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秀才田园记事 作者:澜景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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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坚一听李敏这话,根本没多想,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冲口吼道,“接下来该怎么干?!”
既然敏儿不把齐劭当成自己人,那么他必定会全力帮助敏儿的,尤其是早点把齐劭赶走!
李敏看着闽坚如此认真而憨实的表情,不由地莞尔,让他俯耳过来,闽坚欢喜地走上前,把耳朵凑到李敏的嘴边,就听他说道,“朗儿很是听你的话,闽坚你到时便对朗儿这样说……”
李睦自李尊道从临院回来后,便一大清早赶去了,打听到李敏半分没说魏五的事,更没指那被断为两截的烟杆,李睦犯起了嘀咕,心中不太明白,难道连李尊道都制不住李敏么?而李敏这是又唱得哪处?他左想又想,眼看着明天的族议又要召开,之前的族议净是李毓风对李敏了,可是经过魏五一死,李毓风怕是要被李尊道给拘在家里,族长那个老东西接下来估计是要扒自己手头的银子了,他得想个法子,好生地应对应对。
这时候李尊道对他说,李敏身边的齐劭可以一用,要他去找齐劭。
李睦回到家思量了半天,姜氏则是跑到镇子上的铺面准备了一些好玩的玉器珠宝,准备送给齐劭。李睦看到那些低劣的玩意,深重地摇摇头,齐劭是齐府的公子,齐府比他这小门小户要富贵得多,拿这些并不值多少银子的珠宝前去,指不定会让齐劭笑话,他狠狠心,取出两张银票揣进了怀中出了门!
姜氏在后面追着喊,直叫李睦留下一张,那两张银票一共二千两银子呀,把银子都给了齐劭,自己生了儿子后,到底要吃什么啊!
“没见识的妇人!这大多数银子是李敏的!”李睦冷叱,撂下狠话,转身愤愤而去。
姜氏抱着肚子怔在了原地,想不透,老爷怎么能拿到李敏的银子呢,那个兔崽子可是一毛不拔啊!
李睦心中怀了份必胜的决心,虽然族内抓着他拐卖李朗的把柄,但是有手中的这两千两银子,李睦心中踏实。找了靠实的村人,把齐劭给约出来,李睦把李尊道对自己的话说与齐劭说,并且将手中的银票塞进齐劭手中,“齐公子,还请您帮助下我,我家里养着几个女儿,还有快出生的儿子,若是失去了那个铺面,可真是要全家饿死的呀!”
齐劭眉宇疏朗,带着几分嫌恶之色,将那银两又扔回去,虽然不愉,可是听说是李尊道让李睦来的,他也不得不应下,居高临下道,“你想知道什么?”让他在李敏跟前打探,他还真不屑为这小人行径!李睦的那小小铺面,他齐府还看不进眼里!
只是,齐府近来与萧家交恶,生意受到巨大打击,即使如此也不会将个李睦放在眼中,他是贵公子,为李睦这种乡巴佬驱使,只觉得跌份。但既然是李尊道要他来的,齐劭也不得不答应。他的齐家还需要李尊道,因为李尊道的背后是申屠世家。如今萧家逼得正紧,齐劭也不得不再寻依附,申屠世家正是齐府的目标,而李尊道恰恰要来沐水村,齐劭提前跟了来,谁知李尊道与李敏不对付,齐劭惟有应下李尊道的要求,才能使齐府免于被萧家屠戳的危机。
第92章
李睦一听齐劭的话音,便知道这事有门。暗暗欣喜李尊道一句话竟然压住齐劭这高傲的贵公子,使他乖乖为自己办事,李睦心中不由地冷笑,当下也不再让,毫不客气地把银票收回了怀中,面上带着求人之色,心中却睥睨已极,看来这齐劭跟他一样被人抓住把柄了呀,只不过这么个心高气傲的人,落在他手中,不好生用用,还真浪费了这机会!
