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斗外话+番外 作者:stellargy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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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专业土夫子,背了个人身手还颇为矫健,我一个人却跌跌撞撞的,好几次差点蠕虫绊倒。由于八爷的炸药并不多,爆炸的规模刚够将石磨掀开,大多数蠕虫并没有给炸死,可也不知为什么有很多人肉蠕虫这时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也管不了这么多,跟着胖子他们就快出通道口了,这时也不知是不是上天注定,路过老歪时,这家伙的腿竟然绊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他眼闭着,身上的情况非常怪异,嘴里鼓囊囊的,还有两只蠕虫在争要吻他。但他的胸口还有起伏,似乎仍在喘气。
我心一软,来不及多想,迅速地抓起他两只脚往前拖。
磨房里的情况相当混乱,胖子叫我别停,往前冲,自己和八爷先后就跳进了那洞。我忍着扑上身来的蠕虫的嘶咬,勉强挣扎到那洞口,眼一闭拖着老歪和一堆蠕虫就跳了下去。
这地下河道的水非常急,一下去我就被冲得七昏八素的,老歪和身上的蠕虫都被冲散,没多久,耳中忽然一阵轰鸣,就像被捂住又忽然松开般豁然,我睁眼一看,水流已经把我带出了地下,此时天刚蒙蒙亮,我们在那墓中已呆了快一天一夜。
(终于出斗了,擦汗……)
水流慢了下来,胖子的头忽地就在我不远处冒出了水面,看到我就吼:“快来帮忙”。
我忙游过去,闷油瓶被他死死地抓在手里没有冲散。他把闷油瓶往我怀里一塞:“我去救潘子,八爷这老小子可不是什么好鸟……”说着就深吸了口气,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我的体力也将耗尽,使劲了气力托着闷油瓶靠上了岸。他像是喝了几口水,样子颇吓人。我又是按摩又是人工呼吸,他才咳嗽了几声,睁眼看了看,含糊地咕哝了两句。
他都这样了还要说的话,一定极其重要。我忙把耳朵凑到他嘴边,仔细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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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一耳朵的水。我掏了几下,再凑下去。闷油瓶的声音很轻细,我摒住粗重的呼吸静下心来,终于听闷油瓶含混地说道:“臭豆腐……我不要吃臭豆腐……”
我晕……
哪来的臭豆腐?
一股臭气忽然就扑鼻而来。
我这才注意到,这全是老歪那会吐在我身上的血水,经过这么一阵冲刷竟然还香飘四里。
闷油瓶的神智非常不清楚,我叫了他好几声,他仍是迷迷糊糊的。
隔了一会,胖子终于上了岸,接着是潘子和八爷,却不见老歪。我把他带出了那斗,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不再去多想。
我们原地休整了一下,胖子去原来的营地那拿了些我们之前留下的装备,吃了些东西。
闷油瓶一直未醒,潘子一睁眼就要和胖子拼命,还死活要下斗去救六子出来。胖子挨了好几下打,似乎心里有愧倒也没有还手,八爷看不过去只得又把潘子打昏。
趁这个时间,我们和八爷交换了一下各自的经历。原来八爷他们过了断头绳后,看到的并非是一个墓室,而是好几条岔路。他们在迷宫里绕了很久,也碰上了墓道机关,几度陷死,却走到了一处大型陪葬室,连棺材也没有,全是尸体一排排躺在一个坑里。
六子是第一个中招的,他去检查尸体时,忽然就被扑倒,等把他从蠕虫堆里扯出来时,他嘴里全是卵,已经昏迷不醒,要不是潘子坚持要救六子,以八爷的脾气当时就把他撩下了。之后的事情我们靠联想也基本能有个大概了,总之比我们还惨烈,能活着出来都不错了。
八爷见识比较多,他最后还说,我们一开始在最上层看到的那具尸骸恐怕就是墓主了。按他的推测,恐怕这墓主是个女人,还是个大房,这票地下二层的尸体恐怕都是她相公的小妾,被她活活折磨死扔在坑里。我们见着那两个还有个墓室的,说不定是她公公婆婆。
可是她相公的后宫规模也太大了吧?!
八爷说,古代这种穷乡僻壤的土财主,确实有个把好色的娶了一个又一个,这没什么奇怪。
那这女人的相公呢?
