
黄羽客一乐:“我说你身体不适,回家养病去了,下学期来。”
“嗯,”绮罗生点点头,踢地上的石头,“谢谢你。”
像是怕自己再问多余的话,忙扭头去找最光阴。
有个定理:要想跟一个人熟悉,就跟一群更不熟的人混一混。
聚会之后绮罗生果然跟最光阴少了几分隔阂,晚上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打赛车游戏时,最光阴输了好几把,气得把游戏柄扔了,问:“哎,我说你晚上有收获没?”
遥想当年,绮罗生学习臭屁,网络游戏却拿过赛区前几名,赶上最光阴不知他底细,才觉得挫败,他自己是习以为常胜利者姿态了。
“什么收获?”
“装,”最光阴鄙弃,又忍不住好奇心支吾,“那个,有没有跟你一样的?”
他是纯粹心痒嘴贱,“据说你们同志之间有什么心灵感应之类。”
绮罗生对他的用词颇不感冒,都什么时代了,美剧翻天飞,海龟到处爬,逮住个基佬还跟洋鬼子一样新奇;说到用词,最无趣的莫过于“同志”,一副上个世纪苦大仇深、深埋于不见天日的哀怨样。
“那用什么?”最光阴迷茫。
“……”绮罗生心道,教你不是白教了,听见萝莉就迈不动步的家伙,直得麻杆儿一样,话题一转,郑重道,“我觉得有三、五个是吧。”
“啥!!!!”
深夜里,但听公寓楼里爆发一声惨叫。
作者有话要说:
☆、基与不基
最光阴从小有个习惯:对女性苛责,对男性宽容;不对,这好像是全世界男人的标准。
女孩子,胖的不准近身,丑的不准近身,俗不可耐不准近身,大脑空空不准近身,发嗲花痴不准近身……至于男的,长得帅又不当饭吃,多看几眼羡慕羡慕就罢了,长得丑还能比出优越性,交朋友也未尝不可。
这准则应用到面对“基与不基”时,也显得十分宽容,加上他从军队里混出来的,见怪不怪,只觉得这些事正常。
到了初见绮罗生时没太多反感,也有些这中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因。
但他身边最好的几位哥们可就不一样了。
一场激烈的“审讯”持续到后半夜。
绮罗生抱着枕头坐在床上打呵欠,床边还有个人拉着不依不饶。
“孔雀那货不算数,他跟老杜的事一时不好跟你解释,也就你小子一双贼眼亮,老杜今晚还没来呢!其他人是谁?”
“原来他叫孔雀,人如其名,真好看。”绮罗生赞叹。
“少废话!”
“好吧,痕千古……”
“老痕?怎么可能,当年体能训练这货像头独狼一样!”
“一晚上瞄我好几次,估计也看出来我了,去洗手间的时候跟我搭话,问我跟你的关系,我说朋友而已。”绮罗生想想那若有若无的扫视和洗手间的针锋相对,还有些心悸,“他挺关心你,怕你吃亏。”
“啥、啥……”最光阴哆嗦了下,“怎么会是我吃亏,就算那啥也是我更那啥吧……”
“就算啥,啥是啥,”绮罗生看他,“你祖籍北方么?”
“不是,擦,继续,还有谁?”
“那个爸爸……叫什么来着,别黄昏。”
“……”
最光阴沉默半晌,忽地发出嘹亮的笑声,笑得眼泪都快淌出来了,跳床铺上捂着肚子翻滚。
“他、他、他都当爹的人了……”
绮罗生皱皱眉,轻叹:“形婚这种私事真不好说,我也是乱猜。”
他有些后悔直言相告,万一惹恼了最光阴把自己扫地出门,寒冬腊月的还真不是开玩笑。
最光阴躺在被子上,又兀自笑了几声,泪流得更少,胸口一起一伏。
卧室的灯只开了床头两个,光线不足够鲜亮,正好自他鼻梁处遮挡了一半面容,看不真切。
忽来的沉默久了,绮罗生心中一动,想到席间黄羽客那句“小最被人踹了”,试探问了句:“最光阴,你是不是在哭?”
