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楚留香]断网需谨慎 作者:焰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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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夫人这是拐着弯提醒白术,你爹薛衣人好面子,就是后悔了也不会出面否了这门亲事,要想达到目的,你得自个儿想办法。
白术心思通透,立马接了薛夫人的话茬:“娘,这您就别担心了,儿子亲自去施家庄赔礼就是了。怎么说施家庄都是高门大户的,想要女婿哪里缺我这一个?我去给宝叔送了早饭,就上施家赔礼去。”
“娘,我们和大哥一起去看宝叔。”薛红红听到这里心中暗喜,三两口喝完了粥就拉着薛斌和白术一道走了。
三人来到薛笑人的院落,没有听到一点人声,料想薛笑人还未起床,便都放轻了脚步,轻轻推门进屋。
薛斌一看薛笑人就绷不住笑了:“噗,这这这……这谁干得啊?太有才了。”
薛红红也跟着笑:“哎这可太缺德了,宝叔最宝贝他的小胡子,谁碰都是找揍,怎么就给剃光了啊哈哈哈。”
白术僵了一下,斥道:“你们小点儿声笑,吵醒了怎么办?”
他说着放下早餐,招呼着两个小的出去说话。
门扉被轻轻合上,躺在床上的那位虽仍闭着眼睛,嘴角却抽搐了几下,手中一个用力抓破了被单。
“哥,你可真有办法,三两句话就让爹默认了退亲。”薛红红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端庄,出了门席地一坐,和自家兄弟坐在院儿里话家常。
“这只能说事有凑巧,昨天我去施家庄去得正是时候,捉住了花金弓的把柄,不然你以为爹会这么容易松口?一会儿我去施家庄退亲,你们两个在这边守着宝叔,找几个下人把院子打扫打扫,你看看灰都积了一寸高了,像什么样子?”
“哥,这可不能怪我和姐姐。”薛斌叹了口气,“从宝叔疯了,养家糊口的任务就落到了我身上,我这整天虽不是忙得脚不沾地,也是不得闲。姐姐毕竟是女孩子,一个月也就来两三趟,平时训斥着下人好好伺候,可宝叔也忒能折腾人,时间久了下人们就一个比一个能偷奸耍滑,能离宝叔多远就多远。有个小厮甚至哭着求我,宁愿每天刷庄子里所有人的马桶,也不愿伺候宝叔。”
白术昨晚刚刚领略了薛笑人折腾人的功力,好歹体谅了小厮们的艰辛,无奈道:“是挺能折腾,不过你们今天可得看好了他,等我从施家庄回来给他细细看看病症。”
“我尽量吧。”薛斌苦了一张脸。
白术交代完了,信步往城里走。虽说是退亲,空手上门总是不好,买点鸡鸭鱼肉的送去,话也比较好说出口不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他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昨日薛笑人的种种作为,忽然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冒了出来:薛笑人的头顶上没有所谓的“疯癫”debuff,一个都没有。白术昨天只顾着把薛笑人制服带回家,没有细想其中不合理之处。这会儿有了闲暇,才疑惑起来。难道他的离经易道内功还不够深厚,没有办法看出薛笑人的debuff?或者薛笑人这种出自脑部的病症根本不会以debuff的形式显示?
白术一时得不到答案,只能按下心中的疑问,想着好歹回去扎两针喂两服药试试,实在没有成效,就去求师父孙思邈出手。
他暂时放下了心,仔细察看起小商小贩们贩卖的玩意儿,就见前面成衣坊里闪出了一个人。一身黑衣,面容冷肃,气势凛冽。
“三七?”白术乐了,觉得老话说得十分在理,人生何处不相逢呐。
“……嗯。”三七似是有些意外,沉吟了一下才答话。
“任务都完成了?”白术走到三七身边。
“嗯。”三七看着用眼神控诉“完成了怎么不来找我”的白术,破天荒地补了一句,“洛阳之后又接了一个扬州的,来不及。”
“你可真忙。”白术满意地点点头,“我把原随云治好了,都找不到人炫耀。那个时候我特别想告诉你,本大夫现在是神针,再也不会扎两针感觉不对,换一个地方继续扎了。”
三七眼睛中滑过笑意,先前白术那拙劣的手艺的确让人难以忘怀。
“你这次任务有没有受伤?”
