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斗外话+番外 作者:stellargy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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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给家里挂了电话,让王盟盯着,千万别给我出什么岔子。
王盟一听,急道:“老板,后天就是大年夜了,到时我可不管啊。你不会叫我过年还来上班吧?”
我这才想起过几天就要放假的事,我要是在三叔家过年,家里都没人看着。
太窝囊了,这么跑出来还这么跑回去,我的脸面~
我骂了句娘,这时候也管不了面子的事情了。跟三叔交待了一下,第二天一早还是赶了回去。
到家的时候,王盟照旧在打着磕睡,老白和闷油瓶子也在,眉来眼去的,看着就有猫腻。
“小邪,你咋回来了?你伙计说你没十天半个月回不来,我还说你怎么倒斗不叫上我们。”老白特真诚的上前问我。
TMD装得倒挺热情!
我看了看闷油瓶子,他正喝着我的雨前,坐在我的太师椅上,却摆出一张臭脸看也不看我。
“没啊,谁说我去倒斗了?”
“你伙计说的呀”
我瞪了一眼王盟!我不想闷油瓶子知道我去了三叔那,叫王盟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一下,但也不能尽给我瞎说啊,谁大过年的去挖人祖坟!
我胡说了几句,又骂了王盟,才托了个辞急着上楼去翻那战国帛书。
开了柜子,掏了几下,摸到垫在下面那油布,知道没丢,松了口气,闷油瓶子的声音却在背后响起道:“你怀疑我?”
我吃了一惊,一回头,他正在我后边一米处站着,无声无息得跟个鬼似的。这个距离凭他的身手要把我打晕实在是易如反掌。我心里暗骂自己失策,这么就暴露了帛书收藏的地儿,面上却说:“你怎么不在下面坐,我……”
闷油瓶子目光很不善,打断我道:“你去吴三省那了。”
我一怔,支吾道:“哪,那,其实……”我心里大骂自己定力不够,关键时刻连个谎也不会编。
闷油瓶子冷笑一声,“原来你这么不相信我!”
我心里开始有些慌乱,但被他说了几句,我反而镇定下来:“这要看你值不值得我相信!”
闷油瓶子不作声,等着我说下去。
“你骗我!”我化被动为主动,直截了当地说。
闷油瓶子仍不作声,只是阴阴地看着我。我看到他的眼神,顿时想起鲁王宫里他把那具玉俑活活掐死的情景,冷汗已冒了出来。
“你敢说你没骗我?!”我又道,试图在理字上占上风,借此壮胆。“从头到尾,你一直在骗我,你究竟想怎么样?”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和他僵持着,日光灯管下闷油瓶子的脸异常苍白,跟个粽子没啥两样。我想起他在鲁王宫的所作所为,想起那张西沙照片,想起老痒~~~越想越觉得他不对劲……这个才几平米的小房间,平常就没什么人进来,门一关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要是他把我……我顿时慌了,不敢再往下想。
这时,闷油瓶子忽然垂下头,看着地面冷笑了一声。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瞪着他。
他又怪笑了一声,这笑声,实在是不像一个正常人发出来的。我承认我有点害怕了,急切地想在柜子里掏个什么凶器出来,触手却都是破床单烂棉被。
闷油瓶子缓缓抬起头来,我看到他的眼神,不禁打了一个冷战。那是没有温度的眼神,如尖利的冰刀般直刺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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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冷静,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我心里念叨着,想起了我爷爷说的,看不见的就当没发生。闷油瓶子的眼神太可怕了,被他这么盯着我手脚发软,根本没有思考能力,只会越来越怕而被他占尽上风。我忙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强自镇定,暗自在柜子里乱摸。
黑暗中,闷油瓶子忽然连声怪笑,笑得我汗毛直竖。他足足笑了半分钟,才停了下来。房间里一下子又静了,但相比刚刚,这静更刺激人的胆小神经。有笑声,我至少还能感觉到他和我之间的距离,但现在……
我的心突突地跳着,手指碰到了一个长条硬物,好像是根棍子。我心里念了遍“阿弥陀佛”,猛吸一口气,抽出来往前打去,只听“哎哟”一声,“你干什么呀老板,打坏了可算工伤啊”
我一惊,睁眼一看,我手里正拿着根棉被掸子,而王盟则抱着头缩在墙角,一副苦主的样子。
“那小哥呢?”
“你说张老板呀,刚刚下楼走了。”王盟道。
“走了?”
“是啊,脸色看上去很怪,所以我好心上来跟你说一声。”
我胡乱答应了一声,心里不知为啥很不是滋味,总觉得空落落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老板,你没事吧?”
“嗯?没事,能有什么事,干你的活去!”
