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坐在飞机上眼泪汪汪的望着舷窗外飘过的朵朵白云。现在他是真的很想很想拿头撞墙!他这个一直都被自家三狐狸骗苦了的大侄子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
刚上飞机的时候看头等舱就他们几个,还在奇怪为什么偌大的731怎么就他们几个坐头等舱呢。结果一打听才知道他们坐的竟然是穆氏集团的包机!换句话说,这飞机是专门给他们几个开的。
吴邪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了。他怎么就没想想七天七夜港澳游,还住五星级酒店,他这个抠的要死的三叔怎么可能那么大方拿出钱来招待他嘛!这就分明是欺骗嘛!费了那么大劲的把他骗上飞机傻子都知道一定没好事。想想以前跟在吴三爷屁股后头跑的经历,那一次不是九死一生,鬼哭狼嚎,天崩地裂……
把头抵在前排座椅的椅背上吴邪现在真的很想哭啊!他现在开始认真的考虑,回去后是不是要跟自家二叔告他吴三省拐带人口啊!
做身边的闷油瓶有些好笑。从吴家三爷带了潘子屁颠屁颠的跑来找吴邪说有个七天七夜的港澳旅行团,他就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看吴邪兴奋的样子,外带吴三省志在必得的气势就没说破。不过……想起昨晚兴奋的折腾行李的吴邪,闷油瓶禁不住莞尔,等香港的事情告一段落带他出去玩玩好了。
吴邪这里唉声叹气,被忽悠来组团的胖子此时可是兴奋异常,跟飞机上PP空姐吹牛喝咖啡,不亦乐乎。潘子那眼角扫了扫坐在前排打盹的闷油瓶和唉声叹气的吴邪问吴三省,“三爷,小武心急火燎的把您找去,还特意给开了架包机到底什么事啊?”
吴三省一笑,“看风水。”
“看……”潘子给自己口水呛到了,上下打量了一下身边的吴三爷,心说,三爷您没发烧吧!看风水这种事都是找风水先生,有谁听说过找土夫子看的。
对于潘子脸上极度震惊的表情,吴三省就当没看见,摸摸下巴,“不过,咱们土夫子看的都是大头风水,天下几条龙脉,几处宝穴,这些年咱们也走的七七八八的了。这小门小户的风水还真没研究过。”说完了,就扭头喊胖子,“胖子,你会看风水不?”
胖子正说得欢,听吴三省问就是一愣,随口接到,“寻龙点穴,这是咱们北派的看家本领怎么不会啊。”
“我说的是小头风水,不是那些龙脉什么的。”
胖子一听,跑过来,在吴三省旁边的座位坐下,隔着走廊说,“这可说不好,你想,咱们倒斗的,哪个不想一铲子下去挖个帝王陵,一辈子吃喝不愁,要研究也是研究这龙脉,这小头风水还真没怎么研究过。”
吴三省听他这么说,就叹了口气,“原本指望你能知道点,不过……”想了想,吴三省似乎自己也想开了,“我也只答应给他去看看,也没保证过就一定能看出什么。能给他看出什么来更好,看不出来也没什么,咱们又不是专业的风水先生。”
“就是,三爷,车到山前必有路。”胖子倒是没什么压力,又跟乘务员要了杯饮料坐到那喝,
潘子看着他喝饮料就笑,“你不是跟那几个乘务员打的火热?怎么不去了?”
胖子撇撇嘴,“也不知道现在的姑娘都怎么了,一双眼睛单往那皮相好的身上扫,拐弯抹角的跟我打听小哥和小吴同志。我说三爷,您怎么把他们俩也带来了。”
吴三省一笑,“我想小武处理不了的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带了他们两个以往万一。小哥的身手不必说,至于我这个大侄子上次太子爷的斗里你也看见了,有时候还是有点用处。而且,他要是不来,小哥估计也不会跟来。”
胖子一听,咧咧嘴,“唉——本来有你们衬托着,胖爷我还是比较招人待见的,可是有了那两个小白脸,连我也沦为绿叶了。”
潘子笑他,“小哥和小三爷两个本来就招人眼,有没有你都一样,还绿叶呢。就算是绿叶,也是一片老到掉渣还浑身上下都是虫子眼的干吧叶子。”
“靠,你这不是寒碜我呢。”胖子站起来就想拿脚飞潘子,脚刚抬起来,飞机遇上气流,一阵颠簸就把胖子又给颠回到座椅上。潘子看着他直笑,胖子有心继续飞他,又担心这团没过去的气流再把他颠回去,就对着潘子直翻白眼。潘子也不脑,笑嘻嘻的看他。
胖子赌气,不再理他打算等飞机平稳了,去前面找吴邪说话,就拿眼睛扫前面的吴邪和闷油瓶,这一扫就发现问题了,就凑过去问,“我怎么看着小吴同志,苦着一张小脸,跟死了爹去了娘似的。”
话音还没落,腿上就给吴三省踹了一脚,“死胖子你怎么说话呢?”
