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四时 作者:梁樱白
Tags:情有独钟 江湖恩怨 七五
……
是谁夺走了属于他的温暖……
是谁带他见证了最美的春色又无情令他重归寒冬……
……
顷刻之后,白玉堂仿佛如梦初醒,眼中混沌渐渐消去。
身体的变化无可掩饰,腿间的粘腻与尚未消退的欲望令白玉堂禁不住为自己的心思与方才的梦境感到骇然。
然而——
梦境的荒唐并不可惧……但那种彻底拥有了展昭这个人的满足感和骤然失去这个人的痛楚愤怒,令白玉堂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迷惑。
一夜无眠。
(PS:自己看了这章的感觉就像是拿左手摸了右手。改了三遍还是放弃了,就这样吧,不过是场春梦而已,扭脸 =-= 以及其实本来是想写出恐怖片一样的迷の春梦, 但是最后……不谈也罢TAT 最后,这只是五爷自己一场春梦,两人心意未定时他有忐忑在,骨子里会期盼些更柔情的东西来安自己的心。相对来说,展大人在梦境情事之中的表现刻意处理得柔化了一些,真正写字母时我展大人表现应该比这要更坦然清朗些……我到底在说个什么鬼……QAQ)
(十七)惊闻血案
回想至此,白玉堂剑眉微锁。
但他生性无拘无束,最不耐烦思虑这等儿女情长之事。只因待在展昭身边最是安然快活,他敬佩那猫儿,故而愿意陪他走一程。
这场春梦打乱了白玉堂的心神,也开始动摇了他一贯对自己与展昭之间关系的定义。
要分辨清楚心意,只能再回到展昭的身边。
白玉堂如是决定。
是以今日白衣人再度回到了汴梁,他本欲直接去开封府找展昭,但想到自己离开之前,曾在京郊的白家庄白梅树下藏了一坛好酒,算算时日也可以拿出来了。正好今日归来,不如先回白家庄取了酒,再去寻人。
白家庄本是当年卢方等人购置的房产,是为上京打理生意暂居而用的。这山庄平日无人居住,一直都是由陷空岛在汴梁的管事人派管家和仆人照料。原本白玉堂留居京城之后,这庄子该有了个正经主子。奈何耗子与猫结成知己好友,成天流连于猫窝,这庄子也就继续空着了。白玉堂素来爱它清静,偶尔得闲也喜拉展昭相聚于此。
冬日暖阳泼洒,照得人浑身舒畅,心情也不觉好了几分。
白玉堂挥退管家白福,自去了后院,打算取了那坛酒便走。哪知才到院中,便看到一袭淡粉色身影倏然闪过。白玉堂眸光顿时凌厉了几分,暗道“哪里来的小贼这般不长眼,竟摸到了白爷家的庄子,活腻歪了么”,边追了上去。
那“小贼”轻功甚好,逃得飞快,只是那淡粉色身影怎么有几分眼熟……
白玉堂好气又好笑,不由停住脚步,喝道:“还不停下!在白爷的庄子里胡闹什么?杨八妹!”
少女苦着脸回转身,乖乖地站到了白玉堂的身前,老老实实地打招呼:“白五哥好,你何时回的京城?”
白玉堂挑高了眉,淡淡笑道:“就是方才回的,哪知道刚回来,便发现有大胆的‘毛贼’进了我的庄子。看到我回来,招呼都不打转身就跑,也不知道又是干了什么虚心的事情,闯了什么祸……”
杨八妹心高气傲,极是自负,又从小被人呵护着长大,哪里受得了这番“挖苦”,忍不住辩驳道:“我才没有闯祸!我杨八妹顶天立地,从不做虚心的事情,是他们全都冤枉我,我根本就没有杀人!”
因展昭与白玉堂交好,杨八妹也识得白玉堂。她性子直率天真,为人处事有一种莽莽撞撞的潇洒与痛快,算得上爱憎分明、嫉恶如仇,白玉堂倒是很欣赏她的个性,加上展昭的面子,也将杨八妹当成半个妹子待了。
他本是好整以暇地调侃杨八妹,起先听她口气轻狂、急于辩白,心中好笑却又多几分包容之心,待听见“我根本就没有杀人”这句话,方神色一凛,追问道:“八妹,把话说清楚!谁冤枉你杀人?谁死了?”