王盟老大没趣,揉着脑袋嘟嘟囔囔地就下去了。
我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收拾了东西,锁好柜子下楼。
晚上是小年夜,老白似乎看出点什么却不问我,只陪我喝了两杯小酒。我本想质问他那天送花的事,但一来没有心情,二来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喝了几杯下肚,我就有点晕晕乎乎,借着酒劲早早地睡了。半夜被零星的鞭炮吵醒,头疼得不行,一直翻来覆去直到天亮。
农历除夕,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老白是个光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在杭州也没啥熟人,除了我这没别处去。我留他在我家过年,王盟中午就关店回家了,剩下我们两个。
买了几样现成的卤味,弄了点绍兴黄酒,我和老白就聊上了。他说他以前是怎么干起倒斗这生计的,说斗里碰到过的各种粽子,我也说我的事,却绕开了闷油瓶子没提。我们聊到半夜,鞭炮声忽然铺天盖地响起来。
“你怎么认识起灵的?”老白吼道。
“什么?”我也吼道。
“张起灵,你怎么认识他的?”
“啊?听不见,你说响点”
“张起灵!跟我说说!”
“什么?”
“我喜欢他!”
“啊?”
“见他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
“什么?还是听不见。”我瞬时热泪盈眶。
他是再也不会理我了。
我这么怀疑他。
我还怀疑他教唆老白一起害我。
老白以为我喝醉了,给我递了张纸巾,又说起来。他能侃,一会什么人生啦,一会什么爱情啦,一会又是缘分啦。
但是我什么都没听进去,我的耳朵里都是喧嚣的鞭炮,我的心里都是喧嚣的张起灵!
老白嚎起了歌,嚎得跟猪叫似的,我吼道:“听我唱听我唱”,我也跟着嚎了起来。鞭炮声终于低了下去,老白嚎累了,倒在桌上睡着了。我又嚎了几声,才发现我比他嚎得还难听,跟哭似的。
他是再也不会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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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已经在打呼,外面很黑,冷风一阵阵的,正是黎明前的黑暗。
除夕的欢乐已进入梦乡,新年的气象还没有苏醒,夹杂在喧嚣中的沉寂,尤其的静。这是一个没有独行的夜归者的夜,没有悲伤往事前尘旧梦的夜,有的只是无尽的企盼和新的希望。
我穿了件大衣,悄悄地出了门,开着我的破金杯以烧坏发动机的速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交警都回去过年了!
半小时后,我到了那个老式居委,上了楼,避过了雷子们拉的黄条,推开了门。雷子都回去过年了!
人人都在过年。
屋里没有灯,看着已经几天没人住了。外面有些微光从窗口照进来,更显得冷清,甚至是凄凉。明知没希望,我却还是在床上翻,在床下找,在厕所折腾,还检查了冰箱里。没人!都没人!
我笑了,不会有希望了。
我再也看不到他了。
像他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找得到他?
他是再也不会理我了。
我蹲了下来,把头埋在膝盖里,只想静一静。
呼吸……
我听到了呼吸声……
我慢慢抬头,昏暗的光里一个蜷缩在门后角落里的清瘦身影,和我一样的姿式。
我扑了上去,生怕那只是一面镜子,或者只是一个幻影。
“你还来这干什么?”清冷的声线响起,却没有抬头。
“我不好……”
他并不挣扎,只是混身冰冷,像具没有温度的尸体,任我抱着。
我用大衣包住他,他脸色苍白,神情憔悴,一向犀利的眼神现在却一片混沌。
我把他扛起来,拖下楼,塞进了金杯,拉到了一个招待所,丢上床,然后紧紧搂着他,昏昏入睡。
22
“什么味道”这是早上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啊?”我迷迷糊糊地睁眼,还没有思考能力。
“拿开”
“啊?”
“爪子!”
操!要不是怕他冻坏,我能牺牲色相让他白白占我便宜么!我立时从被窝里跳了出去,大冬天的光着身子往身上狂套衣服。
他翻了个身,把被子全卷在身上,又睡了。
快中午的时候,他醒过来,闷声不响地起了床,看也不看我,像没事人似的洗洗弄弄。
“前两天……”我觉得还是跟他道个歉比较好,必竟误会了人家。
“你欠我!”他直截了当。
我想顶他,但是一想,好歹先前把人家得罪了,好不容易他没有不理我,我就让着他点算了,谁让他是娘们脾气锱珠必较呢!
我含糊的答应了一声。
他刷好牙齿,擦好脸,往床上一坐,“你准备怎么还?”
“啊?怎,怎么还……”我跟着他出了厕所,坐到他对面板凳上,偷眼看他脸色。他精神总算好一点,但看上去仍冷冰冰的,眼神非常冷漠。我心里叹了口气,都怪俺爹俺娘把俺生得太好了,终于还是害这么一大好青年爱上了俺,偏偏俺又不好这口,这可咋办咧。
“那个……”我咕哝着。
闷油瓶子也不急,给自己倒了杯小水慢慢喝了起来。
“这个……”我继续咕哝。
“其实……”我还在咕哝。
“别废话了,我前天看你店里有块古玉,看着像是有点来头。”
我心里大骂他不是人!我店里玉不少,但他估计都看不上眼,只有我放在最里面柜子里一块,好多年头了,花了我大价钱收来的,还指着它哪天开张吃上三年呢,这就想挖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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