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腐记+番外 作者:烧烤鸡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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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为什么你让我在天上努力照应着那猴子?还说能帮就帮?”哪吒冷不丁的推了杨戬一下,将半醉的杨戬推倒在地上。
然后哪吒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歪着头说,“这还用你说!他是我兄弟……我当然……当然帮他!”
“嘿嘿……”杨戬瘫在地上,也不起来,睁着眼睛,望着屋穹傻笑,“猴子越快到灵山,菩萨就越失望呀!”
“什么什么?关菩萨什么事情?哪尊菩萨?”哪吒也趴在地上,双手托腮,蒲扇着长长地睫毛,醉醺醺的问。
“呃……”杨戬打了个酒嗝,笑着爬了起来,一把抱着哪吒,往那红纱暖帐、白玉温床走去,一面走一面笑:“管他那些光头作甚……我们快活我们的!”
“嗯……”哪吒眯着眼,含糊的应了一声……
……
(终)
☆、解读九:《算命的,能算姻缘不?》
1.
晨光熹微,长安城里已是吵闹不休。
我起身伸了个懒腰,摇了摇算命幡,弹了弹王摩诘送我的那幅画上的灰,给磁瓶里换了清水,
点燃了宝鸭香,又摆好了端溪砚,金烟墨,霜毫笔,六爻八卦,然后准备洗漱一番开店门。
“算命的!”
是不是有人喊我?
我愣着站在院子里的井遍,手指上还沾着盐粒。
“袁守诚。”
我转身,那个人就坐在我的算命案台上,对我微微笑着。略显幽暗的室内,他目光澄澈、幽亮。身穿玉色罗襕服,头戴逍遥一字巾,一样丰姿英伟,他没有什么改变,一点都没变,就如同我初见他的时候,一样的耸壑昂霄、举止潇洒。
“昨晚我寄了一梦给你。”
“收到了吗?”
“感觉怎样?”
我摇了摇头,没有理他。继续低头在井边漱口。
“你有没有……哦……有没有?哪怕那么一点点的想起我?”他依然微笑着,声音里开始有些急躁。“我快要走喽?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我准备开店了。”我低声说了一句。
然后他礼貌地让开道,让我通过。
当我挪开店面的朱红木板,再回头,他已经不见了。
阳光洒在案台和椅子之上,朝阳和煦、灿烂……
2.
住在泾河西岸的渔翁张稍又提了一尾金色的鲤鱼来送我。
我笑着拒绝了他。我不算渔卦已经很久了,很早之前就没能再帮到他了,他原本不需如此。
“袁先生客气,你就是不算卦了,也是我张某的朋友不是?一尾鱼实在算不了什么。”
张稍丢下鱼,转身就走了。
我摇摇头,将雨转送给隔壁的阿婆。
他不知道, 其实自从那间事情后,我再也不吃天下水族的。倘若不是我贪这一口馋,争那一口气,也不至于害得某人丢了性命,害得自己……唉,不说也罢。
“有劳先生了”,有钦天监的小倌儿气喘吁吁的跑来问我。“袁大人让小得请先生占一卦:问明日甚时下雨?雨有多少尺寸?”
他口中的袁大人是我侄儿袁天罡,本就算术不凡。倘若他拿捏不准,要找我验证,恐事关甚大。如此,不得不帮。
“辰时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多谢先生。”小倌拜谢而去。
我却有些恍神……午时下雨,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如此巧合?
……
“请卜天上阴晴事如何?”
“云迷山顶,雾罩林梢。若占雨泽,准在明朝。”
“明日甚时下雨?雨有多少尺寸?”
“明日辰时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此言不可作戏。如是明日有雨,依你断的时辰、数目,我送课金五十两奉谢。若无雨(原作“两”),或不按时辰、数目,我与你实说:定要打坏你门面,扯碎你的招牌,那时赶出长安,不许在此惑众!”
“这个任你。请了,请了。明朝雨后来会。”
……
已经是多少月以前的事情了,如今想来,却这般清晰。
“算命的,我也想问问后天的阴晴事呢?”
