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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风流天下之风动九霄+番外 作者:天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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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禅寺位于城东,离投宿的客栈尚有些距离。赵珺本欲借口舟车劳顿,只派向孤波与任擎剑跟去护卫,不想才欲上楼,却听得店外街道之上突然一阵嘈杂,随后又迅速静了下来,由远及近,传来阵阵梵音。 
 
「请问外面出了何事?」展昭拦住正经过身边的店小二问道。 
 
「几位客倌远道而来,一定不知,那是巴洲有口皆碑的得道高僧,道彦禅师。几位若是想朝拜上香,倒不如去城北妙莲寺拜一拜他这位活菩萨!保准灵验!而且禅师每月惟有十五方才亲自见客说法,几位来得却正是时候!」那店小二说得一本正经,仿佛真当那道彦是佛陀再世一般。 
 
「哦?活菩萨?白爷爷走南闯北,泥胎土偶见过无数,活菩萨倒是头一回听闻!」 
 
白玉堂不冷不热扬了扬眉,转身踱到窗边,挑剑一掀半垂的竹帘向外望去,只见两队僧人手持木鱼、佛杵、金钹等法器,口中念念有词,迎面而来。其后高高架起一座莲花台,台上端坐着一名长老打扮的和尚,双掌交错,形成法印;面容似笑非笑,倒也确和庙宇之中供奉的神佛有几分相似。但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是一股恶念,而非善气!那敲打诵经之声也是时急时缓,听得人心烦气躁! 
 
「猫儿。」 
 
白玉堂自觉不对,连忙低唤了身边展昭一声,示意他仔细瞧了,自己闪身离开窗边,回到桌前坐了,暗自凝神静气。 
 
过了片刻,队伍浩浩荡荡穿过了街巷,逐渐走远。此时再看街边、店中众人,好似着了道一般,一个个枯坐待立原地,目光呆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又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继续叫卖的叫卖,行路的行路,饮酒说笑的弹唱言欢。立在几人身旁的店小二浑然不觉自己适才已经擦过了桌子,满脸堆笑躬了身,又仔仔细细将那已经光可鉴人的漆木桌抹了一遍。 
 
「请问小二哥,这位道彦禅师可是本地人吗?」展昭此刻也已回到桌边坐了,一边倒茶,一边「随口」问道。 
 
「这倒不是。道彦禅师大约是六年以前来到巴州的,只一年光景,本地百姓对他便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而且——」说到此,那店小二看了看四周,方才弯了身,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当年那自称『真命天子』的襄阳老王爷来此,也曾前去拜过这位活菩萨那!」 
 
「连『真命天子』都要屈尊降贵前去拜他,看来这道彦禅师也的确有几分道行。如此说来,我倒也想去拜他一拜了!」赵珺喝了一口茶,咂摸了一下,抬了头看向那店小二道:「小二,你这茶有何讲究吗?别家之茶都是先苦后甜,你家的怎么却一入口便是甜的?」 
 
「客倌有所不知,这也是道彦禅师的神奇之处!自他来到此地之后,也不知怎的,城中井水也便得比从前好喝起来,即便是刚打上的清水也是入口甘甜,喝下之后神清气爽!」说起此事,那店小二不觉又兴奋起来,口沫横飞地对那道彦歌功颂德了一番,方才离去。 
 
