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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桃花 作者:映日孤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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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江湖恩怨

 
[武林外史同人]桃花 
 
楔子 
 
这孩子,倒还真是色若桃花呢。 
王云梦看了远处桃花树下那一身绯衣的小小孩子,忍不住得便笑,“怜花怜花,还真是好名呢。” 
柴玉关一手抱住她娇躯,一手去拢她风中散乱的秀发,“那样貌似你,若是女子,必能如你一般颠倒众生。身为男子,毕竟过于秀丽了呢。” 
她格格笑着埋进他怀里,“样貌似我有什么不好,叫他以后迷尽天下女人。” 
那时她还年轻,嬉笑声清脆甜美得有如风铃摇响,远处的孩子被那笑声引得往这边瞧,却不期然看见父母拥吻缠绵,不由得红了脸,用手遮了眼站着,却又从掌缝里偷偷地看,满脸都是顽皮的笑意。 
王云梦娇笑着从爱郎怀里挣扎出来,向那孩子招手:“怜花,回去了!” 
那孩子轻快地一路跑过来,正想扑进母亲怀里,不想母亲却突然伸手擒他,闪躲已是来不及,牢牢被拽住耳朵,“死小孩,偷看你爸爸妈妈呢,以为我不知道~~~” 
 
许多年以后,在楼兰古城里,面对着已成生死宿敌的父母,王怜花首先回忆起的,竟是这个遥远的黄昏场景。那时的云梦山庄还是宁静而富有生机的,绿草如茵,繁花似锦,春天的风温柔地像是情人的手指,天边的晚霞艳美地有如少女的脸庞。远处的父母就站在一片碧绿嫣红之间,微笑着向他招手。 
恍如昨日。 
 
桃花落在他的额际,母亲伸手来帮他取下。那一抹艳色落在雪白温软的手指上,好看得叫人心惊。 
 
“等等。” 
“啊?”他疑惑地转过头去看他。 
“桃花。”他伸手取下落在他额际的桃花花瓣,夹在手指间看,仿佛看什么希奇事物似的看了半晌,方抬头朝他微笑道:“王怜花……” 
他皱眉看他:“干什么,沈大侠?” 
沈浪笑容明亮:“我说,有时候瞧你,倒也真是色若桃花呢。” 
他冷笑一声,别过头不理他只管自己走。 
沈浪只管自己轻轻笑,他知他是一向恨人拿他比女子,这话说出来,也纯粹讨他的冷眼。他倒也不在意他的冷眼,跟上前去。 
他终究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他,轻叹一声。 
 
猜中了这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尾。 
只能苦笑而已。 
 
 
(一) 
关于做大侠这件事情,王怜花曾和熊猫儿深刻探讨过。 
当然,也不排除闲极无聊消遣熊猫儿的本意。 
起因倒是熊猫儿的一句话。 
话说在大漠之中被金无望救下后,听闻远方龙卷风将士大呼:“名震天下的沈浪在哪里,咱们能不能够见见?” 呼声一声接着一声,如浪潮卷来,响彻大漠,端得是意气飞扬,豪情万丈。 
熊猫儿叹道:“如此才是男儿本色,一呼百应,何等气概。”话音未落,便听得旁边王怜花嗤笑一声。熊猫儿心中不免气恼,朝王怜花道:“你笑什么,瞧你自命不凡,却落得如此下场,比不上沈浪之万一。” 
王怜花原本倒也只是一发心中不平之气,听得熊猫儿说“比不上沈浪之万一”,忍不住反唇相讥:“猫儿,瞧你如我一般灰头土脸,也不见有人呼你之名,敬你为英雄,你咋呼个什么劲?” 
熊猫儿被他气得瞪眼,半天才挤出一句:“我熊猫儿行得正,坐得端,行侠仗义,怎么也好过你这小魔头。” 
王怜花眼珠一转,笑道:“行侠仗义,你倒是说说你如何行侠仗义?可是劫富济贫,锄强扶弱?” 
熊猫儿自是不知王怜花是要消遣他,倒真是在心中嘀咕起来:若说劫富,他自是不会无故打劫富豪之家,济贫么,他自己也是穷得叮当响;也不是三天两头就能遇到有人欺压民众,横行乡里,锄强扶弱之事,也不过做了小小几桩,比之他自命的“大侠身份”,着实摆不上台面来。 
心下却仍是忿忿:“维护武林和平,不让你这般魔头兴风作浪,还不够么?” 
王怜花步步紧逼:“你既如此说,我且问你:若你遇不上我这般魔头,你还做不做大侠?” 
“这……” 
“若没有我这般魔头,何来的大侠?”王怜花仰天长笑。 
“你……” 
“是不是名门正派出生,或和正派结党,不做事便也可以做大侠?身为邪派之后,行事诡异些,是否就是魔头?” 
“不……” 
“大侠遇不到魔头的时候平常做什么?” 
“啊……” 
要比口齿伶俐,熊猫儿倒真是比不上王怜花之万一。被王怜花一阵连珠炮似的话语轰得晕头转向,只得叫:“沈浪……” 
王怜花一番高论,沈浪早听在耳中,又见熊猫儿被问得狼狈,心中不免又好气又好笑,倒也放任他们斗嘴去。一听熊猫儿叫他,无奈回过头来看他们二人,见熊猫儿已是面色赤红气急败坏,再看王怜花,这家伙一双眼盯着他,嘴角含笑,倒有七分促狭之意:“沈大侠有何高见?” 
沈浪笑道:“你二人为此斗嘴做甚,猫儿,为人行事,但求无愧于心便可,何需想得太多。”一句话轻描淡写便化了二人僵局,倒叫王怜花也不好意思再纠缠,只是讥讽道:“沈浪果然是大侠风范。” 
沈浪也不管他,回过头便管自己策马向前,还听得王怜花在他背后哼了一声,便笑着心想,王怜花虽然千伶百俐,竟也为口舌之争赌气,倒还有几分少年心气。想到这里便不由回过头去看他,却见他正也在看他。 
一双桃花也似的双眼,玉面朱唇,美若好女。身形也不十分高大,真真还是十七八的少年模样。 
不由得在心里长叹一声。 
 
