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双欧阳)公子有情 作者:尹瑞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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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平日晚些时辰,少恭才端着热水进来,照旧为明日洗漱,眼睛却总是有些闪避。
“少恭?”明日抬手要捉替自己梳头的那只手,少恭却在明日碰到的刹那闪电般的缩了缩手。
“怎么了?”少恭毕竟是活了千年,只一刻就继续为明日梳洗,只是故意略掉了明日伸出来的一只手。
明日也不为难,将手放下,道,“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不应。”
“有么?”一夜都在胡思乱想,因而早上起来时比平日更为困乏,一看到明日,脑子里又是几日两人相处的情景,昨天不经意的碰触,才想起来两个人都有着亲近的欲、望,只是他仍旧不太习惯。
“叫你都听不到,还说没有,想什么呢?”明日勾着嘴角,透着镜子看向身后的少恭,果然对方面露为难,手上的动作却是快了起来,头发一牵扯得明日生疼,不住的歪了下嘴角,但是少恭似乎没看到,匆匆为明日梳洗完毕才道,“没什么”。
明日也不点破,看着少恭连早点都不给自己拿了,还在想是不是操之过慢,心意都已知晓,却依旧磨磨蹭蹭泡着温水。
瞧着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明日看向窗外天晴雪霁,强烈的日光撞在雪地上一片刺眼的亮白,竟叫明日有些睁不开眼。
扶着床柱慢慢站起,一开始全是右腿用力,慢慢地将重心左移,左腿仍旧是软麻一片。明日扶着床柱,半挂在床柱上,左腿酸麻益胜,却也是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这才慢慢放开床柱,迈开左腿,小心翼翼的触地,再将身子前倾,谁知右腿刚刚减轻了力度左腿便已不支“噗”的倒地,好在明日手快,扶了桌角,身子一歪总算没直接摔地上,可是额头却浸出薄薄一层汗。
第一步便是如此艰辛,明日更是小心,有家具就抓着家具的边边角角,没有家具就扶着墙,一步一摔,身上沾了尘土,头也磕了几下,但是终于靠着双腿走了几步。
少恭一进门正看到明日从地上爬起来,散落的黑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一咎一咎的黏在脖颈上,脸上似是泼了水一般湿,一手撑地一手抓着窗框从地上爬起。
看的心中一揪,急急跑过去,明日已经从地上爬起,又往前迈了一步,仍旧是摇摇晃晃眼看着又要扑,少恭忙张开双手把人捞住,“要走路怎么不说?我扶着你啊。”
这样子磕磕碰碰,怕是没站起来走路先摔的一身是伤。
“少恭,你太紧张了。”明日扶着少恭站稳,看向少恭的脸挂满汗珠,显得有些脱力,却仍旧是带着笑意,“学走路哪有不摔跤的。”
便是自己之前站起来,为了学着双腿行走也没少摔跤,父亲扶着不敢当面来,父亲忙的时候总要自己走几圈,这才习惯了双腿行走,此番再来他只当再适应一遍,少恭却是紧张地过了。
“那你歇会儿吧,歇会儿再走。”少恭行医数年,自然是知道明日的意思,断了筋骨休养日久,想要再次行走少不了要磕磕绊绊自己学着用脚,这样才能疏通腿部的筋骨血脉,只是看着明日这样,满心的不忍。
“少恭你去了哪儿,怎么一上午不在?”明日并未停下休息,仍旧是扶着少恭往前走了一步,双手拽着少恭的胳膊,卸去部分力道,摇摇晃晃总算是没有倒。
“没什么,出去走走。”知道明日下了决定自己是拗不过他,也不多说,抬手抓住明日的双臂,一步步慢慢退着,好让明日扶着自己在屋里走路。
