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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番外 作者:慕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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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原著向

  他的妻子,他的恩人早已在他看不清摸不着的时候死去了。而他连个可归罪的人都找不到!
  日本已经投降了。
  陈阮陵自杀了。
  他所失去的,是那么宝贵的一样东西,但他连复仇都不能!
  他的仇人早就死了……
  戏台上的曲目演到了大登殿。王宝钏趾高气扬地做了皇后,她得意的唱:“金殿叩罢头我抽身就走,不由得背转身我喜笑在眉头。 猛想起二月二来龙抬头,梳洗打扮上彩楼。 公子王孙我不打,绣球单打平贵头。寒窑里受罪十八秋,等着等着做了皇后!”
  王宝钏等来的薛平贵,可他的王宝钏呢?!
  秦兆煜耳边听到一声响,他转头看去,发觉是吕之鸣突然站了起来,弄倒了凳子,这位年轻的副官瞪大眼看着他。
  秦兆煜转头看着戏台。
  《大登殿》后是《戏牡丹》……
  秦兆煜突然站了起来,他扶着窗户,半个身子伸出了包厢的木窗。
  戏楼里一阵骚动。
  秦兆煜死死地盯着戏台下大堂的一角。
  再也没有一个穿着蓝色长衫的青年坐在那里,涨红着脸,低着头。
  戏楼里的歌弦全停了,所有人都惊讶地抬头,看着那荣归故里理应意气风发的军长,陡然之间,花白了头发。
  一夜白头。
  人生如戏,由《戏牡丹》而始的那场纠葛,最后完结在这相同的曲目中。许以春草的誓言,最终等来了一个人的白首。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上
 
  秦兆煜拔了根草放进嘴里嚼。
  苦涩的味道充斥口腔,他盯着远处的道路,就着那点唾液把那草碎咽了下去。
  “长官……”
  窝在他身边的士兵悄声问秦兆煜:“鬼子……真的不足百人?”
  秦兆煜看了右边的老庙和左侧的高地,简短地回了句:“如果情报没错,就是这样。”
  那个兵吞了吞口水:“……那我们还能活下来吧?”
  秦兆煜冷笑道:“邱绳武不跑的话,我们大多数人都能活下来。他跑了,我们要是能撑到附近的预2师支援,大概还能剩下三分之一的人。”
  那兵茫然的看着他。
  秦兆煜顿了顿,换了个说法:“在这里撑两天,你城内的父母能活。”
  那个兵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了:“真……真的?!”
  秦兆煜再不说话。
  他如今是什门县护路营营长,于一日前被提拔。什门县的行政监督邱绳武为此地军阀邱宏之侄,在得到日军袭城消息的当日就打劫了什门境内的商铺,下午即令所有的马匹骡驴充公,青壮强征入特务大队,第二天就打包好了全部钱财,带着他的特务大队一去不复返了。
  青壮军队一下子走了一半,什门县内只剩下几百号护路营兵,县长逮到一个有军事常识的人就封官许愿,对于看上去还算靠谱的秦兆煜,直接就封了营长。
  秦兆煜顶着一个新出炉的营长帽子在县衙里搜了半响,连个靠谱的地图都找不到,但幸好什门县城不算太大,他熟悉了下地形,就设了个埋伏。
  不能让日军近城。
  秦兆煜想,城内空虚,一旦这个情报被来探路的日军送出去,什门立刻就完了。如果能把探路的日军打痛,那么有一定几率能造成一个兵力犹实的假象。等日军完成一个师团的集结,就能争取到两天以上的时间。那时候,不管附近的国军预2师能否按时增援,什门县至少能逃掉一半人。
  “长官……”身边的那个士兵明显因为紧张又开始没话找话了:“你成亲了吗?”