八爷一听也懵了,这斗里的事除了墓主自己恐怕谁也不能确定了,当下也不再深究。
(斗里的事纯属胡编乱造,随便看看勿深究~~~)
两天后,我们一行狼狈地回到了牛家村,再回头看村口那些锦旗和标语,颇有些讽刺。想当时雄纠纠气昂昂,这会却连乞丐都不如。因为南派比北派多死了一个人,大会裁定北派优胜。
三叔自然很不高兴,可潘子伤了,三叔也不能对他发火,我又一向不归他管,他只好独自生闷气。
潘子为六子的事,折腾了好几次,看见胖子就喊打喊杀,情绪波动很大,身体倒无大碍。另一个和他一样呼天抢地的就是罗老大,但是干倒斗这行,谁不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组委会将我们送去了医务室,又连夜把闷油瓶送到了县城医院。他手上伤口有严重的感染现象,一直在发烧。他这么强的一个人,从来没见他这样。我不放心,胖子多事,也跟了去。医生当场说要给他截肢,差点没吓死我们,还好打了几针青霉素,没过几小时他的手就神奇地消肿结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那个奇怪的体质。
住院期间,他一直闷头大睡。医生忍了他三天,第四天终于把我们全体赶出了医院,说闷油瓶占了医院的床位。
终于可以撤退了。
我们仨到机场,我喜滋滋地买了两张去杭州的机票,刚要交给闷油瓶,却见他已拿了一张去北京的机票和胖子一起排队办登机。
我顿时愣住了,尴尬地捏着机票。还好胖子神经粗一点也没注意,而闷油瓶则压根没看我,神色漠然。
走进关口的时候,胖子大喇喇地冲我挥了下手,闷油瓶面无表情地自顾自拿了行李转头就走,竟连个招呼都懒得打。
我拎着箱子,愣愣地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一点也没有犹豫地消失在我视野里。
愣了一会,我找了个地坐下。半晌,才想起多买了一张机票,苦笑了一下。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退票都懒。打开了行李箱,刚要把把多余的机票塞进去,却发现最外面的夹层中露出一个信壳子。我不记得箱子里有什么信啊。
我掏出来一看,顿时糊涂了。
信封上用狗爬一样的字迹写着北京的某个地址,收件人是张起灵。这字迹绝不属于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他的信怎么会在我箱子里?
信口没有封,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打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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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私拆他的信件,我只不过是帮忙确认这封信紧不紧急不是?人家把信投到了我箱子里,我总要负点责任的。
我展开了里面唯一的信纸,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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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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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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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不能赏个脸到我那茅房里住上两天?我一定痛改前非,尽心尽力为奴为婢,每天三茶六饭,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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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晕……
信里就这么两句话,估计是哪个没文化的土夫子写给他的。我心不在焉瞄了一眼落款,把信折起来准备扔掉,一瞬间却以为我眼花了,忙打开再看了看,然后再再看了看,然后再再再看了看,终于确定那落款写的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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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小混混 吴邪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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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彻底晕了……
这什么意思?我没有写过这样的信啊……
这不可能是我的笔迹,我也不会把我家叫做茅房,我更不可能叫他大爷而自己为奴为婢……我仔细看了看信封上那个地址,竟像是胖子跟我提到过的他家的地址。
经过长达五分钟的思索,我终于有点明白过来。这该死的闷油瓶!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他这样的人,想要住到我家来就说呗,干什么要泡制这样的一封信,还私自塞在我包里!他这算什么心理!
怪不得这信上的字迹像狗爬一般,这是用左手写的。
信封上甚至已经贴好了邮票。
可是不要说我是个男人,就算我真是个崇拜他导致脑子不清楚的娘们,我也不可能寄这封信的。这简直就是丧权辱国的卖身契!
我想了一想,到便利店买了信封信纸,用我干净利落的字体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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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
机场一别甚是想念,吾家有上等客房一间,盼君前来小聚几日,以尽斗下生死相伴之谊。吾知君有一拖油瓶在身边,如该子无处栖身,硬要随行也可,我定想方设法腾出一间茅房给他。
挚友 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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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出后第三天的早上,一辆出租车停在我家大门口,却只见闷油瓶一个人从车里出来。司机费劲地帮忙拎着他的两个大箱子,他自己则气定神闲地站在我家门前,右胳膊像模像样的用绑带吊在脖子里。
我招呼王盟提了箱子上楼,又付了车钱。闷油瓶自顾自进店,在我家太师椅上坐定,眉宇间颇为冷淡的,依旧连个招呼也没有。
我想了想,我在斗里也没有惹他呀?出了斗他住医院我更是没有惹他,干什么给我脸色看!
“我那胖子兄弟呢?”
“在北京。”他淡淡说。
“他咋没来?”
“他不想住茅房。”他依旧淡淡的,也不生气,只是陈述。
操!我什么时候说让他住茅房?可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闷油瓶威胁胖子换房间,胖子自然不能反抗。我顿时替胖子不平起来。
“我这可只有茅房给你住,你爱住不住!”
闷油瓶什么也不说,我觉得他好像有点不高兴。不过他平常也这样爱搭不理,我就没放在心上。
晚上王盟准备了一桌子菜,我留他吃饭,这小子却跑得比兔子还快,还说:“这菜太高档了,小的没福消受。”说完还撇了闷油瓶一眼,匆匆撤退。
我热情地招呼闷油瓶坐下,整整一桌子的菜啊,有那个油炸臭豆腐、清蒸臭豆腐、臭豆腐丸子、臭豆腐荠菜汤,中间的主菜位置则放着闷油瓶最爱吃的一大盘醋溜臭豆腐,酸香四溢!
我把筷子递给他,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反应。
一分钟过去了,他没动筷子……
三分钟过去了,他还是没动筷子……
十分钟过去了,我张罗开来,往他碗里舀了一大勺醋溜臭豆腐,还道:“趁热趁……”
我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闷油瓶定定地望着我,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就这样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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