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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同人]后宫·屠苏传 作者:李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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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生子 宫斗

  “都起来吧。”紫胤正坐在正座的宝椅上用茶,这床一样的宝椅其实在天墉城里不少见,紫胤的住处、皇后的居所、上朝的正殿、稍大一点的配殿中都能见到,紫檀木的底子,五爪云龙纹样雕饰繁华,髹漆,铺着织锦垫子。但这行宫暖阁中的宝椅却有些特别,比常见的那些都小得多,雕饰也简洁多了,只见祥云如意,没有森严的龙纹,洒金织锦垫子只铺了一半,另一半安放一张矮脚的紫檀木几案,可坐可倚。
  “你且尝尝这顾渚紫笋,湖州刚贡来的。”紫胤微微举起手中的柴窑天青瓷茶盏,对右手边屏风背紫檀玫瑰椅上的男子示意道。
  云溪未曾细细打量过这人的容貌,只知道能与紫胤一同坐着,身份已是不凡了,此时更听这人笑道:“‘我有云泉邻渚山,山中茶事颇相关。’紫笋茶虽则号为天下第一,遇上人君圣主,也不得不委曲——你昔年还曾下令禁绝此茶,只为他产地犯了个‘云’字,如今是怎么了,又不以为意了?”声音竟是十分悦耳动听,闻之如饮清晨林间清露,使人心旷神怡。
  但这人的话里意思,却听得左右的人都出了一身冷汗,云溪也觉得十分好奇:敢和皇帝这样说话的——来人究竟是谁?
  紫胤却也不恼,像是无心争论,轻轻放下茶盏:“‘女宫露涩青芽老,尧市人稀紫笋多。’这诗里连圣人的名讳都用了,也没见圣人恼怒禁它,朕又如何为它犯了个云字就禁它?”
  这人奇道:“你这话好没道理。名讳都是活人的,圣人已死,便犯了名讳,谁来管它?要说如今能犯名讳,除了自身父母,全天下通用的,那也只能是犯你的,可你跟这圣人名讳有什么关系?你又不叫张智尧。”
  “越说越不像话了。长琴,你当心朕一怒之下捆了你扔进水沟去,让琴川名副其实做个‘有琴之川’,看榣山没了你,悭臾那水泥鳅如何翻浪。”
  被唤作“长琴”的男子一笑:“你这一招倒狠,不愧是天墉城的主子。我可不敢跟你斗,皇帝陛下,有什么事吩咐就是了,草民不敢怠慢。”
  紫胤指了指云溪:“你瞧瞧这孩子。”
  云溪本来微低着头看地,只见一双云锦鞋面的千层底暖靴慢慢踱到近前,略往上看,便见到一件浅丹黄色的云锦外氅,长可曳地,虽然不见刺绣纹样,但云锦本就逐花异色,织线里又掺金丝,走动之间,流光溢彩,竟是比呆板的刺绣来得灵动,外氅内又是一件云锦缃色窄袍。云溪正想着这人怎么这样喜欢穿一身云锦在身上,突然听见头顶有人说:“抬起头来。”
  云溪抬头看去,但见来人眉目含笑,面白如玉,看着自然而亲近,两鬓两绺发丝垂下来,后面用丝绦简单绑扎了一番,未曾戴冠,竟有些像在乌蒙灵谷见到过的白衣外乡人,不过这个“长琴”微有些地包天,与那天所见之人大为不同。上身的外氅镶着姜黄色的领缘,领口开到胸前,露出里面的窄袍,用三枚金纽扣别住前襟,处处散发着“富贵”二字。长琴不说话时,眼神便习惯性地有些游移,和屋里的人,画风都不一致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一)
 
  掌灯了云溪才被送回松兰苑,还是红玉送他回来的,陵越当时正披着一件藕荷色的半旧蟒缎外衣就着琉璃盏清油灯看奏报,头发随意拢到头顶用一根同色绸带扎了,不要说戴冠,连正经发髻也不梳,看起来别有一种成人之后的潇洒。
  “太子。”红玉行了礼,陵越急忙站起身来回礼:“姑姑回来了,父皇那里怎么说?”