  秦兆煜懒懒地答了一个字:“嗯。”
  那士兵羡慕极了,他想了想:“如果能活着回去,第一件事就成亲去。”
  秦兆煜看了他一眼。
  行动派的秦兆煜对这拐了七八道弯的羞涩春情极为不屑。参军赴死在即,不立刻抓了心上人结婚,还等着什么以后简直毛病!他要是似这般磨蹭,就算能活着回去,到时候许一霖这极好骗的人只怕早就被拐了结婚了。
  而且……秦兆煜闭上眼就能瞧见许一霖那被打得凄凄惨惨的模样……有了名分大义才好为他出头。
  天色将明。
  秦兆煜借着蒙蒙的天光,端起手里的枪瞄准一个骑在马上的上尉。
  砰的一声,什门县响起了遭遇战的第一声枪响。
  秦兆煜之前猜想的没错,这支来犯的敌军看上去只70余人的样子。守军占据高地,又设好了埋伏,有地利之便。但日军有武器优势,分散在掩体内的日军有一挺机枪位置对秦兆煜直接形成压制。秦兆煜瞄了一眼,他低声对身边的士兵道:“跟我走!”就猫着腰借着通晓地利的方便迂回到那挺机枪身后。
  近战是秦兆煜从小摔打出来的功夫,他眼神准且狠,暗杀刺杀的功夫浑然天成。他一把抹了日军主副两位射手的脖子,然后接过枪就返身扫射日军阵营。
  低矮的洼地上子弹到处乱飞。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不详的声音……
  秦兆煜抬头望天,已经大亮了的天空上出现了三四点黑影……
  日军空袭!
  秦兆煜眯着眼,他强迫自己全部的心思全部集中到眼前,机枪里的子弹精准地扫过每一个露头的日军,继续形成压制。
  既然救之不及,那么就直接报仇好了!
  空中的战机直接往他们身后的县城飞去,秦兆煜身边的那个兵直接惊木了。秦兆煜将一把手枪丢给他,吼道:“杀啊!杀掉一个是你自己的!能杀两个就算为父母报仇了!还等什么?!”
  什门空袭持续了一天,县城死伤惨重。
  三日后,预2师一个团前来救援。
  两日后,什门沦陷。
  日伪军活埋战俘。
  秦兆煜在半昏半醒之际只觉得填到身上的土越来越重。
  和周围的尸体一起压着他。
  身上的血还在流,那血腥的液体慢慢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壤。
  秦兆煜冷漠地猜想自己会先死于失血过多,还是会死于活埋造成的窒息。
  也够本了。
  他想,黄泉路上,他好歹拉下来至少十个垫背的。
  一培新土铲到了他的手边。
  他的手指碰到了一个湿润的东西。秦兆煜勉强睁开眼睛,在他那朦胧不清的视线里看到了一缕绿色。
  那是一块夹带着草根的表土。稚嫩的绿草擦着他的手,草叶上的露珠浸进指缝。
  春草为誓……
  秦兆煜蓦地睁大了眼睛,他抓住那培土,努力伸手想要往上爬一点。他挣扎着仰着头的视线,正好对上了土坑边上一个拿着铁楸正往坑里填土的老农。
  那人瞪大了眼看着他,他立刻低下头,然后对着坑边的田农使了使眼色。其他两个负责埋尸的人也看见了,他们低着头,不动声色地转了转填土的方向,站在离秦兆煜最近的那个人甚至趁在旁监工的伪军不注意,奋力拉了秦兆煜一把,将他半个身子扯出尸堆。
  秦兆煜手里牢牢地拽着那带草的土,闭上了眼睛。
  他不甘心……
  他已经成亲了!
  他许以姻缘的那个人在等他!
  他怎么能甘心死?!
  如果没有主将临阵脱逃,而是严守阵地,那么之后就算日军师团纠集完毕,还是能撑到援军,或者有计划的撤退反击。
  就算龙绳武他跑了,可如果援军再快一点再多一点……那么那个小伙子还是有一半的几率能够回去娶他的情人的!
  就算这么都不行……只要守军和援军两部之间在默契一点……那么他是不必死的!