一声浑厚的低笑,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想,这个声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除了他,不会再有人用如此既幼稚又粗暴的方式,试图让我意识到他的存在。
我回头,他站在墙角的阴影里,微微笑着。
我皱了皱眉,故意说了一句:“你还欠我五十金呢?什么时候还我?”
他一愣,然后憨厚的笑笑:“你知道,我恐怕没法还你了……也不想换你。这样欠着你五十两金,也好让你记我一辈子。”
我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自顾自的起课算命。
良久,回过头去,他还在那里,仿佛一动也未曾一动,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
“不是说要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还是我最先打破沉闷。
“唉,你看你,原本是一个相貌稀奇,容颜秀丽的俊逸男子,现在瘦成什么模样?也不理理鬓角胡须,平白憔悴了这么许多……何苦来着?倘若说你为伊销魂为伊憔悴,我看着也不像。你恐怕从来没对谁真的亲近过。倘若你是为我愧疚难过,就大可不必……你知道,这一刀倘若能换你相思,也值了。”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却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些混账话。
“别说混账话了……再不走该误了时辰了。”我侧过身子,不让他看到我的脸。
“我不舍得……”他只说了这四个字,就再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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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先生是在和谁说话?”
帮我忙的仆厮好奇的随着我看了看墙角,什么也没看到,然后好奇着问我。他正值十三四岁年纪,正是什么也不懂但什么都要问的时候。
“没什么。自言自语而已。”我笑着摇摇头。
“先生最近瘦了不少,是没有休息好么?明儿我让我娘给先生炖一锅鸡汤,好给先生补补。”
“有心了。”我拍拍他的肩膀。
“嘿嘿……没什么。”小家伙讨好的一笑,又开始四处打量。瞄见我案台上的某样事物,便问了句:“先生看似爱极了这薄翠玉片,每日捧在手心摸索。我看它通体墨绿透亮,却又不似寻常金玉,恐怕极贵吧,也不知是什么事物。”
“嗯。无价。这是龙鳞。”
“龙鳞?”小家伙吐吐舌头,还要再问什么,我却有些疲倦了。便央了他去朱雀街上给我买些墨回来。
“你什么时候有这东西的?” 他又问。
“五岁、六岁吧。”
“你很喜欢?这……好像是我很久之前换下来。”他笑着说。
“我知道。”
“你知道?”他不信。
我笑了笑,没有理他。我从未告诉任何人,我很小的时候曾经在泾水河边救过一只受伤的黑龙。
3.
“我要关门了,要不要送你一程?”过了半晌,我起身关了店铺,店铺之内,瞬间变暗了很多。
“你知道路?”
“嗯。”
“有什么东西是你不知道的吗?”他貌似很诧异。
我并不回答。
世界本来就够复杂,秘密太多,但我知道的总比一般人要多得多,也不知是幸或不幸。
“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关门了?” 他靠得近了些。
“我怕有人讹我不准,前来砸馆呀!”
我难得的说了句顽笑话。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羞赧起来。
看上去一大把年纪的白衣秀士了,还红了老脸,真真显得有些滑稽。
“不好意思。我……我当时有些莽撞了。”他咳嗽两声。
“走吧。”
我丢了把黑色的油纸伞给他,然后走出了后门。
4.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日,我刚开了铺子,一位身着玉罗袍、头戴逍遥巾的白衣秀士跑过来请我帮他算一课。
“请卜天上阴晴事如何?”秀士双手为礼,言辞恭谨有风度。
“云迷山顶,雾罩林梢。若占雨泽,准在明朝。”
“明日甚时下雨?雨有多少尺寸?”
“明日辰时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此言不可作戏。如是明日有雨,依你断的时辰、数目,我送课金五十两奉谢。若无雨(原作“两”),或不按时辰、数目,我与你实说:定要打坏你门面,扯碎你的招牌,那时赶出长安,不许在此惑众!”
不知为何,刚才还谦谦有礼的中年文士,此刻的话语却突然露出一股狂暴的霸气和戾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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