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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风流天下之风动九霄+番外 作者:天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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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赵珺是个极端聪明之人。 
 
只听白玉堂一句话,已经猜出那尾随在后的贵客是谁。 
 
那位贵客也是个聪明人, 
 
听到自己的踪迹已被揭穿,他自然晓得,不必明说,有人大概已在心中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时若是还要继续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反倒显得小家子气了,还不如大大方方现身—— 
 
「白兄谬赞了,其实段某能保住性命,不至翻船去陪那些『鬼煞』还多亏了展兄。眼下不甚方便,请容段某过后上岸再当面谢过展兄!」 
 
「哪里,段爵爷客气了。爵爷身在大宋,保证爵爷的安全便是展某职责所在。」 
 
此时,展昭正临风站在船头。雾气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迎面而来,到了最浓的时候,便连立在船尾的赵珺也看不清了。江风有些清冷,不过背后的气息是温热的。肩头感觉到了那撑船时绷紧运动着的坚实肌肉,方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靠在了白玉堂的背上—— 
 
「猫儿,没事吧?」白玉堂的声音极低,低到融进了风里,再稍隔开些微距离便难听清。 
 
「没事,一时走神,看那雾气看花了眼而已。」 
 
展昭答道。挺直背脊,再放眼望去,仿佛刚刚不过是一瞬的梦境,浓雾早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散去了,前方已远远看到了江岸。赵珺仍站在船尾未动,只是在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情望着他。 
 
「柏雩,可有什么事吗?」 
 
「没事,展大哥不必担心,我只是……在出神。」赵珺淡笑摇了摇头,移开目光,投向前方更远的地方,喃喃道:「怪哉……我此前怎么没有发觉,大理与汴梁,相距竟是如此遥远……」 
 
剩下的路途之中,他始终没有回头看上段思廉一眼。或许这就是天意。在他忍不住想要回头的瞬间,老天让他看到了人世间再美不过的一幕。 
 
美,也难求。 
 
一生难求。 
 
船靠了岸,脚下重又找回了安稳扎实的感觉,该见的人也总是要相见的。 
 
段思廉身边未带侍从,只一人独自跟来,手中提着一把刚刀。普通的皮鞘,纹理朴素,只是刀长与刀形皆非同一般,一看便知是来自关外的奇兵。 
 
抬眼再看赵珺,只见他满面寒霜,右手握了那杆丈八银枪,骨节泛白,似是只待他靠近,便要来个一枪穿心! 
 
见两人相对僵持,白玉堂、展昭,以及「剑」「胆」四人出于礼数,上前抱了抱拳,也难开口多说什么。 
 
段思廉自知是名不速之客,也不敢轻易在众人面前招惹赵珺,激他发作,只好尴尬笑笑,转向展昭,抱拳道: 
 
「刚刚江中,多谢展兄出手相救!」 
 
「段爵爷不止是王爷的朋友,也是大宋的朋友,这是展某该做的。」 
 
展昭还了礼,简简单单一句话却提醒了赵珺—— 
 
赵珺与段思廉,并不仅仅是赵珺与段思廉。 
 
两人论的,也不仅仅是两人的恩怨。 
 
回过了东京城,见过了皇上,他们之间牵伴的便是大宋与大理的利益。 
 
剪不断,理还乱;逃难逃,避难避—— 
 
接着,周围几人同时听到「咯咯」两声响。极闷,极低。是赵珺左拳的骨节在相互折磨—— 
 
「若是展大哥与白五哥不说,我倒未发现身后还跟了位『贵客』!倒不知展大哥刚刚是如何救了这位贵客一命?」 
 
脸上堆了笑,不过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对方占了上风! 
 
「是尸首,飞来的尸首。」段思廉在展昭之前开了口。「那尸首是被掌力送出,不偏不倚,正落在我船头,背后有字,『穷寇莫随』。既然这穷寇随不得,就只有随嘉王了。」 
 
「情急之下,展某别无他法,又不能给那些『鬼煞』看出破绽,只好出此下策,还请段爵爷不要见怪。」展昭说完,转了身,硬生生吐出一句话,道:「我去把马牵来。」说罢,径自走向滩边,去帮向孤波与任擎剑将船上马匹拉上岸。 
 
段思廉见状,只道是碍于赵珺,展昭等几人不便与他多言,便也没有放在心上。白玉堂在一旁看了,却觉得古怪,面上露出一个微笑,上前找了个借口,也不管赵珺仍在以眼神向他求救,倏的腾空而起,转眼已落在了展昭身边,也不多说其他,只低低道了句—— 
 
「张口。」 
 
「什么?」展昭茫然问了一句,一粒东西已弹了进去,入口既化。是幽鹭留下的「赤硝丹」。 
 
江湖上修炼寒功的并不止赤寒宫一家,「赤硝丹」则是「赤寒宫」七件镇门之宝之一。此丹天性纯阳,可化解各门阴毒,奇怪的是却偏偏对付不了杨春愁自己的寒冰掌,只能在寒毒发作之时作抑制延缓之用,难以治本。武林中亦有盛传,说凡是赤寒宫拿了出来与人见过的「赤硝丹」都是假的,真正的灵丹被杨春愁自己藏了,从不拿出示人。因为无方可解,「寒冰掌」也就成了令人闻之色变的绝世武功! 
 