  红玉看了一眼云溪:“无甚大碍,焚寂已经送回剑阁了。皇上说,太子殿下愿意带着云溪公子也好,只是凡事小心些,毕竟路上不甚太平,云溪公子只怕是碍了某些人的眼,这些宵小是否会追来琴川,尚不可知,只有到了天墉城,才算真正安全。”
  “知道了,多谢姑姑送云溪回来,用了茶再去。”
  “不必,奴婢急着回去复命,太子的茶,容奴婢改日再领。”
  待红玉走了,陵越感觉有人拉他的衣服,差点把外衣拽掉,回头一看,云溪眼巴巴在后面站着:“怎么了?”
  “茶呢?”
  陵越俯下身:“你渴了?想喝什么茶?我让他们准备。”
  云溪有点意外地睁大眼睛:“你刚才不是说让红玉姑姑用茶么?我就喝那个。”
  陵越忍不住笑起来:“那不过是惯常客套,反正也知道她不会留下来喝,卖个人情而已,谁还当真准备茶啊。”
  云溪颇有些失落。
  “你若渴了,先喝点汤,我让他们预备晚饭了,你还没吃吧?”陵越轻声哄着。
  “你也没吃吗?”云溪看看窗外的天色,他在紫胤和长琴那里待的时间不短。
  陵越摇头:“等你一起吃。父皇说今天晚上他和榣山来的客人一起用膳,我就不用去了。”
  晚饭端上来,没有旁人想的那么豪华,不过是四菜一汤,蘑菇汆炒羊腱子肉,佛手白菜,清蒸松江鲈鱼,拆了骨码好的半只酱鸭,再加上一盆奶油笋片汤,主食是一大碗鳝鱼卷子面,都盛在银器里冒着热气,陵越亲自动手给云溪先舀了半勺汤,递给云溪时却看见他在桌面上找什么:“云溪,你在找什么?”
  “白天吃的那个……”云溪的目光依依不舍,白天的点心还没尝上一口就被紫胤叫到偏殿去了,因此念念不忘。
  “那个是点心,”陵越声音温柔地解释,“饿了的时候当小食的,算不得正餐,你先好好吃饭,明日我再让他们做。”
  听陵越这么说,云溪总算点了头,接过陵越递过来的银筷吃起来。
  陵越自己倒不饿,象征性吃了一点就罢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忙活云溪,替他挑了不带筋络的羊肉放到碟子里,又细细剔了鱼刺,蘸上汤汁送到近前……看得一旁伺候的仆婢们目瞪口呆:虽然太子一个人用饭的时候不用人伺候已经是常态,但又几时见太子这样照顾人?这韩云溪到底是什么来头?
  云溪吃不多久就饱了,放慢了速度,捧着装鳝鱼卷子面的碗一点一点品滋味,陵越见他吃的差不多了,便放下筷子,问起白天的事。
  “皇上让一个叫‘太子长琴’的人给我诊脉,我刚一听见这名字也奇怪,就问他既然天墉城有一个太子,他为何也叫太子。”
  “长琴是父皇做太子时,游历四方结识的旧友,他叫‘太子长琴’是因为他本就姓太子,名长琴。三国时候不是还有个叫太子射的。这也不足为奇。”陵越解释道。
  “嗯,他也是这么说的,还笑我不懂典故。”云溪想到这里有点闷闷不乐,“他和皇上说话的时候,态度好随便。”
  “他那人就是这样。原本是榣山人,也算一方贵胄,后来认识了雷云之海蓬莱旧郡的悭臾,情愿弃了地位,跟着悭臾四处奔走。那悭臾近些年也算闯出了名堂,在蓬莱是说了算的人物,为了补偿昔日长琴与他吃的苦,一应东西都要给长琴最好的,出了名的举动就是拿寸锦寸金的云锦给长琴做衣服,从头做到脚,若不是长琴反对,我看他连亵衣都要做一身云锦的给长琴了。”
  “这个我也听他说了,不过他还说,悭臾还不算最出格的,幽都还有人为了讨某人欢心,拿缭什么绫做鞋子呢。”
  “是缭绫,那个更贵,乐天有诗云‘转侧看花花不定,奇文异采相隐映’,是轻且薄的织品,一件单层的缭绫裙子便值钱一亿,用来用鞋面,层层叠叠,不知道要花费多少。乐天曾讽谏说‘昭阳舞人恩正深,春衣一对值千金。汗沾粉污不再着,曳土踏泥无惜心。’如今径直用来做鞋,倒真应了‘曳土踏泥’之说。”
  陵越感叹着,云溪却不能理解所谓“千金”是个什么概念:“皇上也说了,他千金聘请杏林圣手,可是有人却不来。”
  “那是茶博士。天。朝公认的两个医术最高明且见多识广堪称无所不知的人,除了长琴,便只有他了。也是昔年父皇认识的,即位后亲口御封了他‘博士’的虚衔,姓茶,名小乖,喜欢人称他‘茶博士小乖’,是个热衷游历江湖的人,平日不好找——不说他们了,长琴到底说了没有,你的身体怎样?”