「猫儿,提起六年前,襄阳王……你不曾想起什么吗?」白玉堂将未沾过口的茶杯又放回了桌上,靠向展昭,在他耳边低语道。 
 
「那悬而未决的命案,铁金刚,叶锋冥。」展昭不动声色地掏出一方白帕,将刚口中未咽下的茶水吐在了上面,又揣回袖中。 
 
这时,忽听赵珺笑道—— 
 
「展大哥,白五哥,我总觉这位道彦禅师与我们兄弟三人十分有缘,今日本也是打算稍做歇息的,不如同去拜拜,占卜一下未来吉凶祸福。」 
 
「如此也好。」 
 
「正合吾意!」 
 
展昭与白玉堂点了头,赵珺吩咐任擎剑留在店中不必跟去,只带了向孤波一同前往。 
 
到了妙莲寺,五人下马驻足,举目望去,但见香烟缭绕、人潮涌动,便是京城大相国寺盛景与之相比也不过如此。 
 
几人随着人流拾级而上,到了寺前,却被两名小僧拦下,挡在了门口—— 
 
「五位施主请留步。」 
 
「小师父有何事指教?」赵珺问道。 
 
「几位施主不能进去。」小僧答道。 
 
「这是为何?怎么人人进得,只有我们进不得?你倒说出个道理来听。」 
 
白玉堂手摇折扇,盈盈笑问,明明看似一派英俊华美,不知怎的,一对上那双幽黑凤眼,却瞅得那两名小僧心中发毛,口中也结巴起来—— 
 
「佛、佛门净地,手持凶、凶刃,不、不、不得入内。」 
 
「凶刃?」赵珺看向手中银枪,「小师父此言差矣,吾等兵器只作防身之用,又未曾使之行凶,怎么会成了凶刃?」 
 
「这……这……便是普通兵刃也不行!」两名小僧后退两步,一口咬定,坚决不肯放人。 
 
「柏雩,寺中自有寺中规矩,莫再争了,不如你与段兄、向兄进去,我与玉堂在山下等你们便是。」展昭道。 
 
「说得没错,反正我们也是平日难得烧高香,如今临时抱佛脚怕也不够虔诚,无有大用,还是算了,不进也罢。」白玉堂说着,主动伸手接了赵珺的银枪。 
 
至于另外两人,段思廉本就没带自己的刀来,只在腰间暗藏了软剑;向孤波则是平日一副书生模样,遇上阵仗只发暗器。 
 
「好吧,那么就有劳白五哥与展大哥了。」 
 
赵珺点了点头,便与段思廉、向孤波二人一同进寺去了,只留白玉堂与展昭独自下山。 
 
当然,所谓「下山」只是说与人听的,白玉堂自是知道展昭的用意。两人只走到半途,便趁人少时闪身进了山道边的树林,饶路重又来到了妙莲寺外。 
 
「玉堂,江湖之上几大毒门药王,你可想得到,哪一家是施毒却不死人,只欲控制人的心神的?」展昭问道。 
 
「若说控制人的心神,我此时想到的只有黑炀。但黑炀施的是蛊,谁家用药倒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想起。」白玉堂答道。「不过城中井水有问题倒是必然。你适才可否注意到,店中受那些和尚所念妖咒影响之人开口皆是本地口音,外乡来客却大多只是看看热闹便罢,并无什么异状。」 
 
「恩,我刚刚也曾留意,的确如此。听那店小二所言,那道彦确是颇有些古怪,又恰巧是六年前来到巴州,偏还会过襄阳王,令人不得不起疑心。」展昭颔首应道。说到此事,本是有些话想问白玉堂,又觉不是时候,便暂且放到一边,留到过后再提。 
 
「猫儿,说来也怪,你我这般平日从不拜佛之人一旦与佛扯上关系,遇上的却似乎总是邪魔妖孽!」白玉堂纵身跃上一颗丈高古木,扫视寺中各处。似是人都集中到前面大殿去了,后面一片寂静。 
 
「心中有佛,自得保佑;佛若有心,普度众生,我便别无所求,还何必特意拜之?至于邪魔妖孽,自有宝剑除之而后快!」展昭摇头跟上,淡淡笑道。 
 
「『我佛慈悲亦斩魔』!你这猫当日说的话,白爷爷倒还记得清清楚楚。只是如若世上当真有佛,我倒也想许个愿来,让我将昨日一切通通记起。」 
 
白玉堂微微眯了眼,后面一句只是喃喃自语,足下一点,与展昭一前一后,如同雄鹰一般去了,只将那丝怅惘留在风中散了。 
 
※※※ 
 
奇怪。 
 
展昭隐身在一株苍松之上,向下观望了一会儿,只有这样一种感觉。 
 
想红尘俗世之中,尚要尊老敬贤,这妙莲寺不问俗事,却连这点也倒了过来。来来去去,看到挑水劈柴的都是些老僧,反倒是几名年轻和尚,态度倨傲,对那些老僧呼来喝去,好不威风!全然没有半点同门情谊,倒像主子训斥奴才一般,颐指气使,甚至拳脚相加! 
 
这哪里像是以慈悲为怀的出家之人,倒似土匪恶霸! 
 
看不得那欺凌老弱的恶徒,胸中燃起了一股怒火!展昭随手摘下几枚果实,一甩手掷了出去,正狠狠打在两名凶僧光秃秃的脑后—— 
 
这一打的力道甚是巧妙,生生掠去了一层油皮,只出水不出血,疼中带痒,好似被什么在心头抓了一把一般,痛得两人当场哇哇怪叫起来,仔细看去,却只是两三枚「被风吹落」的松果。果实还泛着青,落在地上,摔裂了一半,那「凄厉惨状」看来倒象那两颗秃头才是凶器! 
 
「我早说过,你这狡诈猫儿看似一副好脾性,其实是万万惹不得的!若是在你面前为非作歹,你一出手可便绝得不容商量!」 
 
随着戏谑的话语,温热的气息拂过颈边发丝,展昭心头微微一动,知道是白玉堂回来了。 
 
刚刚进得寺来,那胆大包天之人便抱怨赵珺的银枪碍手碍脚,活脱脱是个累赘,竟摸进了天王殿,将枪暂时藏在了弥勒佛像头顶的梁上!他见了这般情景,也惟有无奈叹息,又觉得有些好笑—— 
 
天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之人不少,但敢在佛爷顶上弄枪的,爬是世间只有这放肆猖狂到霸道的白五爷了! 
 
那人看出了他眼中的笑意,唇角一勾,划出一个邪魅狂妄的坏笑: 
 
「我佛慈悲,为了铲除这些祸害,必定不会有所怪罪。大不了,事后白爷爷多添些香油钱与他,顺便也拜上一拜!白爷爷难得前来,诸位神佛菩萨必定会为我今世姻缘赐一个上上签,待我回了京城,每日供在房中,一三柱香,一柱也少不了!」 
 
「你若真想求签也要待事后再说,总不能此时在这凶寺树上求来。」 
 
展昭本想道「正事要紧,莫要再说笑了」,转眼却又被白玉堂抢了白—— 
 
「那是自然,常言道,『心诚则灵』,既是要求姻缘,也要拉你同去才行!」 
 
寺院是什么地方? 
 
自然是那些斩断红尘、六根清净的僧人清修之地。 
 
这个问题若是问出,怕是连七八岁的孩童都能轻而易举地答出,临了还要送上一个鼻孔朝天的不屑哧哼。 
 
清修之地,清净修行之所。 
 
这样的地方,本该有它的规矩,它的特点,它的味道。可是,这妙莲寺却偏偏一概全无,有的只是一副一室、二堂、三门、三楼、四殿的架子,内里一团乌烟瘴气! 
 
说此处乌烟瘴气,并非它当真看来污秽不堪,而是一种感觉。习武之人特有的敏锐感觉! 
 
何况,白玉堂与展昭并不仅仅是习武之人,还是贯于办案的官差,感觉又比寻常武者敏锐上几分。 
 
「猫儿,你闻到没有,这寺中有股酒气!」白玉堂皱了皱鼻道。 
 
「酒气?我倒觉得是股腥气!」展昭低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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