明日走得很慢,但是没走几步已经是有些气喘,下巴头发已经滴出水来,一颗颗打在地上,等绕着屋子走完一圈已经汗湿了衣服,外面虽然是晴天,可是冬日的江南还是阴冷入骨,担心明日汗湿衣衫稍后凉下来叫寒气入了骨,扶着明日坐下便忙着张罗热水去了。
之前也不是没有给明日洗过澡,但是这次偏就有些不敢看,比初次在那山中小木屋里还要拘谨,脱着里衣已经想到了两人日日同床而眠,脑子里全是往日亲昵的场景,待脱下小裤,又是昨夜明日对着自己情发的样子,头更低了,却忍不住瞟一明日一眼,看到明日闭着眼睛还在养神,暗暗松了一口气将人抱进浴盆。
一盆水还有些烫,袅袅娜娜的冒着热气,熏得两人看对方都有些不真切。明日触水便睁开了眼睛,瞧着少恭的眼睛也似被热气熏软了一般,水汽比往日里更重了,含着万千情愫望着少恭,倒叫少恭心头一滞。
“这几天,真是辛苦少恭了。”明日抬起手,还在往下滴水的手就附上了少恭的眼睑,一看苗头不对少恭连忙起身打算离开,但是明日已经先一步探过肩膀臂膀一曲把人勾到了跟前,自然是唇齿相依,一番厮磨。
少恭等着明日热情褪去,却不知明日亲着亲着愈加动情,只把人拖进了浴盆,被泡得一身热水还有些烫,却也阻不了身体升温,明日的手已经拽走了湿漉漉的衣衫。
无法拒绝的亲吻,酣畅淋漓的交合。
水都凉了心还是热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半夜了还不忘更文,我对双欧阳是真爱
☆、有爱者(四十四)
少恭醒来的时候尾椎都泛着酸痛,一抬眼看见始作俑者睡得正香,心头火气一挠,伸手就朝明日脸上捏去。
明日睡得迷迷糊糊,被少恭拧得一痛顿时清醒了,看到少恭嘟着嘴也就知道是昨夜过火惹得他傲娇了。
也不生气,勾起一个笑容,微微一偏头,一口咬着少恭手。眼看着明日张嘴咬了过来,少恭手一缩,却没完全避开,食指二三关节还是被明日上下两排牙齿给扣住了。细细密密的贝齿衔着少恭的食指,左右磨蹭着,湿滑的津液润滑着牙齿和关节的皮肤,明日嘴一歪,竟将少恭的食指整个含在嘴里,柔软的舌面裹了起来。
昨日一番温存,今日只是些小动作也叫少恭心嘭嘭直跳,想要缩回手,却被擒住了手腕。
“看样子少恭很喜欢我的脸啊。”明日拿开少恭的手笑呵呵开口,果然少恭的脸泛起红霞,晕染开来整张脸都带着薄薄绯色,更显得可口,只是嘴上仍旧不肯承认,犟着说道,“一般般。”
“是么?”语气里满满的笑意,知道少恭只是面上有些过不去,也不介意,吧唧一口就亲在少恭发热的面颊上,“可是我很喜欢少恭的样子。”
少恭一愣,反应过来瞪了一眼,“凑不要脸。”
“要少恭的脸就好。”又舔了一口,语气更加暧昧起来,少恭终于推开明日坐了起来,匆匆茫茫穿戴完毕就要下床,结果触地脚一软还是被明日扶住了。虽然是明日出手及时免得他摔倒,但是一想自己现在这样也是拜他所赐,又剜了明日一眼。奈何在明日眼中,少恭生气的眼神更像是撒娇,怎么看都显得暧昧,于是脸上笑容更胜了。
跟着少恭穿戴好,慢慢站起。
昨日还是走一步摔一跤,这回走起来倒是好些,蹒跚学步,摇摇晃晃,扶到门框的时候还能看到少恭的衣角。
用过早饭,仍旧是少恭牵着明日慢慢学着走路,今日少恭倒不用刻意放慢步子,他本也走不快,现在带着明日刚好,明日本就心情舒畅,多走了几步愈发兴起,推着少恭就要到屋外走走。
少恭本以为明日在廊下走一圈差不多了,谁料明日起了玩心竟想着去踩雪。本就是湿滑的地,明日现在连平路都走不稳,走到雪上想不摔都难,原先以为是个知深浅的人,哪只玩心起了也像个孩子。故意冷下脸来教训几句,果然明日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努着嘴,斜着眼看向少恭,讨好道,“少恭你也不要生气,我就随口说说,你不喜欢,我不去就是。”
这还差不多,这才把人牵回房里,明日坐在案前捧起一本书,少恭眼睛已经飘到屋外。
“少恭想出去便出去吧,只是小心些,你身子还未恢复,遇到宫海澜花那些人莫要太拼。”
“你知道?”闻言少恭猛的一回头。