最光阴把脑袋偏过去,全部的脸都陷进黑暗,半晌才憋了句:“你才哭,你全家都哭。”
声音听着还算正常,绮罗生心道,一把好手能装。
最烦闷、惹人起愁绪的便是这静寂深夜里的微醺状态,绮罗生满脑子都是那个人的身影,只要略一安静,便觉得要发疯,挨了半晌,实在撑不过去了,便道:“不如我们都聊聊分手这件事吧,说穿就一了百了。”
“行啊!”最光阴抹了把脸盘膝坐起来,想想欠缺些什么,打开抽屉拿了包烟出来,烟灰缸摆在两人中间。
“来,咱们也玩一把深沉,你先说吧,寻死觅活这么多天,到底跟衣叔咋回事了。”
绮罗生嘴角动了动,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三年,前几天吵嘴,我没当回事,回宿舍看见他正跟一女孩在床上现场直播。”
“咚——”手里拎着水果袋落到地上,新鲜红润的苹果滚出去好几个,大橙子满地散落。
接着有女人尖叫一声,什么东西从床头摔到自己眼前,绮罗生大脑一片空白,努力睁着眼看,是他常用的床头台灯,两人的床铺都在上头,爬上爬下顺带观摩不知多少遍,早对他的物品熟悉于心。
转身落荒而逃,还被水果袋绊了下,姿势颇为可笑。
“呲——”最光阴倒抽了口气,把嘴里的香烟吞进肺里转悠了几圈吐出,才壮胆憋出八个字,“狗血淋头,甘拜下风。”
“可不,又是基佬又是劈腿还有女人,活脱脱肥皂剧了,”绮罗生也自嘲,“我那天奔出校门先扔了手机,断了所有联系,跑酒吧喝闷酒没钱,又被人当少爷揩油,说起来要不是你们局出手相救,真就贞洁不保了。”
最后一句分外忧郁,让最光阴刚刚滋生的同情心登时荡然无存。
“你呢?有多惨,说来让人高兴高兴。”
“不算输给你,转业之后考了个小警察,偏安二线城市,被她嫌穷借故甩了。”
最光阴闷着头,许是酒喝得上头,眼眶红了又红。
“我跟她说人各有志,当警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穿身警服开口闭口群众的,多威风;但她不愿。”
“你穷?”绮罗生翻眼,指着书架子上零乱的几个模型道,“这种限量版的正品,一个就够你一年工资还多,乱七八糟塞了一柜子,连我都看不下去,太他妈暴殄天物!”
言外之意这小子还真不算穷,工资不多也罢,这几个模型随便卖出来一个就顶事不少。
“这也叫穷?还是说……她不知道?”
“又不是我挣得,有毛线用。”
最光阴不以为然。
后半夜,空气格外干凉,透过窗户缝成股的冷风汇入暖气流中,给燥热中增添了一缕清醒剂。
床铺上缩着疲惫不堪的人,眼角还挂着残余的泪液,紧缩的眉毛昭示着主人梦中也不曾得安稳。
绮罗生把满是烟头的烟灰缸拿开,蹑手蹑脚推门去阳台上。
月朗星稀,没有一缕乌云。
想着不管自己怎样逃避,始终都与他同在一片天空下,放佛无论怎样都摆脱不掉的命运诅咒般,心头刺痛到极致。
颤抖着摸出一个手机,按下串熟悉的号码,心道,我只问一句,问清楚就好,就不逃了。
临拨出前,猛地又怨恨,那天摔在自己眼前的台灯,如同亲手打碎了两人三年之间的所有情意,既然已成往事,又何必再卑贱地想验证他心存的最后爱意?
若还有情,也必然少得可怜——否则怎么会出那种事;
若没有情,再问也是徒然无趣——
犹豫了半晌,抿干脸上的泪痕,转而拨了另外一个号码。
“衣叔啊,是我,唔,我没什么大病,就是在家养着……他,最近怎样……我们没什么,只是这个号码你别告诉他,暂时我不想见他……”
“绮罗生,”电话里那个男人说,“你失踪那晚阿意在外头找了整整一夜,着急上火嗓子都哑了,赶着黄羽客说你病了回家,又不愿跟我们联系,伤心得人都离了魂,立刻就买票飞到你家,谁知你家老爷子说根本没见着你……绮罗生,你到底在哪?这是谁的号?我们这群朋友,你到底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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