  云溪摇了摇头:“那个叫长琴的,诊了脉,又问了我一些与焚寂有关的事,看了我额头上的红色印迹半天,然后就把我支开了,他和皇上说了好久的话,我什么都没听清。只听见他最后说若要解决也好办,只是需要皇上拿主意。”
  听云溪这么说,陵越不由喜忧参半。
  事实上长琴是这么跟紫胤说的:“皇上,这孩子的病还要从焚寂说起,您可知为何焚寂能成为天下第一凶剑?”
  紫胤点头,他当然知道。
  “这把剑与人们平常认知不同,它不是死的,而是活的。既然是活的,便也同人一样,会染病,会传病。煞气即是病源。这孩子曾长期与凶剑共处,被煞气所侵,因此可视作染上了疫病,他额头红记便是表征。这病非同等闲,时间长了必死,可要治却也好治:服一颗洗髓丹,让他重新做人,过去的自己不存在了,自然这过去的病也就没了。”
  “真有能为人易筋洗髓的丹药?”
  长琴大笑:“这世上哪里有那样的丹药呢!我说的洗髓丹,其实不过是能抹去人的记忆,让其忘却前尘往事,不就和一个新人一样?”
  “你是说要抹去这孩子记忆?这样他岂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乌蒙灵谷,他的父母,亲友,一切都不记得了。”
  “那……”紫胤沉吟起来,“若是不用这法子,让他保留着记忆呢?”
  “那我也无能为力了,约莫还能再撑两三个月吧,这病发作起来就很快,而且有一定的危险,
  会控制人心智,到时候做出什么发狂的举动,谁也无法预料。”
  长琴说得很实在,当着紫胤他也不加隐瞒:“所以,若要解决也好办,无非两条路摆在眼前,只是怎么走,全在皇上拿这个主意。”
  紫胤踌躇了,为韩休宁和乌蒙灵谷报仇,都用得着云溪的记忆,日后捉到了幕后主使,还要云溪辨认。
  进退维谷。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遍体缭绫的主儿,云溪你其实已经见过了……
 
  ☆、(十四)
 
  紫胤在琴川行宫反复思考,这就过了好几天,陵越也就一直没回天墉城,每天的生活乐趣就是吃饭睡觉看云溪。
  多没出息啊。
  陵越心说总比对着陵端陵川有出息啊。
  各地的奏报都送到了松兰苑,陵越并没懈怠,他倒觉得有云溪在旁边效率还高点。
  紫胤一直没说让陵越陪着自己用膳,陵越也很愿意和云溪一起吃,不必受什么规矩约束,可以随意说说笑笑,下人们也说太子最近比往常更有些活人气,过去的太子那个谨慎持重哟,一步不敢错迈,比日晷铜漏还精准,最近这个太子也许不那么守规矩了,但总算更像个人,这都是云溪公子的功劳。
  陵越心里有自己的打算,他有个计划,不过实行之前,他要先问问云溪的意见。
  “你会写我的名字么?”陵越问云溪。
  云溪点点头。
  “写出来。”陵越铺开一张宁宣,上等的狼毫饱蘸徽墨递到云溪手里。
  云溪却没接,漂亮的眼睛看着陵越眨呀眨,就是不说话。
  “你怕犯了忌讳?”陵越问。
  云溪点点头。
  “没事的,全天下都要避的只有父皇的名讳,我的算什么?世上的人都叫得,这样还好养活呢。”陵越开玩笑地安慰云溪,看着他接过自己手中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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