「此时什么也不必说,我知道你的心思,自然不会多言什么给柏雩知道,让他操心。」白玉堂边道,边从展昭手中抢过缰绳,将最后两匹马拉上岸来。 
 
「这次我可不是故意瞒你,只想途中找了机会再说。」展昭怕白玉堂又生误会,忙低声解释道。 
 
「我知道。」借着马匹错身的当儿,白玉堂抓住展昭的手,在心口握了一握,才又放开。「不过你平日向来极有分寸,做事滴水不漏,刚刚那话转得也实在硬了些,别人察觉不了,白爷爷也不会如此迟钝。这边路途我还算熟,今晚应该可以赶到下一处城中,投宿住店,无须再露宿野外。那时再说。」 
 
※※※ 
 
天擦黑时,入了城。 
 
与其说是城,倒不如说是土堆。 
 
黄土筑的城墙,无须云梯,稍有些功夫的人便可轻易越过。城上城下加起来不过五、六名兵士把守。城中不过几十户人家,可他们还是坚持称此处为「城」。 
 
城内有客栈,而且只此一家。 
 
好在,人不算多。 
 
一行六人,总共租下四间上房。 
 
说是上房,房中摆设的不过是些剥了漆落了色的破桌一张,方椅两把,外加两张垫了薄褥的光秃木床。 
 
几人随意用了些饭食,早早各自回房歇了。店小二到各屋送上一壶热茶,外加一盆热水,便也关了店门,熄灯睡了。 
 
那木床虽然窄小,白玉堂还是照例硬与展昭一同挤了,熄了那昏黄乱晃的油灯,两人只借了月光说话。 
 
「猫儿,有什么话,此时总该说了吧。」白玉堂半撑着头,一手在展昭背后缓缓抚弄按揉,状似不经意,用的却是舒筋活血的指法。 
 
「玉堂,今日在江上,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不知当真是被那雾笼了视线模糊,还是——我这双眼出了什么问题。」展昭抬起手,举到眼前。房中只有月色,但掌中纹路还是看得一清二楚。会是……错觉吗? 
 
「怎么说?」白玉堂追问道。 
 
「在江上,你问我是否有事,我说只是一时走神,看那雾气看花了眼。其实那时我有些晕旋,若不是有你挡住,倒不知会不会一头栽下水去。后来上了岸,与段爵爷话只说到一半,体内又觉寒潮涌动,因此才借故避开众人。」展昭答道。 
 
「幽鹭那时不是曾说过,开了春,便暂时没有大碍了……怎么,你倒比我忘性还大吗?何况今日你又未受凉,或许只是江风大了些,触动了那寒毒作怪,也无须多想。」白玉堂说着,附下身,凑到展昭面前,见那双猫儿眼反射性的瞠大起来,邪邪坏笑道:「如何,这不看得很是清楚吗?哪来的什么问题?只要待你我到了大理,杀到赤寒宫掀了那杨春愁的鬼殿,还怕他不乖乖交出解药?放心睡了吧,难得今日有床可躺。我们走的不是官道,明日难保不又要在荒郊野外吹风。」 
 
展昭闻言,自觉有理,应了一声,当真合了眼,却忘了防备那人坏心。才垂下眼帘,打算睡了,一双贼手便突袭般压上了肩头,又湿又热的双唇随即罩了下来,攻城掠地,耳边传来得意非常的低笑。直到舌根被顶住吮得酸痛,再也抵抗不得,那狡猾霸道的灵舌才缓缓蠕动着,从舌下柔软的凹处勾挑到舌尖,描画过唇缘,方才放开。 
 
此刻,一颗心已砰砰乱跳得厉害,如同擂鼓一般,哪还说得出话来?只听到那人在耳边道—— 
 
「等白蛮的乱子平定了,我便去和包大人告假,你我回险空岛小住。眼下,有白爷爷在此,料也没有什么鬼怪畜生敢入你的梦。睡吧。」 
 
夜半。 
 
四周极静,静得仿佛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与心跳。 
 
展昭或许是真倦了,睡得倒也沉稳。 
 
白玉堂兀自望着展昭,仍是半撑着头,了无睡意。 
 
安慰的话,是说来给人听的,绝不可能连带使在自己身上也管用。 
 
从回到京城到现在,他留心算过。若是没有外因刺激,展昭体的寒毒每隔半月,必会发作一次。只是有深厚的内力顶着,加上赤硝丹化解,暂时不会造成什么威胁。可是,他的双目既有感觉,便说明寒毒已经在悄然上侵了…… 
 
※※※ 
 
六月十五,路程过半。 
 
千里良驹,蹄踏飞花。 
 
一行六人恁是三日路做一日走,赶十日,缓两日;途中凡经大城大镇,必有流云飞龙门下各分堂口属下接应,马匹也换过三、四次。因此虽是日夜兼程,却也安排得当,人、马均不至累伤,丝毫没耽误半点时间。 
 
这一日,不觉已来到了巴州城下。 
 
巴州乃是一方宝地,奇山妙水,得天独厚。此处峰峦延宕,起伏连绵;河谷开阔,溪沟纵横。而且,不仅景色秀丽,民间亦是崇佛之风盛行,不论大小庙宇均是香火鼎盛。从早到晚,各地香客络绎不绝。 
 
此种景象,倒是极合段思廉的心意。 
 
原因不是旁的,只缘大理历代君王皆笃信佛教,并大举兴修寺庙,时常前往祭拜,甚至曾以僧侣为国师。故而,段思廉亦自幼信佛,还贴身带了族中祖传舍利子作为护体之用。 
 
几人入得城中,用过午膳,正是晌午十分。恰好此前已又马不停蹄地赶了十天路,今日到了放缓脚步,养精蓄锐的时候。段思廉略微犹豫,还是买了些香烛之物,打算到本地最大的法禅寺朝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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