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系统之蔷爷归来 作者:微风唐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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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贾氏母子仍是一副待信不信的样子,王夫人咬了咬牙,又加了一句毒誓:“不但我死不超生,连我的宝玉也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贾珠去后,王夫人仅只宝玉一个儿子,比之从前更疼十倍不止。这些贾母贾政都看在眼里,见王夫人竟敢拿宝玉赌誓,这才将她的话信了大半。
贾母喝问道:“你说谋算那宅子是想得笔进益帮补公中,这却是在说谎了。府里的用度靠着庄田出息、老爷们的俸禄,并节时宫里恩赐,绰绰有余!可见你只是想中饱私囊!再者,你若未与姓赖的老货勾结,她又怎敢将我逐出去的丫鬟送给南安郡王的手下?且我当初赏你的簪子,又怎会落在那丫鬟手里?”
见贾母口风松动,王夫人赶紧指天划地地分解:“老太太,不是媳妇不会当家,实是这几年不比从前,两位老爷虽享爵禄,但因承爵时按例削减了一等,俸禄也跟着没了好些。且近些年庄子上不是旱就是涝,从没哪年得个好收成,实在收到手的也比往年少了许多。日积月累,已是捉襟见肘。媳妇每日都在尽力腾挪,方不致亏空。今次实是鬼迷心窍,想着能得笔银子松缓松缓,才一时糊涂。”
闻言,贾母眉头一皱:“以往从不听你说短银子,怎么一出事就叫苦连天?且不说这个,赖嬷嬷的事,你又做何解释?”
王夫人心里恨不得将贾蔷生啖其肉,却怕扯太远贾母又认定她在说谎,遂不敢发散,心道先洗脱嫌疑,再指摘贾蔷不迟:“媳妇实在未与南安郡王府私下来往,必是有人胡说嫁祸。至于那对簪子,因赖嬷嬷是老太太身边的红人,平日里媳妇也敢轻慢,若有赏赐,必是好东西。那簪子是几年前预备大姑娘入宫时,事杂且多,媳妇因她尽心奔走赐了她的。”
她陈情辩解时,贾蔷因打量贾母贾政的神情愈见缓和,竟像是要听信的光景,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他走到半死不活软在地上的赖嬷嬷跟前,作势踢了她一脚:“好你个老成精的,自个儿背主欺瞒,吃里扒外,回头又将事情都推在二太太身上,想独善其身。差点儿就冤枉了二太太,让她背了好大一口黑锅。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勾结郡王府来谋算我的?你若不说,便是刁奴欺主,告到官里不但自己难逃制裁,更要祸及子孙!”
冷子兴因平时做的生意,与那王校书亦有往来,贾蔷把事栽到他头上毫无破绽。但赖嬷嬷却有点棘手,所以贾蔷灵机一动,借意喝骂,实则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其他人只道他被人逼勒威胁,心里有气,也不理论。但原本奄奄一息,为了孙儿的前程咬紧牙关死也不说半句实话的赖嬷嬷却突然眼前一亮:她若继续嘴硬不言语,照贾母的狠劲,多半真会将她送官法办。但若是推到王夫人头上,却是天衣无缝——谁让她眼皮子浅见财起意,又恰巧打了南安郡王的幌子去讹诈晚辈?这般天时地利,傻子才不借机脱身!
打定主意,打从被贾母摁住抽脸刺手后,只喊过几声冤便再没说其他的赖嬷嬷立时扯着嗓子哭叫起来:“老奴何曾冤枉了二太太?老奴一介下人,若无人指使,何必去给那劳什子的南安郡王献殷勤?怪只怪老奴猪油蒙了心,贪着二太太许的银子,一时没想明这里头的厉害,以为真如二太太所说,只是顺手送个丫鬟给王府罢了,就稀里糊涂地点了头!老太太,老奴对不起你啊,辜负了您老人家平日的信重,白伤了这一世挣得的脸面!”
听赖嬷嬷一哭嚷,贾母立即又变了脸色:“我就奇怪,一个下人去勾结了南安郡王有何用,果然是有人指使!”