“我是镜阁弟子不便直接出面,少恭却是随心而为,你这几日,在外奔波的太久了。”明日看着他满身风尘便明白了一二,两人都不是会轻易放弃的,宫海澜花如此闹腾了一番,即便是祈月暗示他们不要再管,两人又怎么甘心就此撒手,况且与钟鼓一战,他们跟宫海澜花之间还有太多的债没清算。
少恭离去没有多久,便有女子捧着热茶进来,看到明日微微一笑,“公子,喝一口吧。”
“不必了,谢礼我早已收下,你既然连姓名都不肯告知,又何必待在我跟前?”明日与这女子并不是很熟,只是一年前在太湖附近遇到了女子被凶兽所伤,不愿看着凶兽为祸一方顺手收了,也为她治疗伤势,当时女子自称若无,现在想来,当初莫不是这若无打算将凶兽收服,结果法力不足反倒被起所伤。
要不是自己多管闲事,或许宫海澜花还能多一助力。
“明日公子,当日我便说了,奴家若无,虽然是宫海澜花的人,可是奴家对公子绝无半点隐瞒。”若无脸色平静,只是看着明日的眼里蒙着一层水汽。
“呵。”没有半点隐瞒?自己遇到的时候说话可是滴水不漏,若不是自己看出这女子气息可疑,还不知道若无缠着自己要做些什么。
“公子莫要怀疑,若无前来侍奉,一是表明我们绝无意与镜阁为敌,当日时新雨来此,也是为了确认二位平安无事,免得镜阁与宫海澜花伤了和气。”若无慢慢地说着,她的确没有撒谎,时新雨化名燕儿待在两人身边时,两人起了疑心也在怀疑,却发现燕儿并没有对二人下手的意思,否则两人露出数次破绽,她早可以动手。
“那她想要带走小烛,也是为了与镜阁和好?”
“明日公子,您明知道镜阁主人的宝物在灵界素来遭人争抢,当时情况已经危急,时新雨不过是想要看看镜阁主人的力量罢了。”
“是啊,当时只有三天,现在想必安禄山已经反了,你们也已经出动了。”前日陈钰曾前来告别,江都城内诡异查了个分明,但是附近山里却又闹腾起来,地脉还未恢复,附近又有凶兽,分兵的意图如此明显,但是陈钰和天墉城主人却不能视而不见,当下各自领人离开了江都。
若无低头抿唇,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三日早过,江都却未闻战乱,大概过些时日,消息才会传来。”明日自那日时新雨离去留言便在算着日子,果然这几天夜间放晴,也能看到深远的黑幕中嵌着一颗颗深浅不一的星星,群星胶行,天下已乱。只是江都地处江南,安禄山又在幽云一带,便是起了战乱,也没那么快传来。
但是宫海澜花的人却来了,静静地,在少恭不再自己身旁的时刻,悄无声息的出现,即便是明日也摸不准若无到底是什么来路,就是空气中的尘埃,在阳光下看得清清楚楚,纷繁乱舞,但是一旦没了光亮,却再也找不到身影。
若无就似这些飞尘,自一年前分别后,有几次看到她出现在自己面前,每一次都抵着嗓子说着话,但是静默片刻复又不见了,自己身边的人却是一次没看到,便是小烛,也只能嗅着空气问,“公子啊,是不是那人又来了?”
许多日子未见,明日倒似忘了,只是一见若无,明日就问,“你是宫海澜花的人?”
若无点点头,并不否认。
“那时见到你,该是你正在抓狻猊吧,可惜被我打断。”
“公子,那时我是真的敌不过,所以,我一直想着怎么样报答公子。”若无低着头。
“最后你们宫海澜花让钟鼓来报答我了?”
“公子……你与那太子长琴走在一起,我们不得不如此。”若无纠结着眉头,一如她的所作所为,一面说着要报答自己,一面合着同伴将自己往死路上推。
若无说的话很少,多是明日在问,她再答。
但是明日依旧看不出来,她要做些什么,她的话,几句真,几句假,若无倒也没有动手的意思,明日不理会她,她就安安静静站在明日身旁,便是明日开口赶她走,若无也只是叹着气,“公子若不是分了三分心思在若无身上,怎么知道若无还在?”
伶牙俐齿,却也是实话,有个人在身旁窥伺,他怎么能静下心来,无论如何也要盯着若无,便是如此,也不知道若无是何时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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