胖子话一出口才反应过来,忙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又呸了两声才接着问到底怎么了。
吴三省看看胖子没吱声,潘子一看吴三省不说,就说,“小三爷是三爷给哐来的,说得是七天七夜的港澳游。结果上飞机就露馅了。”
胖子咂咂嘴,看着坐在前排浑身散发着某种幽怨气息的吴家小老板,掂量再三打消了去找他说话的念头,看降落还有一段时间,跟乘务员要了毛毯歪在那打盹去了。
这一睡,再醒得的时候,飞机已经准备降落了。揉揉大饼脸,胖子醒了醒觉,就迷迷糊糊的跟着下飞机。下了飞机,就有人在候机楼的门口久候了。
跟着来接机的中年人办了手续,通过贵宾通道出了候机大厅,给热乎乎的风一吹,胖子的盹才算醒了。看见候机大厅外面三辆悍马,和站在车门口一身黑色制服的司机胖子靠了一声就又撇了撇嘴。
吴三省毕竟是长沙的瓢把子,见过世面的人,一笑跟身边的潘子说,“小武本来挺老实的孩子,怎么也这么招摇了。”
潘子也笑,“想必是手下人不知道三爷的性情,跟小武没什么关系。”
吴邪跟闷油瓶从身后走上来,吴邪也不说话,跟闷油瓶两个拉了最后一辆越野车的门就上了车。
吴三省知道他还在为自己哐了他出来,也不在意,跟潘子上了中间的车,胖子乐得自己坐一辆车,就屁颠屁颠的跑到前面去了。
接机的属下,听又是小武又是三爷的,也不知道这老爷子跟自家主子什么渊源,自然不敢怠慢,上了车,就规规矩矩的在副驾驶上做了,跟着前面的车七拐八拐的上了路。
对于头一次来香港的吴邪来说,开始透过玻璃窗看街景,看着看着就有点烦了,干脆闭上眼睛,把头靠了车窗。
闷油瓶知道他还在闹别扭,就搬过他的肩膀,把他的头扶了,让他正对着自己,“吴邪,别勉强。不想去我们就马上回去。”
对上对面那双无比认真的眸子,吴邪忽然不好意思了,脸一红搔搔头,“没有……”想了想,似乎为了说服自己和对面的闷油瓶,又说,“不管怎么样,和小武也算是同生死的哥们,他这里有事,怎么说也得看看不是?”
对面的闷油瓶嘴角忽然向上一勾,抬起手,手指轻轻从吴邪的面颊上擦过,“如果没咱们什么事,就跟小武要辆车自己玩去。”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一路的郁闷给闷油瓶的两句话一扫而光,对了闷油瓶的笑脸,点了点头。
七拐八拐之后,三辆车一幢依山傍水的别墅前停住了。车一拐进来就看到一幢三层的葡式别墅跟门分两排站立的穿黑西装的保镖。还有就是,一身西装站在门口的小武跟他身后的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还没等车停稳,小武就跑到第二辆悍马前,拉开车门。伸手掺了吴三省。
手给小武掺了,吴三省的眼圈就是一红,没想到这小子还是这么仁义啊。
看见吴三省小武的情绪似乎也有些激动,“三爷,几个月不见,您老还好么。”
吴三省点点头,还没说话,胖子就从身后搂了小武一副哥俩好的架势,“我说,小武,潘子跟我学你走的时候有多招摇我还不信,这一看果然不假啊。”
小武给胖子搂了脸就一黑,扫了一眼身边的保镖,看他们神情紧张一边用眼神安抚他们一边伸手就把胖子的手拍了,挑了一下眉毛,“好久不见,王哥。您也跟来了。”
胖子一听小武叫他王哥,知道他还在找拖雷陵墓里的茬,手就是一抖,紧接着鸡皮疙瘩就出来了,“靠,你小子是故意的。”
小武不理他,扭头就看见了跟吴邪站在吴三省斜后方的闷油瓶,眼睛就黏在他身上,半晌嘴角动了动,“小哥,你来了。”
“不欢迎?”闷油瓶面无表情的问。
“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小武看着闷油瓶一时间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可是,细想起来,有没有什么非跟他说不可的。
小武身后一直没吭声的少年忽然沉不住气了,朗声问,“你就是哑巴张?”