是夜大漠月明。 
沈浪在帐中和衣而睡,听得帐外有轻微声响,起来查看,只见不远处一个人影,牵了一匹马,正待远去。 
心下便知此人是谁。悄无声息地欺上前去,叫道:“王怜花。” 
王怜花倒也不吃惊,回过身来,“沈浪,你不是要阻我离去吧。”目光灼灼,犹如月华。 
沈浪苦笑,心知自己的确不会阻他,“不是。”见他往马上也装了诸多粮食与水,穿了估计是从龙卷风战士帐中取来的一身过大的黑衣,衬得脸越发苍白,形容憔悴。但那眉宇间一股傲气,眼中一份促狭之色依然如故。 
只见他偏了头用他那惯常的狡黠神情笑道:“沈大侠果然有仁慈之心,不才怜花在此谢过。”说着便跨上马飞驰而去。 
风里遗留下他轻微而清晰的语声:“重逢之日,定当不远,沈兄珍重。” 
月光下黑色背影越行越远,终于不见。 
“放那小魔王回去,可不知道江湖又会多多少事端。” 
沈浪心里一惊,刚刚看王怜花的背影看得入神,竟然完全不觉金无望何时已来到身后。 
半晌,才答道:“若没有了他,这江湖岂不又太过寂寞。” 
和没有相投的知己一样悲哀的,是没有旗鼓相当的对手。 
到了哔睨天下的境界,是否也会觉得高处不胜寒? 
金无望略显诧异地看他一眼,继而道:“他虽行事邪恶,倒可真算是个有趣的人。” 
 
多年以后,与身为武林盟主之尊的仁义庄主人沈浪,几乎成了天底下最叫人艳羡的人。他有娇妻爱子,有肝胆相照的好友,武林同道提起他莫不怀抱敬仰之心,刚出道的少年人总是将他作为自己奋斗的目标,而怀春的少女们,也总是在最隐秘的梦境里,想象他的风神形貌。 
而那时的沈浪,却总是不知觉地回想起多年前与王怜花在大漠分别的那一幕,那个远去的瘦削的黑色影子。还有金无望说的那句话,便隐隐感到自己失去的是什么。 
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人,想做英雄,想做大侠,却少有象王怜花这般,有趣的人。 
有趣的人,未必给你带来好处,甚至可能是你的敌人。却因为有那样的人,使得漫长无聊的人生,刀口舐血的江湖生涯,变得曲折而有趣起来;也使人明白,人生本是一个寻求欢乐的过程,并非仅只为了达到怎样的境界。 
 
因此,七年之后,当沈浪再度遇到王怜花的时候,最初的感受,竟然不是夙敌相遇的戒备之意,而是一种莫明的欢欣,叫他几乎不能自己。 
王怜花着一身粉色衣衫,站在不远处的桃花树下。二十五岁的男人,比之少年时更多几分潇洒气概,却硬生生地,叫他想起“色若桃花”四个字来。 
终究是孽缘。 
 
 
 
(二) 
人生在世,有两件事无可避免:一是“病”,一是“死”。 
无论是怎样的盖世英雄,都被在这二者的淫威所制。纵有身残志坚,或视死如归者,面对至亲至爱者的伤病死亡,仍是要惶恐无助。 
正所谓侠骨柔肠。 
沈浪也不例外。 
 
“沈小公子先天不足,当年老夫便说小公子便是出生也活不过五岁,无奈沈夫人爱子心切,遂用烧艾之法保胎催产,现如今身伤寒与先天之症并发,就算是能平安度过,恐怕神智也将大损。” 
对于沈星的病情,连“神叟”李方延也明白表示束手无策,仅能用一些调理之物,缓解而已。朱七七已经哭得昏迷过去两回,本来是那样倔强的女子,此时亦脆弱得一如天底下所有平凡的母亲。 
沈浪心头酸楚,见爱儿虽在昏迷之中,却面色潮红,呼吸不匀,显然是痛苦之至,更恨不得将那痛苦,十倍百倍加于己身。 
只能强忍悲痛道:“李神叟医术之精,天下闻名,难道便没有什么奇药或者调理之法可救我儿。若是有,沈浪拼了这条命不要,也定要找来。” 
李方延叹道:“若是有,老朽早就告知沈相公了,何待沈相公问起!只是老朽所学有限,沈相公不如另寻他人,也不至于再耽误沈小公子的病情。” 
沈浪苦笑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救连李神叟也救不了的人?” 
 
“也许有一个。” 
说话的竟是坐在一旁面色苍白如死,神情灰败的朱七七。 
“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救星儿,那个人必定就是王怜花。” 
 
王怜花的医术,并不比他的星相之术,琴棋之道更为人称道。可是江湖中人都知道,如果有人可以“生死人,肉白骨”,那么这个人必定就是王怜花。 
但真的去找王怜花治病的人却很少。 
因为他索要的报酬实在太高。 
他要的报酬对于其他人,也许不是非常的难以办到,却是来求诊的人自己最无法割舍的东西。 
他要吝啬鬼交出毕生积蓄。 
要刀客自己斩下持刀的右手。 
甚至向新婚的青年索要他娇美的妻子。 
去找他的人,莫不是已经到了绝境,或者以为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可是王怜花总是能找出他们最后的弱点,让他们明白:比之除了生命其他什么也没有的生存,死亡其实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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