三七摇摇头。
“去成衣坊买衣服?”
三七继续摇头。
“那……”白术不解。
“买帽子。”三七答。
“帽子?”白术看了看三七束在脑后服服帖帖的头发,“你这样挺好,买帽子做什么?”
“……想要。”三七绞尽脑汁,没有想出合理的解释。
“那我给你做个发箍吧。”白术眼睛一亮。他的生活技能从小练起,一开始没觉得什么,后来就渐渐成了瘾,成为狂热的生活技能爱好者,凡事能自己动手的绝对不去买,哪怕自己做的成本要比买成品贵,也要凑齐了材料自己做。鸡小蒙十分精确地定义了这种病症:□□症。
三七默然,没敢继续接话。他向来不撒谎,所以继续说下去有泄漏组织机密的嫌疑。他需要的是那种能把整个脑壳遮住的大帽子,而不是小小的束发用的发箍。要是有能用到发箍的头发,还要帽子做什么!
白术逛来逛去买够了登门用的礼品,三七像个灰溜溜的大尾巴跟在他身后。在太原时他们偶尔会有这样一起上街买菜的状态,是以现在两个人都不觉得尴尬。等到白术提脚往回走了,才想起这会儿三七可不和他住在一起了。
“三七,你家是在松江府吧?住哪里?”
“郊外。”
“离我家很近?”
“嗯。”
白术想了想,薛家庄四周人烟稀少,一般都是猎户盖了茅屋,偶尔去住。昨夜他出来找薛笑人的时候,一间像样的房子也没瞧见。不知三七的房子是不是像那些破败的小茅屋一样?他想着,就问道:“我能去你家做客吗?”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三七心里蠢蠢欲动着,撺掇他“嗯”一声,理智却牢牢地占据着主导,明明白白地说着“不行”。那个小屋是他心里的一片净土,不应该让别人踏足。
白术看出了他的为难,不再多说。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
到了去往施家庄的路口,白术和三七告别。
三七黑亮的眼瞳中闪烁着疑惑:“你走错了。”
“我不回薛家庄。”白术摆摆手,“我爹给我订了门亲事,我这是要去施家庄退亲。施家庄的女主人是个母老虎,没准儿话不投机就要打起来。”
三七消化了半天,才理解了话中的意思,白术在他眼中莫名就带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光圈。他知道花金弓。花金弓号称江南武林的第一位女子高手,精通“小鹰爪功”和“七十二路分筋错骨手”,一把金弓弹不虚发更是赫赫有名。
三七打量了一圈白术。他和白术交过手,但一次是杀了红衣教头目之后,他受了重伤,一次是他发现了白术,及时收了手。两次白术虽然都闪躲得挺利索,但白术毕竟是个大夫,料想功夫不会太高,说不准能不能躲过花金弓的几弹弓。
作者有话要说:
☆、施家(三)
白术和三七分别之后,进了施家的大门。门房听说薛家庄的大公子来访,急忙通报了施孝廉。
白术在厅堂中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施孝廉就带着夫人花金弓翩然而至。这当然是礼貌的形容方式,实际上即使在未来的女婿面前,施孝廉也没有半点的气势,他躬身托着花金弓的胳膊,好像架着老佛爷的小太监。
“贤侄来就来吧,怎么还带东西?”分宾主落座后,花金弓开了口。她仔细打量着白术,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样子,笑得脸上的粉扑簌簌地往下落。
“登门拜访长辈,买点见面礼是应该的。”白术斟酌了一下字句,“我常年在外学医,不在家中,前几日回来才得知家父给我订了一门亲事。”
“正是正是,”花金弓一甩帕子,打断了白术的话,“薛老爷子给贤侄你定下了我们家施茵。施茵这孩子啊,前两天去她舅舅家玩去了,还没回来,不然你们小夫妻俩就能提前见一见了。”
“听闻施大姑娘既贤惠又美貌,能娶到施大姑娘的人那肯定是修了八辈子的福,”白术尽量把话说得得体,“只是我常年四处游历,可能很久都不着家,万一结了亲之后两三年都在外行医,岂不是害了施大姑娘?怎么能让施大姑娘独守空闺呢?是以……”