将李敏往逸丰钱庄存银子的事情,李睦说了一遍,当即让齐劭去打探打探李敏真实意图。当初他让人多做了几身衣裳给李敏,因知道李敏昧下了李毓风的二千两银子,打着主意这小兔崽子是不可能还给李毓风的,指不定会去镇子上把银票再存起来,果然被他给猜中了,李睦就让人盯着李敏呢,看他往哪家存银,可是没想到李敏竟然进了逸丰钱庄,也多亏李睦他多一个准备,在钱庄之内动了番手脚,把上面的东家之名列也算了李敏一份,并且故意让李敏看见。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李敏到底为什么要往逸丰存银呢?李睦虽然心中冒了那么点念头,可是想到李敏的以往狡诈多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这就托齐劭来问问。若是李敏果真认定了逸丰钱庄也有他的股份,那么明日的族议上,李敏定然不会闹腾着要自己往外拿银子修堤,相反他还得好好地保住逸丰钱庄,待过了这段风声之后,李睦便使几个钱把李敏打发了,正好一起昧下李敏存进去的银。
“你是想知道李敏究竟会不会把逸丰钱庄卖了,修河堤吧?”齐劭听了李睦的一番话,非但没有细究,反而直问道。
“怎么你全知道?”李睦一听,眼中陡然冒出冷光,他怪异了,齐劭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呢?
“这件事情李敏对我说过了。”
齐劭心中也有怀疑,这事怎么就那么巧呢?李敏前脚刚对他说了,李睦后脚就问了来,好像安排好的一样,难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齐劭多疑,可回头又想,这终究不是他齐府的事情,自己做好了事情全了李尊道的面子也便可以了,还要他怎样?
“他怎么说?”李睦坚毅的脸蓦地涌上一丝急切,赶紧问道。
齐劭目光带着一丝暖意,缓缓点了点头,看到李睦眼中精光乍眼,满是惊喜,旋即又仿佛是被暴雪给扑灭了一般,瞬间归于死寂,接着便听到他阴沉地问出声,“这件事情果真有这么巧么?!”
这个李睦疑心比他还重!齐劭闻言,心中暗想,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说道,“你且听我一说,”他轻轻地了摸下巴,疏朗的眼睛微微眯起,一字一句地提点道,“这件事情虽然巧合,可无巧不成书,李敏往钱庄存银子,却是事实。你且想想,他若是不想保这钱庄,又为何要把那么多银子存进去呢?现在只需要再稍加试探一下李敏的意向,接下来你便可以下赌注了。”
齐劭话落,李睦的心里活络开了……如果证实李敏想保钱庄,那么自己就能安枕无忧了,更不必担心族内的人日日夜夜想着他的银子喽。这也是,落到谁身上谁不愿意呢?自己把钱庄的一半股份写上了李敏的名字,他焉能放过这个好机会?再者说了,那钱庄以前是李敏的产业,他应该比自己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拿回来,想要据为己有。可惜呀可惜,李敏打错了算盘!待族议结束之后,他所写的那股份之书,就变成了一纸荒文,李敏想要拿到一半的钱庄,根本作梦!到时候他再一脚把李敏踹开,便又可以独享富贵了。
中午时分,李敏双手空落落地往回走,身边的闽坚倒是肩上的袋子装满了菜和青黄相间的长草,锄头以及没有用完的苗种都挂了一身,他与李敏并肩而行,正午的阳光打在脸上,暖洋洋的,李敏更不想动了,“闽大哥,回家你做饭吧,我又饿又累。”
“好啊,敏儿累了,回家便歇息,我做好饭便叫你一同用!”
闽坚腾出一只手抓抓李敏的袖子,里面那冰凉的手正耷拉着缩在袖子中,他不禁紧了紧又握了握,想要捂暖它。其实下地后,李敏几乎没怎么干活,他一直在捣腾那些萝卜种,种子都附着在干燥燥的茎系绒毛上,拿脚放在硬地面上搓几下,便将细小的种子们都给搓了下来,李敏掌控不到火侯,闽坚却是一把好手,将种子均匀地撒在刨开的深地里,然后一一埋上。
李敏看他刨那地坑那样深,支着下巴蹲在他旁边,问问题,闽坚一边抹汗一边回答他,待闽坚都种完了之后,李敏已经爬到旁边的树上,歪着脑袋睡着了,长长的墨发顺着他瘦削的背脊垂了下来,闽坚在树上,掂着脚尖,伸手够他温软的发丝,握在掌痒痒的,看着阳光下他清秀的容颜,闽坚咂了咂舌,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山林中快要成熟的果子,鲜嫩多汁,又甜又酸,顿时觉得心痒痒地……
回了临院,李敏便进屋睡了,刚才在山上被太阳照耀得浑身无力,直想睡觉,此刻回到家,屋中阴凉凉的,他打了个盹反而睡不着了。开门就见,闽坚正将那野草喂给奶羊,顺便挤了一大海碗奶水,进了灶房去煮,空气中似乎传来羊奶的膻味,李敏嗅嗅鼻子,往偏房看了一眼,那里没动静,莫非是郦儿睡着了?