白玉堂隐约预感到,这并不是往日那种寻常的任性胡闹或者闯祸,事情的严重性超乎了他的想象。若杨八妹当真被人冤枉杀人,莫说天波府的佘老太君不答应,便是展昭也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杨八妹急得一跺脚,委屈地道:“我是讨厌那个谢金吾,那天也确实去了太师府找他算账,可是我真的没有杀人啊!我去的时候,那个谢金吾已经死了啊!”
什么谢金吾,什么太师府……
白玉堂听得一头雾水,但他极为聪明,知晓事情的关键一定是在杨八妹身上,此刻展昭定也牵涉到此事,便皱着眉去拉杨八妹的胳膊:“跟我走。”
“去哪儿?”杨八妹懵懵懂懂地被白玉堂拉着向前走。
白玉堂扬眉道:“自然是跟我一块儿去开封府找展昭,你既然是被人冤枉杀人,那么展昭和包大人自会还你公道,你待在我的庄子里算什么?”
杨八妹顿时急了:“白五哥!你不知道,太师府的人到处在抓我,要把我送到刑部大牢去!他们都去过天波府了,我现在出去,不是趁了他们的心意么?”
“有展昭和佘老太君在,你怕什么?”白玉堂嗤笑道,“一个太师就把你吓唬成这样?八妹,枉白五哥素日还觉得你巾帼不让须眉呢,原来竟这样胆小怕事。”
杨八妹受不得激,柳眉倒竖:“我才不是胆小怕事!只是因为当时只有我一个人见到了凶手,太师府的侍卫只看到了我,我现在还没有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若被他们抓到了刑部大牢,我怎么查案!”
少女气得哼哼,白玉堂看得好笑,便也当真笑了出来:“查案?八妹,你以为你和展昭、包大人相比,谁更擅于查案?”
他本想教训一下少女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但见杨八妹眼眶微红,神色略憔悴,可以想见这小姑娘几日来定是吃了些苦头。杨八妹本最是光明磊落、率直天真之人,这数日来东躲西藏,又心急找证据,想必十分不好受,五爷觉得心中也有几分不忍。
许是跟那猫儿厮混的时间长了,堂堂白五爷竟然也变得这么心软了……
白玉堂暗叹一声,和缓了语气道:“八妹,听五哥的话,查案子这种事情,就交给那只猫儿和我吧。你若是害怕进了刑部大牢吃苦,想必佘老太君和包大人都会为你主持公道的。你信不过旁人,还信不过你展大哥和白五哥么?”
他难得肯耐着性子去劝慰人,换了从前的脾气,早就拖着杨八妹直接去开封府了。如今费了这么多口舌好言相劝,亦是看在展昭的份上。
到底是那猫的妹子。
“我才没有害怕,也不是信不过展大哥和白五哥,八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杨八妹并非不知好歹之人,也明白白玉堂所言有理,全是为了她好。她只是不甘心,平白被人冤枉,却不能亲手替自己洗刷罪名。
白玉堂桃花凤目里寒光乍起,淡淡笑道:“那太师胆敢欺负你,自有五哥和展大哥为你出这口气,你听话就是,跟我去见猫儿。”
“好。”
杨八妹点头答应,白玉堂本想挖了酒再走,但想出了这桩事,那猫定是没心情饮酒比剑,索性就待来日事情解决了,再邀他来此处共饮。
“走吧,那猫儿定是为你急坏了。”
……
展昭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杨八妹居然躲到了白玉堂的庄子里。
见此地没有外人,白玉堂便直接问道:“猫儿,八妹说得不清不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八妹为何会被太师府的家丁指认为凶手?”