见好不容易挽回的局面被赖嬷嬷几句哭诉又搅坏了,王夫人直气得眼迸金星。一时间竟忘了自个儿的身份,不顾仪态地去踢打赖嬷嬷:“你个坏透了的老货,满嘴胡沁!我何曾让你去送过什么丫鬟,你只管喷粪!看我打不死你!”骂完气性上来,又想去抽贾蔷。
赖嬷嬷吃了王夫人几下,哭叫得越发大声:“别人不知,老奴却知道,那丫鬟是特地买进府里,本打算让她熟悉了府内人事再送过去的。却也是老太太洪福齐天,一眼就看出那蹄子有问题,直接撵走。二太太却还不死心,就这么着把人送过去了。”
她服侍贾母大半辈子,再清楚不过主子最忌讳的是什么。果然,得知王夫人不但送美婢,还特特让人先熟悉贾府内情,贾母心里的怒火,顿时比之前乍知王夫人所为时更高了十倍:“好你条贴心的老狗!不但要送人,还要将我们合家子的底细卖给人家!娶妇不贤毁三世,今日不把你这恶妇休了,我贾家还不知要被你折腾成什么样!”
听贾母明明白白地说出休妻,王夫人更加慌张,方冲贾蔷扬起的手不由又垂了下去。
但她素无急智,一时也想不到洗脱的办法,除了翻来覆去哭诉自己冤枉之外,再想不到什么话可说。忽地触及一事,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说道:“我有证据!——那簪子实是几年前赏给她的,这笔账还记在我自己院子的小账上,老太太和老爷只管找来验明。”
☆、第43章 四十二全胜
贾母最恨的是正房媳妇竟与外人勾结,根本不想管什么簪子的事,任凭王夫人喊哑了声也不理,只管喝骂,并说要请王家的人过来。
倒是贾政念着多年夫妻之情,见发妻实在哭得可怜,说道:“虽然物小,到底也是个证据,不如就让人走一趟,把东西拿来看看。”
冲着儿子的面子,贾母狠狠一顿拐杖:“鸳鸯你去,马上给我拿过来!”
鸳鸯年纪虽不大,行事却极利索又有章法,兼之此刻贾母震怒,哪儿敢拖延,立即脚不沾地去了。过得片刻回来,神情却颇为古怪:“回禀老太太,因有了些年月,二太太说的账本子已用旧收了起来,一时不曾找到。房里的丫鬟们都在翻找,说找到了就送过来。但适才奴婢在二太太房内,却看到了别的……”
若是平日,鸳鸯肯定不愿趟这浑水,无论看见何物都绝对闭口不提。但今日不同以往,万一被人发现了知而不报,连自己也会被贾母责骂,说不定还会被当成二太太的同伙。只是就这么着说出来,却又未免有落井下石之嫌,不合她的处世之道。
贾母不知她心里为难,见她吞吞吐吐,大感不耐:“有话快说!”
鸳鸯被催得无法,只得一五一十说了:“奴婢方才见了不少本该归到公库的东西,茶几上还另外有个账本记着这些。”
说罢,鸳鸯不敢看王夫人陡然变得死灰惨白的面孔,将新取来的账簿递到贾母手中。
匆匆翻了几页,贾母忽然两眼一翻,身子直直地往后倒去。贾政并丫鬟们唬得不轻,连忙上前扶到椅上坐下,又是抚胸又是喂参汤地折腾了一番。
冷眼看了一大出闹剧的贾蔷假惺惺问候了贾母两声,又好奇地捡起了那本账簿:“这里头记了什么,竟教老太太如此生气?”
他是真的好奇,王夫人私下做了什么勾当,以致来了这么一段“意外之喜”。结果一看账簿,他差点乐得笑出了声:上面一笔笔记得清楚分明,王夫人是如何借着府里的宴席并人情往来中饱私囊。刚才他还怕贾母心软,现在看来,这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有了这本账,贾母不掐死她才怪。
不出所料,刚缓过气儿来的贾母一听这话,顿时又气得浑身哆嗦,足有两寸的指甲死死掐进儿子胳膊里:“王氏当得好家!见天把公中财物往自己小金库里搬,偌大的贾府都快被她搬空了!刚才还假惺惺地哭穷叫嚷,这是把我们都当傻子耍呢!她根本没把我们当成一家人,自然要攀南安郡王的高枝!政儿,这女人留不得了,你快把王家的人叫来,让他们看看教出的好女儿!”