他当即去了偏房,一进屋就看到郦儿瞪着大大的眼睛,四肢舞动着,分外精神。屋中没一个人,李敏皱了下眉头,不是让念祖看着郦儿,他哪去了?耳边突然荡过一阵轻风,李敏回头,就见比他还高的念祖婴儿肥的脸出现在面前,他傻呵呵地冲自己笑,手中还拿了一本经史。李敏看看他,同时又仰起头,屋梁之上落下了可见的灰尘,念祖的屁股上也沾了一些,旋即明白这家伙刚刚在哪儿了。
“郦儿饿了,过会给他喂奶。”李敏抱了郦儿一会儿,发觉那羊奶也差不多熬熟了,当下说了句,转身又要出门拿吃的,冷不丁地手被捏住,李敏怔了下,刹那间刚走到门前的身体,被嗖地拽回来,嘴巴上挨了响亮的一记,等他转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嘴唇湿濡濡的,其间还伴随着一点痛!
他仿佛已经不在意了,伸手抹了把嘴,转身出门。刚走到门后,就见眼前竖立着一个比他还要高的身体,婴儿肥的脸上笑意不在,反而多了几丝恼意,李敏挑眉,这个念祖到底想干什么?自从那晚他拿了魏五的烟杆回来之后,李敏就觉得这个傻子似乎是不傻,可是又仿佛是傻到迷里糊涂的。因为这家伙竟然亲他!那天晚上,他亲了一下,便心满意足地抱着郦儿睡觉了。因这傻子看孩子的本事超强,郦儿跟着他从来就没有哭过半声,每天都笑呵呵的,李敏便放心把孩子交给他了,可代价是,这傻子每看见自己一次,便要亲他,还非得亲嘴。
李敏左右想不通,然而终于一个灵光,他想通了,也许是自己在这傻子重伤时喂他吃药,他迷迷糊糊地有了潜意识的效仿欲?非得亲自己?
不过是个傻子,李敏也由他去了。
可是今天,这傻子是什么意思,刚刚亲自己不算,还咬他,现在又挡住去路?
眼前突然罩下道黑影,李敏本能地后退,然而腰处被一只有力大掌握住,那黑影蓦地低下头,李敏只觉得自己的唇瓣传来类似于蹂、躏的辗转吸吮,好像很长时间又似乎只有一瞬,接着那黑影离开,眨眼间已经如前时一般,站在自己面前,目光深邃地盯着自己,仿佛要把自己盯出个洞来一样。
这算是吻?被个傻子给吻了?
李敏心下微微懊恼,动手便要擦去,哪知念祖大掌叠出,坚决地握住了他的手臂,眼睛是深不见底的黑渊,就这样看着李敏,似乎是对他要擦去自己吻的动作很是不悦。
两人僵持着,最后李敏先妥协,“好吧,我不擦了,你放开我。”
李敏低叫,手被松开,这才看到那婴儿肥的脸上展颜露笑。李敏禁不住摇头,现在这什么世道,连傻子要求都这么多!还有他自己,这里他李敏才是主人吧,怎么就被个傻给吃得死死的?!
他开门出去,心头的懊恼全化作了叹息,也罢,看在他是个傻子的份上,就当是被郦儿亲吧。他不是也时常亲郦儿吗。还好,这傻的嘴还不赖,跟郦儿的脸蛋一样,嫩嫩的水水的。李敏边走边打算,倒没将念祖这傻子分男女之另,这样让念祖傻下去也不行,待手头的事情一结束,便请个好点的郎中给念祖看看,他记得武功,还会看孩子,应该不傻的,可偏偏不会说话,刚才他还会看书的,就是不知道他识不识字,莫非把那书当成图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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