展昭无奈地看了杨八妹一样,将此前她与谢金吾的冲突一一道来,又接着叹道:“我本以为此事已经过去,哪知在我去江南寻找阿阮的时候,八妹又与谢金吾起了冲突。八妹性子冲动,被那谢金吾言语算计了,在无佞楼前惊了官家与王贵妃的车架……”
“呦,八妹胆子不小,这点倒是像五爷。”白玉堂听了这段立时扬眉,竟然夸赞了一句。
展昭见杨八妹神情似有得色,忍不住无奈扶额……这白耗子好的不教,专宠惯着八妹的任性,让那丫头总长不大。
“像你有什么好……”展昭白了他一眼,道,“八妹惊了官家的车架,惹怒了官家,又有王贵妃与谢金吾、太师谗言,无佞楼险些被拆。幸而大人与廖丞相、八贤王极力劝说,这才打消了官家的念头。”
无佞楼乃是先帝嘉奖杨家一门忠烈所建,代表的是杨家男儿的忠勇英豪。无佞楼若被拆,对杨家而言,不啻于天大的灾祸和无比的耻辱。
杨八妹悻悻然道:“若不是那谢金吾,无佞楼怎会遭此横祸!我那夜不过是想去太师府教训教训他而已,并没有杀他啊……是他自己多行不义,才被人杀掉的!”
但若非她性格莽撞,做事情冲动任性,又怎会给太师府可乘之机,冤枉她杀人?
只是这话并不合适由展昭来说。
于是他看了白玉堂一眼,示意那耗子开口教导八妹几句——并非怕得罪人,只是八妹向来崇拜白玉堂,自己的话她听了也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不如白玉堂教训几句来得印象深刻。这一点也令展昭深觉无奈……
白玉堂冲展昭眨眨眼,心中得意,口中却还是听话地去劝诫杨八妹:“话虽如此,八妹,可若非你任性自负,行事冲动,又怎会被太师府的人发现?还被人家冤枉成了凶手,险些连累你娘与你嫂嫂们。”
见杨八妹流露出委屈的眼神,却还是乖乖点头受教,展昭反倒是不忍心了。“连累”云云,耗子说得略重,小姑娘也许承受不了……他正要安慰几句,却听白玉堂声音还在继续:“所以说,功夫一定要练到家。下次再遇上这种事儿,干得漂亮点,莫丢你杨家的脸。实在不行还可以在半路截住那谢金吾,拖到暗巷揍一顿,有的是手段整治这种小人,你却选了最被动的一种,实在是愚昧……”
杨八妹听得认真,满脸虚心受教。
展昭狠狠瞪一眼白玉堂,恼他教小孩子使坏,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问道:“八妹,你把那晚的情形详细说与我听。”
白玉堂被他瞪了一眼,无辜地睁着眼睛回望展昭。后者只觉得让白玉堂去教孩子,自己简直会叹倒一座山……
杨八妹没留意到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和眼神,神色沮丧地回忆道:“那夜我潜进太师府,本想找谢金吾,好好教训他一顿的。结果进了院子之后,发现谢金吾已经死了!我还遇到了那个凶手,与他交过手,对方武功很好,我打不过他……”
展昭立刻问道:“你看得出对方的武功路数么?”
“我不识得。”杨八妹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他的招数十分怪异,不似正派功夫,邪气得很,但是内力确实很深厚。”
白玉堂也起了几分好奇心。
杨八妹亦是自幼得名师指点,且资质甚佳,年轻虽小,身手却是同辈人中的佼佼者。能让心高气傲的杨八妹承认不如对方,那人功夫定然是炉火纯青了、
“那谢金吾几时得罪了这等厉害人物?”
“像他那种嚣张跋扈的小人啊,得罪的人多呢,保不齐其中有个什么厉害的,就一刀将他杀了呗。”
展昭沉吟片刻,道:“八妹,当务之急是要先弄清楚那日谢金吾究竟是与何人在一起的,看看有没有证人。若是没有,此案便棘手了,不过你放心,包大人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另外……”他注视着杨八妹,眼神温和而坚持,“八妹,你必须先留下来,不能再出去随意走动了。这也是为了天波府好,王太师已将此事禀明给了官家,你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若还这样放纵你,只怕王太师又要借题发挥,为难太君了。
白玉堂不由也转头看着杨八妹。
他最知道自由惯了的人会多么习惯无拘无束的生活,要杨八妹老老实实待在牢里,等着别人去解救,于她而言,比死更难受。
杨八妹会答应么……
半晌后,杨八妹抬起头幽幽地望着二人,嘟囔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展大哥,放心吧,我会照做的。就算是为了娘亲……我亦不想让娘亲再替我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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