  这场战争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那么多的人……他的士兵,身后的百姓,都是不必死的!
  他可以死在战场,但他不能允许自己成为一个因懦弱懒慢无能而死去的炮灰!
  他死不瞑目!
  秦兆煜身上的土层并不算厚,埋尸的人特意用他身边的尸体为他支了一个小空间。但要剖开那些土对秦兆煜来说仍是个艰巨的任务。
  他已经旧伤刚愈,又负了新伤了,力气已经很不够了。胸腔里的空气渐渐稀薄,秦兆煜的手指全部破了,眼睛一阵阵的发黑,只凭着那股意志支撑着他,挣扎着求生。
  当夜,大雾忽起,笼罩着屠杀过后的什门恍若鬼城。
  城门外的那片新土上,一只手从土里血淋淋地伸了出来。慢慢地,犹如恶鬼的人影从地底爬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中
 
  一年一期的汪府芍药会,算得上金州鼎鼎有名的盛会了。
  时任金州商会会长的汪氏府邸养着一圃极好的芍药,每到花期,便下帖子邀本地豪强饮酒赏花,弹琴跳舞为乐。
  虽然时下国共交战,时局不稳,但那是远在天边的事,暂时还扰不了金州;本地市面上物资日益紧张,物价日益飞涨,学潮此起彼伏,但总不能拉着全城的人一起仇大苦深不是?
  更何况这芍药会也只是说来风雅,其实不过是为商人们彼此通气串联提供一个极好的场所罢了。
  秦兆煜坐在椅子上,漠然地看着花厅里的一众官绅富贾,听着他们就金州粮食供应问题你一言我一句,不痛不痒地相互推诿着。
  “这种粮就是老天爷赏饭吃……”
  “新米是怎么都收不上来,仓库里只剩下往年的陈米了……”
  “陆市长,我们真是赔本在赚吆喝,上一秒刚收的法币,下一秒连一半的价都不到了……”
  坐在主座的本地市长被说得头晕,但又拿这些囤积居奇的商户没办法,只好拿左劝一个右敷衍一个,拿谁都没办法。
  花厅里的众人吵闹成一团。
  秦兆煜看着这富贵众生相,在心里冷笑。
  事急当断,不可久拖,拖必生变。如今国共厮杀,天下未定,国府竟不能稳住后方!
  他倒极想对陆市长说,学不来孙武杀宠妃练宫女,那至少也要杀只鸡叫他们知道些厉害!你的书都读到哪去了?!与这帮人客气,费时且无益,一旦情况有变,这些商人转头就能把你给卖了!
  但他到底没说。
  这位市长谁都不敢得罪,能坐到这地方的一方富豪,谁在国府里没有些拐弯抹角的关系?南京已经臃肿到失去了割肉治疮的勇气,他一个外来的土匪头子本身就够犯忌了,出这毫无用处的头,简直就是带着全军一起作死!
  秦兆煜在满厅浓郁的香气和闹市般的杂音里,不耐地起身走出花厅,到露台上去透气。
  汪府大厅里,方琪顺着王雨晴的指引走到露台。看到目前金州最炙手可热的金龟婿,正一个人坐在藤椅上望着闭目养神。
  他不知在这里坐了多久了。
  这位军人此刻像是在做一个美梦,他面部线条被嘴角的笑意带得无限温柔。
  月色如练,清晰地照出那人花白的双鬓和清俊的眉目。在这人身上,沧桑与年轻两种截然不同的魅力奇异的融合到了一处。
  方琪看着他,走上去,正要出声,却看见秦兆煜突然蜷缩起来。
  他双手按住扶椅,神色变得悲凉,又似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他伏在椅子上,双目已经睁开,但眼神却毫无定焦。
  方琪吓了一跳。
  秦兆煜低着头,嘴唇轻轻动了动。
  微风将那低语送到耳边,方琪勉强辨听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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