贾政见母亲气得不详,连忙安慰了几句,叫鸳鸯来替了自己扶住母亲,又劈手夺过贾蔷手里的账簿。只看了一点,他的脸色也难看起来,额上青筋迸起,只喊了一声“王氏”便牙关紧咬,苦苦忍耐,否则他一定忍不住要痛打这女人。
找洗清嫌疑的证据不成,反而找到了定罪的证据。王夫人再也支撑不住,哼也没哼一声,便软倒在地。
怒不可遏的贾政虽然有心马上叫来王家人,休了这贪婪的妇人,但顾及着贾母的身子,怕再闹下去老人家真被气出个三长两短,便命人将王夫人先带回自个儿院里,不许出房门半步。又着人将赖嬷嬷、冷子兴绑起分别拖到柴房关押。让丫鬟用软兜抬了贾母去里室,并请大夫煎药等,好一通忙活。
二房好一通人仰马翻,谁也顾不得理会贾蔷,他便趁机走了出来。回想适才的桩桩件件,他忍不住嘲讽一笑。
他早就知道,若只是王夫人谋夺宅子一事,荣府的人必不会当成大事。顶多是贾母羞怒,责骂王夫人几句。但若是让他们得知,王夫人竟勾结如同仇家的南安郡王,那末事情性质便大为不同。
所谓以直报怨,借着赖嬷嬷私下干的勾当,他成功泼了王夫人一身臭水,洗也洗不干净。再加上算计公产之事,就算侥幸不被休弃,王氏也要从此灰头土脸,夹起尾巴老老实实蹲着,要是敢再来招惹他,他也不吝于再炮制她一顿。
不过,对王夫人的下场,他其实不是很在意,因为他根本就没把这尊徒有其表的菩萨放在眼里。此番交锋,他狠狠反击了敢谋算自己的人,把荣府闹得灰头土脸,又借王夫人将贾母气得病倒卧床,教贾政大动肝火,更有了再讹二房一笔的理由,已是够本。至于王夫人到底会不会被休,他无所谓。
自觉大功告成的贾蔷穿过慌慌张张,川流不息往荣禧堂送东送西的丫鬟,径自往东府走去。
未想才走了几步,却听到一个久违的声音:“贾蔷,你现在觉得如何?”
贾蔷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零?!”
这个带着几分懒意的声音曾在他以为自己已死之时出现过,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只是这三四个月来,开口说话的都是系统,他险些忘了还有零的存在。
许久不见的零突然出现,想做什么?
见贾蔷迟迟没有回答,零又说道:“以前因为能量不足,我一直没法出现。不过自从你设法为系统收集能量后,能量聚集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我今天才能与你对话。”
“以后你会代替系统和我打交道吗?”
“不,他是他,我是我,我才不会对你管头管脚。今天我之所以出现,是因为感应到你的情绪起伏比较大,我不太放心。”
“起伏?”贾蔷又是一愣,心道今天遭秧的又不是贾母贾政,他何至于开心至此。刚要否认,忽地想起之前在飞白楼的情形,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你说的是何时?”
“适才有人威胁你的时候,你心率和血压都突然升高了许多,有种一触即发的杀意。我想,那不仅仅是威胁造成的。”
贾蔷听不懂那两个名词,此时也没有心情追问。默然片刻,答非所问:“你关心我,为什么?”
零顿了一顿,语气格外轻快地说道:“你是我为系统找到的宿主,我有义务关心你,毕竟还有许多任务没有完成。如果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说一说,若在规定之内,也许我能帮上忙。”
“帮忙?”贾蔷重新被他勾起心事,忍不住脱口说道:“让你的系统少提些救谁帮谁的要求,就是帮了我大忙。”
话音方落,他才省到自己竟将一直苦忍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不禁嘿然。
零也沉默了片刻,才说道:“看来这就是原因所在了。你不喜欢贾府的绝大部分人,甚至痛恨某几个人,所以难免会起杀心。但我要提醒你,系统的规则不可更改,我当初之所以让你复活,也是因为你答应交换条件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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