“哎呦这怕什么,”花金弓脸上笑意稍减,再次打断了白术的话,“姑娘家不就讲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你不在家,不还有其他人在家里陪着她解闷?我们家姑娘就是……”
“其他人,指的就是施夫人庄上那些晚上总去假山里的人吗?”白术学会了花金弓的打断绝技,没让花金弓把话说完。
听白术点明“假山”,花金弓的表情登时就变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贤侄,这人呢,说话要慎言,假山什么的,我可不懂。”
“施夫人懂与不懂,你我自知。只是这门亲事白术实在高攀不上,还请施庄主施夫人另谋佳婿。”白术拂袖起身。
“嗬,你当我施家姑娘是泥捏的吗?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花金弓蹬蹬两步走到白术近前,眼珠子瞪得老大,一说话唾沫星子好悬没喷到白术脸上。
白术看着花金弓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又想到昨夜所见,胃中一片翻滚。他不好推开花金弓,便退后了两步,踢到了身后的椅子。椅子倾倒,发出刺耳的声音。
“哎夫人,别生气,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哎呦。”施孝廉惊慌之下过来为花金弓顺气,被花金弓一肘子打回了主座。
“施夫人这是何意?”白术佯作怒气上头,“我不欲说出夫人的丑事,夫人却如此咄咄逼人,难道还要强迫我娶亲不成?”
“我的丑事?”花金弓发出刺耳的笑声,“我花金弓会有丑事?小娃娃,你是看到别人和我共度春宵,心痒难耐了吧?看你颜色不错,老娘今天就委屈委屈自己,用用你这小崽子。”
她说着,伸手去捏白术的下巴。
白术一个后空翻躲过花金弓的手。哪想花金弓中途变招,变掌为爪,直抓白术的胸口。
白术练了这么多年的花间游内功是远程功法,此刻花金弓与他相隔不过两尺,他连掏毛笔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拉开距离施展阳明指了。
他情急之下,蜷着身子使了一个蹑云逐月,向前窜出几尺远。不料与此同时,一泓剑光蓬勃而发,直逼花金弓的面门。
花金弓毕竟是老江湖,江南武林第一位女子高手的名号也不是虚名,立刻抖出藏在袖中的金弓扛了一剑,和来人缠斗在一起。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花金弓的弹弓可比长剑短多了,她应对了几招,便弃了弹弓,施展起她的看门武艺——七十二路分筋错骨手。
来人剑法又快又狠,所差之处唯有内力。他尽量不让花金弓近身,一时半会儿又伤不了花金弓,按理说场面应该胶着,但他比花金弓年轻了好几十岁,内力自然也差了好几十年,长此下去,必输无疑。
白术意味深长地看了来人一眼,甩开毛笔在远处偷袭,不时发一招厥阴指阻断花金弓的内力流动,或发一招阳明指扰乱花金弓的进攻节奏。几个回合下来,就把花金弓惹毛了。
花金弓简直恨死了躲在旁边偷偷摸摸的白术,一时脑热拼着受伤也要了结了白术的性命。她左躲右闪之际又重新拿出金弓,不用瞄准就要把银弹发出去。哪想来人抓住了这个破绽,手腕一抖,剑光一闪,花金弓架在金弓上的银弹就咕噜噜滚到了地上。
之后,花金弓手里的金弓掉在了地上。
最后,花金弓整个人缓缓瘫软在地上。她脸上还带着狠辣的表情,咽喉的天突穴上渗出了一点鲜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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