话一出口,连带着小武的汗就下来了,扭头低声呵斥身后的少年,“小冬,别没大没小的。”说完他又转向闷油瓶,“小哥,这是我弟弟小冬,他年纪小,你别在意。”
闷油瓶淡淡的扫了一眼小武跟前的少年,也不理他,转身跟吴邪说话去了。
旁边潘子一看就闷笑,心说,小毛孩子,跟小哥比酷,还差得远呢吧。
起因
叫小冬的少年还想说什么,一把被小武拉倒身后狠狠的瞪了一眼。被小武瞪了少年不敢再出声,跟在小武身后把一行人让进大厅。
葡式的洋房里却是中国风的装修风格,木质地板上铺了团龙金线的地毯,一色的紫檀木太师椅围了一张同样紫檀木的长几。椅上铺了绣着大朵团花的椅垫和靠垫,一边立了两个黄花梨的大古董架子,架子上却空空如也,一件东西都没有。
吴三爷上下打量了这足有两层楼高的大厅一笑,“穆家果然财大气粗,有着雄踞一方的气派。”
“三爷,您过奖了。”小武一笑,几个人分宾主落座,片刻,白瓷盖碗就端上来,大红袍清香甘甜的味道弥漫到空气中。
“我要咖啡。”小武身边的少年说。
看那少年还在,小武就一皱眉,“你今天不上学了?”
“今天放假啊。”清亮的眼睛盯了小武。
“星期二放什么假?”小武一点手,身后站的侍卫兼保镖就凑过来,“送少爷去学校。”
“大哥……”少年还想说什么,给小武的一瞪,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了保镖出去。
看保镖送那少年出去,小武挥了挥手,“我这里有事要谈,没你们什么事了。”
身后的保镖和仆人先后退去,大家都知道该说正事了,吴三省就合了盖碗茶。抬头看见胖子正在那几个空的古董架子前面研究什么,就招呼他。
胖子听叫他就拐来拐去的拐到吴邪身边坐下,“我说小武,你这两个架子也算上是古董了,怎么没摆点什么。”
小武不好意思的一笑,“以前有着来,后来从三爷那回来,发现上面的东西几乎全是假的,就都给砸了。为这,我们家老头子差点跟我玩命。我说是假的他还不信,自己找了个专家来看,专家说是假的才信了!”
吴三省一听先一愣,后来又笑了,“没想到你跟着我才几个月就学了不少啊。”
“天天从眼睛地下过这些东西,听到的也都是这方面的事情,多少也看出点道道来。”给吴三省夸了,小武有点不好意思了,搔搔头,“我们家老头子听我说起您一直想见见,除了拜谢您的救命之恩,还想跟您讨教讨教。以前下面的人知道他喜欢这个,隔三差五的就抱来个罐子要么捧来个盘子什么的。给我摔了两回就不来了。等咱们这的事完了我跟他说您来了。”
潘子听了暗笑心说,你现在是当家的了,人家送一件你摔一件,还怎么来。又听到后面的话,就问,“飞机上三爷说是看风水,到底怎么回事啊?”
听潘子问,小武就皱了皱眉,“一个世伯,家里一直人丁凋零。连着几个孩子都没养大,好容易有了个儿子今年二十三,本来好好的,突然病了,而且病的特别厉害,马上就不行了。请了多少专家名医也不见效,甚至还送到国外去看专家,人还是一天不如一天。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世伯突然说是自家祖坟的风水不好,就找了好多风水先生来看,可是风水先生来的无数,都说是块上好的风水宝地,多子多福不说,还荫庇子孙。世伯不信,还是到处找,眼看有点名声的风水先生都请遍了也没看出来所以然。可能是我们家老头子跟他说起三爷,世伯就愣逼着我把三爷请来。说实在不行三爷就当是旅游一趟,散散心。他那里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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